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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接著奏樂接著舞!(6k求訂閱)

鴻臚寺,典客署。

楊吉坐在主位,頗有些如坐針氈。

作為東道主,會有這種情緒,無非是遇到了一些令人心累的客人。

他在垂目淺嘗著香潤的清茶,余光又瞄了一眼下面那些荒人,心里再次吐槽了一聲「蠻夷」!

作為一位大儒,氣量涵養應該是極好的,但架不住這些荒人們的離譜習性,要麼在大口吞茶,要麼在抓耳撓腮,甚至還有人在桌桉底下摳腳的。

「楊太傅。」

左手邊最靠近楊吉的位置上,一個稍顯穩重、面容粗糙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遲遲不開宴,我們到底還要等什麼人?」

「巴布台吉少安母躁。」楊吉放下茶杯,露出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在下的這位同僚,是聖上特別選派的接待人,畢竟楊某近日來公務繁忙,怕招待不周,需要一個能上傳下達的懂事人。」

作為荒人使團的代表領導,巴布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招待我們還需要這麼精細嗎?自打我們來了聖京,就跟犯人似的被關在這里,出門一步都不行。」巴布身旁的那個年輕人發出不滿的聒噪。

對于這個年輕的荒人,楊吉全無好臉色。

這是巴布的兒子代拜,荒人使團里最嘴欠的一個,氣焰格外囂張。

「不讓你們出這個門,全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考慮,不要多想。」楊吉不冷不熱的道︰「如果貴方真的受不了,要出去也行,但在下得提醒一句,現在北境的戰事,導致聖京的百姓們對于貴方的態度可不會那麼友善哦。」

代拜還要爭辯,巴布直接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鴻臚寺卿韓津打圓場道︰「此次會談,茲事體大,我們還是先談正事,等會談圓滿結束了,在下願意充當向導,親自領諸位領略聖京的風采。」

「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也希望得到大景的誠意。」巴布肅然道。

楊吉笑而不語。

誠意?

反正他在荒人使團的身上是沒見到這東西。

「看來還是得依照聖上的意思,找一個不按常理行事的懂事人,逼迫這些荒人掏出誠意。」

正當楊吉默思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轉眼間,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就領著幾個扈從揚長而來。

「拜見楊太傅。」

「余主簿免禮。」

楊吉和余閑隔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正所謂在其位才能謀其職,為了讓余閑合理的參與此次和談,皇帝索性任命余閑為鴻臚寺主簿,從八品。

余閑時任北斗司的百衛,但鑒于北斗司是皇帝的親軍衛隊,兼任主簿一職,等于是余閑正式納入朝廷官員體系的第一步。

「嗯?只是主簿?」巴布再次蹙起眉頭,面露不悅︰「我們等了這麼久,就是專門等他的?」

「正是。」楊吉面不改色。

巴布沉著臉不說話。

他的兒子代拜直接咋呼道︰「你們大景說是禮儀之邦,怎麼現在禮儀全亂了套,一個小官吏的排場,居然比正一品的太傅都大。」

「怎麼,不服氣?」

余閑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們,要不是聖上旨意,本官都不屑于來這見你們。」

「你什麼意思?一個芝麻小官,還瞧不起我們嗎?」代拜霍然起身,怒目而視。

巴布這次沒有制止,而是望向楊吉︰「楊太傅,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巴布台吉息怒,此事,委實說來話長。」楊吉氣定神閑地道︰「余主簿新官上任,一些職務禮儀,確實還沒來得及學習。最主要的是,余主簿前陣子剛歷經九死一生的鏖戰,身體還未痊愈,因此公務上有所耽擱。」

「既然身體有傷,就該好好待在家里療養,何必挑他來接待我們呢,難道大景沒人可用了嗎?」巴布沉聲道。

「此言差矣,委任余主簿過來,方才顯示出我大景對貴方的重視。」楊吉皮笑肉不笑︰「不知巴布台吉可曾听聞過,此次雲州戰役中,那位挽弓挽狂瀾的少年英雄。」

巴布一怔,沉吟道︰「有听說過,說是威遠侯的嫡子,御神劍凌空,以一人之力,拉開巨闕射日弓,擊退長生教叛軍,事跡堪稱英偉不凡。」

頓了頓,巴布 然又看向余閑的小白臉,遲疑道︰「莫非這位就是……」

「不錯,在下鄭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威遠侯的嫡子,余閑余無缺。」楊吉道。

巴布等荒人盡皆臉色一變,連態度張狂的代拜也瞠目結舌,眼含忌憚的打量起余閑。

余閑昂首道︰「現在,本官有資格跟你們平起平坐了嗎?」

說完,余閑不理會荒人們的反應,自顧自的坐到了鴻臚寺卿韓津的旁邊。

面對余閑的無禮言行,巴布等人雖然仍舊臉色難看,卻不敢再有微詞。

畢竟,一個能拉開巨闕射日弓的天命之子,確實身份不俗,也確實有資格在這里擺譜!

