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本質,其實很簡單。
在日常生活中,皆可觸目所及。
但對于從來沒听說過這種理論的眾人來講,還是會在所難免的感覺到驚訝,甚至是不敢置信。
憑心而論。
儲物空間,確實是一個不得了的法術。
單從能帶活人這一點來講,就能證明這種法術在戰略上的意義,雖然想要達到那種程度,也確實需要把這門法術修煉到一個極其高深的地步,但這並不意味著難度過高導致收支失衡。
相反。
收支的比例其實是不變的。
學的越多,懂得越多。
既然不是替別人做嫁衣,自然沒有什麼付出與收獲不平等的道理。
頂多,會有可能用不上罷了。
好在,技多不壓身。
而另一門叫做「空間屏障」的法術,在眾人眼中的價值,也絲毫不遜色于陸淵剛剛所講的儲物空間。
陸淵說的確實沒錯。
無論是涂山雅雅還是涂山容容,包括沒突破之前的半步妖皇涂山紅紅,都很清楚各自的實力。
她們確實沒辦法擊破空間。
所以,從邏輯上來分析的話,空間屏障這門法術,幾乎就是在使用者身上套上了一層「無敵」的殼子。
就算是真的打不過,在妖力或法力消耗完之前,也始終是無敵的。
而像這樣的法術,即便是用腳趾想都清楚,絕對不應該長期使用,而是作為關鍵時刻翻盤的利器來使用。
換而言之。
如果第一個儲物空間代表的是輔助,第二個空間屏障,就是極大加強了使用者的自身保護力。
「所以,第三個空間切割,就代表著攻擊力。」
將手中的匕首,放在另一只手掌的掌心之上,陸淵一邊輕聲解釋著,掌中的匕首也在不停的被分割著。
「顧名思義,空間切割,其實就是把空間進行切割。」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空間中拉出一道直線,然後把這道直線甩出去,擋在這道直線面前的所有物體,自然會被分割開來。」
「法術,物品,甚至是空間自身,都不會例外。」
「但若是把空間切割進行復雜化,亦或是進行升華化,效果和用處,包括其他方面的能力,就會得到一個極大的提升。」
「以最基本的直線切割為例。」
「把直線換成點,就是最強的穿刺。」
「把直線化為弧線,就會形成可以被控制的空間切割,完全可以在對手要挾你的時候進行安全的反殺。」
「把直線遠程操控,使直線直接出現在對手身邊,這樣就避免了被對手閃躲開來的可能性。」
「或者」
「在遠程操控的基礎上,直接在敵人體內開啟直線,切下對手的五月復六髒,亦或是對對手的內髒造成不可逆轉的損毀。」
「總之,用法很多樣。」
「但歸根結底,只不過是最簡單的空間切割罷了!」
一邊說著,陸淵把被切成小塊兒的匕首拿在手里,隨意的甩了出去,旋即在身影閃爍間,不緊不慢的介紹道︰
「這就是最後的空間遷躍。」
「只不過在現在,更應該被稱之為空間穿梭。」
「短距離的,叫做穿梭。」
「長距離的,叫做遷躍。」
「只要被烙印上獨屬于自身的空間印記標識,就可以瞬間耗費法力亦或是妖力,移動到印記所在的位置。」
「換而言之,這是逃跑的神技。」
「為什麼說空間能力者幾近無敵?」
「其實就因為這最基本的四點罷了。」
「即便是對手的速度再快,只要空間遷躍的另一個點足夠遠,對手就永遠不可能追上你。」
「戰局的主動權,就落在了你的手里。」
「你想打,對手就只能應戰。」
「你不想打,對手想留你,也沒辦法留住你。」
「這就是空間遷躍。」
「而空間穿梭,是短距離的神技。」
「只要你的念頭足夠快,就可以一直出現在對手想不到的位置,然後在打亂對手戰斗頻率後,出其不意,給對手一擊。」
「現實點的例子,就是我。」
看著幾乎快站滿了院內,且擺出了各式各樣姿態的陸淵,別說是涂山紅紅這個剛踏上空間的小菜鳥,就連什麼都不懂的涂山雅雅等人,也是看傻了眼。
她們都是妖王。
最低的修為都是妖王。
所以,並不難看出,這些「陸淵」其實都是移速過快所留下的殘影,畢竟,在這個院內,始終只有五道生命氣息。
但知道並不意味著能看穿。
每個殘影,只是短暫的存留,旋即就緩緩的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又會有新的殘影出現。
涂山紅紅清楚。
這不是光線的問題。
而是速度太快,她的眼楮已經完全跟不上的問題。
不過,正如陸淵所說。
空間確實是全面的。
只是短短的片刻,涂山紅紅就想明白了空間穿梭應該搭配的戰術。
雖然這種戰術她並不喜歡,她更喜歡直來直去一點的戰斗,但必要時候,還是值得一用的。
而遠距離的空間遷躍,自不必多說。
配合上理想中的儲物空間,可以說,學會了這兩種法術的人,完全就是一個完美的支援人選。
一但邊遠的勢力發生問題,瞬間就能帶著一大群援兵直接趕到,根本不存在信息延遲的問題!
