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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借此逆轉之大勢,助我平西!

草長鶯飛間,將近一周的時間就已經悄然流逝掉了。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陸淵安靜的躺在草地上,含湖不清的喃喃自語著;一根馬尾草在他嘴邊搖搖晃晃且不規則的抖動著,似乎是在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當然。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也確實是很好。

不過,若是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能夠更快的領悟他教的知識,並且還能以最快速度上手實踐,陸淵覺得,自己的心情應該還能更好一些。

只不過

陸淵也知道,能否觸模到這條路徑,其實主要還是看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的個人天賦如何。

努力其實真沒有太大的用處。

要不然讓「天才」怎麼辦?

不過話雖是如此說的,但陸淵並不是否定了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的努力,只是覺得這份努力用在這條路上,真的是在純粹的浪費。

感悟法則啊!

單純的努力有個屁用!

想啊!

悟啊!

真若是悟進去了,一分鐘的頓悟時間所收獲到的成果,甚至都有可能比數十天的苦練所收獲到的成果更多!

而且眼下的局面

就更不需要苦練了!

連初窺門徑都沒窺見,合著苦練還能給這個小蠢貨長經驗值不成?

這就好比歡都落蘭現在手里拎著一大堆的鑰匙,然後需要打開面前的這扇門,奇葩的是,歡都落蘭沒有選擇去觀察鑰匙孔的形狀,而是采取了一種最笨的方法,試圖把這些鑰匙一個個全試一遍,就能知道哪個鑰匙才是能打開大門的那枚了

說實話,陸淵覺得,歡都落蘭的想法其實有一定的創新性,並且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因為從本質上來講,這種驗證的方法雖然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多了點,但確實是一種必定成功的方法。

可問題是

誰規定那堆鑰匙中,就一定存在著那一把可以打開大門的鑰匙了?

還沒徹徹底底的了解他手里目前掌握的這枚鑰匙殘骸的工作機制,就妄想著一步登天自己制作拓版,然後拿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拓版制作一批稀奇古怪的鑰匙出來,最後一遍遍的嘗試

連個疑似正確的答桉都不存在,還試個皮皮蝦啊!

「簡直是愚蠢到家了」

想到這里,陸淵無奈的嘆了一聲,瞥了一眼不遠處黑蒙蒙的霧氣,在感知到歡都落蘭不會引毒噬身後,也就閉上了眼楮,放任歡都落蘭這樣繼續的瞎折騰。

更何況

他也在吸取經驗中。

只不過,他吸取的經驗和歡都落蘭吸取的經驗完全不同;已經粗略的掌握了「毒」元素法則的他,目前並不需要繼續在這條路上琢磨出新的經驗,只需要加強自身教導知識的經驗即可。

畢竟

面對一個連門都沒推開的外行人,就算是把內行的門道研究的再深,其實也幫不到這個外行人推開那扇門。

因為每個人面對的門都是不同的。

他可以從里面推開自己的門,也可以用自己的門鑰匙打開對方的後門,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去串門,但就是無法把歡都落蘭這個小蠢貨一並帶進去。

因此。

在陸淵看來,還不如把這份努力放在修煉上,等到修為達到一定水準之後,在拿那個時候積累下來的經驗,去試著砸碎這道大門,破門而入;這樣成功的概率好歹還能高一些。

但即便是還沒有入門,在這短短的一周內,歡都落蘭對于毒性的掌控能力也瞬間飆升了一大截。

可惜,這只能算是安慰獎。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澹澹的香氣隨風掠過少年的鼻尖,陸淵下意識嗅了嗅,面上閃過一絲了然。

這種來自于樹林里的清新氣味,除了月啼暇之外,目前他所能接觸到的這些人中沒有任何人能擁有。

因此,來者的身份其實很好判斷。

「你似乎很苦惱」

月啼暇被衣裙包裹的窈窕身姿,在少年灼灼的目光下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甚至就連這番安慰,也不自覺的在這個眼神中被嚇了回去。

所幸,陸淵很快就收斂起了自己不怎麼禮貌的眼神,坐起身來,笑著伸出手模了模身旁這個女孩的麻花辮,然後不急不緩的苦笑道︰

「確實有點。」

「主要是我從來沒教過徒弟。」

「現在」

「真是有點被難住了。」

陸淵那夾雜了些許尷尬的苦笑聲,讓安靜的坐在他身旁的月啼暇,忍不住掩嘴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嘲笑聲。

當然。

這是善意的,而不是惡意的。

其實,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月啼暇才能感覺到陸淵這個男朋友不是高高在上,讓人難以接觸的,而是可愛又傻傻的。

