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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凱莎,別讓我厭惡你”

會議沒能持續多久便被草草結束,凱莎第一時間開蟲洞趕到白梟的小島上,不知是出于怎麼樣的心理,她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小心翼翼的 到窗口處,悄悄的往屋內瞧去。

寬敞的房間中除了正在切雞肉的若寧就只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睡覺的那只布偶貓,轉悠了一圈確定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凱莎將狐疑的目光鎖定在那只貓的身上,它會是他嗎?

正在睡午覺的白梟感受到一股炙熱的視線,以為是若寧,懶洋洋他抬起頭抬起爪子準備打個招呼告訴她自己醒了,結果一睜眼正對上凱莎的雙眼。

白梟︰!

抬起的爪子默默落到了自己的眼前牢牢蓋上,真可怕一睜眼就是凱莎,一定是睡覺的方式不對。

凱莎眼睜睜的看著那只貓在看到自己的瞬間捂臉裝沒看到,不由得眯起眼,這貓有點不對勁啊。

凱莎一直都有悉心關注若寧的動向,她敢肯定只要若寧還在她的視線之內,那便能掌握白梟回歸的第一手消息,所以這個突然出現在若寧身邊的貓自然也在她的觀察範圍內。

凱莎在腦內比對著這只貓和之前的基因知否有所不同,在得到一致的情況下,並未打消疑心,如果是白梟回來了,她相信他一定有辦法阻止外在的探查,所以關鍵還得看這只貓的習性。

在凱莎思量時,白梟也在和小管家商量對策。

白梟︰小管家,凱莎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大概是女性的第六感吧】小管家知道問題不在冷身上,她本就不是一個擅于隱藏性格的天使,暴露太正常了,故而也沒有將這事講給白梟听。

白梟蔫了︰真是可怕的第六感啊。

【相比于那個,我建議宿主您不如直接和凱莎攤牌,坦白自己的情況,也省得她一直猜疑,耽誤您辦事】

白梟想了想︰這倒也是,正好也可以查查凱莎體內那段基因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此,白梟一個打滾翻了起來,朝著窗口揮揮爪子︰「你先回去吧,我馬上過去。」

聞聲,若寧看向窗口,眼神不善︰「凱莎?」

凱莎听到那熟悉的聲音,心跳不由得暗自加速,她順從的點點頭,沒有理會若寧的不滿,轉身離開。

「梟,你要去和她談談嗎?」

「嗯,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特定基因相互吸引的事嗎?」

「記得,你的意思是凱莎體內有吸引你的那部分嗎?」

「啊,外來的,極具誘惑。」

白梟簡單解釋了下,便開啟蟲洞前往凱莎的寢宮,時隔幾十年,凱莎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只是來者心境上有了些許不同。

凱莎已經備好了茶飲,她看著由遠及近的男人,相扣的十指下意識摩挲著,明明分別的時間並不算長可她確實很高興也很緊張。

「你還真是走的突然,回來的也蠻令人驚訝的,在那邊還好嗎?」醞釀了一會兒,凱莎率先開口道。

「生活上自然是沒得挑,只是心里總覺得空嘮嘮的。」白梟沒打算和凱莎客氣什麼,沒必要,無論是作為曾經的伴侶還是未來的合作伙伴,他和她都沒必要繼續互相傷害,畢竟都是被有心人設計愚弄的苦命人,被迫綁在一起,談著不合時宜的愛情,彼此折磨不得片刻安息。

「嗯,包括若寧在內,梅洛有很多天使一直都很想念你。」凱莎望著眼前男人的冷澹,沒有勇氣去向他述說自己的思念,只能轉彎抹角的表達。

如果換做之前,白梟會明白凱莎的意圖,也會笑她的拘謹和膽小,但現在他只是點點頭︰「雖然知道你大概有苦衷,應該為大局著想,但也絲毫不影響我對你這番舉動的不滿,你把冷嚇壞了。」

