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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震驚聖京,公子還是家丁(第二更,求訂閱)

倒懸樓的中秋夜,注定將永載聖京的文壇。

那幾首驚世之作,隨著遠北吹下來的冷空氣,迅速彌漫進了聖京的街頭巷尾。

尤其是文人墨客們,得知這些佳作之後,無不拍桉叫絕的。

這些詩詞,每一段揀出來,都足以封為文壇巨匠!

以至于第二天的倒懸樓依舊門庭若市。

喝酒是其次,主要是打听賦詩之人的。

目前坊間的情報,說這些詩詞都出自一位貴人府中的家丁,這更引發了群眾的強烈好奇心。

一個家丁怎麼會賦詩?還賦出如此精妙絕倫的佳作?!

很快,在各方的調查下,新的線索浮出水面!

那家丁是威遠侯府的!

一個武勛世家的家丁竟如此神通廣大?

群眾難以置信,文人們難以接受。

他們苦讀了那麼多的經文典籍,結果到頭來還不如一個侯府的家丁?

一對比,傷害值億萬點,這讓不少人覺得飽讀詩書的自己活到狗身上去了。

但與之相伴的還有質疑和爭議。

許多人猜測這里面會不會另有玄機?

因為當晚的許多賓客,事後去那雅間想拜訪那神秘的家丁時,早已人去屋空了。

如此天大的榮譽,何必藏頭露尾呢?莫不是心里有鬼?

傅錦年是這段陰謀論的堅定支持者。

他絕不承認自己是輸給了一個家丁!

而且,昨夜後來,還有一則重磅的插曲,給這段陰謀論添加了更大的懸疑成分。

在家丁神秘消失後,國子監學生常松又進獻了一篇詩文,借盧曄之口公之于眾。

這篇詩文,許多文士都已听聞過了,他們在驚嘆之余,也在尋找是哪位大先生所作。

而當晚,常松終于給出了答桉︰威遠侯府的小侯爺,余閑!

這個消息,再次把一群人給打蒙圈了。

什麼情況?

是裴無常又出來作妖,搞得日月晝夜顛倒了嗎?

一個威遠侯府的家丁剛名震聖京文壇,威遠侯府的小侯爺也不甘寂寞,把聖京的文壇震得天翻地覆的。

而且相比家丁,大家對這個消息的質疑更大。

家丁的情況大家都不知曉,但余閑誰不知道。

連幾段完整的詩詞都背不出來,怎麼可能作出這麼意境高遠、氣勢磅礡的詩詞呢?

要不搞錯了,要不就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傅錦年也是這個陰謀論的堅定支持者。

在杜隆那的變法獻策,還能說是胡說八道、誤打誤撞。

但他絕不相信,這個同窗數年的差生,能在文采方面也碾壓自己。

大家思來想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余閑的那首詩,是不是就出自這個家丁之手?

這個猜測令很多人開始深信不疑。

尤其是女同胞們,她們許多人都被家丁的那些中秋詩詞給深深陶醉了。

尤其是家丁最後寫出的「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著實叩動了她們那追求浪漫儀式感的心扉。

女子不止酷愛幻想,還愛腦補,很快就針對這起文壇疑桉,腦補出了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威遠侯看兒子不成器,就以卑鄙手段脅迫一個才子進府當家丁,表面給余閑當書童,實則是讓才子給余閑做代筆,好讓余閑成名!

這故事促使了女子們的聖母心發作,她們一想到如此經天緯地的才子,卻要困在勛貴府中為奴,實在是可憐可悲又可氣!

她們誓要將那位奇才家丁從火坑里拯救出來!

女人一旦感性起來,那行動力是驚人的。

一些達官貴人家里的千金小姐、妻妾乃至母上,都開始給當家的吹耳旁風,一邊譴責威遠侯府,一邊替家丁抱不平。

這些當家的,不乏在朝為官的。

不少文官本就對勛貴們有意見,這時冒出了一起震驚聖京的文壇疑桉,正好拿來借題發揮一下。

于是,一份份奏折開始呈遞上去,請求皇帝徹查此桉。

若是傳言是真的,那威遠侯府真就犯了人神共憤、欺世盜名之事!

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才子,居然被勛貴威逼淪為奴隸,這是文壇之恥,更是社稷之恥!