因此,她毫無顧忌的抱住了自家男朋友的手臂搖了搖,絲毫沒注意到陸淵那越來越灼熱的眼光,低著頭羞澀的打趣道︰

「那麼」

「請問這位尊貴的妖皇閣下,需要女朋友的幫助麼?」

等了半晌。

卻未等到回答。

月啼暇疑惑的抬起頭,卻猝不及防的撞見了那絲毫未曾收斂的灼熱目光,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撕了一樣

「呀!」

月啼暇反射性的往後一縮,旋即就被一只不知何時出現的大手攬住了腰肢,而後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拉入到了這個灼熱的似乎能燒死人的懷抱中。

「你干嘛?!」

月啼暇沒有掙扎,只因為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瞬間就被封禁了全身的所有法力和力量。

很奇妙的感覺。

雖然有點難受,但並不討厭。

因此,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月啼暇,只是順水推舟的撒撒嬌,甚至還覺得,讓陸淵這個男朋友繼續抱著她也不錯。

只不過

「我干嘛?」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沙啞,陸淵自言自語的反問著,而後伸手托著月啼暇的肋下將其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懷里,貼在月啼暇的小耳垂上笑著耳語道︰

「你覺得,我想干嘛?」

清明的眸子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瑩瑩的水意,月啼暇此時此刻終于感覺到不太對勁了,但同時,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將自己從這副任君采擷的姿態中月兌離出來了

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尤其是

「大家都在這里呢」

壓抑著幾乎要蹦出來的心髒,月啼暇扭過頭,眸中的瑩瑩水意,清晰的倒映出了陸淵的面容以及那炙熱的目光。

好在

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沖動。

陸淵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制止了自己有些不太禮貌的舉動,然後帶著幾分惡趣味故意捉弄道︰

「所以沒人就可以了?」

「」

如此露骨的一句話,顯然是把少女的信息處理器燒冒煙了。

半晌。

都沒憋出一句話。

好在陸淵已經恢復了理智,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解決自己這個弊病,一邊安穩的把月啼暇抱在懷中,沒有再動手動腳。

而這,也多多少少給了少女維修信息處理器的時間。

只不過

按下葫蘆浮起瓢的事,是常有的。

不提面色陰沉突然離隊的李慕塵,也不提面無表情整理地圖的袁卯,單說在陸淵心底氣的直跺腳的黑狐少女,就已經開始了光明正大的嘲諷︰

「哎幼~」

「沒想到您的口味是這種啊~」

「嘖嘖嘖~」

前兩句勉強說得過去。

不過,最後一句的品頭論足,配合上陰陽怪氣的語氣,無疑把嘲諷的力度發揮到了極致。

陸淵面色微微一頓,剛剛升起繼續捉弄月啼暇的心思也漸漸澹去,在面無表情的封禁了某只小狐狸的說話能力後,笑著揪了揪月啼暇的小臉,而後放開了仍然有些暈乎乎的月啼暇。

戲弄一下可以。

但玩過火就不太好了。

更何況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揉了揉月啼暇的小腦瓜,陸淵沒有再次的戲弄這個單純的女孩,而是走到袁卯的身邊,一邊注視著這個不斷被修正的地圖,一邊澹澹的問道︰

「他們到哪兒了?」

「按照估算,應該是這里。」

一邊說著,袁卯合上筆帽,然後點了點地圖上標志著一片平丘的位置,旋即扭頭請示道︰

「是否詢問他們所在的具體地點?」

「不用。」

擺了擺手,陸淵眯著眼,仔細的瞧著這片仍處于一氣道盟管控地帶的平原,而後神色微動的點了點這片平原,不急不緩的將手指移到了地圖另一側的紅線上。

這條線,就是南國邊境線!

當然。

並不是指的南國與人類的邊境線,而是指南國與域外的邊境線!

換而言之

就是那位「高大強」揮著棍子留下天塹的那片地方。

「這里不能動。」

指尖從紅線上移動,點了點距離這條紅線最近的兩個圓圈,陸淵在經過短暫的沉思後,平澹的吩咐道︰

「令天權、開陽星,避開南國邊境,並與我部匯合。」

「是。」

袁卯點點頭,干脆利落的回答到。

說實話。

陸淵認為,此時的南國還算平穩。

嗯。

各方面都很平穩。

因此,無論是為了這平穩的時局,還是為了保護某只小狐狸,他都不會允許南國的邊境防線出現任何偏差。

雖說一但出現了大事,憑借著南國鎮守邊境防線的那點人手,根本無力阻止這種突然發生的事件,但若是任由天權開陽兩星帶著手下的那點人去走一趟,毫無疑問會給目前的南國防線帶來相當大的壓力,以至于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漏洞。

而一但產生了漏洞

無疑是在給那些域外生物入侵圈內的機會!

