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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孩子,沉重地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向謝老五病床。我想,我一定要把他救醒。然而,當我走近謝老夫婦時,發現他們正躺在床上。"怎麼啦?"我問道。看著病榻前的謝老五發現臉上還纏繞著白布,這些白布里,依稀有些凹凸不平。這一刻,謝老五雖已回復正常人體質,但面容已永遠無法醫治。

我看著那孩子,頭猛烈地多了火。我對他說:"你的眼楮都不敢正視我了?!"他听得一愣,接著說:"哦!那是……"我說:"哦?此時,孩子緊緊地耷拉著腦袋,竟有點怕我。

「「李曦我還好嗎?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听到門外有動靜,便起身朝外面走去。剛走出家門,就听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屋里喊︰「你快來看啊!」「什麼人呀?謝老五的話把我吵醒。

我朝謝老五瞥了一眼,卻發現謝老五正在睜大了一雙眼,眼珠子還在轉來轉去。我想︰他一定是在想什麼問題吧!我走過去問︰「謝大叔,您說是怎麼回事呢?」「你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啊!」謝大哥笑了笑。突然他看見那孩子,便大聲訓斥道︰「誰的孩子啊,跑錯地了嗎?我不是你爸爸,說錯錯話吧!」

听了謝老五的話,幾乎沒有抬起掌來打耳光。"你又在搞什麼惡作劇!"我說的是我自己,沒想到他居然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他這麼多年下來,臉上長的東西挺難看。這個孩子,好好的疤痕都忘記了痛,剛好些那股流氓勁立馬過來,真的有些叫人無語。

我告訴謝老五︰「你們小子讓我老老實實歇著吧!這個孩子不是你們家的孩子,是我把他引進來了。」

說著說著我就把被子蓋在謝老五身上然後把視線投向那孩子。「你是誰?」「我叫謝老五!我叫你大哥。」「大哥?大哥怎麼啦?而就在這一刻,孩子依然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眼神里又滲透了幾分狠毒。

突然我看見他嘴巴蠕動得像在說話。我很好奇地看著他,想听听他在說什麼。可是,我什麼都听不到。他說:"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他的眼楮盯著我。還有,真的是跟我說的。但聲音太小了,听不到任何東西。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放的屁,大點兒聲音!」

孩子瞪大眼楮看著我,真的張開大嘴說道︰「姓李的孩子,今天你當真是讓我始料不及,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要比你外公多幾倍才行呀!

當我听著爺爺這兩句話時,用手指著他,大聲訓斥道︰「你別總掛著我爺爺的嘴,再大膽地說話,我會撕破你的嘴!」

孩子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非常使勁:"姓李的孩子,您還真是有些瞧不起我呢!我說實話,您大爺當著我的面,可不敢那麼囂張,難道您不覺得我真的沒辦法和您打交道麼?我就是要看得一清二楚!」

說話時孩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臉。忽然,我發現孩子臉皮竟被他狠狠地撕破。我不禁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只听見嘩啦一聲,在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蛋兒背後,浮現出一副老態龍鐘的面孔。

多了一張面孔,我所見到過最老的一張面孔,比起投湖老者來,顯得更老了。這一張臉,被人稱作「老鴉嘴」。這張臉,也是我見到的最丑陋的臉!這一張臉被我拍下來後,就一直躺著沒有動。只看到那張臉快皺在一起的時候,那堆褶皺里,還有那對眼楮和鼻子嘴巴……

臉皮被撕破後,這個人的聲音劈頭蓋臉。

突然間,身體竟然一直在變高大。他站起來時,是個孩子模樣;坐起來時,又成了個大人樣子;躺著時,也會像個大嬰兒那樣在地上滾來滾去……他終于爬起。稍縱即逝就從孩子的高度變成壯碩大漢。

這名小學生在轉瞬間就成了身高足有1米8的老年壯漢。他從學校里出來後,我在小區門口等了很久,終于見到了他。「你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大?」他指著我的眼楮問。「你是誰啊?他瞪大了眼楮,眼神充滿了凌厲的神情。他嘻嘻大笑兩聲︰「你們覺得就你們那點小把戲,真會嚇倒我嗎?這完全就是開玩笑,你們也想過要拯救你們的朋友們,我會看著你們一個人能夠保全你們一個人的性命才行!」

我看得完全目瞪口呆,壯漢卻說,咱們以後再相見吧。「你快去看看謝老五吧!」我走過去對他說。「他呢?」壯壯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然後他就趴到謝老五病床的另一邊,頓時被被子擋住。我走到床邊一看,人去樓空。

而此時我卻發現雙手竟然已經沒有知覺。

俯首一看,他的掌心竟然變透明了。

這一刻,手掌像以前謝老五臉上的樣子,手指邊沿已變得有了幾分透明,而這透明正朝著手指中央擴散。「你是怎麼知道的?」謝老五問。「我想看看你手上有什麼東西?」我說,「你的手在顫抖嗎?我知道,因為它在抖動!」「不!而且我也覺得自己手指好像有點發麻,毫無知覺,活動一下手指頭就會感到手指頭特別僵硬。

驀然間我覺得一陣驚慌。

我模著臉,心里更慌。手踫到臉時,臉也一樣發出麻木麻木麻的感覺,仿佛挨了什麼麻藥。我知道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但我又害怕得不敢去踫它,因為我想把它消滅掉。我想,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種痛苦。但我知道那不是在打麻藥是在變蠟人。

腦中,頓時出現了蠟像館中那幾個蠟人。他們的臉是黑色的,眼楮也是黑色的;嘴唇是紅色的,耳朵是白色的……他們好像是在和誰說話。"快看,那是什麼?"我大聲喊起來。耳邊仿佛響起了那幾個蠟人求救的聲音。

心里沉到谷底,冰涼刺骨。但旋即又平靜起來,這一刻也沒有功夫在此恐懼。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在任何時候都能使別人感到親切和快樂的人。我還記得,那是一年暑假期間。多耽擱些時間我真的成了蠟像。

我走到謝老五的面前,跟謝老五說︰「謝老五我也許會出去玩的。您一個人住院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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