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陸霄帶著雨兒來到了東市。轉悠了一圈,賣布的看到了十幾個,但是沒有一個是她的細雨姐姐。
「怎麼會沒有呢?細雨姐姐明明說,就在這一帶賣布的。」眼見雨兒噘著嘴就要哭出來。陸霄笑了笑,安慰了她一下。
「行了,你都是大姑娘了,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了。找不到我們找個人問問不就是了。」
隨後陸霄找到了路邊一個賣涼茶的老婆婆。他早就看出,這個老婆婆就是原著中那位給細雨牽線的紅娘。只不過她這媒婆干的有點不大靠譜。介紹的那些對象,全是一些歪瓜裂棗。
「大娘,我跟您打听個事?這一代可有一個叫曾靜的女子。她應該在這一帶賣布。」
「曾靜,你們打听她干什麼?小伙子,我可告訴你,曾靜可是已經嫁人了,你來晚了。不過我這里還有其它不錯的姑娘」
就在老太太扇子一揮,準備長篇大論給陸霄上上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陸霄,雨兒,你們怎麼來了?」
回頭一看,正是化名曾靜的細雨,在後面驚喜的看著他們兩個。
「細曾靜姐姐。我們可找到你了。我們都在這里轉悠了半個時辰了。」雨兒直接撲了上去。細雨也是一把抱住了小姑娘。
「姐姐剛才有事離開了一會。好了好了,姐姐請你吃糖葫蘆,好不好。」
「那我要吃兩串。」
「吃三串都行。好了先幫我收拾攤子,今天不做生意了。我們回家。」
陸霄也上前搭手。幫細雨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回了家。她的家離得不遠,只有不到一條街的距離。家里很是寬敞,添加了不少家具。已經有了不少的煙火氣息。看來她確實是在這里認認真真的生活了一段時間了。
「細雨姐姐,剛才那個婆婆說你嫁人了?嫁給誰了啊?我還以為你會嫁給陸哥哥呢?」
「別胡說八道。」
陸霄連忙捂住了雨兒的嘴。然後略顯慌亂的解釋。
「不要在意,小姑娘被我寵壞了,就愛胡說八道。」
「我沒有,陸哥哥長得又好看,武功又好,醫術又好。嫁給哥哥有什麼不好。」
陸霄氣的直接在雨兒上拍了一巴掌。
「都說了不要胡說。我們不合適的。」
這個不合適,陸霄說的是真的。主要是兩人相遇時,陸霄尚未踏入江湖。但是細雨卻已經是準備退隱了。單就是這一點,她就不可能跟陸霄走下去。她是真的厭惡了江湖。
「沒事。好了雨兒。你陸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細雨姐姐是沒機會了,你可以等自己長大了嫁給他啊?」
「啊!」
細雨不著痕跡的小坑了陸霄一把。放在以前,他很難相信,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能說出這種開玩笑的話來。現在再看,對方的身上已經有了一種以前沒有的人性。
「對啊,那就這樣。我以後長大了,自己嫁給陸哥哥。」
陸霄︰「」
這時候,張人鳳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喊著。
「媳婦,今天怎麼這麼早收攤啊。我跟你說啊,今天又遇到了一個大方的客官,直接賞了我一塊銀子。我們今晚可以加餐了!」
正說著,一抬頭,看到了陸霄跟雨兒。
雨兒最先開口。
「原來是你啊,你就是曾姐姐的丈夫?」在別人面前,雨兒還是分得清的。所以,直接改口喊曾姐姐了。
陸霄也是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還真是,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江兄弟(張人鳳化名江阿生)竟然是曾靜的丈夫。昨天在城里屬實冒犯了。」
細雨也立馬站出來解釋。
「這兩位是我以前的好友。此次進京城是來找我敘舊的。所以我才提前收拾了攤子,回來準備晚飯。你快去買點酒菜,今晚宴請客人。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好好,知道了媳婦。」張人鳳一邊掃了陸霄跟雨兒一眼,一邊匆忙跑出去買菜。
之後細雨招呼兩人去客廳喝茶。
「不錯啊,看來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還好吧。阿生是個老實人。從來不會問我的過去。他給人跑腿,我賣布。日子過得清閑自在。」
「不用擔心晚上睡覺被人刺殺,不用擔心吃的飯,喝的水里面有毒。這種日子過起來自然輕松。」雨兒也在一旁附和。
「可不是嗎?我們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壞人。幸虧陸哥哥武功好,醫術也好。把他們都打敗了。要不然我們都見不到細雨姐姐了。」
「以你的性格,既然選擇出山。那些道上的孤魂野鬼,哪能傷到了你啊。不過,你們兩個真的只是來看我的?」
細雨雖然算不上聰明絕頂。但是能成為王牌殺手,智商還是不低的。他跟陸霄的交情更多的是雨兒在中間串聯。
但是當初養傷的時候,兩人喝過幾次酒。她對陸霄最大的感官就是,這個人簡直深不可測。時而灑月兌如名修隱士,時而市儈若市井混混。
談談舉止,從天文地理,到民生水利,再到朝堂紛爭,幾乎無所不通。往往隨口幾句話,就能讓曾靜思索許久才能理解。
細雨有時候甚至會在心底承認,她隱約有一點害怕陸霄。這種人物,若是入了江湖,怕不是要鬧個翻天覆地。
「呵呵,不用擔心。雨兒是真心來找你玩的。至于我,師傅給了我一個任務。」
細雨想了一下,開口道。
「羅摩遺體?」
「沒錯。」
「罷了,我留著那東西,也只是以防萬一。有一天黑石如果真的找上門。我還能談談條件。如果你想要,我給你便是。」
「不,你誤會了。我不要你那一半,至少現在不要。」
細雨臉色驟然間變得有些難看。
「另一半有消息了?」
「沒錯。」
「在京城?」
「沒錯。」
細雨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她作為黑石首領轉輪王的心月復,自然知道轉輪王對羅摩遺體的痴迷程度。如果另一半羅摩遺體真的出現在了京城。就意味著黑石的殺手定然會大規模進入京城。
盡管她現在已經易容換面,但是只要想到轉輪王。她仍舊感覺渾身發發涼。即便是換了一張臉,都無法消除她對那個人的恐懼。
陸霄看出了她臉色不對。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羅摩遺體的具體位置我已經心中有數。這件事你只要不主動摻和。我替你擋下了,不過事後,我需要你的另一半遺體。師傅給我的命令就是,弄清楚羅摩遺體的秘密。」
「好,只要能夠保住我現在的生活。羅摩遺體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