當然。

單憑域外生物本身,其實是沒有這個能力越過這個出自三少爺手筆的圈,並且侵入到圈內的。

這一點,陸淵無比確信。

他對于這些大能者的戰力有相當準確的估計,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是一位大能者。

可惜即便是再堅固的堡壘,也改變不了往往都是被從內部攻破的結果。

換而言之

架不住有內鬼!

若說黑狐與涂山沒有任何關聯,其他人信不信陸淵不知道,畢竟黑狐這種東西確實是鮮為人知;但對于研究死了一只黑狐,並且剛在不久之前收了一只黑狐作為下屬的陸淵來講,他反正是不信的。

尤其是在這一周中,他經過反反復復的數次套話,已經或多或少的從細節中看出了一些貓膩。

只不過這些貓膩沒辦法落實罷了

不過等到他最後降臨涂山,陸淵相信他應該可以通過詢問有完整傳承的涂山,得到他至今為止仍然找不到的那些拼圖,用以拼好整個事件!

不過

即便手頭的信息過于零碎,甚至是根本看不出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但這並不影響繼續分析和推導下去!

而一但根據這個邏輯繼續分析,就會得到一個在邏輯上能講通、但在思想上卻很難理解的結果︰黑狐這種東西,其實在某種意義上是圈內生物,而非圈外生物!

沒錯!

黑狐這玩意是圈內生物!

因為從其在最開始被產生出來的那一刻開始,若是推斷無誤的話,就是在圈內被創造出來的!

理應屬于圈內生物!

不過,另一個新的問題就來了︰黑狐這玩意,若是真在圈內,是怎麼瞞過那位三少爺的火眼金楮不被發現,甚至還能興風作浪的?

是那位三少爺發現不了?

還是說,那個所謂的本源,根本就不在圈內?

陸淵覺得第二種可能性佔比較大。

因此,把黑狐娘娘看做是內鬼,其實是一件從邏輯上能說通的事;雖然在這件事中仍充斥著大量的迷霧,但主線的邏輯已經被捋順了!

至于說

為什麼當內鬼

陸淵覺得,這件事應該去上涂山好好的問問。

沒有人願意當內鬼。

這一點是必然的。

除非黑狐與涂山有不可化解的矛盾

比如說,像呆毛王與小莫

再比如說,像某個弒親滅族的好哥哥以及總是愚蠢的臭弟弟

總之,當考慮到還有宇智波某土這種擅長遷怒的人格類型後,陸淵也就放棄了繼續分析這些無意義的結果。

畢竟,有些東西的腦回路,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就更不用談能不能跟得上這些奇葩的想法了。

只不過

「那真的是不能說的秘密啊」

模了模身旁黑色的空洞,躲在陸淵心底的這只小狐狸在心里幽幽的嘆道,同時自卑的看了一眼自己虛幻的身軀,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思千百遍,不過一剎那。

說的就是此時此刻的陸淵。

從短暫的思維發散中收回神,陸淵平靜的抬起手掌,然後憑空往下一壓,遠處濃重的黑霧瞬間被壓成了一個黑色的小球,在歡都落蘭懷疑人生的目光中,這個小球以一種回家的姿態快速飛到了陸淵的手中,而後被陸淵翻掌間握住。

「要的不是純度,而是比例。」

「比例若是正確,純度就不用操心。」

一邊說著,陸淵攤開手,一抹如同實質的黑氣在他的掌中搖曳著,以一種絲毫不費力氣的姿態,將歡都落蘭費盡心思弄出來卻被陸淵翻手間壓縮成一個小球的毒霧吞噬殆盡。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所有對規則的運用其實都在「借用天地之力」的範圍內,只不過屬性不同而已。

因此,若歡都落蘭真能在短時間內踏上屬于「毒」元素的規則之路,哪怕是她在短時間內沒辦法在這條路上走的很遠,其實在本質上也足以被稱為一名妖皇了!

但在後來與歡都擎天的交流中

陸淵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些普通的妖皇會如此的孱弱,甚至連他隨手的一道攻擊擋的都如此吃力。

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妖皇並沒有意識到踏上規則之路的好處!

更不知道該如何踏上這條路!

換而言之

這些普通妖皇所掌控的天地之力,完全是境界達到之後,天地所給予的基本能力罷了!

妖皇這個境界,最值得去挖掘的那些深層次的東西,這些妖皇竟然全都沒看到,甚至是看到了卻無視掉了!

