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
曹仁心下稍安，驚鯢退出頓悟後，周身環繞的那股疑似天地之力的特殊力量不見，念器結界又籠罩住了驚鯢，意味著曹仁又一次掌控了主動權。
要是驚鯢身上一直有那股天地之力的保護，那念器結界的感知會遲疑那麼一段距離。
對于高手來說，那一段距離足夠決定生死了。
現在一切重回曹仁掌控中，他也有心思詢問驚鯢剛才的收獲了。
「你突破了？」曹仁問。
「嗯。」驚鯢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能和我說說練武的境界嗎？」曹仁好奇問。
秦時明月他只看過動漫，小說和動漫的劇情相差太大，蓋聶和衛莊的劇本完全是互換了的，沒有太大參考價值。
動漫里對于秦時武功境界的描述不多。
曉夢在小聖賢莊出場的時候，楚南宮說上一代天宗掌門赤松子修為已經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
天人合一的境界，是曹仁唯一知道的修為境界，之前或是之後的，曹仁就不知道了，動漫里也沒說。
網上倒是查到一大堆境界的描述，都不具有太大的參考價值。
「可以。」驚鯢下頜輕點，心情還不錯。
高空中，曹仁和驚鯢盤腿而坐在念器圓盤上，一人听，一人說，武道的神秘面紗在曹仁眼中揭開一角。
諸子百家，各自修行的武學道路不一樣，彼此的境界劃分也不一樣。
不過總體來說，都可以大致分為三個大境界。
第一個境界，在體內凝結出天地元氣種子，只有凝結出了天地元氣種子，才算是踏上了修行路。
這一境界，人體依靠凝聚出的天地元氣種子牽引天地元氣入體煉化為體內之力，武者稱之為內力，道家稱之為真氣，其他各家也有各自的稱呼，不過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力量，只是因為各家修行心法的不同，內力產生的效果也不同。
像驚鯢這種武者劍客體系的，在內力階段，通過溫養內力打通體內經脈，煆骨煉體，增強力量，速度，反應速度等等肉身方面的屬性。
道家的真氣則是養神為主，修身為輔，怎麼修行，驚鯢也不清楚，只知道道家心法需要悟道，悟透了，就能瞬間打通所有經脈，直接進階到下一個境界，甚至下下個境界都有可能。
因而道家弟子普遍資質都不錯，但是實力嘛，就看悟性了，有時候年齡大的實力不一定就強，年齡小的實力也不一定弱。
武者劍客體系的，在這一境界就比較尋尋漸進了，天資卓越的，修行快。
但不會出現像道家那種一夜之間直接從內力境界成為天人合一境的情況。
內力境界的內力不能離體存在，只能通過打通經脈強化肉身精神等各方面屬性。
等體內經脈全部打通，肉身精神強化到一定地步，就可以凝聚屬于自己的武道意志進入第二個境界了。
第二境界，標志就是凝聚出自己的武道意志。
武道意志如將軍，能讓原本松散的內力凝聚一體發揮出原本幾倍的威力。
而且還能依靠武道意志為載體，攜帶內力離體發出劍氣一般的攻擊。
有些特殊心法修出的內力具有屬性之分，比如火、冰，媚術幻術等屬性，凝聚了武道意志後，就可以依靠武道意志在外界顯現出來。
這一境界的難點在武道意志的凝聚，這是擋住當今天下九成武者踏入這一步的難關。
但只要踏過去，就有了成為天下有名強者的資格。
天下有名的強者，大多都處于這個境界。
之前的驚鯢也是處于這個境界，凝聚武道意志，掌握劍意，凝聚內力為鋒銳無比的劍氣或是劍罡，威力倍增，堅硬的岩石也能一劍斬斷。
這一境界的武者劍客，真正做到了削金斷玉的恐怖殺力，遠超第一境界內力境的武者。
和內力境一樣，武道意志這一境界的武者，實力的強弱差距也很大。
之所以差距大，是因為個人武道意志的強度不同。
武道意志越強，掌控的內力就越凝聚，對身體各方面的屬性增幅就越大，實力自然也就越強。
