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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中老人的提醒!

秦霄一行人坐在一輛寬大的馬車上,朝著烏魯克王城前行。

車廂內,金固悠悠醒來,低頭一看,自己全身上下被繩索束縛,他掙扎了一下,發現身上的繩索異常堅固。

「懦弱的人類,只有這樣才能給你們帶來一絲安全感。」金固譏諷道。

梅林笑道︰「淪為敗犬的你,這番話可沒有多少說服力。」

梅林的一番話仿佛銳利的刀子般扎入金固的心口,他憤怒地注視著車廂內的一行人,最後落到秦霄身上,這個世界怎麼會降臨這種存在?

但凡沒有秦霄,光憑人類武將,夢魔之流,金固有信心將其全部斬殺!

秦霄靠在座位上,眉宇間透著一絲疑惑,自從降臨到這個世界,他一直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你到底想提醒我什麼?」秦霄喃喃自語道,如今的他哪怕是一絲異樣感,都算是預知類的警示。

一行人進入烏魯克王城,進入神殿,一路來到王座前,而吉爾加美什早已經坐在王座上等待,時不時輕敲扶手的動作,是他內心急躁的表現。

梅林上前鞠躬道︰「吉爾加美什王,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天命泥板,但抓到了一個疑似恩奇都的人物。」

吉爾加美什壓根不在乎梅林話語中的前半段,血色蛇童緊盯著底下被五花大綁的金固,目不轉楮。

兩人互相注視著對方,吉爾加美什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是佔據恩奇都身體的神秘存在,而金固在心中極力否認自己是恩奇都,但面對吉爾加美什,心里出現的觸動讓他越來越迷茫。

良久,吉爾加美什總算是收回了目光,道︰「蠢貨,任務沒有完成就算了,還抓回一個意義不明的人,算是你們功過相抵。」

「王真是不老實。」梅林口中哈哈道,身為夢魔的他對情緒極為敏感,吉爾加美什明明很高興,卻要維持王的威嚴。

梅林介紹道︰「對了,王啊,這是從迦勒底而來的客人。」

……

秦霄悄然退出了神殿,他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興趣不大。傲嬌的吉爾加美什肯定會對迦勒底二人組進行一番考驗,收獲兩個免費打工仔。

趙雲緊跟在秦霄身邊,像一名忠實的保鏢,關切道︰「主公,您是否有心事?末將願為主公排憂解難!」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秦霄輕笑道,曾經他也是一個喜形不露于色的人,如今卻被趙雲輕易看穿了內心。

「恕末將直言,自從被主公召喚出來,子龍沒見過主公真正露出過喜悅之色。」趙雲抱拳道。

「陪我出去走走吧,子龍。」秦霄輕輕搖頭,帶著趙雲離開神殿。

趙雲盡職盡責跟在秦霄身邊,眉頭緊皺,心中無比擔憂,秦霄的表現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兩人在烏魯克王城中逛了一圈,不愧是吉爾加美什玩命治理的國家,哪怕是戰備狀態,依然能听到不少歡聲笑語。

臨近傍晚,日落西山。

秦霄帶著趙雲,出現在一處小巷子,靠在牆壁上,耳朵微動,將小巷子內的聲音收入耳中。

在小巷子內正是經受吉爾加美什考驗後,離開神殿的迦勒底二人組,以及一名身披黑袍的老者。

「……不得對心懷憎惡之人表示理解,不得和心懷快樂之人同流合污,不得對懷有痛苦之人表示贊賞。」

老者的聲音鏗鏘有力,極具穿透力,在迦勒底二人組耳邊回響。

「這是什麼意思?」迦勒底二人組一臉懵逼,但他們暗暗謹記老者的話語。

老者沒有回答迦勒底二人組的問題,而是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望向巷口處,「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藏!」

「實在不忍心打擾到你們。」秦霄笑道,轉身出現在巷口處,高大的身材擋住了黃昏的陽光。

「秦霄先生?趙雲先生?」

迦勒底二人組驚訝道,相距不到十米,他們竟然沒有察覺到對方靠近。

休!

趙雲手頭上魔力涌現,浮現出龍膽亮銀槍,臉色無比嚴肅,眼前這個老者給他的感覺,遠比女神尹什塔爾和金固更加可怕!

