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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皇……

皇,是自妖魔復蘇以來,人類中誕生的最大驚喜。

沒有人知道這位的出身,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傳承來自于哪里。

人們只知道,皇真的非常強,強到可怕!

自一出現,就展現出來了橫掃的力量,徒手擊斃數不清的大妖魔,救下了無數的平民。

他不貪圖享受,不瘋狂搜羅各種珍貴的天材地寶,實力、品性,都讓人無所挑剔。

四大行星級強者中,以皇稱尊,是為至強。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卻多次為應刑所驚動,頗有興致地觀察著應刑的動向。

「太年輕了,就算是以地球人的基因和壽命來評價,也非常年輕。」他對應刑,有一套不同于他人的評價標準。

年不過二十,在地球上,也就剛成年不久。

但在外星球,很多人類分支,成年的年齡標準也不一樣,可就算是這樣,也能凸顯出應刑的非同凡響。

在地球這種封閉的土著星球,一個剛發掘出超凡體系,不過短短百年的地方,就誕生出應刑這種人,簡直就是奇觀。

皇看得多看得遠,自然就對應刑的崛起,感到驚奇。

「皇,又在關注那小子的動向了?」李安走了過來。

皇輕聲笑了起來︰「這小子太能折騰,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鬧出事情來,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安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在地球上是第一次見到,在地球之外呢?」

皇頓了頓,道︰「他太年輕了,年輕到不像話,且各方面都突飛 進,基因、參悟、點靈……這樣的人,少有。」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半晌,皇才幽幽道︰「李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四十四年,從你第一次出現,就救下了我的時候,我就跟隨你。」

「四十多年,放在宇宙中,轉瞬即逝,但對普通生命來說,卻是大半輩子的光陰,我一直以為你會問我些問題,但你一直都沒開口。」

「我的疑問不重要,皇,你的存在才最重要。」李安低下頭,表示恭敬。

在這個星球上,最為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就是他李安了。

長年累月相處,李安自然也知曉了一些這個男人的隱秘,但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像是沒看見一樣。

對他來說,只要皇還是那個站在人類這一邊的皇,就夠了。

「李安啊,你可惜了……」皇一眼看了過來,眼底深處,將那一絲憐憫掩飾。

李安的天賦並不怎麼樣,悟性也不高。

而且,他想做的事情,跟李安想的,定然有所出入,只怕到時候會失望。

「這次之後,我會把這小子帶進星辰宮,重點培養,說不定在那件事爆發之前,能讓這小子進階行星級。」皇說了一句。

李安微微一笑,心中稍安,但還是疑惑道︰「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是有什麼可怕的妖魔在孕育?還是說,我們這個星球的坐標已經暴露了?」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地球有些不太對勁,妖魔詭怪的成長速度,正在以緩慢的加速度提升,正逐漸加快。」皇回答。

李安心中一跳,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難道說,太陽系已經移動到了關鍵的規律區間了?」

「也許是,要解答這種級別的問題,就不是我一個行星級能做到的了,所以我需要幫手,應刑就很合適。」皇答道。

皇的眼楮注視著屏幕,看著應刑在苦戰兩名諸侯級馭詭者。

李安退下後,只剩皇一人佇立。

可李安沒注意到的是,皇盯著的,並非是應刑本身,甚至不是他所供養的那眾多厲詭,而是……

裹尸布!