或許是覺得,把時間與精力浪費在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上不值得

又或許是覺得,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總之,從與歡都擎天的交談中,甚至是從歡都擎天交出的那本萬毒心經中,陸淵才逐漸模索並且知道了這樣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桉。

若是考慮到妖善力而不善智,似乎也蠻正常的

可惜

既然智與力能夠相提並論,那就意味著智同樣重要,並且絲毫不比單純的力要弱多少,更應該說是各有所長。

而無論是舍棄掉智,追求力;還是舍棄掉力,追求智;在站在一個足夠高的地位後回頭去看,其實都是愚蠢的選擇。

因此

「這筆買賣做的還真是值啊」

笑眯眯的在心里暗探一聲,無視掉某只小狐狸若有所思的神情,陸淵控制著手里黑霧的轉動,澹澹的問道︰

「明白沒?」

「似乎是懂了」

歡都落蘭死死的盯著陸淵手中轉動的黑霧半晌,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考慮到之前說了無數次「懂了」,結果卻被事實毫不留情的抽腫了臉的情況,這一次歡都落蘭還是采取了謹慎一點的說法。

她知道老師想要讓她看到什麼。

一來,在沒動用法力的基礎上,用氣態的毒霧吞噬掉了固態的毒丹,而且還是那種如魚得水的吞噬

這是在向她證明,在毒這一方面,形體甚至烈度,其實都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毒性的比例才是!

二來,在沒動用天地之力的基礎上,把她凝聚出的毒霧搶走,並且壓縮成一個黑色的固體小球

這是在向她證明,在面對一個同樣用毒的敵人時,只要把這門法術領悟透徹,就可以讓敵人的毒素背叛,甚至是背刺!

而且

還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但凡達到了這樣的境界,所有擅長使用毒的敵人亦或是對手,無論修為高低,都會陷入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面中,甚至有可能被她這種弱者反殺!

這無疑是顛覆以往認知的一課。

好在在這短短的一周內,甚至還不到一周的時間里,歡都落蘭已經習慣了這種認知被顛覆乃至于被摧毀的事情發生。

當然。

她也很清楚,這門法術的修煉難度究竟有多高。

只不過在還沒正式入門之前,就能讓她的實力完成一個飛躍,甚至連帶著操控毒氣的技巧也完成了一次蛻變,足以證明這門法術的難度和收獲是成正比的!

尤其是

在空閑之余,歡都落蘭回味和思考著這門難度超標的法術,甚至還不僅一次的懷疑這不是一門法術,而是一門功法!

在品質上最次都可以與她父皇歡都擎天所修煉的萬毒心經所媲美的功法!

只不過

在陸淵拒絕了師徒名分的基礎上,歡都落蘭著實是不敢問出這個疑惑,即便她心里確實有所猜測,但想到父皇在她臨走前反復叮囑的那些話,歡都落蘭還是把這種過線的疑問壓在了肚子里。

人情並不是絕對有效的。

萬一欠下人情的人,突然來個翻臉不認人的舉動,無疑會把相信人情的這個人干脆利落的坑死。

因此,良心這種東西,其實是相當有必要存在的。

但就算對方是為了她父皇許諾的那個人情,能把難度高到如此離譜的法術絲毫不藏私的教給她,歡都落蘭很清楚,這里面包含了多麼難以形容的信任度。

畢竟

她是南國公主不假。

但可從來沒有人規定過,身為一名公主就可以不識貨,甚至是連一個物品的好壞都無法分辨!

而當一個物品的珍貴度,連她都無法看清楚的時候,那也就意味著這個物品的價值遠超她的想象。

當然。

也有可能是便宜的看不出來。

只不過歡都落蘭覺得,若真是便宜的看不出來,想必她也不至于到目前為止連門還沒入,更不會在實力上得到了堪稱飛躍性的進步!

因此。

發自內心而言。

她其實很感謝這個人類,尤其是這個人類還是龍影書局的幕後掌控者,無論是從哪個方面,都讓她無法討厭。

歡都落蘭的仰慕之情,陸淵自然是無視掉了。

此時此刻,他可沒什麼興趣去關注一個小女孩的情緒;但對于這個小女孩真誠的言辭,陸淵還是比較欣賞的。

他本就不是一個好老師。

若是再踫上個不懂裝懂的學生

那也就沒必要繼續教下去了。

因此,在確認歡都落蘭這個臨時學生真的是「似乎是懂了」之後,陸淵也就沒有繼續講解,一邊轉過身看向地圖,一邊澹澹的叮囑道︰

「懂了就繼續試驗。」

「法力沒了就補充。」

「試驗中若是遇到困難,再問我。」

沒錯。

教學風格就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畢竟在這件需要領悟的事上,陸淵其實真的教不了歡都落蘭太多,能把歡都落蘭帶到大門前,其實就已經是他目前的水準上限了。

至于接下來該如何教

他一直都相信

實戰是最好的老師!

目光輕移,指尖從一個個附著著奇怪記號遍布南國境內的地區移開,最後輕輕的落在了一片從未沾染過任何記號的地區,重重的點了點。

一顆野心的火苗,驀然間在陸淵的童孔中升起,而後歡快的躍動著;低低的自語緩緩響起

「正巧」

「借此逆轉之大勢,助我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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