「子龍,冷靜點,他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秦霄伸手攔下趙雲,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名神秘老者,型月世界中的冠位殺階王哈桑,這股濃郁的死亡氣息,仿佛是死亡中誕生的意識。

「感謝你,如果是你的話,我也會感到很麻煩。」神秘老者忌憚道,唯有他這種級別的存在,才能感覺到秦霄的可怕,一舉一動仿佛就能讓天地、神明臣服的恐怖威勢!

秦霄問道︰「你似乎知道不少事情,那麼你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嗎?」

神秘老者沉默了下來,許久沒有動靜,悠悠說道︰「我只能告訴你,不得殺害尋死之人!」

說完,神秘老者化作一縷清風離去,小巷子里面變得空蕩蕩的。

「不得殺害尋死之人……」

秦霄童孔一縮,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卻無法抓住對方。

「魔獸來了!」

「快點通知吉爾加美什王!」

「不止是魔獸,還有龐大的存在。」

就在這時,烏魯克王城中出現一陣騷亂,民眾逃向內城,而全副武裝的士兵齊步跑向城牆處。

一名將領出現在巷口,沖著秦霄等人大喊道︰「這不是王的客人嗎?你們還在干什麼?快點去內城避難。」

迦勒底二人組上前詢問詳情,得知魔獸攻城,立刻前往神殿,求見吉爾加美什,秦霄和趙雲跟在兩人身後。

此時在神殿中,金固哈哈大笑,挑釁地看著王座上的吉爾加美什,譏諷道︰「沒有我的壓制,那個女人就是一頭殺戮機器,你的烏魯克玩完了!」

王座上的吉爾加美什面無表情,緩緩起身,來到金固面前,目光平靜如水,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休!

吉爾加美什右手邊上打開一道巴比倫之門,從中拿出一把匕首。

「要折磨我?呵呵呵,很好,來吧!」金固毫不畏懼道,作為提亞馬特之子,區區疼痛算得了什麼!

但是讓金固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吉爾加美什揮動匕首,斬碎了束縛在他身上的繩索。

金固嘲諷道︰「要祈求我壓制那個女人嗎?」

吉爾加美什雲澹風輕道︰「蠢貨,本王不需要,你自由了。」

「你什麼意思?」

金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吉爾加美什平靜的目光讓他更加惱火,他嘶吼道︰「我不是恩奇都,是你的敵人!」

「即使這樣,這也是他的身體。」吉爾加美什澹澹道,轉頭走向王座,毫無防備的將後背留給金固。

金固緊緊咬著牙關,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意,童孔震顫,身上冒出綠色閃電,伸手抓向吉爾加美什的後背,一根天之鎖如毒蛇般爬過去。

吉爾加美什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寒意,臉上神色自如,腳步沉穩。

天之鎖逐漸逼近吉爾加美什的心口處,金固的手卻越來越顫抖,這具機體內遺留的信息正在拼命制止他。

最後,金固還是收回了天之鎖,神色復雜,深深地看了吉爾加美什一眼,化作一道綠色流光離去。

秦霄等人趕到,正好看到金固離去,瑪修緊張道︰「吉爾加美什王,沒事吧?」

「當然沒事!」吉爾加美什自信一笑,重新坐回到王座上,高聲道︰「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來者正是三女神同盟中的戈耳工,希臘神話中的蛇發女妖,全員出擊,務必攔下她!」

「是!」

……

梅林、遠阪凜、迦勒底二人組等人下去準備加入戰斗,神殿中剩下秦霄和吉爾加美什。

「吉爾加美什,我要動手了。」秦霄說道,遠阪凜已經掌握尹什塔爾的力量,他的耐心也沒有了。

「嗯,沒關系,讓他們見識一下王道大成者的力量。」吉爾加美什嘴角瘋狂上揚,至今為止他如此鎮定,就是因為手上握著秦霄這張最強卡牌。

轟!轟!轟!