在配合上其余兩門法術,涂山紅紅突然覺得,陸淵有如此自信,也並非是一件不能理解的事。
妖皇扛不住他的攻擊。
妖皇打不破他的防御。
妖皇沒辦法掌握戰局。
妖皇亦沒有分身之力。
由此可見,若陸淵真的不自信,那才是一件怪事!
涂山紅紅想的很多。
但涂山容容想的更多!
只是短短的片刻間,涂山容容就似乎是明悟了什麼,在涂山雅雅疑惑的目光中放開了感知力,感知了一下周圍,而後,才收斂起感知力,反問道︰
「南國的征南旗上,應該也被你留下了所謂的印記吧?」
乍聞此言,涂山紅紅、翠玉靈以及涂山雅雅都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幾人就都明白了過來。
是啊!
要不然,沒辦法解釋陸淵為什麼要在南國境內留下那麼多的征南旗。
打都打贏了,繼續羞辱有何意義?
但若是在旗上留下了空間印記的話
也就意味著︰只要陸淵想,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突襲南國,在配合上陸淵如今的實力,就算是無法短時間內得手,被突襲的南國也拿不出什麼證據指責陸淵!
聰明人和傻子都知道。
一晚上的時間,是絕對無法從一氣道盟神火山莊中,趕到南國境內,然後再從南國境內回到神火山莊的!
路程太遠!
縱使妖皇,也做不到。
但正因為大家都知道,才不會存在任何證據!
一瞬間,院內眾女頓感口干舌燥。
她們只是想過,空間會很厲害。
畢竟,作為陸淵這位橫掃妖皇無敵手的存在最看重的力量,如果說不厲害,那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是已經往這方面設想了,當事實真的擺在她們面前時,她們還是在所難免的感到了恐懼。
恐懼空間的可怕性!
更何況
就單憑這四門基礎的空間法術,涂山容容就已經初步擬定了一種幾乎無敵、甚至是橫掃天下的戰術。
先派人手,潛入敵人的地盤。
然後留下被烙有空間印記的物品。
最後,直接進行空間遷躍,帶著一大堆的無損戰力,直接來到對方的地盤上,並且進行突襲。
即便是失敗了,只要沒死,也都可以進入儲物空間,被帶回來
這套戰術是否無敵,涂山容容還真不敢妄下斷言,但涂山容容可以肯定,絕對會讓對手感到惡心,並且束手無策。
不過
與以上這些優點相比,涂山容容最關心的,其實還是涂山紅紅目前的想法和陸淵的意見。
涂山紅紅剛才的出場方式,在座的幾人都看到了。
在經過蛻變,甚至可以被稱為「升華」的過程後,涂山紅紅確實擁有了一些空間上的天賦。
但對于有完整傳承的涂山來講,精還是通,其實早就有了定義;貿然更換修煉的路途,雖然不至于前功盡棄,但艱難險阻還是有的。
每個人在最開始選擇的修煉道路,永遠都是最符合自身的!
有可能受限于悟性
也有可能受限于天賦
甚至有可能受限于機緣
但無論受限于多少的麻煩,都無法遮掩住天性的主觀意願!
因為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會去考慮利弊得失,即便是考慮了,也會憑借著自身的直覺,甚至有可能是個人的心氣,選擇屬于自己的修煉路徑。
換而言之,這就是最合適的路!
不過,世間萬物並非永恆。
人,也是在慢慢的改變。
或許會學一些其他的手段或法術。
但在最重要的主路上,還是不建議修改的。
抱著過往的經驗踏上新的路,即便是有前人的知道和經驗,也有很大的概率誤入歧途。
這就是涂山容容目前所擔心的。
因為她不知道涂山紅紅的想法。
也不知道陸淵的意願究竟有多強。
她只能站在一個客觀且現實的角度,來試著對這件事做出預測和推斷。
畢竟
空間這條路,實在是太香了!