「我听聞,強行使用射日弓,必將遭受射日弓中的意念反噬,而余主簿當日連續挽弓幾次,不知如今的情況如何了?」巴布目光炯炯的問道。

「挺好的,你看我現在精神抖擻,渾身血氣沸騰,像是身體欠佳的樣子嘛。」余閑和善一笑,順手拿起酒杯,手掌一握,瓷杯頃刻間化作了粉齏。

「……」

和善之意,撲面而來。

令在場諸人噤若寒蟬。

「不好意思,就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力道。」余閑甩了甩手掌,將粉齏灑落在桌上。

韓津一陣汗顏,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位置,盡量遠離這個空降而來、凶名在外的下屬。

「余主簿還是得多注意,如果實在狀態欠佳,本官大可以稟明聖上,免去余主簿的重任。」楊吉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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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為國盡忠,理所應當,即便豁出這條命,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余閑澹然道,但眼中分明閃現著肅殺之氣。

楊吉笑了,對巴布說道︰「看吧,我說了,余主簿是個懂事人,由他接待你們,盡可以放心,保證你們賓至如歸。」

巴布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確實是個懂事人,但問題是,這人的身體似乎「不懂事」啊!

荒人們意識到了來了個硬茬子,聯想到余閑的赫赫威名,剛剛跋扈的氣焰一時間竟消弭了不少。

縱然他們對余閑的無禮十分惱怒,但偏偏人家的無禮還情有可原。

連續挽弓,遭到意念反噬,以至于言行不太合理,這很合理吧!

總之,荒人再蠻橫,也不至于蠢到跟一個身心不正常的煞神較勁。

萬一惹惱了對方,給他們來上一箭,怕是得葬身在聖京了!

有了余閑的坐鎮,這場宴席一時間呈現格外和諧的氛圍。

巴布在跟余閑隔空敬酒之余,突然注意到了余閑身旁的扈從。

那扈從長著絡腮胡,背後還掛著劍匣子,應該是個武夫護衛的角色。

但巴布莫名覺得這扈從有些眼熟,特別是上半張臉,好似在哪見過。

「不好意思,諸位,本官不勝酒力,另外還有事務等著處理,得先行一步了。」楊吉喝了三杯酒後,就準備告辭了。

「下官送一送楊太傅。」余閑也站起身。

楊吉就叮囑韓津繼續款待荒人們,自己隨著余閑往外走去。

那個絡腮胡的扈從也跟隨而上。

等三人出了門,絡腮胡扈從就靠近上來,低聲道︰「那個巴布只是雪山部落的小台吉。」

聞言,楊吉的腳步稍稍一滯,回頭看了眼易容過的秦澤,幽幽道︰「這個小台吉的話好使嗎?」

「小事好使,大事不太好使。」秦澤道︰「他在現今的雪山部落里,相當于是一個三當家的角色,真正掌權的是他的哥哥,大台吉湯古。」

「派一個說話不頂用的三當家過來和談,荒人的誠意比我預想的更少。」余閑一撇嘴︰「太傅,你說這會是緩兵之計嗎?」

楊吉思忖了片刻,道︰「也許是緩兵之計,也許是拋磚引玉之計,先讓巴布上來試探我們的口風,他們雪山部落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說實話,我從一開始對和談成功就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彼此的分歧太大了。」

「既然希望不大,怎麼處理這些荒人。」

「你看著處理吧,只要別造成死傷。」

楊吉叮嚀道︰「但要謹記,不能失了我大景的威嚴,得讓這些荒人知道,是他們求著我們和談,而不是我們希望和談。」

楊吉雖是儒家大先生,卻絲毫不迂腐,對于外交的拿捏,剛柔適中。

頓了頓,楊吉卻又輕嘆道︰「其實最好的結果,還是讓這些荒人消停,最起碼不要再跟著東宋添亂了,眼下的社稷時局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很難,現在荒人部落隨時面臨著滅族的危險,遠北地區幾乎無法再正常生存,他們必然會拼死爭取一塊新的棲息地。」秦澤分析道,言下之意,荒人肯定是要打的,至于是打東宋、西唐還是大景,就全看這次和談的結果了。

余閑想了想,道︰「不管這個荒人使團使的是什麼計策,他們來打前陣試探我們的意思,肯定要隨時跟大台吉湯古匯報商議,我猜他們應該有類似傳訊玉簡的聯絡工具或者秘術。」

「他們有傳訊骨玉。」秦澤解答道,看到外甥一臉的賊兮兮,大概猜到他的心思︰「你準備如何炮制他們?」

「他們不是覺得呆在典客署太無聊了嘛,那就給他們來點節目吧。」余閑玩味一笑。

……

看著荒人們用剛摳過腳的手直接往盤子里抓肉菜,韓津也覺得十分心累。

若不是時下大景面臨一系列的內憂外患,他才懶得搭理這些蠻夷。

更讓他不滿的是,這些荒人也吃準了大景的軟肋,自打使團住進了典客署,就提出各種非分無理的要求,甚至還要求自己給他們找一些女人陪睡的。

你問他們誠意在哪?

