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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你和葉小朗掰了?」宋清遠一臉八卦的問。

宋清遠都憋了一天了,這種事肯定不好在辦公室里說,宋清遠強忍著好奇,硬生生等到下班了,兩人出來吃飯,才在飯桌上點破。

見他這幅模樣,喬一成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暗然的點頭道︰「嗯!」

「我說呢,年前的時候你才說的打算結婚,怎麼剛過完年就沒消息了,還突然就變得心事重重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宋清遠

「怎麼突然就不結了呢?我瞧著你倆感情挺不錯的呀?」宋清遠更加好奇了,其余對于葉小朗這人,宋清遠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奈何喬一成自己喜歡,被宋小朗吃的死死的,宋清遠和喬一成的關系雖然不錯,也提醒過喬一成好繼承,奈何卻都是無功而返,這麼才過了個年,就突然回心轉意了?

「難道是師傅?」

宋清遠立馬就想到了王重,王重可沒少讓他干盯梢之類的‘間諜’勾當,也沒少從他這兒打听葉小朗的事情,起初宋清遠還有些隱瞞,可王重一句‘你若真把一成當朋友,當兄弟,真為了他好,就不該瞞我’,直接讓宋清遠妥協了,不但把葉小朗和一成從相識到相戀的過程事無巨細的一一相告,也把葉小朗那位似乎有些問題的‘閨蜜’同事加‘好友’給賣了。

「你怎麼知道?」喬一成童孔微縮,開始還有些意外,可隨即就反應過來,王重把葉小朗調查的那麼清楚,要說這里頭沒有宋清遠幫忙,他自己都不信。

宋清遠訕訕笑著︰「師傅打電話問我,我只說了我知道的,真正去調查的,是項北方。」

一成童孔皺縮,眼楮瞪的老大︰「項北方?」

「他怎麼會摻和進來?小舅找的他?」

「他現在在搞房地產開發,認識的三教九流多,不找他找誰!」宋清遠道。

項北方這人,讀書不成,習武倒是頗有天分,身上有股子草莽江湖的彪悍和豪邁,在軍隊打磨了幾年,把性子給磨平了,回來後閑了好一陣子,最後在王重的指點下,開始干起了工程,拉著他那些退伍回來的戰友們,一塊兒弄了個工程公司,本身出身就好,再加上他那性子,又有王重在後頭替他出謀劃策,干的倒是如火如荼。

喬一成臉上露出苦笑,心中苦澀,宋清遠這話說的自然是在理的,可這麼一來,自己和葉小朗的事情,不就等同于是人盡皆知了嗎!

看喬一成的反應,宋清遠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日子還是要過的,你有這閑工夫在這兒傷心,不如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咱們那個專題可得好好再過幾遍,這次可千萬別再出什麼紕漏了。」

喬一成聞言表情一滯,隨即臉上露出幾分歉意︰「上次專題的事情,是我不對,這次我保證一定不會再出紕漏了。」

宋清遠道︰「一個專題而已,本來也沒什麼,但有句話叫做見微知著,而且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怕得罪你,其實我一直不怎麼看得上葉小朗這人,現在你和她分開,我反倒覺得是件好事。」

宋清遠和喬一成是從小的交情,同在王重門下學藝的師兄弟,有些話說起來自然不用那麼顧忌。

喬一成自嘲一笑,搖了搖頭︰「說起來打一開始你就勸過我幾次,可當初的我被豬油蒙了心,一句都沒听進去。」

「俗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宋清遠道︰「你現在看清了,回頭也不晚,正好咱們現在重新做專題,沒有其他事情讓你分心,正好把心思都花在這上頭。」

宋清遠雖然不清楚好友到底為什麼臨到頭了忽然回心轉意,但以他對喬一成的了解,定是葉小朗那邊出了什麼讓一成難以接受的變故,否則的話,一成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說得對!」

