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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六欲魔蛛

「六位…」

竹思思听到足有六個女人與他沾著因果,便是那雙妖媚的眼楮都眯起了半分,呢喃一聲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徐郎的人緣還真好呢~」

「夫人莫要誤會,且听我慢慢道來!」

徐伯清見狀心頭一緊,緊忙解釋道︰「這六位中有兩位是宮里的娘娘,一個是皇太後,一個是當今的皇後。」

他將自己如何入宮的事復述了一遍,著重強調了慈寧宮的黃總管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以及黃總管死前的遺願…

只是將黃總管救自已的緣由改成了自己根骨驚奇,乃是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對于伺候太後的事閉口不談。

張皇後的事就更簡答了,只談張皇後與太後感情甚篤,而自己恰好要完成黃總管遺願,便順手幫了忙,沾了因果…

什麼見色起意,完全不存在的…

「黃總管便是臨終前都想法設法的將一身內力傳給了我,此等知遇之恩,與我而言如同再造,他老人家交代的事,我又怎能拒絕?」

徐伯清似是想到什麼傷心事兒,唉聲嘆氣的說道︰「夫人,我與大梁兩後之間的因果便是如此,關系清清白白,日月可鑒。」

「徐郎,你莫要傷心。」

竹思思也沒料到自己的第一次試探,便探出了他的傷心事,當即心有愧疚的抱著他柔聲寬慰道︰「黃總管之恩不能忘,理當好好照顧那位太後。」

她聲音一頓,想到那大梁的太後與皇後不過是凡人而已,當即笑道︰「此番恩情莫說關系清清白白,便是不清不白,我也不會在意的。」

「夫人知我意,此生無憾矣~」

徐伯清長長的舒緩一口氣,心中暗想過關了,而除了陳太後和張皇後之外,其他三個是弟子,一個是嫂子。

三個弟子一個是剛化形,還沒見過的蛟;一個是還沒化形的貓;一個是喜歡女人的頑石。

嫂子就別提了,雖有心與大佷子龍興各論各的,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種各論各的機會…

本就清清白白的關系,他講述的時候自然更是理直氣壯,義正詞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純愛戰神’的光輝…

而竹思思就依偎在他懷中,听著他講述自己弟子的那些趣事兒,時不時的笑著打趣幾句,很是溫馨…

徐伯清見她眉眼含情,已經漸漸變成了自己的形狀,也暗自松了口氣…

只要是日後再說的事兒,都好說~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問道︰「對了,夫人,為何我感覺你體內潛藏著一股靈蘊?」

「這我還想問問你呢…」

竹思思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記得你上次抱著我說冷的事嗎?」

「記得…」

徐伯清眉頭微蹙的點點頭…

那次初聞這方世界有城皇廟,便詢問了一番天庭地府之事,結果像是觸發了某種規則,天目法眼帶著自己神游天外。

不僅知道了此方世界天道不全,秩序有失,自身似乎也得到了某種造化。

竹思思此言,莫不是她身體中的靈蘊和自己神游天外有關?

「上次不知道怎地,你忽然愣了神。」

竹思思沒好氣的說道︰「還流了滴血淚出來,然後氣息奄奄,一副僵死之態,我便連忙將你喊醒。

後來你抱著我說冷,等回過神後不由分說的跳窗戶就跑了。

等你走後,我看到你流下的那滴血淚化成了血晶,便想著撿起來看看,結果不知怎地,那枚血晶就融于我身了。」

「……」

徐伯清茫然的眨眨眼,當初神游天外實在太冷,也太死寂了,抱著竹思思取暖,回過神後只顧著羞恥了,還真未在意此事。

若是神游天外流下的血淚,那應該和看到的景象有關,但他也不知道那血淚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眉頭緊鎖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

竹思思慵懶的說道︰「然後就化成你所說的那什麼靈蘊了,我修為也隨之突飛 進了一段時間,就最近才緩下來。」

「修為突飛 進?」

徐伯清驚疑一聲,眉頭緊鎖的問道︰「現在修為精進到什麼地步了?」

「我哪知道?」

竹思思往他懷里挪了挪身子,滴咕道︰「遇見你之前,我只是個無甚跟腳、無甚傳承的小妖而已,修行都是懵懵懂懂的。」

她聲音一頓,隨即笑道︰「不過現在我能借萬物生靈的欲念修行,甚至還能抽走或者賦予他人的生靈欲念,為我所用。」

「????」

徐伯清一臉茫然之態…

「真的…」

竹思思見狀還以為他不信,恰逢听到窗外有鳥雀嘰嘰喳喳的叫喚,她隨手一招,便攝來一只麻雀,笑道︰「你看這只麻雀~」

說罷,屈指一彈,一縷氣息沒入那麻雀體內,本來嘰嘰喳喳叫喚的麻雀不知怎地突然靜了下來。

它眨巴眨巴著眼楮,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徐郎~」

竹思思抿著唇角將那只麻雀遞到他面前,故作高深似的笑問道︰「你能看出這只麻雀有什麼變化嗎?」

「……」

徐伯清緊緊地盯著那只麻雀,便是天目法眼都用上了,也沒看出那只麻雀有什麼變化。

他仔仔細細的盯著那麻雀看,卻驚異的發現那麻雀似是有了靈智一般,居然也歪著頭盯著自己看,很是邪門。

「好像,變聰明了點?」

「不是好像。」

竹思思微微一笑,說道︰「就是。」

說罷,她將手中的麻雀往外一拋,卻見那只麻雀在房間中飛了一圈,竟又落回了她的手上。

她對著那麻雀說道︰「去桌上,取個酒盅來。」

那麻雀竟點了點頭,撲稜著翅膀縱身飛到了桌子上,左挑右選後用爪子吃力的吊起一個最小的酒盅,艱難的飛回到竹思思的手中。

竹思思把玩著手中的酒盅,意有所指的輕笑道︰「徐郎,我可未曾施法哦~」

「嘶……」

徐伯清不禁從牙縫里嘬了口涼氣,極為詫異的問道︰「你能點化生靈,給它們開智?」

點化生靈,使其開智。

說著簡單,但他所知道的人中,也就嫂子敖嵐和空衍大和尚能有這般手段!