日後再說!

如此一對比,剛剛煞氣騰騰的余閑,反倒可愛多了,起碼鎮住了這群荒人。

而荒人們也不願意跟余閑多打交道,吃飽喝足之後,就準備離席。

「這麼早走做什麼,難道是我們的待客禮數不周到嗎?」

余閑施施然的走了回來。

巴布沉著臉道︰「我們都吃飽了,既然楊太傅都走了,我們眼下也沒什麼好談的,就別浪費時間了。」

「留在這,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余閑擠了擠眉頭,促狹一笑︰「楊太傅走了,是沒什麼好談的,但是有好看的啊。」

「嗯?」荒人們面面相覷。

余閑坐回到位置上,隨口道︰「我點了外賣。」

「外賣?」

「總之是好看的東西,如果你們沒興趣,盡可以現在離席。」余閑的手指輕輕一彈瓷杯,旁邊的僕役就彎腰斟酒。

余閑看了眼這個僕役,扭頭問韓津︰「韓大人,怎麼一眼看過去,都是男的僕役啊?」

「呃,剛好這幾天那些女僕役的身子都不太舒服,你懂的。」韓津眨了眨眼,示意余閑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知道,遠北地區的女性大多皮糙膚黑,身材還大多是虎背熊腰的,甚至長期不洗澡導致身上都腌入味了。

這些荒人來了大景,看到那些環肥燕瘦、香怡動人的姑娘,一個個都跟牲口似的,看到女的就眼楮冒綠光。

就說前朝和諸侯割據時期,荒人出使中原,就沒少鬧出過強搶民女、奸婬擄掠的勾當,不過當時腐朽的官府和政權往往息事寧人、不予追究,甚至還有把荒人當作天朝上賓款待,打著以「合」為貴的宗旨,把女人使勁往荒人的被窩里送的!

大景立朝之後,天元皇帝對這種賣女求榮、喪權辱國的外交丑聞深惡痛絕,明確指示禮部、鴻臚寺,此風止于本朝,誰敢違背殺無赦!

而且在制定大景律的時候,他還親自口述讓杜隆把相關的律法條文寫進去︰外賓絕無凌駕于大景律之外的特權!

因此,為了避免荒人們滋事違法,韓津一早就把典客署的婢女們都先打發回家休假了。

不過留下這些男性僕役,成天面對著嗷嗷待交的荒人們,韓津依舊不太放心。

余閑卻顯得不以為然,還帶著批判的語氣說道︰「韓大人,你這就不合適了,連個母的都沒有,氣氛怎麼能搞得起來呢,難怪這些貴賓們一個個埋怨我們待客不周了。」

韓津瞪大眼楮,委屈憤慨。

我這都是為了朝廷社稷的尊嚴,和大景女子的節操啊!

難不成你余無缺還不滿意我沒有送女人討好這些荒人?

再說了,你一個主簿什麼身份,我一個鴻臚寺卿什麼身份,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一時間,韓津怒火騰騰燃燒,然後他選擇了憋在肚子里。

沒必要跟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紈褲公子哥一般見識。

「听說這小子立下大功後,竟還公然跟聖上說想當了郡馬再當駙馬,果然不知廉恥、放浪形骸,想來跟當年的裴無常一樣,都被射日弓的意念激發了內心的邪念,跟這些蠻夷荒人一個臭德行!」

韓津悶著臉喝悶酒,決定不跟余閑一般見識。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余閑干出了更荒唐過分的行徑。

過了一會,余閑點的外賣來了。

居然是一群曼妙嬌美的娼妓!

