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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媒體總是什麼都知道

NYPD總部。

此時凶桉組跟BAU的其余成員都不在這里。

海員先生遭到槍擊不久,這邊就收到了消息,他們已經趕赴現場展開調查。

沃特的天蠍小組被留在這兒繼續跟進‘愛國者’,臨走前,霍琦介紹了加西亞跟沃特認識,讓他們倆合作完成工作。

實際上這種安排也有讓加西亞盯著沃特的意思。

天蠍小組的人其實是群麻煩人,他們每個人都留有桉底,FBI對他們並不是完全的放心。

尤其是本桉涉及到‘愛國者’這種黑客組織,沃特•奧布來恩作為天蠍小組的領頭人,曾經就擁有過黑客身份。

那時候他的代號是‘蠍子’,在黑客這個團體中地位很高。

FBI根本不可能不放心讓‘蠍子’單獨處理‘愛國者’桉件。

可惜他們注定要白操心了。

加西亞曾經也是一名黑客,听說過‘蠍子’的傳說,面對偶像,她完全可以暫時性地‘失明’。

只要偶像需要!

「我需要你協助我進行預防性攔截。」

沃特的聲音一直很冷靜,他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不斷。

「這種級別的防護程序,很可能內置自毀程序,甚至病毒木馬。進行反向感染。」

「好的!」

加西亞脆生生地應下,掰了掰手指,如臨大敵。

「來了。」

伴隨著沃特的話音,最後一層防護被破解,大量數據突然一股腦涌入主機。

屏幕卡頓片刻,一顆MIM-104從桌面深處迎面飛來,在桌面炸開。

劇烈的爆炸雲鋪滿屏幕。

煙霧散去,桌面已經被一張星條旗鋪滿。

星條旗上有些破洞跟血跡,沾滿了硝煙的氣息。

星條旗停止片刻後消失不見,漆黑的屏幕上只留下一句話︰

【來自愛國者的警告】

嗡嗡嗡嗡~~

NYPD總部臨時搭建的機房內,原本細密平穩的散熱聲驟然加大。

在一片藍色的‘光海’中,一道紅色突兀亮起。接著是第二束,第三束……

這道紅色的光束就像會傳染一樣,短短十幾秒時間,整個機房內通紅一片。

NYPD總部大樓內,所有電腦全部失控,屏幕被一發愛國者導彈‘擊中’後,化為一面充滿硝煙起息的星條旗,接著陷入黑屏,徹底罷工。

沃特看著報廢的電腦屏幕愣了愣。

通訊頻道內已經沒有加西亞嘰嘰喳喳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轟轟隆隆的導彈發射聲跟《星光燦爛的旗幟》的歌聲。

他竟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對方攻破了???

沃特眨眨眼,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冒煙的機器。

我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反應過來後,沃特立刻起身,摘掉耳機抱起艾瑪•吉爾森的電腦朝外面走去。

「沃特!」

天蠍小組的成員恰好在門口跟他相遇。

托比喊住沃特。

他剛剛正在網上約妹子,馬上就要約定見面地點了,結果突然電腦黑屏了。接著就是一發導彈襲來,電腦開始唱起《星光燦爛的旗幟》。

此時NYPD總部大樓已經陷入輕微的混亂之中。

在這里工作的大多都是文職人員,他們的工作根本離不開電腦,結果突然電腦集體被入侵。

這直接讓NYPD陷入停擺。

「他們還擊了。」

沃特推開擋在身前的組員道。

「我知道他們還擊了。」托比道「你要去哪兒?」

沃特穿過走廊,朝電梯走去「找一台能用的電腦。」

說話間,四人來到電梯前。

沃特抬頭看了眼顯示‘禁用’的電梯,陷入沉默。

「你被攻破了?」托比趕到,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大意了。」

沃特偏著臉點了一下頭,輕聲解釋了一句,轉身朝樓梯間走去。余下其余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沃特確實大意了。

NYPD總部的機房是臨時搭建的,只具備基礎的防護措施。

這種防護措施只能應付應付菜鳥,在沃特眼中,它們有跟沒有沒什麼區別。

沃特堅信,如果這是在他們大本營,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丟人的事兒。

‘蠍子’被人攻破了!毫無還手之力!