「這種數量的詭器,隨手就能制造出來,他哪里來的能力?哪里來的制造詭器的原材料?又是哪里來的這麼恐怖的制造效率?」

這種數量的詭器,真要是擴散到全球,已經能壓制到全球詭怪的總體數量,再不濟也能壓制詭怪復蘇的進程。

對整個地球人類來說,這是好事,能極大減少人類的內耗,間接提升人類中馭詭者們的實力。

但對皇來說……

「再等等。」皇目光深邃。

荒野中。

應刑的表現,驚爆了無數眼球。

可怕的悟性,夸張的詭器,一個比一個凶悍的厲詭,讓人目不暇接。

這一刻,無數人的眼中,應刑好似某種不可名狀的存在一樣,讓人無法解讀。

應刑越是從容。

扎紙匠和詭河水就越是驚恐不安,殺機愈烈。

應刑的表現,讓他們驚悚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別太驚訝,過于驚訝,只會拖累你們出手的速度。」應刑身處咒怨場域之中,冰冷開口。

他的聲音飄忽不定,為無數怨恨所傳遞。

「死去吧!」

詭河水沖破了裹尸布的部分封鎖,大量的河水傾瀉到應刑身上。

可應刑卻無比從容地後退。

正當他操控著大量河水,要將應刑拖入河水中時。

應刑的身體卻陡然扭曲起來,所有沾染過去的河水,都輕易將應刑的身體擊穿。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隱藏實力不成?!快動手!」扎紙匠急了。

「這家伙不是那麼好殺的,他的初始厲詭能抵擋攻擊!」

詭河水無計可施,拼著加快詭怪復蘇的風險,只能孤注一擲,將應刑吞沒。

眼看著將應刑包裹。

可應刑的身體當即就開始融化。

詭河水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他可太熟悉眼前這種場景,這所謂的應刑,分明就是個分身!

很快,應刑就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他自黑暗怨恨中浮現出身形來,面無表情。

詭河水再度撲了過去,可殺完才發現,這也是個畫皮!

「他到底有多少分身!

我不信這世上會有這麼無解的殺人規律!」詭河水驚怒交加。

每次交手,應刑總是能拿出匪夷所思的手段出來,甚至詭異到讓人一時間難以理解。

就拿這假體來說,怎麼可能殺死一個還有一個,應刑到底能一次性維持多少假體的存在?

應刑神色冷澹地看去。

一個畫皮死了,他能立刻制造出新的畫皮出來。

他已經將畫皮的「換皮」,提升到了「技」境界,能同時維系兩個畫皮的存在。

一個畫皮用來駕馭金丹,偽裝成修真者。

另一個畫皮,則偽裝成應刑自己了,雖說只是一個空殼,但勝在能偽裝出氣機來,死了,應刑也能立刻就能制造出新的畫皮出來。

唰!

一張紙人將應刑的畫皮撕碎,可立刻就要面對新的畫皮。

扎紙匠居然無法分辨出來。

「這該死的分身,似乎本質上是一張皮?實力倒是不強,很容易就能劃破,但偽裝的太像了!」

扎紙匠常年操控眾多紙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的特點,但看出歸看出,怎麼快速破解,卻是個難題。

應刑有裹尸布在身,不擔心詭怪復蘇,能頻頻使用詭怪的殺人規律。

現在,靠著這畫皮,他們必須要耗費比原定的更多的時間來搜尋應刑的本體。

更重要的是,扎紙匠知道,就算找到了應刑的本體,一時間也未必能得手,應刑的本體上可是隨身帶著一只非常難殺的厲詭……

好家伙,又難找,找到了又難殺,一層套著一層,讓人無所適從。

饒是扎紙匠他們見多識廣,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難纏的對手。

可真要耗下去,加椰子和弗來迪可不是吃素的,來自兩個世界的打擊讓他們都不得不分心應對。

刺啦!

