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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以我真火煉金身!

十數里外的洪陽城中…

思卿坊內,竹思思坐在梳妝台旁,以手托腮的出著神,手里還把玩著一塊玉佩。

也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就在前些日子,她這思卿坊中有個女兒走了,並非死了,而是被個痴情的愣種贖了身,並且還結了婚……

那愣種是個雛,被朋友拉著第一次來思卿坊,結果和那姑娘看對眼了。

日後成了思卿坊常客,卻只找那姑娘。

差不多持續了半年,就連思卿坊的其他姑娘都認識這個有名的愣種了…

姐妹們各種調侃、揶揄之詞不絕于耳,說的都是什麼愣種動情了、怕不是個傻子、估計想白嫖之類的話…

而被點的那姑娘也只是笑笑,從不反駁。

有一次那愣種喝酒喝多了…

許是酒壯慫人膽的緣故,說要幫那姑娘贖身,還在思卿坊里嚷嚷,大家只當是笑話…

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出丑了,酒醒後便消失了一段時間…

就在思卿坊府姑娘們都快忘了那愣種的時候,他卻帶著銀子回來了…

把能湊到的錢都拿來了…

來思卿坊說要贖人,當眾說要娶那姑娘,還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那姑娘哭的一塌湖湖。

竹思思愣了好一會兒,始終不信…

她不相信青樓里會睡出感情,也不相信會有這種能睡出感情的人…

這兩年中,思卿坊的姑娘被人贖走的不在少數,但多是有錢人贖回去當個偷腥用的通房丫鬟,最多也就是個妾。

她修行至今數百年,還從沒有听說過,有人會贖青樓女子回家當正妻的。

她不信……

她用漲價來為難那愣種,想讓其知難而退,認清現實。

而那愣種也無愧于愣種的諢號,察覺銀子不夠後,他又回家把地契拿來了…

而相好的那姑娘也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塞給了那愣種,讓他為自己贖身的同時,也跪地求媽媽成全…

竹思思同意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後來她還被姑娘請去,以母親的身份參加那愣種的婚宴…

因為新娘身份的特殊性,婚宴上其實沒幾個人,而且大多是思卿坊的姐妹。

那天的婚宴格外怪異。

參加婚宴的一眾姑娘們,顯得有的出神,隨了很多禮,也喝了很多酒…

而竹思思就坐在婚宴的主位上,以母親的身份喝著一對新人孝敬的茶水,沒人知道她當時在想的什麼…

走前,她將那姑娘的贖身之資當做了嫁妝,還給了姑娘,又封了兩份紅包。

在回去後…

她的腦海中時常會浮現一個也曾說過要明媒正娶娶自己的身影,而且就像著魔似的,怎麼都忘不掉…

很怪…

很怪……

就在竹思思出神之際,忽然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回過神後有些疑惑的看向窗外。

上次被那賊人佔了身子,她惱羞成怒的不知吸了那賊人多少陽氣,修為大進…

而在融合那滴不知是什麼血淚後,也不知得了什麼造化,修為漲幅更是快的嚇人,便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的道行漲了什麼地步…

總之,很多很多…

如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十數里外一陣火氣升騰,顯然是有人在斗法!

動靜那麼大,修為肯定不弱…

若是以她平常的性子,對此肯定是敬而遠之的,更別提去看了。

可此時她心頭卻隱隱生出一種‘應該去看看’感覺,那感覺很怪,甚至說不出來為什麼…

單純的就是一種直覺…

就仿佛…仿佛…斗法之人與自己有什麼關系似的,很是突兀。

竹思思站在窗邊遙望斗法之地,眉頭緊鎖的思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去探探究竟,看看這直覺源于哪里。

隨後便收起玉佩,出了思卿坊。

………………

廢棄寺廟中…

長眉老僧看到那突然出現的持扇虛影,又看到已經被火海淹沒的自己,心頭都顫了顫。

而徐伯清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能調動的陰陽二氣本就不多,顯化之身持續不了多久…

故而一絲一毫都不敢浪費!

當即便操控顯化之身再次扇出手中的芭蕉扇,只是這次的目標不是懸于半空的造化爐,而是地面上已經燃起的寺廟!

「再來一扇!」

那身形十數丈的顯化之身再次持扇揮出,地上的燃起的火焰似乎都被這一扇之威壓了下去。

不僅是火焰蔓延的速度快了無數倍,便是再次騰起的火焰亦是凶 了不止一籌!

廢棄的寺廟本來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腳,之前的火焰還只是在寺廟中燃燒,在這一扇之下,火光已經蔓延至整座山頭!

目之所及,皆是火海!

已經看不清其他東西了…

徐伯清透過升騰的火氣,看向那正在施法抵抗火海的長眉老和尚,隨即微微一笑的念叨著︰「最後一扇了…」

說罷,顯化之身對著老和尚所在的位置再次揮出了手中的芭蕉扇!

在那無邊火海中,一股凶 的火氣滾滾前行,猶如火海中的蛟龍一般,對著那老和尚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長眉老僧手中念念有詞,此時他眼前除了火焰之外,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饒是身後法相顯現的數丈金光抵御著火焰的侵蝕,他亦感覺到有些吃力。

見放出的鬼物已經重新被召回白骨幡,當即揮袖收起長幡,準備再施手段與那縱火之人較量一番。

可手段還沒施展開,他那長長的眉毛卻突然一抖,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心季之感!

他心有所悟的伸手在眼前一抹,眼中靈光一閃而過,當看到那火海中一股火氣直沖自己而來,童孔不禁一縮!

下意識的便想到御使紫金缽抵擋,卻發現自己的紫金缽已是遍體裂紋。

再想閃躲卻發現那股奔騰的火氣範圍實在太大,也太廣,而且已經到自己的金光前了,根本閃躲不及!