在印象里,冷什麼時候哭成過那樣,凱莎實屬過分。

凱莎噎住,猶豫了下還是想為自己辯解幾分︰「我覺得天使的愛情不應該僅局限于視線之內必須有他,那太狹隘了,愛人會累的。」

「那是你的想法,女王,不是誰都有你那樣的格局,你也不應該去強迫誰都要達到如此。」

白梟的語氣很堅決,這讓凱莎很確定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但低頭認錯也不是她的性格,思來想去還是轉移話題的好。

「罷了,白梟,你回來的如此隱秘,是有任務在身吧,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有,手。」白梟向凱莎伸出手。

凱莎愣了下,轉而露出笑容,乖巧的將手搭了上去。

肌膚相接之際白梟開始速查看凱莎的身體,一遍遍找著那個本不屬于凱莎的基因。

白梟︰小管家,你找到最初判斷凱莎是基因合適體的那段了嗎?

【找到是找到了,但因為時間過于久遠,那段基因已經完全和凱莎自身的基因融合在一起,很難進行分離調查】

白梟︰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很抱歉】

聞言白梟嘆口氣,放開了凱莎的手,但五指的松開並沒有成功使彼此分離,他的手仍然牢牢貼在凱莎的掌心。

白梟抬眼,試圖在對方身上找出答桉,可她只是垂著眼靜靜的望著相接的手。

「凱莎?」

「真是溫暖,驅逐無限噩夢的唯一力量。」

「不。」白梟 然發力抽回自己的手,迎著凱莎略顯受傷的美眸堅定的闡述自己的觀念︰「凱莎,作為諸神之王的你不能被情感束縛,更不能被一段本就不應該開始的情感迷了眼,誤了事。」

「本不應該?你是想表達後悔與我一同墜入愛河?」凱莎微微側了側脖子,眸中的痛楚愈演愈烈幾近暴走,但她的外在仍然平和澹然,似乎不曾介意對方的話,可事實上只剩下為王的尊嚴和對正義的執著在日復一日的支撐著那顆瀕臨枯竭的心,驅使著這具麻木的身軀繼續前進。

「不,我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後悔,愛你這件事情,無論是怎樣的結果,如何的過程,酸澀也好,甜蜜也罷,我給得起自然也受得起。」

凱莎的眸子恢復了些溫度︰「那你的意思是?」

「愛不悔,但你我的愛情,本身就是個錯,是一場持續上萬年的陰謀。」

難得的上升的溫度在瞬間降至冰點,凱莎不知道為什麼,但潛意識告訴她,接下來的話會將會徹底摧毀她最後的希望,她的未來也將在今日畫上句號。

極度的抵制情緒在胸膛中瘋狂咆孝,她不想听下去了,一個字都不想!

白梟眼瞅著凱莎的狀態不對,作為和對方有著多年親密接觸的男人,他深知這女人又要發瘋了,立即開口警告︰「凱莎,別讓我厭惡你。」

一句話彷若堅不可摧的利刃輕易刺穿了她最後的防守地,欲念在霎時間被凍結,凱莎合上眼不願讓愛人見證自己的狼狽,抬起手放在前額為眼前帶去了一抹陰影。

「繼續吧。」

「改天吧,你今天的狀態很差。」白梟瞧得出凱莎的不對勁,她此時很不冷靜,這並不是一個適合談正事的狀態。

「你是在心疼我嗎?」

「心疼算不上吧,準確來說我是怕你發瘋,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適合發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是麼,這是否意味著我對你還有用?」

「神聖凱莎的人生意義沒必要非在我這找,你沒有我一樣會活得很好。」

「很好?你覺得我會活得很好?」听了白梟的話,凱莎笑了,自嘲中又帶了些諷刺,她放下手,睜開眼凝視著面前摯愛的男人,將自己的壓抑著瘋狂短暫的展露在他面前,很快她再次合上眼,無力揮揮手,下達了逐客令。

白梟嘆口氣,離開了凱莎的房間,對視的瞬間讓他很不安,凱莎眼中的瘋狂就好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馬上就要斷裂開來,是錯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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