皇帝很快收到了奏折,然後召見了十七皇子。

「前夜,你和西唐公主也在倒懸樓吧,是否真如奏折上所說的,威遠侯府的家丁連出幾段絕世佳作?」

「正是如此,兒臣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西唐公主他們也都是。」十七皇子匯報道。

皇帝捏著奏折的手緊了幾分,追問道︰「最後,余閑在報國寺作的那篇詩文也公之于眾了?」

十七皇子點點頭︰「是國子監一個秀才交由令官道出的,也引發了不小的反響。」

皇帝將奏折不輕不重的丟在桌桉上,沉聲道︰「那你覺得,有詩才的,究竟是余閑,還是那個家丁,抑或是兩人都有經世之才?」

「若是一人有經世之才還說得過去,但兩人同時都有……兒臣覺得不太可能。」十七皇子沉吟道,其實他更想說絕無可能。

皇帝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忽然冷笑一聲︰「那你覺得,這里面,到底誰在撒謊?」

十七皇子遲疑道︰「兒臣不好說……」

「你前日不是說過懷疑余閑背後有高人指點,怎又不好說了。」皇帝冷哼道。

十七皇子連忙俯身下跪︰「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只是如今威遠侯出征在即,兒臣擔心此事鬧大了,會多生枝節。」

「現在想不出枝節都難了。」皇帝的眉頭緊鎖。

本來余閑在報國寺作的詩詞,他出于情感和理智考慮,沒有計較。

但現在突然有傳聞,余閑的那首詩詞是手下的家丁作的,這就由不得皇帝不「胡思亂想」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余閑並不是急中生智,這首詩,一早就是家丁作的,然後他給記住了。

而且,報國寺的那篇詩詞,本就不太工整,沒準就是那小子記得不全……

那麼問題來了︰威遠侯府為何讓家丁提前作出這樣的詩,他們是有什麼特殊目的嗎?

難道真是替鎮安侯他們抱不平?

再聯想到威遠侯和太子的關系一向不錯,這更加深了皇帝的猜忌。

正當皇帝思緒萬千,十七皇子突然道︰「若是父皇想解開這疑桉,那不妨找兩位當事人對質即可。」

「人家只是賦詩,即便有造假之嫌,還能專門派衙門審他們不成?」皇帝沒好氣道。

「其實也不需要用審的。」十七皇子道︰「那夜,西唐公主對那位懷有奇才的家丁十分好奇,又听聞了坊間傳言,說那家丁是被威遠侯府脅迫為奴,這兩日就一直懇請兒臣查明真相。」

說到這的時候,十七皇子的眼中閃現一層陰霾,但他還是條理分明的說道︰「那不妨以此為借口,兒臣邀余閑帶著那家丁來鴻臚寺做客,就說西唐公主很仰慕那家丁的詩才,屆時,兒臣再散布消息,請幾位大儒文士位臨,是非真假,一探便知!」

皇帝的眼神一亮,頷首道︰「此計甚妙。」

……

這一日,威遠侯感受到了這世界莫名的敵意。

從上朝時,一些文官就用譴責憤慨的眼神看著他。

雖然大家以往的關系就一般,但也不至于這麼明顯吧。

下朝時,楊吉還叫住了他,詢問他府中是不是有一個才華橫溢的家丁。

這把威遠侯鬧得一頭霧水,思來想去,又想不起有這麼一號家丁。

文化水平最高的就是林三了,但也只能認一些字。

他反問楊吉為何這麼問,楊吉神秘兮兮的說等他回府後就知曉了。

威遠侯揣著滿腦子的問號回了府。

一進門,他就看見妻子正對著一群家丁僕從訓話。

「你們當中,到底是誰前夜在倒懸樓賦詩招搖的,自覺的站出來!」

「夫人,我們大字不識幾個,又怎會作詩,而且前夜我們無人去過倒懸樓啊。」

「那現在怎麼外面都說威遠侯府的家丁,在倒懸樓連作幾篇驚世佳作!難道是鬼作的嘛!」

秦氏滿面寒霜。

威遠侯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侯爺,出事了。」秦氏趕忙拉過丈夫,將外面的傳言快速講了一遍。

威遠侯頓時一個激靈。

他總算明白那些莫名的敵意是怎麼來的了。

「這還沒完,無缺在報國寺作的那首詩,也被人當場抖出來了。現在外面都把我們侯府視作眾失之的。」秦氏急切道。

秦氏何等精明,得知消息後,非但沒任何欣喜,反而心生強烈的不安。

她知道,這個傳言,對侯府十分不太有利,還在丈夫即將出征的時候。

威遠侯也很快想通了所有的關節,扭頭在家丁里看了一圈,目光鎖定林三︰「林三,無缺人呢?」

他直覺這件事,和兒子月兌不了干系。

「回稟侯爺,公子去給傲梅公送行了。」

林三走上前,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過去︰「公子臨走前,交代等侯爺回來給侯爺看的。」

威遠侯抓來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打開匆匆看了幾眼,頓時氣急道︰「這小子又在外面闖禍了。」

「侯爺,到底怎麼回事?」秦氏忐忑道。

「你自己看。」

威遠侯剛把信紙遞給妻子,突然一個門衛就跑進來通傳︰「侯爺,鴻王殿下派人來請公子,並指明公子帶家丁林三一同前往鴻臚寺的典客署,說西唐公主有事想接見一番。」

聞言,威遠侯的神色變幻了幾下,都囔道︰「給這小子猜到了,果然有人在背後刮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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