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你傻柱就不是什麼好人吧？」
「果不其然吶，你這主意居然打到我家那兩間房子上頭來了？」
「我告訴你，呸！甭跟爺在這痴心妄想，回去燒你的鍋去吧！」
許大茂聞言頓時急了，一開始他心想，傻柱這小子要的條件，那不外乎錢啊，糧票之類的東西。
只要不過分，那答應他倒也無妨。
畢竟眼下廠里要調查他的話，那事情多多少少，怕是鬧的就該不可收場了！
可讓許大茂沒想到的是，傻柱的胃口那是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錢啊糧票什麼的，人家壓根就不惜的開口。
一張嘴，那直接是奔著他家祖宅去了！
要是他許大茂在四合院的那兩間房子，可是他父母騰出來，給他娶媳婦用的呢！
這房子賣了？那媳婦上哪娶去啊？
帶人家住大街嘛？
「喲？瞧你許大茂這意思，是沒得談是吧？」
「那成啊！那你就等著吧！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人家楊廠長那可是說了，為了維護咱紅星軋鋼廠的名聲！」
「已經是組織了二三十號人的調查小組，專門就負責你許大茂的事呢！」
「從院里到廠里，還有你在鄉下干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的，非得給你翻個底朝天過來！」
見許大茂不樂意，傻柱倒也不急。
他拍了拍，站起身來，悄悄的環顧了四周，然後像是說機密似的，編了個謊話，就湖弄起了許大茂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事雖然是傻柱編的，但許大茂那可不清楚呀！
在他看來，憑傻柱這小子在楊廠長那的關系，听到一些小道消息，那可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
「二三十人……至……至于這麼興師動眾嘛？」
許大茂激動的一把站起身來，他眼神委屈，語氣焦急的跟傻柱就訴起了苦。
心想他許大茂這是犯了天條還是怎麼著了？
雖然收了點山貨，佔了廠里一些便宜，但真要說起來，這不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情嘛？
哪至于這麼興師動眾的，還成立個幾十號人的調查小組，專門來調查他這麼一個小職工啊？
從前廠里就是那些貪污的領導干部，也從沒有這個待遇啊？
「那沒辦法，誰讓你許大茂嘴硬，就是不承認呢？」
「不興師動眾的，那哪能搜集到最全面的證據呢？」
「嘿嘿，這回我可是听說了，那調查小組，可是要分頭行動的，一撥人下鄉，去老鄉那調查你到底貪了多少！」
「另一波人去院里，找咱院里人詢問你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干個什麼壞事沒有！」
「最後一波人啊，那就負責調查你在廠里的種種表現，你小子平日不是愛調戲女職工嘛？嘿嘿，這回可跑不掉咯！」
畢竟是斗了兩輩子的敵人，這許大茂身上藏著的種種劣跡，在傻柱這，那自然是如數家珍！
這不，一番話出口，傻柱幾乎連停頓都不帶有的，听的別說許大茂了，就連門口守著的保衛科的馬隊長，那都是一愣一愣的。
這馬隊長模了模腦門，疑惑的瞅了瞅小黑屋。
心想人家這何主管，那不愧是廠長身邊的紅人啊！
他好歹也是保衛科的巡邏隊隊長，直接負責調查許大茂的負責人。
可結果這調查小組的事，他愣是一點風聲都沒听見，人家何主管卻都連工作分配都已經知道了。
看來這往後，那確實還是得多拍拍這何主管的馬屁，跟人家套套近乎的才行啊！
「哎喲我去……這……這不耍賴了嘛！」
「我這……我這廠里的作風……那跟下鄉又有什麼關系啊？這不是擺明了廠里在打擊我嘛！」
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許大茂當即便坐不住了。
他低著頭，在這狹窄的小黑屋里，來回的踱步並不斷的嘆著氣。
確實，傻柱的話那是一點不錯，在廠里他許大茂那就跟條騷公狗似的，有事沒事的，那是就愛纏著車間里的小婦女。
雖然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但嘴上，那可沒少調戲人家，佔佔便宜什麼的！
不少車間還有其他部門的女工，對他許大茂，那可是有不小的意見呢！
只不過往日里，有些人求教于他幫著佔個位置看電影什麼的，所以才沒跟他撕破臉。
但眼下，廠里要是調查起來，那那幫老娘們，必然是不會講他許大茂什麼好話的。
甚至啊，這些人還會給他來個添油加醋。
那到時候就算下鄉貪污的事情沒暴露，廠里這事，也該夠他喝一壺的了。
「行了行了，那這話反正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其他的什麼再多說，那可就不太好了！」
「得，你歇著吧，我啊，回去燒我的鍋去了！」
傻柱澹然一笑，伸了個懶腰之後，便羊裝著，朝著門外走去。
「誒誒誒，這……這你別急著走啊！」
「你不是……不是說要來幫我的嘛？怎麼這就要走了呀！」
許大茂一下急了，他連忙跟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傻柱的衣袖，然後著急上火的說道。
跟剛剛不一樣，知道什麼調查小組的事情之後，許大茂那是徹底的害怕了。
眼下他再看向傻柱，那就跟看向了救星似的。
雖然心中討厭傻柱，但不得不說這小子，在廠里現如今，確實是非常有地位！
在食堂他是二百手，在車間他還有人家李主任罩著！
甚至就連軋鋼廠的老大，楊廠長都對這小子相當的器重！
如今啊，要說真要有人能救下他許大茂的話，那這人還真就得是非他傻柱莫屬了！
「嘖嘖嘖，你剛剛不是喊我去燒鍋的嘛？」
「你不是那些事免談的嘛？」
「怎麼這我要走了，你還攔著不讓了啊？」
傻柱轉過身，滿臉戲謔的看向了態度大變的許大茂。
「嗨……那……那不是我一時著急了，說的胡話嘛！」
「得，咱們什麼都好說，有什麼都好商量的還不成嘛！」
「你要真想買我那房子……成啊！只要你給個合適的價格，再把我撈出去，那這房子……我就賣給你了！」
許大茂結結巴巴的想了半天，終于他咬了咬牙，一口答應了傻柱的要求！
沒辦法，那房子雖然寶貴，但哪比的上他的小命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