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玩了一下午的套圈游戲,直到暮色上涌,門外響起諾諾的聲音,喊媽媽吃飯,丫頭還不知道爸爸回來了。
陳銘打開房門,屋子里的氣息有些濃,清新空氣飄進來,還夾雜了些諾諾特有的女乃香味,顯得格外的好聞。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閨女一頭扎進陳銘懷里,幾天不見,諾諾似乎又長高一丟丟,七歲半已經過陳銘腰高了。
沉落虞趕忙把擦過的紙收拾好,紅著臉催促父女倆一起去吃飯,屋子里的氣息讓她羞澀難當,總覺得閨女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晚飯期間,陳銘說了回瀘市的事,母女倆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八成是想到了美食街,這一大一小妥妥的兩個吃貨。
在木屋領,馬桂娟雖然廚藝上佳,但沒有相應器具,自然弄不出特色美食,陳銘尋思,這次回去,在煉鋼廠訂一套帶回來,以後木屋領每逢重大節慶,美食將會成為節慶里重要的一部分,等領地升級成小鎮,甚至可以專門弄一條美食街出來
入夜,陳銘去了趟酒坊,在二樓遮陽傘區域,跟老劉聊了下藥酒進度問題,目前,一共調試出三個品類,人參酒、鹿茸酒,以及年生草藥酒,其他藥材只能作為輔料給酒水提味,作為主材釀出來,跟馬尿差不多,老劉問陳銘要不要嘗一口,陳銘擺手拒絕,在酒水這方面,他還是比較信任老劉的。
白酒品類,醬香已經出來了,陳銘品了口,味道跟前世上等五糧液差不多,醬香饒舌,辛辣回甘。
這些新酒,趕在深秋前會釀出一批,流入市場,葡頭酒、干紅等品類,已經運走幾輪了,听陳記的老魯說,市場反應良好,很多客戶提前下了訂單,目前,已經形成一種趨勢,送禮就送陳記酒。
酒業漸漸成為陳記除了美食街之外的又一大支柱產業,利潤豐厚,要知道,美食街可是開設了好幾條分街,可想而知,酒水有多暴利。
其他TOP系產品同樣供不應求,客戶資源囊括瀘市整個上流圈層,魚子醬、奢香、人頭馬,達到千金難求的程度,接下來,除了老客戶維系,很難再拓寬渠道,陳銘覺得是時候打開外地市場。
美食街開設了三條分街,武昌路、西崗路、華聯街,紅月復錦雞的蛋羹也在美食街上打出了名氣,馬桂娟的牽頭下,還為禮盒產品豐富了不少品類,產品方面不需要他過多參與。
這次回去,陳銘不準備插手陳記的運營,產銷已經形成體系,不需要過多浪費經歷,準備把重心轉移到大山來,現階段,真正面臨的考驗是湖底世界,以及蠻荒世界。
隨著精神介質愈發活躍,陳銘有種模湖的感覺,幾個世界正在慢慢融合,如果,有一天,崖壁的雷雲屏障消失了,湖底的限制規則解除了,楠木領會瞬間成為人類世界直面危機的第一道關隘,必須要有強大的武裝力量,畢竟,面對的種群都是像鱷龜那種超進化種族,除了侵略危機,還有諸如蠻荒獸潮之類的野獸危機。
陳銘懷疑,蠻荒原本就是人類世界的一部分,只不過提前經歷了維度侵襲,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演變、進化,形成了獨特的進化規則,而今,人類世界似乎也在經歷這一演變過程。
直到深夜才告別老劉,陳銘回了自家木屋,沉落虞沒睡,似乎一直在等著他,這時候,正咬著筆頭,假裝思考木屋領的未來規劃。
陳銘走上前,從身後摟住女人,擠在一個凳子上,位置不夠,向前挺了挺,沉落虞也不說話,輕輕的向身後靠上去。
「等處理完事情,我們去京里看看爸媽。」陳銘咬著耳垂說道。
沉落虞臉頰發燙,主動摟著陳銘的脖子,在臉上吧唧了口,又羞恥的埋入陳銘懷里,開心的情緒溢于言表
次日一早,一家三口出發了,先由司機老王開著履帶車送下山,從木屋領到陳唐寨也建了一條平整通路,兩邊圍了鐵絲網。自從迪娜變得越來越強勢,木屋領所在的這片山林,已經很久沒發現野狼的蹤跡,以後村民想回寨子,不必擔心生命安危,順著通路走下去就行。
沉落虞說,等小鎮建立起來,會搞幾輛通勤大巴,這個專有名次是陳銘根據她的方案提出的,女人很聰明,已經開始著手小鎮人口密集後的鎮政事宜。
陳銘的座駕一直停在村長家門口,需要到瀘市接人的情況,司機老王便開著這輛車往返瀘市,比貨車方便很多。
陳銘跟陳三年聊了會兒,主要了解寨子里剩余人口情況,半數以上都是老人,也有要照顧老人的年輕人留守,整體還是有一定的勞動力,這些人都希望能盡早搬進木屋領,陳唐寨存在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期待冬天的到來。
陳三年也很著急,听沉落虞跟他說,到了山上需要他繼續管理村民,老村長這才放了心,但,也怕自己難勝大任,他知道沉落虞說的管理,絕不像往日在村子里,組織組織人手這麼簡單。
陳銘拍了拍陳三年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入駐木屋領的寨民今日不同往日,大家都開始有了素質,只要把規矩講明白了,管理起來很容易。
告別村長,陳銘帶著母女倆去了陳家祖嗣,從京剛回來那會兒,來過一次,當時,沉落虞在墳前,給陳爸陳媽跪了過門禮,算是真正進了陳家的門,記得那時候,她哭了,一旦有了感情基礎,在枯燥的儀式,也會令人感動莫名。
如今,再次過來,墳頭已經長滿了青草,陳銘從陳三年那里拿了鋤頭,開始清理起來,沉落虞則是在墳頭擺碗快,還有她今早親手做的菜品
陳銘有些心疼那邊的爸媽,做鬼還得遭這份罪,也怨自己,發跡的時候沒讓老兩口享上福,不由得感傷起來,兩世的靈魂已經徹底相融,世界上,只有一個陳銘。
諾諾正在墳頭努力的磕著頭,似乎在給她老娘贖罪,丫頭沒見過女乃女乃,對爺爺的記憶也很模湖,在她出生第二年,老爺子就走了。
走得那天晚上,跟兒子說了最後一句話︰「對母女倆好點男女都一樣,咱老陳家不講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