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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合作

「琉•••星?」

這是路西法在確定眼前之人是讓未來變成一片混沌之後,第一次稱呼。

雖然在路西法原本的觀測未來片段里,琉星給他的印象只是個傻乎乎的善良小子,除了帶點主角光環,後期恰了波大的之外,剩下基本沒啥好戲份。主要戲份都在自己的弟弟妹妹,炎之十月和光之九月身上了。

看漫畫以高維視角看,咱可以說是無良作者搞圈子,炒CP恰爛錢。但代入進去,又有三條世界線混淆的緣故,李飛更傾向于是路西法這個在幕後布局的大導演私心作祟,讓作為兩條世界線主角的十月和九月,自己這對弟弟妹妹吸了一波琉星這個第三條世界線之子的氣運。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人嘛,再怎麼大愛無私也會帶點私心。

路西法救世歸救世,可他對于這十一個同樣在現代蘇醒,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古悉蘭遺孤感情那是一點都不淺,為了弟弟妹妹全員存活,他是真拿命去換機會了。

理解歸理解,但現在李飛選擇跟琉星一體同心,自然要保護好琉星的利益。

這一次與路西法的相見,尤為重要。

路西法,本名玄月,真實身份是一萬年前古悉蘭皇室的最後一人,年歲較長,被封存之前有著關于一萬年前的一千記憶。性格冷靜,為人溫和,在一萬年後蘇醒的他清楚古悉蘭已經亡了,沒有什麼腦殘要復國的想法,其掌握的兩種異能分別為觀測未來和精神控制。

如果真要用一個熟悉的角色來形容,偷星九月天里的路西法就是漫威中X教授和萬磁王的結合體。

不輸于X教授的精神控制,又有著萬磁王的決絕。

從他一出現就將自己和手下一塊定住這一點足以說明路西法的謹慎。

這也是李飛選擇跟琉星一體同心,而不是直接以個人身份介入偷星九月天世界的原因之一。無他,奧特曼這一系對于精神方面的能力沒太多抗性,如果以個人身份介入,很難不保證剛一落地就被路西法查個干淨。

雖說輪回者進入世界有保衛機制,可鑒于主神4396的拉胯,李飛不放心,再說了,世界原住民反殺輪回者這種事又不是沒發生過。輪回者跟世界原住民唯一的優勢就是個信息差,除了這個之外,真沒啥,那這樣人家憑啥不能反殺你。

現在看來,李飛謹慎是對的,一體同心之下,即使路西法開了精神控制,也將李飛認成了琉星。

畢竟玩探測未來還主導未來,多少都有點天命論。知道自己改變世界線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看各自手段,能否將代價控制在自己承受範圍內罷了。

「我是該叫你琉星嗎,真奇怪,你明明是他,為什麼我卻看不到你的記憶呢?哦,抱歉,忘記解開你的控制了。」

路西法打量著眼前由李飛代打的琉星,發覺自己無往不利的精神控制沒了作用。無論他怎麼探尋,只能找到琉星本體的記憶,卻找不到眼前這個看似琉星,卻發揮不像琉星的記憶。

像這樣無法精神控制的意外不是沒有,但那是在很久之前,在他選擇以路西法救世那一次,被那個自我犧牲的女孩用黑科技坑了一手,之後就再沒有過了。

只是當路西法說出自己對無法探查琉星記憶的好奇時,李飛也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選擇一體同心是正確的,琉星的記憶很好給他打了掩護。

而在路西法解開了李飛身上對于琉星眼耳口鼻的控制時,李飛也試圖將話語權轉到自己這邊。

「我知道你,路西法,玄月,改變我人生的幕後黑手。」

在路西法打算自我介紹的時候,李飛也反客為主,代入琉星的視角,在那說出路西法的身份。

「你知道?」在李飛說出路西法的秘密時,路西法的臉色也變了一瞬,變了好,你要是不變哥們都不敢跟你聊下去了,我可沒那麼好的腦子。

對自己定位頗為清晰的李飛在心里吐槽著。

「沒有你幫九月做出選擇,你覺得你會認識我嗎?我可是因為你幫九月做出選擇,在這一系列你安排的意外下誕生出來的啊,路西法先生。」

「那你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點?」

「不多,一些關于未來的片段罷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玩弄時間,時間就玩弄你,你改變未來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會付出代價。」

李飛意有所指的話語讓路西法陷入沉默,但很快也給出了回答。

「這個心理準備,我早就做好了。如果一切照舊,走向我所主導的未來,那麼所有在這場浩劫中死去的人將會復活,不會有人犧牲。」

「那在這場浩劫之前呢?」

「•••」

路西法答不上來了,按照一開始安排的劇本,所有在末世浩劫中死去的人都會復活,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可在末世浩劫之前,他以路西法這個身份所殺死的人,卻無法復活,那些都是算在他身上的罪惡。

所以在最後,路西法沒有選擇復活,將生的機會留給九月,自己則是永遠消失在世界上,一絲痕跡都不存在。

看似求仁得仁,但對那些被路西法這個身份殺死的人來說,不公平。

墮天使的實驗李飛不好評價,因為每個墮天使在接受元素針注射之前,路西法都給他們說明了風險,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背後果,怪不了別人。但那些被牽連的無辜之人呢?他們又有什麼錯?

