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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南結婚以後,讓他跟林馨搬出去住吧。||中文||」季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齊悅很敏感的看向他,認真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們搬出去。」

「我怕你受到委屈。」季北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卻很堅定,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怒意。

其實齊悅是知道的,這次林馨流產,齊悅很自責,季北卻有些生氣,只是介于對方是季南的妻子,他沒有發飆。

齊悅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受到委屈,這次流產的是林馨,真正委屈的是她。如果你讓他們搬出去住,爺爺看不到季老師,會難過的。以後我會注意,再也不跟林馨鬧矛盾了。不管怎麼說,我大她幾歲,不該跟她吵的。」

「這次不是你的錯。」

季北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齊悅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總之在季北看來,自己的人總不會錯的,即便真錯了,他也會毫無原則的護短下去。

——

現在,季南和林馨的婚禮正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可卻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老爺子已經兩沒進食,以表自己的決心。誰勸說他都沒有,老人家壓根不肯從房間出來。

齊悅看著心里不舒服,可是想想干嘛要不舒服,這是老爺子自找的。林馨雖然平時有些驕縱,可她本性不壞,她只是太愛季南了。老爺子大概是覺得她懷過別人的孩子,所以對她有了偏見。這樣一想,齊悅便聯想到了自己,她不但懷過別人的孩子,甚至還生下來了,如今這孩子還放在季家撫養,不僅如此,她還是結果一次婚的女人,這麼說老爺子對她也是不滿意的,只是季北的堅持,讓老爺子不敢有任何說法。

而現在的林馨,老爺子大概看出季南對她更多的是責任,而非愛情,所以他大膽的耍起了苦肉計,逼得季南乖乖就範。眼看著季南似乎真的有所妥協了,齊悅突然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晚上,她看到季南深夜里一個人坐在客廳抽煙。在她的印象中,季老師向來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他不抽煙,鮮少喝酒,可那晚上,她看到季南面前的煙灰缸里有很多的煙頭。

齊悅終究沒有忍住,走過去在季南身邊坐了下來。

季南微微怔了怔,隨即掐斷了手中的煙,很是詫異的問,「怎麼了,丫頭,這麼晚還不睡覺,跑下來干嘛?」

「我覺得口干,想下來倒杯水喝」齊悅笑著回答,心里堵堵的。

季南‘騰’的站起身,笑著道,「我去給你倒水。」

說完就跑去了廚房,很快便端了杯白開水回來,放在齊悅面前。

「趕緊喝吧,喝完上去睡覺,季北一會兒看不到你,得發飆了。」

「哪有那麼夸張!」齊悅啐了他一口,「季老師,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很煩,我陪你說說話吧。」

季南微微笑了笑,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笑著道,「放心吧,你季老師什麼事沒遇過,不會有事的。」

齊悅也笑,可笑容始終有些苦澀,「季老師,你告訴我,你是真心娶林馨的嗎?還是說你只是在替我贖罪,因為我讓林馨流了產,所以你必須娶她,好讓她開心,也讓我心安。」

季南深深嘆了口氣,用力模了模她的頭發,將她長長的頭發柔亂,無奈的說道,「傻丫頭,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娶林馨是早晚的事,跟這次流產沒有關系。就算她最終生下孩子,我還是會娶她,會照顧她和孩子。」

「季老師,你為什麼要那麼好?」齊悅突然變得感性起來,「在這個家里,只有你是好人,林馨真的好幸福,我好希望自己是她。」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比你季北更愛你!你才是最幸福的女孩!」

齊悅撅了撅嘴,很是無奈的輕嘆了口氣。

「季老師,爺爺這麼反對,你打算怎麼辦?」

齊悅的問話像是戳到了季南的心里,只見他眉頭微微蹙了蹙,搖著頭道,「不知道,爺爺這次跟我杠上了,軟硬都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知道爺爺為什麼要反對嗎?」

