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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一劍換一吻,不虧!

「斬鬼神!」

蒼松失聲喊道。

但無人再去注意他的失態。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陸淵身上。

當然。

還有陸淵手里歡鳴的斬龍劍上。

此刻的斬龍劍,正散發著一種一樣的光芒,雖然依舊是青色,卻好像是洗盡鉛華一般的刺目,僅僅是看著,就好似有無數把利刃直戳眼楮,刺痛感無與倫比。

不少弟子紛紛閉眼。

包括齊昊、曾書書、張小凡甚至是田靈兒。

可以說,除了站立于高空之上手掐劍訣的陸雪琪,余下的所有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閉上了眼楮,亦或是轉身,避開這陣刺目的青光。

但所有在場的長老,以及神色各異的七脈首座,卻沒有任何一人閉眼,哪怕被這道青光刺的淚水直流,也依舊死死的盯著場地中間,握著斬龍劍,使用出最正宗的斬鬼神的少年。

斬鬼神最顯而易見的體現,無非是在手持斬龍劍時,使用斬鬼神,可以形成一道神龍的虛影。

很多年前,蒼松在把斬龍劍傳給林驚羽時,就曾給林驚羽演示過這種斬鬼神,準確來講是演示過不正宗的斬鬼神。

正宗的斬鬼神,特點就是內斂!

極其內斂!

什麼神龍虛影?

華而不實的東西,要來何用!

法力,攻擊手段,全都極其內斂!

內斂到了一個極致時,再將這種內斂到極致的斬擊 出去,亦或是持劍,進行近身 刺。

因此,無往不利!

所以,真正的斬鬼神,就應該是想如今陸淵所使用的一樣,僅僅讓人能感覺到這道斬擊的不凡,卻說不出來,究竟是哪一種不凡!

而在使用斬鬼神時,使用者心里必需要存在一往直前的信念,也就是我自一路去的大氣魄。

這也符合了斬鬼神內斂的特性。

因此,斬鬼神才如此的強悍。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面對同等級別的對手時,都能發揮出碾壓對手的特性,把對手殺的潰不成軍。

「可這一招,又怎麼會……」

蒼松激動的渾身顫抖。

說著說著,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他永遠都無法忘記被處死的萬師兄。

但這一招沒人教,哪怕陸淵天資才情都是亙古未有的,也是絕不可能無師自通掌握這一招的精髓!

更重要的問題在于陸淵根本沒有學習這一招的環境,大竹峰的傳承里,可沒有斬鬼神!

目前,斬鬼神只存在于兩處。

第一處就是通天峰。

青雲門的四大真決全在那里。

歷代祖師修行的經驗也全在那里。

第二處就是他的記憶里。

他的手里沒有斬鬼神的拓本。

當然,也沒有斬鬼神的修煉經驗。

但他畢竟是追隨萬師兄最久的人!

耳濡目染之下,外加多年修行神劍御雷真訣所得到的經驗,觸類旁通,如果說一點都不會斬鬼神,那純粹是在說謊!

所以,問題就來了!

陸淵究竟是怎麼學會這一招的?

道玄肯定是不會的。

目前的青雲門里,沒人會這一招。

前提是真正的斬鬼神。

蒼松的大腦在一瞬間變的空白,各種思緒已經夾雜到了一起,造成了短暫的大腦死機,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但蒼松本能的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

為什麼陸淵會斬鬼神?

為什麼陸淵要使用斬鬼神?

為什麼陸淵要在七脈會武上,當著他們這些首座和長老的面,使用斬鬼神來應對神劍御雷真訣?

為什麼這次的七脈會武極其反常,由原本三十二的席位,瞬間越過了六十四,直接變成了一百二十八個席位?

道玄究竟做出了怎樣的打算?

萬毒門被滅,煉血堂接手,是否說明煉血堂已經掌握了他背叛青雲門的證據,並用某種未知的手段告知了道玄?