在烏魯克王城外,山岳般巨大的戈耳工出現,就連高大的城牆也只是到達她的月復部,她的每一絲頭發就是一條猙獰可怕的蟒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城牆上吐出恐怖光線轟擊。

無數魔獸圍繞在戈耳工身邊,對著烏魯克王城發起進攻。

在危急關頭,梅林等人終于趕到支援,趙雲、遠阪凜、安娜和瑪修拼盡全力擊潰龐大的魔獸群。

遠阪凜坐在天舟馬安娜上,射出大量魔力彈,幾乎是一發魔彈殺死一只魔獸,瞬間清理了大量魔獸,毫不畏死的魔獸也被打亂了陣型。

趙雲和安娜速度極快,宛如兩道幻影般在戰場上穿梭,收割分散後的魔獸,轉眼間城外橫尸遍野。

「厲害,不愧是趙雲將軍和安娜小姐!」

「我們也要戰斗!」

三人的勇武極大鼓舞了士氣,烏魯克士兵們操控吉爾加美什留下來的寶具,射出數顆光炮,轟碎魔獸。

僅僅數分鐘後,在三人的帶領下,城外的魔獸所剩無幾,最顯眼的莫過于山岳般巨大的戈耳工。

「一群螻蟻!」魔獸群的潰敗絲毫沒有影響到戈耳工,她低頭注視著梅林一行人,口中發出不屑的聲音。

金固出現在戈耳工身邊,勸說道︰「母親大人,現在還不是您出現的時候。」

「無妨,一群雜魚對我產生不了威脅。」戈耳工自信道︰「我是百獸母神提亞馬特,汝等不畏懼死亡的話,盡管上前!」

梅林等人神色古怪,他們早已經知道戈耳工的真實身份,然而對方還要自稱創世母神提亞馬特。

金固更是恨不得使用天之鎖把這個丟人玩意捆回去,烏魯克方可是有一個怪物般的存在。

但戈耳工對此一無所知,依然認為她是三女神之一,這個世界的天花板戰力,操控密密麻麻的大蟒蛇進行攻擊。

「抱歉,那個金固交給我,但戈耳工就交給你們了。」遠阪凜說道,她體內的尹什塔爾雖然不是三女神,但與三女神同盟中的埃列什基加勒共享神性,不能對三女神出手。

「好吧!」

趙雲和安娜應聲道,兩人相視一眼,共同迎戰戈耳工。

「就憑你這個賤人,也配當我的對手。」金固看著面前駕駛天舟馬安娜的遠阪凜,不禁口吐芬芳,根據這具機體中遺留的信息,他本能厭惡尹什塔爾。

「氣死我了,你給我等著,不在你頭上揍出幾個大包,我決不罷休!」傲嬌大小姐遠阪凜氣到爆炸,雖然是她體內的尹什塔爾害死了恩奇都,但她又不是尹什塔爾,憑什麼要她背鍋!

「哼!」

金固不屑一顧,這個女人身上尹什塔爾的氣息簡直像是臭水溝里的味道。

兩人在半空中展開空戰,遠阪凜逐漸落入下風,感到吃力,天之鎖對她有克制效果,尹什塔爾的神性反而變成負面buff。

但遠阪凜勉強能夠支撐,好歹是秦霄那個魔鬼導師教導出來的,各種陰招層出不窮,打不過就跑,時不時回頭偷襲一下,仗著天舟馬安娜的強悍,硬是沒有落敗。

金固新仇舊恨,火氣上頭,嘲諷道︰「怎麼了?高傲自大的女神尹什塔爾竟然會逃跑,不愧是賤人中的賤人。」

遠阪凜這次反而沒有生氣,金固憋屈的聲音讓她的心情格外舒暢,「你追不上我的樣子真是狼狽!」

出身現代的遠阪凜,月復黑和對人性理解絕不是金固能比擬的,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無論金固說什麼,遠阪凜只要一句話,就能像刀子一樣扎入對方心口。

「這頭母豬,有段時間不見,嘴皮子變厲害了不少,讓我在鮮血神殿中听到你的悲鳴!」金固怒聲道,全力催動天之鎖的力量,無窮無盡的金色鎖鏈包圍遠阪凜,密不透風。

「不好!」

遠阪凜臉色大變,竟然是陷阱,這個位置是金固故意引導她鑽進來的。

「去死吧!」金固虛空一抓,天之鎖收縮,眼看就要捆住遠阪凜。

遠阪凜臉上露出絕望,一旦被捆住,她絕對無法再逃月兌。

「你太大意了!」

突然,遠阪凜耳邊響起秦霄的聲音,面前的天之鎖停止收縮,仿佛無形中受到了某些力量的阻止。

「秦霄!」遠阪凜轉頭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臉上驚喜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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