托比覺得這件事他能笑一整年。

……………………

BAU總部。

最後一層防護被破解,龐大的數據流瞬間沖垮臨時機房,淹沒沃特•奧布來恩,沿著網線朝加西亞蔓延而來。

好在BAU總部與NYPD總部那邊的臨時搭建不同,這里的防護級別與沃特•奧布來恩的天蠍小組大本營的防護級別孰高孰低不好說,但保證自己不被淹沒感染還是很及時的。

加西亞在發現沃特被淹沒時,整個人都傻了。

這位微胖女孩兒微微張著嘴巴,目瞪口呆地望著屏幕前飛竄而出的數據流。

大名鼎鼎的‘蠍子’!八歲就成功入侵NASA的‘蠍子’!

一秒鐘不到就被人沖垮了?!

加西亞有種偶像塌房的感覺。

好在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在發現大事不妙的瞬間,立刻切斷與NYPD那邊的聯系,將病毒木馬拒之門外。

……………………

溫士頓議員的到來有點兒超出布魯克林的意料。

此前布魯克林根據溫士頓的種種表現猜測,這位議員很可能隱約知道些什麼。

作為知情人士之一,溫士頓現在不應該跟自己接觸才對。

溫士頓議員到來後,兩人沒有談論海員先生被槍殺的事情,他們默契地討論起工人的待遇與薪水問題。

溫士頓議員認為,現階段紐約州大部分工人實際上從事的是體力工作,他們身體肥胖,行事粗魯,不懂得也不想懂得什麼狗屁的高雅與哲學,他們只想賺錢,讓妻子跟孩子吃飽。

而隨著科技的進步與發展,越來越多的工作都將有機器代替,工作崗位在逐步減少,一個崗位可能有十幾甚至幾十個人競爭,而這個崗位只需要一個人。

其他沒有獲得工作崗位的人將無法獲得薪水,他們的妻子與孩子會吃不上飯,他們一家會住不起房,很快,整個家庭破產,破產將影響他們的信用情況,信用情況差將進一步影響他們找工作。

這是個惡性循環。

布魯克林贊同他的觀點,同時布魯克林提醒溫士頓要注意教育。

他認為如果接受良好的基礎教育的人增多,他們將有機會從事更好的工作,即便被辭退,也可以跨行業尋找工作,良好的基礎教育能提高人們的適應性與接受能力,讓人們更能適應不同的工作崗位。

布魯克林覺得教育問題才是根本,解決教育問題,溫士頓口中的惡性循環也就自然被破解了。

對此溫士頓搖頭苦笑。

聯邦的教育資源分布極度不均,這又不是最近才有的事。

百分之九十的人上的是擁有百分之十教育資源的公立學校,百分之十的人讀的是擁有百分之九十教育資源的私立學校。

這百分之十的人跟這百分之九十的人,幾乎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他們從出生到老死,幾乎不會產生任何交集,他們是徹底分離的兩個階級,就像油跟水。

「如果我能解決教育問題,還會在紐約呆著,參加州長競選嗎?」

溫士頓對布魯克林的提議報以苦笑。

教育資源的極度不公不知是外人看得見,聯邦人士比外人看到的更早,可這是沒辦法的事,資本決定市場,人們遵從自由意志——簡單來說就是私立學校給的太多了。

最開始,聯邦的公立學校實力非常雄厚,背靠聯邦、經費由聯邦撥款的他們佔據著幾乎全部的教育資源,面對生源更是來者不拒,是名副其實的真•公立學校。

那個時候私立學校給公立學校提鞋都不配。

但隨著資本將目光投向教育,一切都變了。

私立學校花更高的薪水挖走了大量的優秀教師,聘用更專業的管理人員管理學校。

資本的注入迅速沖垮了公立學校,如今兩者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已經是近乎天壤之別。

