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是正常的訓練,藥浴只需要一個星期泡一次,用量也會根據身體的狀況,和吸收程度改變。
希頓暫時沒有學習劍術,只是拿著刀,按照戈茲齊所說的,進行基礎訓練。
劍術訓練之外,那就是體術的練習了。
發力技巧,格擋方式,還有體魄的訓練,都是每日必需的練習。
讓技巧成為本能,這就是目標。
「彭!」
戈茲齊伸手擋住希頓從下面伸出的拳頭,身體微微後仰。
「陛下,昨天藥浴的效果看起來很好,已經能初步跟上我的速度了。」
盡管這一拳是從下方偷襲而來的,戈茲齊對于希頓的進步還是很驚訝的。
至少訓練三年的狩小隊沒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繼續!」
希頓毫不在意剛剛自己命中的那一拳,這並不值得驕傲。
陽光下,赤果上身的希頓,滿身汗液,肌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每天的高強度訓練,讓他愛上了這種感覺。
喂!你是個皇帝啊!
呵,皇帝?真男人就該拳拳到肉。
每次與戈茲的對戰,希頓好像都會進入一種瘋狂的狀態。
那種將靈魂深處的壓力,通過戰斗的方式宣泄出來,真的會讓人上癮。
對于希頓的戰斗熱情,戈茲齊能怎麼辦?
他只感覺他距離自己的定位越來越遠。
哪還有剛退出羅剎四鬼時的壯志豪情。
當年就算自己對于帝國不太看好,但內心忠于帝國,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
可現在呢?
暗殺部隊負責人變成的諜報組頭目,每天帝國各地的線人間諜遞交上來數不清的桉件。
戈茲齊只能薅著頭發加班加點的看完。
一身武力毫無發揮的地方,好像唯一能發揮點作用的地方,就算陪著皇帝陛下訓練了。
【村雨】已經多少年沒殺過人了?
嗜血妖刀?
渴都渴死了。
「冬!」
一聲悶響,希頓一拳打在戈茲齊肚子和肺部的橫膈膜上。
「噗。」
「陛下,陛下,稍等!」
戈茲齊趕忙伸手,制止了還想出手的希頓。
這一拳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咳咳咳。」
恢復過來的戈茲齊喘著粗氣,咳嗽不斷。
「怎麼回事,和我對戰還走神啊。」
希頓唏噓道。
「咳咳,昨晚看情報沒有休息好,陛下恕罪。」
這次咳嗽就是尷尬了。
戈茲齊找了個借口,總不能說自己在思考自己的中年危機吧。
「陛下的進步有些出乎意料,是我有些大意了。」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以前和希頓對練喂招,自己可都是放海,就算走神,希頓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好啦,這次就先到這里了,說一下蘭內政官還算順利嗎?」
希頓也不計較,對自己人他一向寬容。
「不算順利,凶手不知所蹤。」戈茲齊搖搖頭。
「出帝都了?」
希頓接過跑過來的喬娜遞來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身上的熱汗,將外套披上,以防感冒。
昨天可還是流著鼻涕呢。
「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沒有,那些孩子的尸體身份已經查明,大多都是北城邊緣的,一些小有資產家庭的孩子。」
「有錢人家的孩子?」
「對,不是貧民窟,也不是流浪孤兒,是有家庭的富人小孩。」
「不對,那為什麼蘭內政官那個貧窮的村子會成為凶手的目標?」
「陛下,其實我更傾向于有教養的孩子。」
希頓瞬間明了,受害者都是干淨,整潔,或者有錢,或者受過教育的孩子。
換個說法,那就是相較于那種頑皮的,討厭的野小孩,他下手的都是乖一點,受人喜愛的孩子。
「所以我推測,凶手是從外界一路來到帝都,現在外界並不太平,而他想要滿足自己的變態愛好和需求,安穩許多的帝都富人區無疑是他的目標。」
「呵!還真是一個變態,不過富人的社會關系,讓他不敢對這些人下手,所以一些普通家庭,或者有些錢的能讓自己孩子不受苦的家庭就成為了他的目標。」
希頓不屑道,補充完整了戈茲齊接下來要說的話,然後徑直走入了訓練場的浴室。
訓練結束當然要洗去滿身臭汗
正如戈茲齊所說,蘭並不順利。
趕到祈耀之森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到了尸體桉發現場。
眼前這熟悉又血腥的場景,蘭可以肯定,凶手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位。
「蘭內政官,我的人並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娜杰塔帶著自己手下的軍隊將附近都搜查了一遍,別說腳印,特征物這類似的東西,甚至連軍犬都找不到方向。
「我知道了,感謝娜杰塔將軍的幫忙,不過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
蘭于娜杰塔很熟悉。
與普通的將軍不同,娜杰塔除了近衛軍的訓練,對于帝國的政務也有插手。
甚至關于自己負責的稅務方面,希頓都讓娜杰塔幫過忙。
很有能力。
這是蘭對于娜杰塔的評價。
娜杰塔是一個無論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的人。
「要不我派一個小隊給你調遣?」
並非不信任蘭的能力,而是出于保護目的,雖然知道他具有帝具,但一個文臣,能多厲害呢?
「不用,我大概已經知道凶手在哪了,我要去帝都警備隊一趟,讓他們協助我就可以了。」
蘭婉拒的娜杰塔的幫助。
「希望將軍能將這些孩子的尸體分開安葬好,給他們父母一些撫恤金,我承諾,帝國會為他們報仇的。」
因為剛發現尸體,而且沒有找到凶手,這片區域只能暫時被娜杰塔所帶領的駐軍封鎖。
這些孩子的父母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們已經慘遭毒手。
「這是必然的,蘭,這樣的人渣一點要讓他不得好死。」
娜杰塔咬牙切齒,敢對孩子下這樣的毒手,不可原諒,她很的不將其吊起來撥皮抽筋。
她左手從發現這些尸體以來,就緊緊地握著【南瓜】,表面鎮定的她心里可不平靜。
「我會的,以我內政官的名義保證。」
說完,蘭走出封鎖線,跨上來時所乘的馬,原路返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