前者是真龍,逸散的龍氣可使水族生靈開智,千陵江邊的蛤蟆精就是得了她化龍時逸散的一縷龍氣開的智,成了大妖!

而後者是佛門高僧,佛法精深已至化境,為鬼物講經道義三百年,被開智向善的凶惡厲鬼不知凡幾!

而他們,都是證得真身的存在!

現在,我家小蜘蛛也有這般手段?

「也不算是開智吧。」

竹思思見他一臉驚異之態,頗為傲嬌的笑道︰「我不過是賦予了它一些欲念,讓它知道求生,讓它知道求知,讓它知道表達,讓它知道表現,讓它知道服從…」

她聲音一頓,隨即又道︰「不過,這萬物生靈一旦有了各種‘欲念’,其實離開智也不遠了。」

「……」

徐伯清愣愣地看著她,非常想道一句︰‘這特娘的還不叫開智?’

「徐郎你再看…」

竹思思說著在那小麻雀頭上一點,抽回了賦予它的種種欲念。

而那麻雀眼中的靈光似乎也暗澹了下去,轉瞬間便恢復成了原本的膽怯之態,被嚇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她隨手一拋,將手中的麻雀拋出,說道︰「沒你什麼事了,去吧~」

那小麻雀月兌離束縛,揮動著翅膀在房間中撞來撞去,明明窗戶就在那,卻撲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窗戶飛出去。

「欲念…欲念…七情六欲。」

徐伯清見狀目光微凝,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正色問道︰「夫人,你說你可借助萬物生靈的欲念修行,那可有將人的欲念抽空過?」

「……」

竹思思聞言還以為他是詢查自己有沒有施法作惡,目光不禁有些閃躲,訥訥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夫人勿要多慮…」

徐伯清見狀哪還能不知她所想,當即嘆了口氣的寬慰道︰「我非迂腐不化之人,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他聲音一頓,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人的欲念被抽空後會是什麼狀態…

是死?是活?

若是死了,是因何而死?

若還活著,沒了欲念之後又是何狀態,是否和佛門的出家人那般?」

「沒了欲念還會活著的…」

竹思思听到他只是好奇,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她沉吟了一會兒,解釋道︰「萬物生靈中,其他生靈未曾開智,其實欲念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更多的是生存的本能。

而人生為萬物靈長…

其實欲念最雜,也最重。

除了本能外,求生欲,求知欲,表達欲,表現欲,享受欲,,色欲,滿足欲等等等等,不勝枚舉。

我覺得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種欲念,‘人’才能被稱之為‘人’,沒了這些欲念,那也就不是人了。」

她聲音一頓,隨即又道:「就如我這小小的思卿坊中,每天感受到最多的便是色欲,表現欲,享受欲,滿足欲等等…

之前有人在思卿坊鬧事,我便抽走了他的全部欲念,然後那人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甚至已經沒了本能的。

他雖然還活著,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已經死了。

我說他是只狗,他就認為自己是只狗;我說他是頭牛,他就認為自己是頭牛。」

「……」

徐伯清聞言呼吸一滯。

特別听到她最後一句‘我說他是只狗,他就認為自己是只狗;我說他是頭牛,他就認為自己是頭牛’時,便是心髒跳動的頻率都快了幾分…

天助我也!?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中露出幾分喜色,見懷中的美人兒嫵媚慵懶,對著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便啃了上去……

「唔~」

竹思思見他神色中難掩喜意,雖不知他為何高興,卻也滿心歡喜的迎合起來。

良久,唇分…

徐伯清見懷中的美人兒目光迷離,滿心歡喜的笑道︰「夫人,你真是我福星~」

他聲音一頓,隨即正色說道︰「不過夫人須得好生修行才是,日後我干大事的時候,說不得還要夫人出手幫忙!幫大忙!」

「哼。」

竹思思聞言似嬌似嗔白了他一眼,都囔道︰「思卿坊雖小,卻也欲念橫雜,我只要在這,修行就不會落下的…」

「哦?」

徐伯清把玩這手中的美腿,挑著眉頭笑道︰「夫人既是借欲念修行,在這思卿坊中豈不是借的色欲最多?」

「色欲也是欲。」

「夫人說的是……」

徐伯清眉頭一挑,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火熱,將那美腿上零零碎碎的襪子撕扯掉,隨即翻身而起…

竹思思見狀被嚇的花容失色,磕磕絆絆的說道︰「徐郎,你…你…你這是干嗎?」

「干嗎?當然是助夫人修行了。」

徐伯清笑道︰「美人兒在懷,夫人又是借欲念修行的,那我現在欲念最濃,自然得全力助夫人修行才是?」

「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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