李飛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他只是以自己的觀點來看,他不是很認可路西法的做法。

「•••我沒得選,所以你不贊同我的做法?」

說到這里,路西法漠然看著由李飛控制的琉星,隱約有了想法。

他是為了救世不假,但真以為自己不敢下手殺人就大錯特錯了。既然都給自己代號為路西法了,不會真覺得自己就會一招精神控制吧?

「贊同肯定是不贊同,畢竟我跟你唱反調的嘛。但你也別想著殺我,我跟他一體的,弄死我跟弄死他沒區別,怎麼,再開條線?你的拿手好戲已經沒了啊,朋友。」

察覺到路西法話語中的威脅,李飛也在那大刺刺的說著利害。現在雖然未來無法觀測,但至少台面上還是這些人,要殺了琉星整出第四條世界線,還無法觀測,搞不好又回到最初的起點,路西法又不傻。

「那你的目的是?」

「我既然醒過來,就是知道你一定會發現。我是不贊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喜歡那個末世結局,所以在這點上,我跟你統一戰線。

但統一戰線不代表我就會盲目配合,那些反饋給我的未來片段里,你可是對你那位十月弟弟照顧有加啊。所以事情我會做,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預料之中的話語,倒沒有讓路西法覺得驚訝。

路西法這個身份是他作為玄月的偽裝。他對于這十一個一起在現代社會醒來的古悉蘭遺孤疼愛是沒話講,不然明明第二條世界線就能救世,為了不想九月和十月刀劍相向,還是開出了第三條世界線。

不僅如此,還在暗地里用琉星這個世界之子的種種際遇和氣運來給十月鋪路。在漫畫表現中自然就是明明作為男主的琉星強制下線幾十回,最後出來救場還被暴打。

而本該作為反派人柱力的十月卻是一覺醒來,直接神裝拉滿,要說路西法在暗地里沒開後門,鬼信啊。

但這種事情你偷偷做還行,被苦主提前爆出來了,就得換副面孔。

「啊,那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些。」路西法一臉認真的道著歉。

「對不起這話我信你是真心,但我想這不會改變你接下來的做法是吧?」

「你不憤怒我繼續幫襯著十月?」

「哈,說的好像我憤怒你就不幫了一樣,當哥哥的幫弟弟,我還攔得住?都說了,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咱們就當做互相不認識,踫上面了還是該動手動手,不過你也放心,一般都是他主導,我擦。」

李飛話語中的坦然,讓路西法愕然,他都做好跟李飛翻臉的準備了,結果李飛卻是一臉無所謂。仔細看了李飛此時主導的琉星面孔,良久,路西法開心的笑了。

「我現在相信你是琉星了,雖然你表現出不屑,囂張,但眼神騙不了人,你跟這個傻小子一樣。都是一樣的善良,無非一個表現在臉上,一個表現在手上,能夠在這條世界線上認識你,還真是我的幸運啊。」

很顯然,李飛的演技不到家,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囂張跟話語不統一。

但路西法卻不為此生氣,解開了身體上的控制,看著李飛這番模樣,讓他感覺回到了之前在基地里跟弟弟妹妹相處時的時光。

「那麼,一起就到此為止?我繼續做我的,你繼續做你的?」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安全嗎?」

李飛掃視著跟路西法一塊過來的墮天使夜鶯和尹峙總司,還有那位佔卜師小女孩莫妮卡。

「精神控制會把他們這段記憶抹去,他們不會記得這一切。但你真的這樣什麼都接受了?如果你是我創造出來的,這一切結束,我想你也不復存在了吧,畢竟對他而言,你更像是一個替身。」

指了指此時李飛控制的琉星,路西法也在那說著。

他雖然無法了解此時主導琉星身體的李飛真實身份,但按照李飛之前的說辭,一個因為自己攪亂世界線而作為應急機制誕生于琉星體內的意識,如果一切照舊,那麼這個意識也就完成了使命,就像他這個路西法一樣,要消失的。

「消失就消失咯,替身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不說了,睡了。」

李飛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開始將身體主導權還給琉星,自己回到琉星的內心世界。

而路西法看著逐漸失去意識的琉星,喃喃自語了幾句,這才說道。

「替身嗎?有意思,我又何嘗不是呢,送你個禮物,就當是替身與替身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隨著琉星的昏迷,路西法也解開了這附近的精神控制,帶著兩位墮天使和佔卜師莫妮卡離開了。

而在昏倒的琉星體內,李飛也注意到在琉星褲兜里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看著手機內的信息,位于琉星體內的李飛笑了。

「這麼客氣啊,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路西法。」

神秘兮兮的說著,李飛也兩眼一閉,準備休息,接下來的時間,得還給這位世界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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