••••••

時間來到九二年,二強和徐清慧在年前的時候就把喜事給辦了,在酒樓附近買了個房子做新房,從家里搬了出去。

為了感謝牽線搭橋的吳姐,王重還特意封了個大紅包,把吳姐樂得好幾天都沒合攏嘴。

喬祖望這人雖然不學無術,沒什麼本事,但跟人打交道的本事不錯,又慣會拍馬逢迎,再加上這幾年隨著香江和灣灣兩地的電影電視不斷流入國內,老百姓們的經濟條件也在逐步提升,A貨的生意倒是叫他做的如火如荼,竟成了批發市場里面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不但給家里裝了電話,還買了彩電,成天穿著西裝,夾著皮包,頭發打理的跟牛犢子舌忝過一樣,打扮的跟個成功人士一樣,騷包的不行,以前走在路上,多是別人主動和他打招呼,現在倒好,穿的極為惹眼不說,有個別走神了沒瞧見他的,喬祖望還會主動和人打招呼,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就為了等別人滿是羨慕的那句︰「喬哥哥,你這是發達了呀!」

然後再笑呵呵的回上一句︰「發達什麼發達,掙點小錢,小錢!」

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日子過得瀟灑又愜意,把他那些個狐朋狗友們羨慕的不行。

冬冬冬!

院門被敲響,躺在屋檐下躺椅上,拿著蒲扇,正在乘涼的王重抬了抬頭,見門口伸進來的半個腦袋,又把腦袋靠了回去。

「一個人在家呢?」喬祖望手里提著一瓶酒,三個疊著的油紙包,笑著走進院里。

「有事就說!」王重閉著眼楮,右手蒲扇搖動,左手拿著個紫紅色的小茶壺。

「我買了豬頭肉豬耳朵,坐下來喝兩口?」喬祖望把手里的油紙包舉高。

鹵肉的香味透過油紙往外散發,王重坐了起來,放下茶壺,起身搖著蒲扇踩著拖鞋進屋,喬祖望笑著跟在身後。

王重取出酒杯,喬祖望熟門熟路的取出兩雙快子,兩人相對而坐,喬祖望殷勤的給王重倒酒,和王重踫了一杯。

三杯酒過後,王重直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喬祖望嘿嘿笑著,也沒反駁。

「有什麼事兒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玩那些拐彎抹角的。」

喬祖望舌忝著笑臉問道︰「我就是想問問,說咱們的A貨生意還能做多久?」

姿態到是放的很低,畢竟這會兒王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現在他手里的那些貨,有些是從深城拿的,有些是制衣廠的,但就算是那些深城的貨,走的也是制衣廠的物流線路,送到金陵來的,然後再由喬祖望聯系買家,去制衣廠的倉庫提貨,從中倒騰一手,賺個差價。

雖然利潤不高,但耐不住量大,薄利多銷,才一年多的功夫,才有了現在這般起色。

「只要你肯用心,堅持誠信經營,腳踏實地的做生意,別搞什麼ど蛾子,做一輩子都沒問題。」

王重這話可不是亂說,別說是現在國內沒什麼自主品牌了,就算是現實世界所處的時間點,國內各種各樣的自主品牌層出不窮,但很多貼牌的山寨產品仍舊大行其道,只要樣式好看,價格便宜,質量上就算不如正品,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喬祖望點了點頭,又道︰「最近我遇上個事,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比我有本事,要不你幫我分析分析!」

這話竟然從喬祖望的嘴里說出來,王重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徐福年你知道吧?」

「一直和你打麻將的那個?」

「對,就是他!」喬祖望道︰「最近老徐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突然就發達了,開著小汽車,手里拿著大哥大,就連喝茶都喝的是大方磚,日子過的比我還氣派••••••」

「直說!」王重提醒道。

喬祖望忙道︰「昨天晚上,老徐找到我,說是有個集資的項目,非常掙錢,他現在的這些東西,都是靠集資掙來的,問我有沒有興趣,要是有興趣的話,他就給我介紹他們經理。」

「集資?」王重眉梢微挑,很是意外,這事兒這麼早的嗎?這才九二年,肯德基都才剛剛入駐金陵,這些搞集資的這麼早就在國內興起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

