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是一個廠里工作的同事,又是一個四合院里住著的街坊。
這十幾二十年下來,那相互之間,自然是無比的了解了!
傻柱家的那些情況,他許大茂能不清楚嘛?
從前在食堂當個什麼破幫廚,天天受氣不說,每月累死累活的,也不過就掙個二三十塊錢。
後面成了食堂主廚,一個月下來,滿打滿算的,約莫四十塊的工資!
現如今雖然當了食堂主管,但一個月掙的,也不一定就比車間的老技術工人高。
撐死了八十來塊錢的樣子!
他這份工資,除了養家湖口之外,沒有算他厲害,那也就存個五十唄!
這也就意味著,許大茂把家里這房子,差不多按市場價賣了出去,同時還至少能在院里白住一年!
畢竟人家傻柱可是說了,錢付清了之後,這房子那他才能收回去呢!
說起來,眼下許大茂身陷囫圇,正是求教于人的關頭。
這會兒傻柱即便是獅子大開口,趁機想著宰他一頓,他許大茂那也是別無他法啊!
可結果偏偏讓許大茂無比的意外,之前一直勢同水火的傻柱,這會不僅沒有落井下石不說。
相反的,還表現的非常仗義!
雖然這反常的樣子,一度讓許大茂是心生懷疑,但從剛剛一路觀察下來,許大茂還是斷定了,傻柱應該是沒機會對他玩什麼陰的。
「行吧,既然你也沒意見,那咱們就把字據寫下來,之後也好有個憑據啥的!」
傻柱努力的憋著笑,轉身走到門口,朝著保衛科巡邏隊的馬隊長開了個口,要來了紙筆。
之後他便奮筆疾書,洋洋灑灑,一眨眼的功夫,便寫下了一模一樣的兩份字據。
「來,簽個名字,再摁個手印,這就算齊活了!」
「然後我就去找楊廠長,讓他那邊別組什麼調查小組了!」
傻柱說著,先是在那兩張字據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按好了手印,然後又遞給了一邊蹲著的許大茂。
「成成成,你啊,趕緊的去辦吧!」
「這鬼地方,我可是待的夠夠的了!」
許大茂接過字據,雖然心跳隱隱的漏了一拍,同時也莫名的閃過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但在對離開這小黑屋的渴望,已經傻柱編造的那些鬼話的恐嚇之下,他還是接過了筆就立馬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同時啊,也不忘用那筆頭,把自己的大拇指給涂的漆黑,然後重重的在自己個的大名的地方,按下了手印。
賣房契約,一式兩份,許大茂跟傻柱各種拿了一份,揣下收好。
然後傻柱便在許大茂的催促之下,緩步的離開了小黑屋。
「得 ,今天可謝謝您了馬隊長!」
「這事我跟那小子談的也差不多了,一會我去找楊廠長說說去,您啊,就回去歇著吧!」
傻柱一出小黑屋,便對著守在門口的馬隊長拱了拱手,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嘿,這還是您何主管有辦法,才多久一會啊,這就辦妥了!」
馬隊長聞言當然是喜出望外,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下來,任憑他們巡邏隊的隊員們是如何的努力。
那放映科的小子,就是不開口多說一句。
可是把他們給急壞了!
剛剛這何雨柱何主管說要來幫忙說道說道的時候,馬隊長其實心里並沒有報什麼太大的希望。
只不過是看人家現如今是食堂的主管,廠里的紅人,不敢駁了對方的面子,這才帶著傻柱,來了這小黑屋。
但結果沒成想,人家這進去了,也不過就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一張嘴得波了一陣子,就那那小子湖的是一愣一愣的。
確實是讓馬隊長開了眼。
他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的嘴,比拳頭都好使的呢!
告別了馬隊長,傻柱又來到了廠長的辦公室。
他敲了敲門,在得到回應之後,這才瞧瞧的推門進了去。
「喲,楊廠長,還忙著呢!」
「這回頭啊,我給您炖一盅花膠枸杞湯來,給你明目解乏吧!」
傻柱嘿嘿的笑著,像個反派似的就 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並和楊廠長打起了招呼。
正在低頭看著桌子上厚厚的不知名的文件的楊廠長,抬頭看了眼傻柱,然後笑著指了指對方。
「你小子啊!」
「這花膠枸杞什麼的,不會是廠里的吧?你要廠里的東西孝順我?借花獻佛啊?」
楊廠長半開玩笑的打趣著說道。
傻柱這小子,不光是他最看好的廠里的後輩,也算是他半個兒子了!
畢竟對方就連婚禮,那都是他出頭操辦的,兩人之間,自然是沒那麼拘謹。
「那可不,這些玩意不走食堂報賬,我也買不起啊!」
「不過這可算咱貪污啊!我想了想,您這也是為郭嘉為咱們廣大職工在工作,您累了,效率低了,那損失的不也是大家嘛!」
「我給你把身體補好,雖然用的是廠里的東西,但受益的,那不也還是廠里嘛1」
傻柱哈哈一笑,當場給楊廠長來了一頓詭辯。
說的楊廠長這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也一時愣住,半天找不到反駁的點。
「你小子……這嘴可真沒白長!」
「說吧,突然來我這是有什麼事啊?總不會是專程來找我打哈哈的吧!」
楊廠長也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對于傻柱的突然造訪,他本能的便猜到對方是有事而來。
畢竟傻柱這小子跟別的部門的領導干部,沒事愛上他這拍拍馬屁不同。
傻柱這小子要是沒事啊,那怕不是一個月到頭,都不帶來這里一趟的。
不過嘛,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楊廠長才這麼欣賞他。
真要是傻柱像其他人那麼市儈屁精的話,楊廠長同樣,也不會這麼看重他!
「事……是有!」
「這個,先前,咱們廠放映科不是抓了個偷人家褲衩,問老鄉吃拿卡要的放映員嘛!」
「這孫……不,這小子啊,經過我的開導,現在是肯認罪了!」
「要不趁著現在,您也沒事,咱們就給他直接拉過來,把他審問審問,然後該咋樣咋樣吧!」
傻柱看向楊廠長,然後開口說道。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也為了避免許大茂那孫子死不認賬,傻柱這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過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平日里機靈的跟個鬼似的許大茂,終究也是沒能逃月兌傻柱的忽悠。
被傻柱騙的團團轉不說,更主動是答應了將那些罪全部認下!
就是不知道,等回頭他許大茂反應過來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個滑稽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