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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京都鴿子市

賈家,

秦淮茹白天看上去沒有事兒,但在賈張氏和棒梗都睡著之後,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用被子蒙著頭,泣不成聲。

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不好呢?什麼事情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就總要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最在意的名聲,沒了。

如今就連自己漂亮的臉蛋子也沒有了,此刻的秦淮茹真的是欲哭無淚。

而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賈張氏沒有睡著,她眯著那雙三角眼,盯著秦淮茹的背影。

不知為何,

在這一刻,賈張氏的內心出奇的舒坦,心底里說不出的歡喜,「不要臉的東西,讓你上躥下跳,這回老實了吧?」

同樣是寡婦,你憑什麼就改嫁出去。

你呀,就該和我一樣,埋在塵埃里。

這或許就是賈張氏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要我說,上次就該把賈家給趕出去。」三大媽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可不嘛,秦淮茹破鞋的事兒,我們學校都听說了,不少人私下里,找我問這問那的,我都覺的丟人。」閻埠貴臉色難看的說道。

「她缺德也就算了,讓咱們整個院子跟著丟人,也真是夠夠的。」三大媽掖了一下被子,繼續說道︰「說起來也是邪門,自打秦淮茹嫁進賈家,他們家事兒就沒有斷過。」

「你說,她會不會就是賈張氏說的掃把星,災星?」

閻埠貴挑了一下眉頭,「別整天瞎捉模那些沒用的,我們要相信科學,你這叫封建迷信,懂不?」

閻埠貴一家熄著燈,兩口子卻是不住的滴咕。

「媽,你把等打開吧,我作業還沒有寫完呢!」

「天還沒有黑的時候干嘛去了,非得等天黑了才寫,開電燈不要錢啊?」三大媽呵斥道。

閻埠貴也氣不打一處來,「一點都不知道省錢,每開一次燈泡,都會減少它的壽命,等燈泡催了,又得買新的。」

閆解礦小臉抽抽,翻著白眼,和姐姐閻解堤說道︰「整個四合院,就咱爸最摳了,這算計的」

被自己子女這麼說,閻埠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和你們說,這就叫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你們也就是生在閻家,我才給你們言傳身教。」

閻解礦臉色發青,起身拿著作業就往外走。

「嘿,這麼晚了,你們干嘛去?」

「我去大哥家寫會兒作業去。」

閻解成雖然和閻埠貴鬧不對付,但和幾個兄弟姐妹還是不錯的,特別是閻解礦,這小子沒少往大哥屋子里面跑。

「你敢,給我滾回來!」閻埠貴一听,直接將燈給打開了,嘴都氣歪了。

你這啥意思?去老大那里寫作業,給我上眼藥呢?

「明天作業還要交呢」閻解礦無語道。

你不給開燈,還不讓我外面寫,天下哪有這麼當父母的?

自從閻解成搬出去住之後,造成的影響其實是深遠的,而且是長期的。

特別是給閻家的這幾個兄弟姐妹內心的沖擊,那是巨大的。

以前閻解礦那是決計不敢和閻埠貴頂嘴的,哪怕閻埠貴說的再沒有道理,他們都是無條件的服從。

但現在不一樣了,

閻解成不听老爹的話,但現在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坦,關鍵老大是副科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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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幾個兄弟姐妹的三觀一下子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甚至對于閻埠貴一直以來堅持的那套算計理論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天天算計算計的,也沒見你在學校里面混成一個小組長。」

「就是,你再看看大哥,現在吃的多開!已經是副處了,手下管著好幾十號人呢!」

眼見子女一個個不服氣的樣子,閻埠貴氣的肺管子都快炸了,「咋滴,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造反是吧?」

三大媽听著兒女的話,不僅是孩子們,就連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老閻這套東西,吃不好,穿不好別到頭來算計的是自己。

「你們這是都干嘛呢?」閻埠貴看著老伴兒和自己的兒女那副表情,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而閻解成自從和閻埠貴分家之後,

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于莉在原劇里面,本就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雖然有些小家子氣。

但如今閻解成的事業有成,她的那副算計的心思,也就隱藏了起來

而在傻柱的家里,

劉嵐和傻柱也得談論著秦淮茹,

劉嵐︰「秦淮茹這是罪有應得,這回,她名聲算是臭大街了,看以後還怎麼在人前得瑟。」

對于秦淮茹,劉嵐和一大媽差不多,都是看不上眼,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你勾引誰呢?