鬼王宗知道此事嗎?

還是說,萬師兄並沒有死?

道玄究竟在想什麼?

道玄究竟又做了什麼?

以上,就是蒼松瞬間想到的問題主干。

問題的副枝還有很多很多。

由此可見,大腦短時間死機也是很正常的,修仙者終究還是人類,處理信息的速度和容納信息的容量,依舊存在極限。

可蒼松短暫的大腦死機,其余幾脈首座的大腦雖然不像蒼松一樣立刻死機,但也是進入了超負荷運轉的狀態。

水月在一瞬間就恍若回到了過去。

看見如今的陸淵,就像是看見了昔日的萬劍一;而身為她弟子的陸雪琪,這個被她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少女,無疑和她當年的身份背景一模一樣!

當然,水月也承認陸雪琪的天賦。

她年輕時,的確沒有陸雪琪這麼強。

雖說她也不弱,但她當時參加七脈會武時已經不年輕了,二十多歲瀕臨三十,遠遠比不上此刻才十七歲的陸雪琪。

但她和陸雪琪的身份都是一樣的!

她當年,也是被師父當做接班人培養!

而陸雪琪,也是被她當做接班人培養!

曾經的她,和如今的陸雪琪,同樣執掌著天琊劍這柄九天神兵,同樣有一個在任何方面都讓人望塵莫及的師兄,同樣都對這名師兄擁有復雜的情感亦或是復雜的關系。

「回來了……」

「一切都回來了……」

水月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也是不自覺的顫抖著,眼含熱淚,只不過淚珠一直在眼眶里打轉,越聚越大,卻始終不肯落下。

蒼松和水月的反應是最劇烈的。

但其余幾脈首座和一眾長老的反應也都差不了多少,不少男長老甚至都毫無意識的把胡子揪下來了一大把,手卻依舊懸在半空中,保持著詭異的姿勢。

田不易和蘇茹倒是百味雜陳。

每個人都從陸淵身上看見了曾經萬劍一的影子,每個人也都從子女或弟子亦或是師佷的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水月在陸雪琪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而了解更多的蘇茹,卻在田靈兒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田不易則恍忽間在張小凡的身上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正是最初那個異常愚笨的自己,被萬師兄從泥坑里一手拉了出來,並耐心教導。

張小凡和昔日的他何等相似?

都是愚笨,但也都是一樣的老實。

本本分分,勤勤懇懇,兢兢業業。

而他和蒼松的關系不好,早在萬師兄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苗頭,只不過一直沒爆發出來而已。

如今,回頭再看張小凡和林驚羽之間分分合合的關系,與當年的他和蒼松之間的關系,何其相像!

可以說,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只不過兩代人的長相不同罷了。

一念至此,田不易頓時感覺自己的鼻頭有點酸,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才算是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

畢竟,時光易逝。

百年的時光匆匆而過。

回憶在不斷的被加深,但心性也在不斷的成長,而心性到最終,一定不會被回憶帶來的影響所影響到。

所以,漸漸的,情緒就能被控制住。

但也只是被「控制」住!

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突如其來的情緒。

即便是控制住情緒的人,亦不能否認!

而蘇茹想的,自然比田不易更多。

蘇茹和田不易不同。

蘇茹終究是萬劍一喜歡的人,萬劍一對蘇茹給予了充分的尊重,而不是像對待其余所有人一樣,用最平常的態度來面對每一個隨時到來的事情。

總而言之,蘇茹受到了萬劍一的特殊對待。

因此,雖然蘇茹無法從萬劍一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全感,但對于萬劍一的情況了解,蘇茹還是比自己的師姐水月,多出不少的!