別的不說,就剛剛陸淵說的那四點,就足以確保涂山紅紅未來的無敵,而且還是全方位的無敵。
可惜。
涂山紅紅終究是想走自己的路。
在短暫的沉思後,涂山紅紅還是無視掉了涂山雅雅和翠玉靈心痛的目光,委婉的出言說道︰
「我還是喜歡原本的戰斗方式。」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自然想跟你了解一下這方面,但如果把這方面當成我的全部來對待,那我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每個強者,都是固執的。
只不過固執的方向不同罷了。
涂山紅紅自然也是固執的。
好在她的執念已經消散,僅存的幾分固執其實無傷大雅。
因此,陸淵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停下了空間穿梭的舉動,笑著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
「了解了解就可以。」
「你的力之一路,若是走到概念級,其實遠在我之上;畢竟,空間之力,也是力量的一種。」
「那我就承你吉言了。」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概念級」究竟是什麼級別,但涂山紅紅還是笑著對陸淵點了點頭,岔過了這個話題,輕聲反問道︰
「想去看看苦情巨樹麼?」
「那里,會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涂山容容顯然知道些什麼,听見涂山紅紅這個姐姐竟然這樣說,不禁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有些秘密,即便是涂山,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比如說︰翠玉靈就不知道。
更何況
苦情巨樹還與她有關聯!
涂山紅紅只不過是憑借著涂山之主的名頭與苦情巨樹產生聯系而已,真要是論個人天賦,其實涂山紅紅的天賦並沒有涂山容容的天賦高。
但礙于涂山容容目前的修為,能夠真正與苦情巨樹溝通的,其實只有涂山紅紅一個人。
這就是目前涂山的窘境。
頂尖戰力確實有。
但高端戰力嚴重缺失。
所以,深知自己說了不算,而且沒辦法抗拒的涂山容容,也就只能默認了涂山紅紅的提議。
但當陸淵真正應下來的時候,涂山容容還是在所難免的慌了,極其反常的開口叫住陸淵,帶著幾分慌亂,不放心的叮囑道︰
「不要深究!」
「千萬不要深究!」
「具體的事情,我說了你也不懂,等到你懂了的時候,也就自然懂了;我只能告訴你不要深究,也不要驚訝,更不要試圖去改變些什麼。」
「因為你的一個輕舉妄動,其實就很有可能引發什麼大亂子,有想法的話,可以等出來後再說,到了那時,你應該就會明白我在顧忌什麼。」
涂山容容這番繞嘴的叮囑,不僅是讓陸淵听的雲里霧里,就連涂山紅紅和涂山雅雅這兩個姐姐,也是沒怎麼听懂,遲疑的停下腳步,似乎是想要讓涂山容容把話說的更清楚點。
可到了這時,涂山容容反倒是沒有再解釋,只是歉意的對著陸淵行了一禮後,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化作一道翠綠色的流光離開了這里。
見此,性格比較火爆的涂山雅雅不禁看向了涂山紅紅,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擔心開口問道︰
「姐姐,容容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跟上去看看?」
涂山紅紅也有些遲疑。
按理說,身為涂山之主的她,對于苦情巨樹的了解應該比涂山容容更深刻,可到了現在,她反倒是有些不自信。
涂山容容有些月復黑。
甚至可以被稱為「喜歡捉弄人」。
但涂山容容的月復黑,都是擺在明面上的月復黑,即便是看到了,也會讓本該中招的人繼續中招。
所以,這應該不是謊言。
但若不是謊言
為何要叮囑陸淵不要深究呢?!
是本源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還是苦情巨樹還有什麼秘密?
涂山紅紅很清楚。
在與苦情巨樹的契合度上,她並沒有小妹契合度高的這個事實,所以當涂山容容開始含湖其辭的時候,涂山紅紅還真不敢一句話都不信。
但想要追查黑狐
本源,其實是避不過去的一道坎兒!
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沒辦法憑借苦情巨樹尋找到黑狐的蹤跡,如果不讓陸淵親自搜索一下可用的蛛絲馬跡,即便陸淵的修為很高,也終究是無濟于事。
因為
最容易找到證據和線索的,就是苦情巨樹內部!
而當想法與意見發生踫撞時,涂山紅紅自然不敢像之前那樣自信,皺起眉頭,一邊思考著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意思,一邊對已經按捺不住的涂山雅雅微微頷首,表示允許了涂山雅雅去找涂山容容。
無論如何,涂山容容不能出事。
尋找黑狐,可以明天再找。
但涂山容容若是出了事,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見此,翠玉靈也只好出言勸道︰
「沒關系的。」
「容容和雅雅是兩個性子。」
「雅雅也許會肆意妄為,但容容絕不會那這種重要的事情開玩笑,只需要注意她提醒的情況,應該就不會出現問題。」
「畢竟,她從不說大話。」
涂山紅紅心累的扶了扶額頭,看著翠玉靈追上去的背影,心里的擔憂也是消散了不少,瞥了一眼陸淵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掌,臉頰微微一紅,輕哼道︰
「不許無視容容的提醒。」
「懂了麼?」
看著涂山紅紅傲嬌的樣子,陸淵不禁發出了一聲輕笑,捏了捏涂山紅紅的小手,應道︰
「懂。」
「放心吧!」
「你的夫君又豈是不明事理的人?」
涂山紅紅顯然被這聲「夫君」叫的有些心慌,紅著臉掙月兌了陸淵的大手,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最後慌慌忙忙的騰空,朝遠處的苦情巨樹飛去。
羞惱的提示卻被留了下來
「別跟丟了!」
陸淵不自覺的笑了笑。
剛剛涂山紅紅騰空之時,翹起的狐耳可是非常誠實的,縱使言語不饒人,但心口不一也是很有意思的!