對于傻柱和秦淮茹之間的事情,劉嵐門清,所以一直嚴防死守。

如今秦淮茹名聲沒了,也破相了,這讓劉嵐心里一下子放下了戒心。

心也一下子輕松了下來。

「也不能這麼說,她也不容易,嫁給了賈東旭這麼一號人,還有賈張氏這樣的婆婆。」傻柱為秦淮茹鳴不平,

他此時的心情是復雜而難以形容的。

秦淮茹名聲臭了,他是高興大于厭惡,對于秦淮茹破相,他是既心疼大于心塞。

不過更多的是心安,

因為這樣的秦淮茹肯定是嫁不出去了,也沒有那麼多的男人圍著她了。

哪怕是臉上多了一道口子,依然是傻柱的白月光。

自己可以在早上的時候,趁著秦淮茹洗衣服,看 眼子

劉嵐一听傻柱向著秦淮茹說話,臉都氣紅了,「狗東西,你特麼還不死心是吧?」

「」傻柱不由心頭一凌,敏銳的察覺到了劉嵐的怒氣。

選擇不再說話。

「傻柱?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愣?」劉嵐見傻柱不回答她,不由氣急的拍了他一巴掌。

「哦,我剛睡著了。」傻柱裝作一臉無辜的回道。

「你能睡著咯?騙誰呢?」劉嵐對著傻柱又抓又撓,幾下,傻柱的臉上就是幾道血印子。

「我明天還怎麼上班啊?」傻柱模了模自己臉上的血印子,氣的臉色發綠,但劉嵐懷著身孕,他就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

劉嵐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使勁的拿捏傻柱,他指著傻柱的鼻子,「我實話告訴你,如果讓我知道但凡你和秦淮茹有任何的接觸。」

「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前妻能給你打了孩子,我也可以。」

這話一出,

傻柱的臉瞬間狂變,直接變成了紫色。

對于傻柱來說,最大的痛,就是那個死去的孩子,如果劉嵐再給他來這麼一出,他估計真的能瘋了。

劉嵐眯著眼楮盯著傻柱的眼楮,她不是在嚇唬傻柱,而是她真的做得到

第二天,

正好是星期天,王平安打開抽屜發現里面有不少的票證,不由愣神。

自己來這方世界已經很久了,還沒有去過「鴿子市」。

或許該去那里轉轉。

刷牙洗臉,「媽,今天你們去哪兒轉啊?」

「我們就不去了,你們小兩口去外面走走轉轉吧,我在家給你們看孩子。」婁母笑著說道。

婁母的腿走路的時間長了,就會酸痛,所以她不願意去外面轉。

吃飯的時候,一家其樂融融的聊著,婁母看著婁母看著這寬敞的屋子,以及王平安自己做的嬰兒車。

對這個女婿那叫一個滿意。

有時候,她忍不住對婁曉娥感慨,當初要不是王平安自己給自己說媒,恐怕婁曉娥現在的日子就真的水深火熱了。

許大茂是什麼東西,她搬過來照顧婁曉娥的時候,也算是清楚了。

後怕不已。

而反觀王平那,長的好不說,還有本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副處了,而且人脈路子也廣,對婁曉娥那更是沒說的。

「打著燈籠找不著的人,就這麼讓咱們給撿到了,這都是咱家傻蛾子的命!」

婁廣成深吸了一口氣,對于婁母的意思,他也是久久沒有說話。

婁母似乎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老婁,你和港城那邊聯系的怎麼樣了?」

「已經提申請了,和之前說的一樣,以交流學習的方式先去港城轉轉。」婁廣平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才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

婁曉娥的父親未雨綢繆,早了十年就已經在給自己留後路了。

「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平安一聲?」

婁廣成擺了擺手,「不到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

眼看著平安在這邊發展的這麼好,這時候告訴兒女這些東西,不是拉後腿嗎?