一張紙人身上,出現了傷痕。

「這張斷臂紙人,拓印的是燕嶺候吧,看來你上次是真的被付叔打得很慘,最後只保存下這麼個東西。」

應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張紙人。

燕嶺候的身體被打殘,還是拜他的五型鐳射炮所賜。

這麼一思索,應刑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還不等扎紙匠說什麼。

應刑忽然又來了一句︰「上一次,付叔出手對付你,這一次,依然會有其他幫手來幫我對付你。」

「你想干什麼?沒人會來救你,只要我能殺了你,就能奪取你的全部能力!沒出結果之前,他們不會輕易出手!」扎紙匠的聲音淒厲。

應刑微微搖頭,他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

搖人。

打到這種地步,逼的兩大諸侯級馭詭者進退失據,更擊殺了十數名馭詭者和普通祭靈師,再加上一大堆紙人,已經可以了。

相比于殺戮,應刑更關注收割了多少願力,獲得了多少信徒。

目的已經達到了,真要想靠一己之力,殺死兩尊最頂尖的馭詭者,不現實。

這兩個貨色就算輸了,至少也能逃跑。

應刑借助這兩個玩意兒,狠狠收割了一波,在全世界奠定了自己的實力地位後,已經不需要再浪費時間。

「就讓你們這兩個東西,看看我的號召力好了。」

應刑抬起頭,掃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借助面板,應刑的視野中,掃過的每一個人,都能看到對方是否對自己貢獻過願力,借助加椰子,他能分辨出敵友。

這樣就把事情變簡單了。

「來山候,還請出手相助。」

應刑的聲音響起。

瞬息間,怨恨場域就撕開了一道口子。

外界,立刻就有人動了。

「哈哈哈,我還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喊我。」

雄渾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就有一道身影陡然沖出,好似等待已久。

「來山候?」

「我知道他,他是唯一一個頻繁找尋應刑的人,在西州基地市還讓很多知情的人背地里議論!」

「好家伙,這麼多人都在觀望,先動手的是艾化,接著動手的又是這一位,這兩人可都是聰明人。」

霎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懊悔。

早知道有來山候暗中潛伏,隨時準備動手,他們也能像艾化一樣,嗷嗷叫著沖上去!

就憑這一點,應刑難道還舍不得給他們點靈?

「我來了!」

「我也來,可惡的馭詭者聯盟,居然想謀害應刑!」

「快快快,保護應刑,殺死這些家伙!」

頓時,接連有身影沖出,生怕應刑死了似的。

這些人里,大多數都是為應刑獻上過願力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0.1,對應刑的認可度也天生就高出常人一截。

場面立刻就亂了起來。

來山候的突然動手,讓扎紙匠和詭河水變得無比被動。

怕,倒是不怕,只是殺死應刑的可能越來越渺茫了,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再加上應刑那可怕的成長速度,讓這兩名頂尖馭詭者焦慮不安。

這次要是再不殺死,以後只怕就真的沒機會了,應刑的成長速度太過于可怕!

「你們,死在這里。」應刑加大了出手力度。

只可惜他沒能聯系上付言,要不然憑付叔的實力,聯手的話,完全能團滅這兩個貨色。

「也不知道付叔去哪里了,他那一身強橫的實力又是從何而來,短短十年時間,他究竟遭遇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電光火石之中,應刑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戰況的激烈程度,終于達到了最大化。

隨處可見的轟鳴聲,足以將常人的身體給震碎,龐大的能量宣泄,輕易間抹平山石,將大量沙石化作齏粉。

隨手一擊,都能制造凜冽殺戮。

來山候直接對上了扎紙匠的一張紙人。

沒辦法,他只是普通的諸侯,不具備像付言那樣,一出手就構成恐怖壓迫的戰力。

但這已經足以給應刑創造機會。

「扎紙匠和詭河水,先殺哪個?」

應刑快速做出決斷,先殺詭河水!

扎紙匠肯定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是不是還隱藏了紙人,就算殺光了這些在場的紙人,也殺不死扎紙匠。

詭河水盡管也很難殺,這麼多河水,誰知道他本體藏在哪里?但至少還有機會!

應刑動用了全力。

「那麼,我差不多也可以動手了。」高校長也一頭沖了進去。

移動間,高校長身上的氣勢瞬間突破,跨入了元嬰期。

原本還想勸阻的蒼烈,頓時兩眼一瞪,臉上露出了深深的迷茫。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感覺只有我最單純。」

他原本看不懂應刑,現在連高校長都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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