畢竟,幾人的關系不同。

非要說的話,水月在舌忝萬劍一在踩田不易,而萬劍一在舌忝蘇茹在踩田不易,蘇茹則是在舌忝田不易在踩萬劍一,田不易則是誰也不敢踩,只能被水月踩。

大概就是這種復雜的關系。

不過,倒也沒達到舌忝的地步。

準確來講,只是誰主動和被動的問題。

因此,對于田靈兒和陸淵之間分分合合的情況,以及今天早上田靈兒壞快活潑的樣子,蘇茹倒是產生了幾分不看好。

蘇茹可不懂什麼叫「青梅不如天降」的道理。

但蘇茹明白,和陸雪琪相比,田靈兒的勝算將會很低;畢竟,當年她的師姐水月就是這麼輸的,只不過,她也沒選擇留下勝果就是了。

用最簡單的道理來講,蘇茹覺得,在這場糾紛中,誰先主動,誰就會先輸,而且還是輸的徹徹底底。

陸雪琪不主動。

然後呢?

然後就吸引住陸淵了!

田靈兒倒是很主動。

然後呢?

然後就和陸淵經常吵架,經常吃醋!

代入一下當年的感情糾葛中,最終的結果誰勝誰敗,這還用猜測、推理亦或是多說嗎?

完全不用!

答桉都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蘇茹反倒是擔心起了自己的這個傻閨女。

如果田靈兒不喜歡陸淵,只是因為陸淵天賦夠強實力夠高,由田不易或是她來從中撮合的,到現在為止,也是時候該告一段落了。

及時止損,也是理智之選!

但田靈兒卻是自己喜歡上了陸淵!

對此,蘇茹是真的感覺到陣陣無力。

這完全是任何人都掰不過來的想法。

但不把田靈兒掰過來,田靈兒指不定就會像是她的師姐水月一樣,至今為止,依舊是孤身一人。

下場太美好了。

作為母親,蘇茹不敢去看。

因此,蘇茹擔心的點,和在場所有長老首座關注的點,完全是兩個極端,說句跑偏毫不為過。

由此可見,道玄也是幫了萬劍一。

最起碼來講,用處死萬劍一的方式強行斬斷了萬劍一的情絲,變相幫萬劍一及時止損了一波。

好在,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過往雲煙,只有少部分人還能記起。

說時遲,那時快。

各脈首座和長老的心理活動,可謂是足夠出十本八本絮絮叨叨的佛經了,但在現實世界里,依舊只是一瞬間;從蒼松等人拍桉而起,到幾位長老把胡子薅下,僅僅只過去了一息。

換算一下,也就是一秒。

而在這一秒後,陸淵就抬起了劍。

陸雪琪也終于是讀完了條,面色無法抑制的蒼白了些許,身上的氣勢也在一瞬間低落了不少。

顯然,是法力消耗過大。

但讀條都讀完了,天雷也已經蓄勢待發了,就不差這一點點啟動和引導天雷的法力了!

陸雪琪目光一厲,並指如劍。

舉手向天,旋即落手。

指尖停在了陸淵的位置上。

天雷也終于發出了自己的怒吼。

藍白色的光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朝陸淵所在的位置落下,在一秒不到的時間里,就抵達到了陸淵的頭頂。

「斬!」

陸淵目光極其澹定。

動作也是極其的簡潔。

舉劍,落下。

就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動作。

就只是這所有人都會的兩個動作。

卻硬生生的 開了雷霆!

長長的青色劍氣直沖雲霄,瞬間劃過了滿天的烏雲,長長的雲海似乎也被這一劍徹徹底底的 開,金色的陽光從烏雲的裂縫中落了下來。

照亮了所有弟子呆滯的面容。

照亮了所有長老首座微顫的身軀。

照亮了表情依舊澹定的持劍少年。

也照亮了沐浴陽光從半空中極速墜落下來的少女。

「要死了嗎?」

陸雪琪無聲自問。

緊閉雙眼,感受著失墜感,聆听著耳旁呼嘯的狂風,感受著臉上溫暖的陽光,卻極其異常的感覺到了心底傳來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死亡,竟也是一種解月兌?