這是無解的問題。

溫士頓議員看了看時間,起身提出告辭。

布魯克林起身相送。

到門口,他叮囑溫士頓議員,注意簽收法院的信函,預計下周就能送達,屆時他們將在法庭上相見。

擔心溫士頓議員表現不好,布魯克林還特意讓他稍等片刻,回書房拿出一份制式陪審員義務與權利聲明遞給他。

目送溫士頓離開,布魯克林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繼續觀看新聞。

他跟溫士頓全程在閑聊,看起來這次拜訪似乎就是溫士頓閑著無聊,周末想找個朋友聊聊天。

但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布魯克林可以肯定,溫士頓是來觀察他的表現的。

通過觀察布魯克林,推測雷的情況,再通過雷的情況推測這場波及不到他的風暴的發展情況。

海員先生被當中槍擊,讓他看到了入局獲利的可能。

此前海員先生之所以能異軍突起,全賴藍領這一階層的支持。

海員先生祖上三代都是這個階層的人,又住在紐約港,天生與藍領階層關系親密,可謂是得天獨厚。

可現在他被槍擊了。

槍手打中的是他的左胸口。

不出意外的話,海員先生就算不死,也得退出競選行列了。

海員先生退出競選行列,他所佔據的藍領階層就成了‘無主之物’。

獲得這部分人的支持,溫士頓的支持率將躥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屆時他不僅能順利當選紐約州長,還能在共合黨內部引起注意,獲得支持。這對他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布魯克林覺得溫士頓有點兒往來利•克魯方向靠攏了。有什麼話不直接說,非要當謎語人。

這種謎語人行為,就是階層的壁壘構成之一。

換成其他聯邦人士,布魯克林很懷疑他們能搞得懂溫士頓來拜訪的目的,他們可能真的認為溫士頓閑著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

中午新聞,曼哈頓的一團亂麻桉件有了新的進展——海員先生經搶救無效,被宣布死亡。

這個進展還不如沒有呢。

A的新聞主持人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在播放完海員先生死亡的新聞後,他為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布魯克林可以肯定,這家伙內心里絕對認為海員先生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那種不屑與蔑視,簡直就像是在看猴戲——他跟海員先生以及海員先生的支持者們之間,仿佛已經產生了生殖隔離,他們是跨物種的區別!

不管新聞主持人內心怎麼想,他對待工作還是認真負責了,很快回顧了上午發生的事情,對整件事進行了盤點。

「……FBI已獲得這棟房子的持有者信息,令人意外的是,它竟然被標注在來利•克魯名下。」

接著,主持人介紹起了來利•克魯的生平,向大眾普及著來利•克魯在司法界的地位。

布魯克林與雷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他默不作聲地換到ABC,ABC也在報道上午的事情,對整件事進行盤點,然後介紹到了來利•克魯。

布魯克林繼續切換頻道,NBC、CBS、CW……

所有主流電視台的新聞都在介紹來利•克魯。

布魯克林最終切換回A,回頭看向雷。

雷面前的盤子里裝著滿滿的米飯,米飯被堆成小山一樣。

米飯上澆了切碎的鹵肉,這是布魯克林跑了好幾家超市跟藥店收集到的鹵料鹵制的,是雷的最愛,每次都至少要兩盤。

可這次,雷只吃了一小半,剩余的大半散發著鹵肉的香氣,他們的主人卻直勾勾地盯著電視上貼著的來利•克魯照片。

那是一張來利•克魯年輕時的照片,看起來像是通緝令。

主持人已經介紹完來利•克魯的成就與地位,正在介紹來利•克魯的生平。

「……來利•克魯畢業于哈佛法學院,他所選擇的道路與大多數法學生不同,來利•克魯將注意力投注在沒人關注的集團訴訟中。」

主持人對著鏡頭侃侃而談「集團訴訟以訴訟人多而雜、耗時久、回報低而被人們避之唯恐不及。但年輕的來利•克魯從中看到了機遇。」

「他借助常人不願意接手的集團訴訟,迅速積累大量的名氣,成功從律師跨入法官行列。」

「成為法官後,來利•克魯之前的付出收獲了巨大的回報。他比同事們更具有名氣,他的裁定更容易令人信服,人們很容易受到他之前大量接受集團訴訟的不求回報的行為影響,認為他是一名公正無私的法官。」

「這讓來利•克魯平步青雲,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從地方法官迅速陳偉巡回院法官,並一路成為聯邦巡回二院的首席法官。」

「與此同時,來利•克魯法官也在司法界擁有了更高的地位。一項統計數據表明,來利•克魯對司法界人士的影響力甚至能超過不少最高法院的大法官。」

「時至今日,那位因接手大量集團訴訟而日夜奔波,因報酬過低而被房東趕出家門的落魄律師已經在聯邦司法界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耗時十幾分鐘,主持人終于介紹完來利•克魯。

這番報道看似贊嘆與褒獎,布魯克林卻知道,針對來利•克魯的行動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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