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康的心理防線被摧毀,任憑鐵鏈拽著往前爬,沒有一絲想逃跑的念頭。
「于康是吧?你認識我嗎?」
于康被牽到一棟活動房門口,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他緩慢的抬起頭,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當看清問話的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恐。
「你……你是……」
葉銘笑了,說道︰「既然認識我,解下來的談話我不希望遇到什麼困難。」
于康畏懼的點了點頭。
「是誰讓你在網上發布那些文章和視頻的?」
葉銘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于康只是猶豫了片刻,後背立刻被鎖鏈狠狠抽了一下,瞬間疼的他面部扭曲發出慘叫。
「啪啪啪!」
黑八毫不留情的繼續抽打,于康如一條狗一般嗷嗷叫著滿地打滾,嘴里不停的求饒。
葉銘擺了擺手,黑八停止抽打。
「你還是不夠坦誠啊!既然不想說,就埋葬在這片垃圾堆里吧!」
「不!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于康為了活命不再猶豫,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
「陳友坤?陳友榮?」
葉銘模了模下巴,在腦海搜索著兩個名字的身影,可是最終沒有對上號,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兩個人呢?
「森哥,幫我查一下這兩個人的底細!越快越好!」
葉銘吩咐一聲,森哥急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去了。
葉銘瞥了眼地上趴著的于康,這家伙就像一條癩皮狗一般,搖尾乞憐哀求著放他一條狗命。
「我現在放你回去,不過你想好,既然能囚禁你一次,也能囚禁你兩次,甚至多次,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著報復我!」
于康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敢,今天的事兒我會忘得一干二淨!」
葉銘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沖黑八使了個眼色。
一個黑口袋套在于康的頭上,隨後他被塞進了一輛面包車里。
面包車顛簸著跑了半個小時,然後上了公路又開了半個小時,等于康被踹下面包車,取下面罩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自家小區門口了。
終于活著回來了!
劫後余生的于康如爛泥一般癱坐在柏油路上,路燈下的他哭的像一百多斤的孩子。
葉銘等人返回敦煌大酒店的時候,鳳九兒正在前台等候眾人的歸來。
葉銘剛進酒店門口,兩道身影就竄到面前。
「主人,你去哪里玩了也不帶著富貴!」
「主人,城里不好玩,咱們趕緊回山里吧!」
富貴和小灰撲倒葉銘面前不停的抱怨。
一整天一猴一狗就在敦煌大酒店里吃,再好吃的東西也吃膩了,再加上這里到處都是鋼筋水泥,小灰懷念山清水秀的下河灣了。
更何況這里的飯菜雖然多樣,但味道真的不如家里的飯菜,畢竟那些飯菜里可是蘊含靈氣的。
葉銘模了模它倆的頭︰「辦完事兒我們就回去。」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鳳九兒迎上來詢問,森哥得意說很順利。
「小雪呢?」葉銘問道。
「我讓她先睡了,這孩子一直問什麼時候能去上學。」
葉銘沉默片刻道︰「這件事兒我會抓緊辦的!」
「叮叮!」
森哥的手機響起,他打開看了兩眼,然後遞給葉銘。
「葉神醫,那兩個人的信息已經查清了!」
葉銘接過手機查看發過來的資料,不禁皺起眉頭。
陳友坤和陳友榮是兩兄妹,就讀于雲城縣第一中學,父親是政法口的陳肅,母親是雲城縣的知名商人何莉。
葉銘確定自己和這一家人沒有恩怨,不過看到最後陳友坤的照片,再聯想到前幾日自己被政法口的人抓捕,心中頓時明白過來。
陳友坤是墜橋受害者之一,當時他為了第一個出來拉扯一個女生被自己打了一拳。
估計這位少爺懷恨在心,通過他爹的關系整治自己,不過被姚天明給救出來。
這小子心胸狹隘咽不下這口氣,就想著使用網絡暴力自己。
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葉銘當然也不會輕易饒恕陳友坤兄妹,既然成年了,無論對方有什麼家庭背景,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森哥,這件事兒就交給你辦了,不過別鬧出人命就行!」
森哥一笑,這件事兒他在行,保證把那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後想到葉銘這張臉就得尿褲子!
雖然折騰了一晚上,不過葉銘依然神采奕奕,他的《蒼生訣》第二層已經大圓滿,體內靈氣充盈近乎溢出來,不過李道然跟著奔波一天,此刻已經哈欠連連。
事情既然處理了,葉銘也不著急回去,森哥給二人開了兩間套房休息,自己則召集手下商量教訓陳家兄妹的事兒了。
陳家兄妹雖然在雲城縣最好的一中上學,但學習成績要多拉胯就有多拉胯。
陳友坤天天呼朋引伴出入各種娛樂場所,車陳友榮整日帶著一幫小姐妹逛商場買東西,每個月生活費十萬打底。
這天陳友坤很高興,葉銘在網上臭大街了,為了慶祝一下,他打電話叫了幾個狐朋狗友去酒吧嗨皮,直玩到半夜才醉醺醺回家。
陳家是獨棟別墅,不過陳肅經常住在機關單位,而何莉長時間出差,家里就陳友坤兄妹住。
陳友坤醉醺醺的掏出鑰匙,鑰匙孔還沒對準,一張帶有微甜氣味的手帕就捂住了口鼻。
陳友坤第一反應就是遇到搶劫的了,頓時亡魂大冒冷汗直流,酒勁兒都醒了大半。
第二反應陳友坤就是大吸一口氣喊救命,可是當他吸氣的時候,手帕上浸染的揮發液體吸入體內,聲音都沒發出來眼楮一翻就昏死過去。
一輛沒有懸掛拍照的破舊面包車開了過來,陳友坤如同死狗一般被丟進車廂,然後面包車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陳友榮和幾個小姐妹唱完歌走出KTV,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跑過來,指著遠處黑暗的角落說有人找,說完轉頭就跑遠了。
黑暗中站著一道身影,陳友榮滿頭霧水,但還是走過去查看。
「你是……」
陳友榮話還沒說完,就被同樣的手法迷暈,丟進車里拉走了。
幾個小姐妹被嚇得驚叫連連,也顧不得打電話報警作鳥獸散。
陳友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棟巨大的冷庫中,一排排架子上掛著退毛開膛的白條豬,自己也像被待宰的白條豬赤條條固定在一張長條桌上。
陳友坤的手臂被冰塊凍住,幾個帶著驚魂小丑面具的漢子出現,手拎著一柄汽油鋸。
「先切頭吧!」
「切頭就死了,這小子得罪了咱們大哥,不能讓他死的太干脆,要我說開膛破肚!」
「開膛破肚不如把他四肢切了做成人彘,放在壇子里慢慢熬死那才叫痛苦!」
幾個人不顧陳友坤驚恐的眼神,很快就商量出先切什麼地方,然後用一塊布蓋住陳友坤的臉。
「放心,手臂凍麻了,不會感覺痛的!」
話音剛落,汽油鋸瞬間轟鳴,鏈鋸轟轟旋轉切割冰屑亂飛,陳友坤魂都飛了,發出一陣絕望的叫聲之後,屎尿齊流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