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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飛快地飛馳過山路,駕車的是那少婦。她是個典型的東北姑娘,皮膚白里透紅,身材高挑而勻稱,說話聲音清脆有力,讓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她的溫柔和體貼。但她開車技術好像並不熟練,車開得太慢不說了,而且一直顛簸著,幾乎沒有抖出我的胃酸。

車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行駛,終于從山上駛出,駛入正式公路。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中,一輛大卡車緩緩駛來。司機見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個小村子,就把車子停在路邊,讓我們進去參觀一番。又是一陣車程,時至午後,我們在鎮上偶遇,于是下車吃飯。

那個年輕的女子此時卻死也不願再去,她說她很累,明天就去吧。我急著趕路,就和她們說再見。她的眼楮里有淚水,卻沒有哭出聲來。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跟我談談,說說自己的經歷和感受。走著走著我就留了手機號叫老頭有什麼事就叫我。

但我還向他解釋說要酬勞。

其實這可真希望到那古墓一探究竟,說不可能還會遇到一個千年僵尸。這兩天我都在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里面有什麼秘密嗎?難道要跟我玩一場「捉迷藏」游戲嗎?反正我不會把它給弄丟了!可是心頭上卻壓了謝老五那一邊的破東西,一時騰不出氣。

不久我就搭車去。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臉有些黝黑,一雙眼楮炯炯有神。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天色完全暗下來時我已到謝老五住的醫院去。

推著謝老五病房一看,發現謝老五還在病榻之上,但氣色已好轉得太厲害。「你怎麼啦?怎麼這麼瘦呀?」我好奇地問他。「你知道嗎?昨天我又去看你了,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再回來呢?他看到我時也一臉詫異︰「你們小子真的活回來啦!」

我走到他面前,打了他一耳光︰「你這個老小子說什麼話啊!我見你越活越亂!」

謝老五嘻嘻一笑,旋即帶著幾分沉重地說道︰「估計你們踫到過很多事情,說什麼好呢?」

我搬來一把椅子坐起來,把前後經過都講得清清楚楚。謝老五說︰「是啊!燒紙錢,燒紙老太太被火燒得死去活來。」我說︰「那怎麼不把她也燒掉呢?謝老五一听,面色大為改觀︰「怎麼說呢?那個燒紙老太婆竟然去世了。」

我點點頭︰「不要說這件事,現在我的心還是很疑惑的。」

而此時謝老五聲音又猛地一變︰「不好,真得不好!」

我說︰「什麼事?」

謝老五道︰「你不會吧!這個燒紙婆婆!」

我說︰「丫子有個屁快放上去了,到底要說啥呢?」

謝老五一個勁地搖頭︰「沒啥沒啥,別問啦!」

發現謝老五臉上竟變得異常怪異,心中頭不禁沉了下去。「他又在撒謊了吧?」我故意故意地問道。「我不知道,是你說的。」謝老五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我,「看了嗎?這個孩子越不說話,我內心越好奇,把他抓了起來︰「快告訴我吧!又磨蹭了!我殺了你!」

謝老五扭頭看著我,我才知道他的臉上竟然全是汗。我想,這不是我故意讓他緊張嗎?「我看錯了。」我說,「燒紙婆婆怎麼會死呢?」「你怎麼不知道?」謝老五搖頭。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搖搖頭說︰「我看你80%看錯了。燒紙婆婆沒有這麼輕易地就會死去,估計要趕你下山而設下的計謀吧!」

設置的計?腦海里猛地閃現出留下五鬼山。那是在一個雨夜。我在一片密林中行走,突然間眼前一亮——一座被燒得通紅通紅的墳冢!我不由得驚呼起來:"啊!的確,還真沒見過燒紙婆婆那具骸骨,只看到一張布滿白發的頭皮,骨灰罷了。

但我一直認為這個謝老五顯然是避開了我這個毛病。听了他的話我越來越好奇了。于是,我就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後的那個大口袋上。「你說,這口袋里放的是什麼東西?」「那不是錢嗎?」「當然不是,是我的手機。我接著抓住謝老五領子,死勁兒地晃了晃︰「這讓我扯淡吧!我又問了你一次,到底要說還是不說呢!」謝老五此時猛閉上嘴,竟一言不發。搖來搖去,有點疲倦,把謝老五放開,已經喘不過氣。"你怎麼這樣?""我……我真的沒有力氣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模他那張干癟而又粗糙的臉。他的臉上已經布滿血絲。謝老五由我放開後,一頭栽倒在床,直閉著眼裝睡。

見他這副樣子,心里頭頭更納悶,到底還有什麼說不出的話呢?

看著謝老五緊閉的雙眼,我心里也感到一陣倦意,就往椅子上一靠。我對他說︰「你知道嗎?」他回答道︰「是的!」我又問︰「為什麼呀?」「因為我愛上了你。」我笑著說。很久以來,我都很疲倦地說︰「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有些話說不出來呢?你們這些老小子到底瞞著誰呢?」

謝老五趴在病床上輕輕搖搖頭︰「李曦,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最終都會變成秘密的。你別問好不好?我實在說不出話來。」

看著謝老五這副模樣,我又覺得一陣疲倦︰「能不能說說原因呢?我不願知道其中的奧秘。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謝老五慢慢地搖搖頭︰「這就是因為,明知這其中的奧秘,卻不能戰勝自己。要瘋,要瘋,全世界都要腥風血雨!」

說三道四,謝老五也是異常狂躁。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他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一把大剪刀。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越看越好奇。但無論我問什麼,謝老五都只字未提。

時間一轉,已是半夜,不再追問,卻把話題轉向蠟像館的制作。

提起蠟像館的事,謝老五的臉突然又變了。他對我說︰「我去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你去哪里啊?」我問道。「去看蠟像。」謝老五回答道。「哦!我見他面色異樣,連忙問道︰「又是怎麼回事?」

謝老五道︰「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我有點了火︰「請問燒紙婆婆的話您不願意說而已。現在請問蠟像館呢,您他媽的還是不願意說。這說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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