「這、這是……哪來的……」韓津張大嘴巴,尚未落肚的酒水從嘴角流淌出來。

「從教坊司請來的啊。」

余閑自顧自的拍拍手掌,振聲道︰「姑娘們,麻煩給我們舞一段吧。」

「余公子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竭力。」一個領頭的美嬌娘率著娼妓們行了個萬福。

看到一個個百媚千嬌的美女出現在眼前,荒人們一個個也都躁動了,就連一向最穩重的小台吉巴布都變得紅光滿面。

「巴布台吉,這回對我們的禮數滿意了吧?」余閑笑問道。

「滿意,太滿意了。」巴布連聲說道,還豎起大拇指,朗聲大笑︰「楊太傅一直夸余主簿是懂事人,現在我終于知道了,余主簿真是太懂事了!」

「余主簿,剛剛我們態度也有不好的地方,難得你胸襟宏大,還這麼為我們設想,是我們誤會了你啊。」

「是啊,原來我們都誤會了余主簿,自打來了大景,就屬余主簿最和善最親近,也最合我們的心意。」

「之前的官員對我們一個個都跟防賊似的,連一個婢女都沒有,一點誠意都沒有,這還怎麼和談?」

「余主簿也是用心良苦啊,剛剛故意擺架子是演給楊太傅看的,直到送走楊太傅了,才跟我們掏心挖肺。」

有了這些送上門的「外賣」,剛剛對余閑怒不可遏的荒人們全都調轉了口風,對余閑又是感激又是夸贊。

男人嘛,大多這樣,不管之前多苦大仇深的,只要有酒有女人,往往都能一笑泯恩仇。

前世的時候,余閑就曾……不對,是余閑的朋友為了談業務,就經常請客戶去這種葷場子,往往無往不利、無堅不摧。

余閑耳濡目染多了,加上最近為了修行感悟,時常逛勾欄听曲,此刻對這種公關的伎倆也是得心應手。

在娼妓們動人心魄的舞姿助興下,余閑招呼著荒人們舉杯歡飲,不一會就玩得酒酣耳熱、熱火朝天。

唯獨韓津面沉如水。

看到余閑跟荒人們勾肩搭背的指著娼妓,用不堪入耳的低俗話點評交流,韓津終于把酒杯扣在桌桉上,連招呼都沒打,就拂袖而去。

「韓大人要去哪?」余閑問道。

「本官身體不適,先走一步了,你們自便!」

韓津氣休休道,他準備去皇帝面前告狀!

雖然他也經常去逛勾欄,但他容忍不了把這種手段用在外交上。

因為他是讀書人,覺得國家的利益,不應該建立在女人的身上!

「那韓大人慢走哈。」余閑醉眼迷離的叫道︰「對了,叫姑娘的費用,可否記在鴻臚寺的賬上。」

「你!余閑!有辱斯文啊!」韓津痛心疾首的道︰「你怎麼對得起傲梅公、青衫公他們的厚望?」

「別跟我提什麼狗屁的厚望!本公子這輩子只想聲色犬馬、錦衣玉食,偏偏被你們一群人趕鴨子上架,逼著本公子去出生入死,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本公子早不耐煩了!」

余閑含著滿腔的憋屈,控訴道︰「再說了,剛打了這麼凶險的戰役,就不能享受一下嗎?」

「接著奏樂接著舞!」余閑拍桌大叫。

「余公子懂事人!」荒人們歡呼雀躍,有幾個還對韓津起哄挑釁。

韓津氣得面色鐵青,喃喃道︰「瘋了,真的瘋了,這分明是下一個裴無常!」

在他看來,余閑在射日弓的意念反噬下,已經走上了離經叛道的忤逆之路。

等韓津憤然離去後,廳內的氣氛更嗨了。

酒到興頭,一些荒人還離開了坐席,圍著那些娼妓一起載歌載舞,酒水伴著口水直流淌。

娼妓們則默契的收縮隊伍,繼續維持著盈盈笑容,給大家獻上動人的舞姿。

那場面,像是一群狼圍住了羔羊。

巴布的兒子代拜,已經連魂都快被勾走了,看到帶頭的那個美嬌娘幾次朝自己拋媚眼,那欲拒還迎的模樣,直接讓他的身體滾滾發燙。

當腦子都被燙暈了,代拜喘著粗氣,直接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那美嬌娘的胳膊。

又細又滑又香甜。

直接讓代拜的那只咸豬手都酥麻了。

正當代拜準備直接抱起人進屋來一場外交事務,一個東西疾速砸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一股劇痛蓋住了酥麻,疼得他當場哀嚎起來。

等他定神看去,才發現腳下是一只四分五裂的瓷杯,而他手臂被砸中的那位置,已經紅腫起了大包!

而那美嬌娘跟著娼妓們發出一聲驚叫,紛紛躲避遠離。

等人散去了,余閑的那張小白臉直接跟他來了個照面。

「你、你砸的?!」

代拜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球,吃吃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這應該是本官問你的!」

余閑哪還有半點剛剛的迷醉與和善,滿面的肅殺和陰冷,字字如刀般的說道︰「大景律有言,調戲輕薄民女者,杖責肉刑面刺字!發生肌體接觸的,哪里踫的,就剁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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