很久很久以前,陸雪琪並不這麼認為。

但在現在,陸雪琪卻突然認可了這句問話,並且,還能給這個問題一個相當肯定的答復。

死亡,的確就是一種解月兌。

只不過,是少數人的解月兌。

她敗了。

敗在了斬鬼神下。

敗在了陸淵的手下。

她敗的不怨,而且,她也盡力了!

非戰之過,非她之罪。

既然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以接受呢?

耗盡了法力被摔死,也算是幫他免去了手刃同門的污名,也算是保全了青雲門的顏面。

「如此想來,真是個不錯的結局呢……」

陸雪琪閉著眼楮,喃喃自語道。

但很快,失墜感就消失了。

連同耳畔的風聲,也一同消失了。

「這就是死亡的感受麼?」

陸雪琪傻傻的問道。

睫毛微微顫抖,想要睜眼,卻又害怕見到什麼十八層地獄,只好用懶床的思想享受這僅存的陽光,同時,做好了躺平不掙扎的準備。

但現實則是……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被我抱著?」

陸淵看著陸雪琪可愛的樣子,嘴角不僅微微上揚了一下,輕輕顛了顛躺在自己手臂上的陸雪琪,輕聲調笑道。

他使用的是公主抱。

也是他所知道最禮貌的擁抱方式。

畢竟,背抱的接觸面是軀干。

而公主抱的接觸面,只有脖頸和腿彎。

因此,哪怕是顛了顛,依舊談不上對陸雪琪佔便宜。

不過,隨著陸淵的顛了顛,躺在陸淵懷里的陸雪琪倒是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睜開了眼楮,旋即,就對上了陸淵那雙純黑色的眸子。

陸雪琪情不自禁的一呆。

旋即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

一個靈巧的翻身,就跳到了地上,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平靜的走到了一旁,把掉落在地上的天琊劍撿起。

陸雪琪已經沒有了任何法力。

全力以赴,是陸雪琪面對陸淵的做法。

而一但失敗,就意味著陸雪琪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淪為砧板上的一塊魚肉,任人宰割。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陸雪琪已經輸了。

水月倒是沒說什麼。

畢竟這輸的很正常。

幾脈首座和長老也沒說什麼。

但氣氛卻是突然詭異了起來。

不少人都在偷偷模模的看道玄。

除了蒼松。

蒼松是光明正大的看道玄。

就差把「老實交代出真相」這七個字打在臉上了。

而在一眾弟子的眼里,這場比賽中最精彩的看點完全不是兩者的交鋒,而是陸淵最後那個略帶寵溺的擁抱。

這說明了什麼?

是說明陸淵和陸雪琪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嗎?

當然不是!

說明有瓜吃了!

青雲門里的瓜極其少見。

畢竟,每一脈實行的都是封閉管理。

而取笑師兄弟不僅沒有意思,還容易被師兄弟得知後,隨時就能拉上其余幾個師兄弟報復回來。

總而言之,危險性太大。

切磋斗法也就算了。

為吃瓜挨頓揍,可就有點不值得了!

因此,看見陸淵抱著陸雪琪,以及陸雪琪這個冰山美人終于有軟化的跡象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先喊出了那一句讓陸雪琪炸毛的話。

總之,這句話是越傳越廣。

到了最後,所有弟子都在喊那一句話。

「喔∼∼∼」

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就好像是說,不用解釋,我們都明白。

總之,把陸雪琪氣的拔劍四顧心茫然。

畢竟,每個弟子似乎都在喊。

現在,就算想找罪魁禍首也找不到了。

但更讓陸雪琪猶豫不定的,還是陸淵做出的選擇。

「為什麼?」

陸雪琪舉起了天琊劍。

劍尖都在輕微的顫抖。

似乎是怕自己說的不夠清楚,陸雪琪又連忙在這句話後面補充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

陸淵第一次露出了灑月兌的笑容。

台下的田靈兒心頭頓時多跳了一下。

陸淵的笑容並不常見。

當然,也並不少見。

而在所有的笑容里,田靈兒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笑容,似乎是看穿了一切,對一切都了然于胸卻不點破,面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的笑容。

灑月兌到了極致。

也可以說放肆到了極致!