季南再次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爺爺覺得我不夠愛林馨,這樣委屈了我自己。其實他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別人了,能找到林馨這種不顧一切喜歡我的人真的很難得。她明明知道我不愛他,可她並不在意,她說過,只要能陪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這樣就足夠了。齊悅,你知道嗎?我對愛情早已不再有憧憬,以前我總覺得我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就算林馨那樣愛我也不行,我要對女孩子負責,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漸漸的明白,愛一個人,可以愛到不顧一切,對林馨而言,和我結婚是對她來說最幸福的事,愛不愛不那麼重要。如果我真的不要她了,會比殺了她還殘忍。所以,我想通了,這個女孩我不僅虧欠她,還感謝她。」

齊悅听著說不出的感受,她似乎能夠理解季南此刻的心情。在這個家里,他是唯一的好人。

「季老師,不管你做怎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你善良,你有責任心,你是最棒的男人。」齊悅說著情不自禁抱了抱她,她多麼希望能夠給他力量和勇氣。在這個家里,齊悅唯一不恨的人是季南。他雖然來自這樣的家庭,可是他的雙手沒有沾染鮮血,他是干干淨淨的,和季北的黑色相比,他是白色的。

「你們在干什麼?」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在這個安靜的深夜里顯得異常詭異。

齊悅和季南同時松開手,看向二樓,才看到季北站在樓梯口,眯著眼楮看著他們。

季南首先站起身,平靜的說道,「季北,你別誤會,我跟齊悅只是說說話。」

「說話要抱在一起說?」季北的臉色鐵青,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季南一時詞窮,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

齊悅忙走過去,挽住季北的手臂,拖著他往樓上走去,一邊回過身囑咐季南,「季老師,你早些休息,這幾忙著婚禮的事,還要往醫院跑,很辛苦的,不要累到自己。」

齊悅說完,季北停住了腳步,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陰陽怪氣的哼道,「這麼心疼他,你陪他去睡。」

齊悅原本就不太高興,听他這麼一說,她索性甩開了他的手,自顧自的上了樓。

季北對著季南冷哼了一聲,追上了齊悅的步子,站在她身側不爽的哼著,「怎麼,我不高興了?我說錯了嗎?深更半夜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像什麼話,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季北是我哥哥。」

「你有完沒完,你一定要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嗎?我下去喝水,看到季南一個人在樓下,我想著去安慰安慰他,這樣有錯嗎?你為什麼總那樣想我?」

「你用身體安慰他的嗎?」季北越說越生氣,整個臉都黑了,一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他就有揍人的沖動。如果那個家伙不是他哥哥,他敢保證他會一槍直接斃了他。以前的他向來是這麼沖動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算生氣也努力壓制怒意。

齊悅是徹底被氣瘋了,她狠狠的推了季北一把,卻沒能推動。

「季北,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用身體安慰?我做什麼了,你要這樣侮辱我?我只是輕輕抱了一下季南,我想給他勇氣,你至于把我們說的那樣骯髒嗎?還是你真的希望我去用身體安慰季南?」

「你敢!」季北咬牙切齒的說。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敢說我就敢做。」齊悅是真的生氣了,她知道季北生氣,可是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呀,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一種侮辱,不僅如此,這也是對她和季南的純友誼的一種褻瀆。

季北眼楮眯了眯,似乎在努力隱忍怒意。

齊悅也毫不示弱,生氣的與他對視,像極了一只憤怒的小鳥。

兩人就這樣對峙了足足兩分鐘,最終季北潰下陣來,冷冷的命令道,「回房睡覺。」

齊悅也不再倔強,轉身往喵喵的房間走去。

季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警告著,「我讓你回房睡覺。」

「我是回房睡覺,不過我去喵喵的房間睡,我不想見到你。」

「你再說一遍。」季北的耐心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齊悅卻依舊任性著,「我說我要去跟喵喵睡,我不想見到你,我討厭你。」

最後一句話剛說完,身體猛地一輕,季北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齊悅用力掙扎。

季北也不搭理她,直接將她抱回了房間,一腳把門給踢上。

身體被重重的扔在床上,齊悅騰地爬起身,憤怒的吼道,「你除了力氣大一點之外還有什麼,每次都這樣,你以為我會妥協,那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你他媽的有種就放了我,這樣用強的,算什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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