只不過,陸淵並未意識到
他自己,也似乎是越來越愛笑了
苦情巨樹很大。
也很高。
只要不瞎,在涂山城內,自然就能看到苦情巨樹。
因此,之前涂山紅紅的提示,完全是沒必要的,甚至可以被看錯是羞惱之下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當然。
苦情巨樹作為轉世續緣儀式中,最重要的一樣物品,也並非是誰想要見到就能見到的。
沒有惡意的來者,自然可以。
如果被懷疑有惡意,在沒有紅線仙的指引下貿然靠近,則會被銀月守衛出面,禮貌的請走。
只不過,這是小概率事件。
而且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那一種。
來涂山,大多數的人與妖都是為了轉世續緣,沒有哪個傻子,會抱著惡意而來,畢竟對于妖怪和人類來講,毀掉苦情巨樹,對誰都沒好處。
更何況
也毀不掉
在一位妖皇的地盤上,想要毀掉這位妖皇最看重的東西,就算是找死,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找死。
所以,雖然從理論上來講,並非每個人與妖都能面見苦情巨樹,但也從來沒出現過抱有惡意而來的襲擊者。
因此,這條規定,其實和不存在沒什麼區別。
而對于想要完成轉世續緣儀式的人與妖來講,無論雙方的感情是否得到了苦情巨樹的承認,其實都可以在苦情巨樹下,許下諾言。
區別只是在于
有可能失敗。
苦情巨樹有一定的意識。
如果說,是人與妖之間的感情沒有達到一定的標準,那麼,即便是人與妖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最終也無法完成轉世續緣的儀式。
「所以」
「你敢麼?」
在來到了苦情樹下後,涂山紅紅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順手拽出一只厄喙獸暴錘了一頓,然後把目光落在了正在研究厄喙獸的陸淵身上,帶著幾分罕見的躍躍欲試,開口問道。
不過陸淵的回答顯然更絕。
「你確定這不違反規則?」
在厄喙獸驚恐的小眼神中,陸淵不緊不慢的抬起胳膊,一層龍鱗臂甲瞬息間覆蓋了上來,噴吐著灼熱的氣浪。
陸淵是人,沒錯。
但陸淵也是龍。
眾所周知,只有妖與人,可以進行轉世續緣的儀式。
人與人不行。
妖與妖自然也不行。
那麼,陸淵這個非人非妖的存在,無論能不能成功,只要敢試,其實就是在和涂山紅紅嘗試卡bug
但若是從理論上來講,陸淵也確實具備成功的可能性。
涂山紅紅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盯著陸淵的臂甲瞅了半晌,最終才悄悄的移開了目光,輕聲介紹道︰
「這就是苦情巨樹。」
「想必你也多少听說過。」
「轉世續緣,就是在這里完成的。」
「但」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苦情巨樹會叫苦情巨樹呢?!」
涂山紅紅的反問,讓本就有所懷疑的陸淵頓時停下了研究厄喙獸的動作,模了模下巴,沉吟了片刻後,陸淵才帶著幾分不確定反問道︰
「是因為它吞噬了苦?」
「如此,才能保持了情?」
「我研究過黑狐。」
「那是一股由負面情緒和異樣妖力構建出來的生物,擁有獨立的智慧,而且沒有肉身的束縛!」
「你應該知道的。」
「這種生物,本不應該誕生。」
「因為情緒和力量,是兩碼事。」
「妖力是身體的衍生品。」
「而情緒,則是靈魂的衍生品。」
「可當幾乎無法被分辨出來的萬千情緒和萬千種異樣的妖力組合在一起時,卻構建出了黑狐!」
「按理說,這是不應該出現的種族。」
「但既然能出現,意味著」
「每一種情緒,都和每一種妖力達成了完美的匹配,如此,放能在不沖突的情況下保持著沒有肉身的狀態,並一直存活下去,甚至還能動武!」
「而縱觀天下」
「能操控情的,也就只有涂山了!」
陸淵盯著不遠處的苦情巨樹,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