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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太原酒宴(三更)

曹彰給出來的選擇哪里是什麼選擇,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逼迫。

可步度根現在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本就和鮮卑的其他幾部算不上關系多麼的好,如今更是在並州吃了如此大虧,更是危險至極。

如果曹彰繼續死死咬住他不松口的話,就算是自己能夠遠遁塞外,最終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在短暫的糾結之後,他最終還是做出來了最合適的選擇,宣布投降的同時,也上交了足足數萬的牛羊和數以千計的馬匹。

以及數匹北疆都不常見的寶馬良駒

步度根的投降也算是結束了這一場北疆的混亂,並州的百姓為之興奮,當消息傳遍了整個並州的時候,曹彰的名字也徹底響徹了並州。

甚至于這一場大戰已經玄幻到了什麼地步,作為並州大族之一的王氏終于決定出兵幫助梁習了。

然後他們出來了,然後他們就勝利了

作為王凌的兄長王晨甚至都沒搞清楚自己干了點什麼,只知道自己帶兵進入戰場之後,沒有余到什麼敵人和廝殺,漫山遍野跟著梁習抓了半個月的俘虜。

然後跟著曹彰出了一趟塞外,然後他就得到了一份功勞,在眾人的歡呼之中回到了家族之中。

等到他將甲胃卸下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這一戰怎麼就突然間結束了。

即便是以勇 而著稱的黃忠在面對曹彰的戰績之後都是忍不住臉皮抽搐。

凶狠,狡詐,殘暴這幾個詞語是黃忠送給曹彰的,然後默默的帶著幾千戶並州百姓退去,至于之前想著說點什麼,彰顯一下他們主公劉玄德的名聲,現在是想都不敢想了。

當然,在取得了如此成績之後,曹彰自然也不是毫發無損,不說他自己就是受傷不輕,就連他回來的那些虎豹騎士卒也是十去七八。

剩下的人最輕松的也是沒了半條命,夏侯稱愣是直接躺下了,最後一戰都沒能趕上。

這種以傷換命的打法讓並州在最快的時間里恢復了平靜,也讓匈奴,烏桓,鮮卑步度根甚至是這並州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的,這並州又是誰的並州。

不過就在曹彰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好生修整一番的時候,另一個消息的到來卻是讓他也無法澹定。

「交州牧麾下偏將軍馬孟起突襲鮮卑王庭彈汗山,一戰功成屠戮彈汗山上鮮卑貴族數以千計,繳獲牛羊數萬匹,戰馬數千,俘獲王族而還」

當消息傳回太遠的時候,剛剛躺下準備好好修整的曹彰,直接連自己手中的酒盞都給掉了。

至于那廳堂之中的其他人,更是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那個帶來這個消息的斥候,那目光灼灼的模樣讓那斥候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馬孟起去了彈汗山?」

「他諸葛亮好大的膽子!」

「這一次,真是便宜了那廝!」

在短暫的寂靜之中,這太原城中的酒宴徹底爆發,無數的炫耀和拍桉之聲交錯出現。

那驚異的呼喊和憤怒的咆孝也是此起彼伏,那梁習和曹彰更是一臉的陰沉,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都是變得默然無語。

而他們的沉默,也讓嘈雜的廳堂慢慢恢復了平靜,看著兩個滿臉陰晴不定的人,眾將想要勸說卻又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是。

一時間這廳堂之中的氣氛變得頗為詭異,直到那曹彰的一聲嗤笑出現,這詭異尷尬的氣氛才被打破。

「可笑那馬孟起,竟然也干起來了這拾人牙慧的事情。

彈汗山哪里還有什麼鮮卑王庭,一個區區彈汗山,不過是當年那檀石槐狂妄自大所建立的一個聚集之地罷了。

如今鮮卑四分五裂,那彈汗山上也就是一群不知死活沒人要的老家伙。

他馬孟起若是以此為榮,倒是讓曹某看不起他了!」

此時的曹彰要是說心里不羨慕是假的,雖然這突襲彈汗山和當年冠軍侯的封狼居胥完全不能比。

可這畢竟是彈汗山,這些年鮮卑勢大,尤其是當年那檀石槐更是逼得他們大漢邊軍連連後撤,一度讓出來了大半個並州和半個幽州出來。

彈汗山對于鮮卑的重要母庸置疑。

即便是不說那繳獲的牛羊馬匹,不說那些牧民和奴隸就是這突襲彈汗山幾個字,就足以讓他曹彰心中生出一團火熱了。

「只可惜,當初我等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若是我等也突襲了彈汗山還有那馬兒何事?

如今我等幫助他在並州拖住了鮮卑大部,白白便宜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讓曹彰在心中不斷的可惜嘆氣,

不過在嘆息過後,他也是看向了梁習,朝著他輕笑一聲。

「久聞梁並州處事公允,不但深諳兵法韜略治理民生之道,更是深得那異族胡人之心。

即便是這一次並州大亂,仍然有不少鮮卑和匈奴願意跟隨在梁並州的身邊。

可見梁並州的威望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哈哈哈子文公子著實是有些過譽了,今日若非是公子前來,梁習就真的是愧對這並州百姓了。」

「梁並州此言可是在欺曹彰年幼?」曹彰直接打斷了梁習的話語,臉上也露出來了幾分不喜的神色,「梁並州之能曹彰早有耳聞。

當初我等前來並州之前,父親就已經說過這並州之事,有梁習便可高枕無憂!

就算是曹彰如今不來並州,以梁並州的能力取勝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更何況,我等只不過是戰場沖殺之人,如今這並州百廢待興,也只有梁並州這般人物,才能夠讓並州重新煥發生機。

爾等,以為如何?」

隨著曹彰的大笑和舉杯,眾人也立刻直起腰來朝著梁習遙遙敬酒。

看著那曹彰和眾人的舉動,梁習的嘴角也是露出來了一抹笑容,卻並未將酒樽舉起,而是從懷中將一封信帛掏了出來

這一刻,在場眾人的臉色終于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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