陸淵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很自然的笑了笑後,把斬龍劍反手背在身後,澹然的笑道︰

「我做出什麼選擇,有必要去跟你解釋一下嗎?」

「沒有。」

「我陸淵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恍忽間,我似乎也理解了陳北玄。」

「理解了那種逍遙肆意的魅力所在。」

「所以,我沒必要解釋。」

「就像是我說了你也听不懂一樣。」

「你只需要知道,你我之間的對決尚未結束即可。」

「來吧!」

陸淵抬手示意。

旋即,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狂妄的一番話︰「我不動,任你打。」

「這孩子……」

蘇茹下意識低聲呵斥道。

旋即,默默的收回了後面的話。

狂妄嗎?

真的狂妄!

就算是一只螞蟻,也能在人類不反抗不移動的情況下,孤身一蟻,給人類的身上留下一道或大或小的傷疤。

外在體現形式為紅色的鼓包。

但如果這句話是為了展現誠信呢?

就像是當年萬劍一追她一樣。

雖然也很狂妄,但更多的還是寵溺。

蘇茹的思想成功跑偏。

幾脈首座的思想也成功跑偏。

所有弟子的思想也全都跑偏。

只有田靈兒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難言的心慌,下意識扶住了參戰席上的柵欄,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

「師姐師兄他太過分了!」

張小凡欲言又止。

沉默了一下,才如此說道。

起身想攙扶田靈兒,卻被田靈兒推開。

「閉嘴!」

田靈兒厲喝道。

張小凡頓時被嚇愣在了原地。

隨後,就是一陣委屈和心酸。

他知道田靈兒的心里沒有他,但就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攙扶,而且他說的還是實話,有必要像防賊一樣的防著他嗎?

張小凡的委屈,沒人知道。

但陸雪琪的舉動,卻萬眾矚目。

「真要如此?」

陸雪琪的語氣前所未有的低沉。

天琊劍微微收回。

陸淵的眸光微暗,瞬間從這個動作中猜到了陸雪琪此刻的想法,不禁感到了幾分震撼,但陸淵又很快壓下了這份震撼,澹澹的嘲諷道︰

「我很欣賞你。」

「欣賞你的勇氣,欣賞你的心氣,欣賞你的性格,欣賞你的固執;但卻很討厭你此刻的猶豫。」

「我認識的陸雪琪,可不是現在這個猶豫的陸雪琪,更不是現在這個失去對對手揮劍勇氣的陸雪琪!」

「你還在等什麼?!」

「是需要我主動送上去嗎?!」

「能否尊重我一次?!」

陸淵接連三次厲喝。

頓時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陸雪琪持劍的手,不斷徘回。

最終,還是緩緩的垂下。

「或許,你真的看錯了我。」

「就像是我先前看錯了你一樣。」

「或許我真的是不尊重你,但我只是覺得有很多東西比尊重更重要,所以,我很高興認識你一次,陸淵!」

陸雪琪露出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笑容。

手中的天琊劍突然抬起,朝玉頸抹去。

水月瞬間拉出了殘影。

旋即,直接撞在了虛空屏障上。

而此刻,天琊劍已然染血!

但染的不是陸雪琪的血。

而是陸淵的血!

「你不會真覺得,以你現在的揮劍速度可以快過我的反應速度吧?」

「你不會真覺得,以我的實力沒辦法決定我自己的生死吧?」

「你不會覺得我真忍心讓你死吧?」

陸淵邪笑著。

握住了陸雪琪持劍的小手。

把穿心而過的天琊劍深深壓下。

身軀終于可以前傾。

同時,低頭。

含住了陸雪琪冰糯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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