而王平安看著鴿子市里面,一臉的新奇。

這里面,

鳴蟲、鴿子、把玩件、老物件、鳥籠、鳥、葫蘆、麻梨疙瘩、核桃……大雜燴。

商品雖然雜亂,每件卻也都有個「講究」。什麼籠子什麼條,誰做的鉤子,誰砸的罐(蛐蛐罐)底,誰做的哨子,誰摳的煙袋鍋子,如果不是這里面的「蟲兒」,你還真的不知道出自哪個「名家」。

在這兒,蟈蟈叫不叫「憨」,油葫蘆叫出來幾個「悠」,紅子會幾口,那些是老氣點子,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出來,辨得出來。

新奇不是因為這里面的玩意兒,而是其中的煙火氣。

當王平安站在物件面前,主家隔著老遠便喊一句,「來了您內!」

「想要什麼啊?」

王平安笑著,「看看!」

「您盡管看。」

「」

說是鴿子市,但這里面交易的可不僅僅是這些鴿子、核桃,其中不少就有交換糧票的,有交換布票的,甚至有交換自行車票和收音機票的。

還有人左右四顧,然後從袖子里面掏出了「小黃魚」,聲稱自己要出手的。

真真假假,

這就靠自己的眼力勁兒了,人家不是不讓你看,看好了再談。

至于之後能不能見到對方,就兩說了。

王平安在市場上,轉悠了老大一會兒,看到了不少的新鮮玩意兒,不過,對于那些票證的交易,他沒有任何的興趣,一方面自己家里不困難,根本沒有必要為這些物資發愁。

再者,實在缺的時候,便民商場那邊也是一個途徑。

「鴿子市」里面的東西,誰知道這背後是不是有人操控,如果落人口實,那就麻煩了。

人紅是非多,自己在軋鋼廠和第一機械工業部這邊也不算是無名之輩了。

不說其他的,就說舉報信都已經好幾十封了,第一機械工業部今年年初的時候,就來問過一次話了,雖然最後證明沒有任何問題,但還是小心點為妙。

最終,王平安買了兩盆墨蘭。

回到家的時候,就听著院子里面在吵吵。

原來是三大媽要閻解成回去,

「分什麼家啊,一家人住在一起,比什麼都強。」三大媽苦口婆心的說道︰「回來吧,你爹也想你回去。」

閻解放,閻解娣,閻解曠等也勸大哥回去。

至少別鬧這麼僵。

為啥,也是為他們自己考慮。

閻埠貴為啥想讓老大回去,就是因為他看著閻解成一天天的吃香的喝辣的,紅眼病犯了。

現在的閻解成,一個月37塊五。

而閻埠貴,只有27塊五。

閻家卻是有六口人,除了閻解成,也還要養活五個人。

閻解成掙得多,而且只要養活兩個人,兩邊生活的品質,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他們打的算盤,閻解成卻是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爹,之前你老話怎麼說來著,我走了就別回去了。」

「我「

「于莉,你倒是也說一句話啊!「三大媽瞪著自己這大兒媳,臉色難看。

于莉怎麼可能不了解公公和婆婆的心思,她也不直接和婆婆別嘴,而是軟綿綿的來了一句,「媽,我這兒沒有問題,我都听解成的。」

「」閻埠貴的臉憋的發紫,這要是能和閻解成說通,我們還問你干嘛?

三大媽氣的眼珠子往外凸,「老大,你就念在我們從小把你拉扯大,供你吃穿,供你上學,又給你找工作的份上,這家也不能分啊!」

「幼幼幼」閻解成往後退了好幾步,「媽,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從小到大,我們幾個吃過什麼?穿過什麼?找工作也是我死氣白咧的到老舅那里,老舅托人,我才進了軋鋼廠。再說上學,學費你們都舍不得給我們交,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連個初中都沒有念完。」

「就拿這次的提拔來說,如果我是初中文化,這工資還能再漲三塊錢。」

說起來這件事兒,閻解成的憤怒再也無法把持。

三塊錢,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面子的問題,現在軋鋼廠里面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一個高小的學歷,不少人拿這事兒做文章,說他這個副科不配。

就連他老婆,于莉都是初中文化。

可以說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顆刺,如今再次被閻埠貴兩口子給撥動,他怎麼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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