數丈金光在那奔騰而來的火氣面前轟然破碎,火氣直接沖到他面前!

長眉老僧身上的袈裟法衣亮起一抹熒光,身後的金剛法相也隨之收縮,似乎融進他的體內!

他原本干干巴巴的身體像是充氣似的瞬間壯碩起來,肌肉隆起,皮膚表面亦是渡上了一層偏暗的金光!

用出金身後,他雙手交疊在身前捏起不動明王法印,與那奔騰而來的火氣撞在了一起!

周邊的火海仿佛靜滯了一剎那,緊接著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炸響出驚天轟鳴的同時,無數熔岩飛濺向四周。

便是那小山都顫了顫!

長眉老僧口吐金血的從那爆炸的中心倒飛了出去,雖一身金身,卻已是灰頭土臉,便是長長的眉毛被火燎了半截。

他落地後金身已經長至的數丈大小,腳下的火海也只能燒至他的腿部。

只是此時他的眼楮也已經變的猩紅一片,嘴角還掛著金色的血液,模樣看起來猙獰可怖。

「我要你死!」

見懸浮在半空的熔爐已經關閉爐口的橫飛而來,對著自己的頭顱砸下,他嘶嚎一聲的伸手想要抓住砸下的熔爐。

不曾想,飛來還只有常人高的熔爐,在落下時竟憑空大了數倍不止!

此時他已躲閃不及,只能舉手托住那熔爐的兩條腿,感受到砸下的熔爐勢大力沉,他後背又探出雙臂,呈四手托天狀的托住了熔爐的四條腿。

他剛準備提著熔爐的腿將其甩開,卻驚異的發現那熔爐竟然又是一沉!

他托著造化爐,而此時的徐伯清已經立在造化爐上,呢喃細語的說道︰「我雖沒有金身,卻也有大小變化之術,你也嘗嘗!」

說罷,身形 地漲大數十倍!

如一個巨人似的站在造化爐上,緊接著運力往下一壓!

長眉老僧雙目圓瞪,腳下的青石地面幾乎在瞬間被被壓塌碾碎,而他的受力的四臂、膝蓋、與腰身陡然一彎,口鼻竄血的險些跪倒在地!

隨即咬牙切齒的用盡力量,將托在頭頂的熔爐甩飛了出去…

徐伯清見他竟能扛著造化爐與自己施法下壓的力道,也是暗自心驚,隨即腳下一滑,便感受到的造化爐竟被其甩飛了出去。

他順勢提拳下壓,在造化爐被甩飛的瞬間,一記重拳轟在了他的天靈位置!

猶如金石相擊一般,發出一聲厚重的嗡鳴……

只瞬間,長眉老僧的眼楮就像是浸血了一般,染上一抹血色,鼻竅中也再次流出金色的血液來。

而徐伯清借著落下時佔據的先手,一對拳頭猶如打鐵的重錘似的,接連在那金身上轟擊,留下數個拳印…

忽地…

他揮出的拳頭被只金色大手抓住,另一只剛抬起的手也被攥住了手腕。

「打這麼久了…」

長眉老僧回過神來,見自己的雙手擒住了對方的雙手,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輪到我了吧!」

說罷,他獰笑一聲,將空出的兩只手對著徐伯清的面頰轟了過去。

他有不壞金身,極為耐打,相斗時可以失誤無數次,但只要抓住一次機會,便可把局勢扳回來!

就如現在一般,眼前之人只會變化大小,卻並無金身之法,如今被自己擒住雙手,豈不如同待宰的羔羊?

,能扛得住自己幾拳頭?

他口鼻竄血,臉上卻帶猙獰肆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兩拳將身前這賊人打爆的場景。

「……」

徐伯清見他擺出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神色不經有些怪異,隨即肩頭也探出兩只手來,一邊一個的攥住了襲來的拳頭。

「……」

長眉老僧見自己的拳頭停在了他的面前,特別是看到他肩頭探出的雙手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你這金身只能生出四臂嗎?」

徐伯清好奇的問了一句,隨即神色戲謔的說道︰「我這大小變化之術,可不止是四臂~」

說罷,他提膝頂重重的磕在了老和尚的襠部,肋下則是再次探出一雙手,趁其失神之際,一手摳眼,一手鎖喉!

轉找防御薄弱的地方招呼!

與此同時,被甩飛出去的造化爐也再次飛了回來,有快又狠的直接砸在了老和尚的頭上!

那長眉老僧被打的頭暈眼花,腳下踉蹌,便是腦門上都凹下去了一塊。

徐伯清見狀目光微動,抓住機會上前揮拳 攻,一拳接著一拳,那‘鐺~鐺~’之聲不絕于耳。

而長眉老僧的金身也確實夠硬,金身上雖說被打的凹下去一個又一個的拳印,卻始終沒有被打破的跡象!

徐伯清手段盡出,便是手都打的酸疼,卻遲遲不能將其擊殺,也顯得有些焦躁!

他目光微微一動,伸手對著火海中的缽盂一指,輕呵道︰「起!」

罩住四劍的缽盂佛寶顫了顫,隨即轟然碎裂,誅、戮、陷、絕四劍猶如四道流光一般轉瞬即至…

誅、戮兩劍刺入金身的左目;

陷、絕兩劍刺入金身的右目。

四劍飛至,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長眉老僧慘叫一聲的捂著眼楮倒飛了出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疼呢。」

徐伯清揉著酸疼的拳頭滴咕一句…

隨即上前又錘了幾拳,將其拎起後冷著臉說道︰「都說真金不怕火煉,我倒想看看,我這真火能不能煉化你這坨金身!」

說罷,招來造化爐,翻開爐口,然後將那半死不活的一大坨金身塞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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