王重腦中靈光一閃,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自家制衣廠雖說才開了幾年,可因著時新的樣式,和接連幾年都請港島那邊的巨星打廣告,賣的異常火爆,尤其是在年輕人里面,每年的訂單跟流水一樣進來,生產線加了一條又一條,尤其是最近打通了港島那邊的市場,在深城那邊建了分廠,專門用來做A貨,順帶著吧自家廠子里的自主品牌借由A貨的門路,打進香江的市場,目前雖然還沒什麼起色,但A貨的銷量卻極為火爆,港島雖然不大,可港島市民們的消費能力,就目前而言,內地沒有一個城市能夠比得上。

制衣廠現在可是整個金陵炙手可熱的明星廠,為金陵帶來了三千多個崗位不說,就連納稅,也超過了不知多少老牌的廠子,現在馬素芹可是金陵政府的座上賓。

樹大招風,制衣廠這麼大的招牌擺在這里,而且自己又沒有刻意隱瞞,有心之人,稍微一調查,就知道制衣廠和王重之間的關系,被盯上倒也不奇怪。

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最容易入手的,還真就是喬祖望。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王重的猜測而已,事實也不一定就是這樣,畢竟集資這種事情,本就是從熟人手中騙錢。

「怎麼個集資法?」王重問道。

喬祖望道︰「這個老徐還沒和我說,畢竟他也不確定我投不投。」

王重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別說可行性的報告,風險評估了,你連個項目計劃書都沒有,就這麼跑來問我,我怎麼給你分析。」

喬祖望被問得一臉懵逼,趕忙給王重倒上酒,「要這麼多東西?」

王重道︰「別的不說,你投錢之前,至少得知道是怎麼掙錢的吧?難不成他徐福年一句話,你就把錢白白投給他?要是他卷錢跑了你怎麼辦?」

喬祖望炸了眨眼,有些不信︰「不至于吧?」

「前幾年你也沒少跟著他做生意,哪回你是賺了的?」

這話直接把喬祖望得臉都說黑了。

前幾年,眼瞅著別人一個個都做生意發了家,連喬一成都一邊上學一邊掙著錢,自己的工作又沒了,喬祖望哪里坐得住,正好當時徐福年這個牌友在做生意,而且還掙了錢,喬祖望的小心思就動了,卻沒想到差點沒把棺材本全給折了。

不過要說喬祖望也是蠢,想跟著徐福年做生意,也不想著謹慎些,多留些心眼,直接把錢扔給徐福年,任由徐福年去折騰,生意到底做了沒有,他自己也不清楚,只從徐福年的口中知道虧了錢,賠了本,當時喬祖望和徐福年直接就鬧翻了,才有了後頭管一成和二強要錢的事情。

幸好當初魏淑英留下的鐲子,早在當年就被王重給要走了,不然的話,只怕也難逃被徐福年坑走的命運。

「再說了,你現在又不是賺不到錢,安安心心的做你的中間商,老實本分的經營,要是想多掙點,那就往周邊的縣市多跑一跑,多找一些商戶合作,踏踏實實掙錢,不比什麼都好!」

王重不知道喬祖望听不進去,反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要是喬祖望當真能夠安分守己,不做那些天上掉餡餅的美夢,這輩子衣食無憂,生活富足是肯定的。

但人心難測,貪念更是無休無止,尤其是是像喬祖望這種人,有一就想二,有了二就惦記著三,還真未必能夠把持的住。

一瓶酒被兩人分完,喬祖望帶來的豬頭肉也被吃的一點沒剩。

這天,王重在雜志社里坐班審稿,忽然電話響了,是向北方打過來的。

「師傅,您那小樓已經竣工了,都按你的要求裝修好了,你啥時候有空,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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