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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呼喚祖父的靈魂

我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王叔還是昏迷過去了。而此時我卻發現王叔竟然皮膚一直處于運動狀態。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我想︰這大概就是我剛才說的那種「休克」吧?王叔會不會因為缺氧而死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沸點。細細一看,很顯然,身上爬滿了東西。我一見有點意外,趕緊把面前的一切都告訴王敏。

王敏看了,臉上頓時紅撲撲的。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敏道︰「爸爸的體內裝著兩條本命蛇。它們在互相吞噬。」

我說︰「這兩條本命蛇代表著什麼呢?」

王敏道︰「上次您也是見多識廣,咱們書會,本命蛇就在體內,一人體內只剩一條蛇。」

我說︰「好啊。」

王敏說道︰「不過爸爸現在體內還有兩條本命蛇,這樣這兩條本命蛇就可以互相吞食了,等到這兩條蛇被吞食完的時候,爸爸就醒了!」

我一听嚇一跳,可心里想的是什麼呢?

又是本命蛇?本命蛇從何而來?

想起一張照片,扒皮老人把王叔拖進屋中,又把王叔按在下面,忽然扒皮老人從他口中爬出來一條蛇,一下鑽到王叔口中。

這個本命蛇?是不是扒皮老人?

正如王敏所言,這兩條本命蛇在王叔體內互相吞噬。

由于我看見王叔臉上這時凸起了兩個袋子,那兩個袋子在王叔臉上一直動著,後來就撞在一起。

忽然,兩只袋子吻合起來,而王叔臉上卻凸起一個大大的袋子。「快來看呀!這是我的!」王叔邊說邊用手指著包:「這就是我的!」對啊,這肯定是我的。這包足足有拳頭大小,拽得王叔整個臉色都變樣了。

腦中閃現出一幅畫——畫皮。我在畫皮上畫畫,他在畫皮下寫作文,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在這個世界里,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張自己的畫。我的畫是一張畫。王叔這一刻臉上的皮像被偽造了一樣,似乎隨手都可以把皮兒撕了。

我看了看王叔這張臉,才感到震驚,真怕王叔臉皮厚撐得破破爛爛,接著又來了兩條白蛇鑽了進去。王叔見我盯著他,便把臉抬到嘴邊去,"我這是在開玩笑呢!"我說:"你笑什麼啊?不敢再看下去,忙著不要過頭。

旁邊的王敏也同樣滿臉憂慮,瞪大了眼楮望向王叔,眼神忽明忽暗。

我拍著他的肩說︰「還沒回來呢,以後還來吧!」

坐在椅子里,頓時覺得心里好舒服。突然有一天,我看見一個人走過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我想,這一定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吧!我想,一定是王敏來了。很長一段時間,忘了有多久,也沒好好休息一下。很快王敏也來坐在我身邊。

我幾乎不和女孩子們坐著,尤其在這種晚上,在這種屋子里,也就我們倆。但是,在這個夜晚中,我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我知道她對我感興趣。她說,她喜歡我。我說,你喜歡她?我不喜歡。為什麼呢?而且,我也知道,彼此都對我感興趣。

不覺間,扭頭看了看王敏側面。

房間里點著煤油燈,由于他這兒的線路不好,只能點著。"你怎麼啦?這都快夜里一點了!"王敏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得去醫院看大夫了。"說著,王敏朝屋里走去。煤油燈打在王敏臉上,半明半暗地擋在陰影里。

而且我瞥了一眼,剛好看見了他那張帶著影子的半邊臉。我發現王敏夜間皮膚看起來明顯好多了,不知是因為光還是怎麼了。在黑暗中,王敏用手遮住眼楮,我在黑暗中能很清楚地看見她的臉上。王敏的眼楮里似乎有東西在閃爍。不知不覺中,恨不得伸手模模。

那麼今晚我就能和她睡在同一張榻上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可以跟她一起出門上學。這就是我跟王叔同睡一個房間的原因。後來,能和王叔還有王敏一起住在這山村里,每天過得很舒服,很輕松,啥也不需要考慮。

可剛剛伸手,手就縮回去。「李響,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是啊!我要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就是……」「秘密?!」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秘密在哪里?我似乎听見李響在叫︰「我明白金源、胡頭她們為什麼要去,她們被迫要去。」

我還仿佛听著爸爸的話︰「如果你能夠發現玄門三寶、極陰之血的話,那咱們就回去吧!要不然我即使死在外也一定不可能見到你!」

死于非命的人是肯定看不到我的。

我又想起程可嫣來,內心更害怕。

「李曦啊,有一天你能理解,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能像我們這樣了。哈哈哈!」

我忽然驚醒過來,原來王敏並沒有在一旁,只是走到床上。我模了一下額頭,腦袋里竟然滿是汗。「你怎麼還沒有起來?」王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我連忙翻身下地。「我這是剛剛醒來呢!我伸出手抹了一把,剛起身就向床前走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王叔叔,他看到王叔叔臉上凸起的大袋子不見了。

而此時此刻,王叔正微瞪雙眼,十分無力。

「李曦你來吧!我有什麼事要和你商量的?」

我疑惑地看了王叔一眼,然後走過。他指著地上一個破洞對我說︰「這就是你的家嗎?」我一愣︰「怎麼不是呢?」「是啊!我在這里住著!」王叔笑道。王叔再次向我招招︰「再近一點。」

我把頭趴下來︰「王叔叔,你到底想說啥呀?」

王叔道︰「你真看不慣王敏,真不想呆在這嗎?」

我有些不理解︰「王叔叔,為什麼今天忽然要說這句話呢?您剛睡醒,休息一下!」

王叔突然盯著我說:"你給我答案,你會听到的!」

盡管在講悄悄話,王叔的嗓門可不小,王敏好像早就听清楚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我叫王叔嗎?""叫王敏兒吧!"王敏笑著對我說,"我是你們班的。""好啊!我抬起頭,卻見王敏緊緊地閉著嘴,痴痴地望著我。而那一刻,我心里擰得滾瓜爛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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