同樣凝聚出武道意志的武者，如果一個武道意志宛如朽木，一踫就碎，掌控的內力不會強到哪里去。而另一個武道意志卻宛如名劍利器，掌控的內力鋒銳非凡，兩者孰強孰弱，差距幾何，一目了然。
羅網中，除了掩日，驚鯢和懸翦都是凝聚武道意志的境界，而低他們一個等級的殺字級殺手同樣也是凝聚了武道意志的武者。
但是驚鯢和懸翦卻能在爆發之下，一招殺死殺字級的殺手。
凝聚武道意志這一境界，強的會很強。
其中的強者，如六劍奴，雖不是天人合一境，但是武道意志已經完全和名劍融為一體，如劍般鋒芒銳利，遠超一般的凝聚武道意志強者的意志，甚至武道意志一般的天人合一境強者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六人一起出手的話，甚至能讓他們可以和天人合一境中的頂尖強者戰斗而不落一點下風，就算是掩日這樣的天人合一境的劍客也要暫避鋒芒。
不過武道意志走到六劍奴這一程度，基本就很難提升了。
就算還能提升，肉身也到了極限，力量，速度等等屬性都很難再提升上去。
內力也是，肉身的容量就那麼大，到了極限，牽引再多的天地元氣也轉化不成內力了。
雖然武道意志還能增強，理論上來說，武道意志越強，掌控的內力會跟著變的更凝聚。
但是因為身體強度原因，內力的量就那麼多，內力的強度也就那個強度，到了一定強度後，再強的武道意志也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個時候，第三個境界，天人合一境界的強大就體現了出來。
進入天人合一境界後，武道意志與天地元氣產生共鳴，有限的內力作為支點，武道意志作為撬動天地元氣的鑰匙。
武道意志越強，撬動的天地元氣越多，以此發出蘊含天地元氣的攻擊也就越加恐怖強大，宛如天地之威。
到了這一境界，限制實力增長的只有個人的武道意志，因為天地元氣是無窮無盡的。
可惜武道意志理論上是可以無限變強，但是想要讓自己的武道意志變強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據驚鯢的了解，幾百年來，各方奇人異士為了探索武道意志增強的方法，從而衍生出了諸子百家。
儒家鑄學修身鍛其性。
道家合道修神養其身。
墨家兼愛非攻掌其志。
法家以法規道合其人。
各家各派，修行的本質或者說目的，都是錘煉自己的武道意志提升，以期從天人合一境達到褪去凡胎凝聚元神的境界，然後飛升成仙。
可惜幾百年來，多少奇人異士前撲後繼，元神飛升之境也只是傳說，天人合一就是現在這個世界所能達到的極限。
「這就是修行的三個境界，練武修道的本質都是錘煉武道意志。」
說到最後，驚鯢做出總結，這個總結是她剛才突破天人合一境界後才悟到的。
在這之前她只是不斷的殺人，殺人，在無數次的生死危機之中，她的武道意志在撐過一輪輪的生死刺殺後逐漸變強。
天人合一境後，以前忽略的一些武道知識撥開雲霧，讓她看到了這個世界武道修行的全貌。
「所以你現在已經達到天人合一境了吧。」
听完驚鯢一番話，對這個世界修行體系和境界有了一定認識的曹仁看向驚鯢，目光火熱。
有一個這個世界修行境界天花板的天人合一境大老貼身指導，對他以後練武的時候幫助會很大。
「嗯。」驚鯢輕輕點頭，隨後迎著曹仁火熱的目光，她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前……曹仁，你的修為境界應該也在天人合一境吧，為什麼還要我教你武功？」
驚鯢很不解，在她突破天人合一境能牽引天地元氣後，她很確定，曹仁的武道境界必然是天人合一境，而且還是在這一境界走了很遠的強者。
要不然不可能像現在……嗯？？？
沒等曹仁回話，驚鯢忽然瞪大了眼楮，看向周圍，隨後伸手模模蜜桃臀下的念器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