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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對死亡的一次決定

我一下趴桌上叫王叔。「你怎麼不說話?你看我都睡著了!」王叔用手輕輕拍著我的頭。「你是在睡覺嗎?」「當然是在睡覺呀!你還能說什麼呢?但趴在桌上的王叔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回應。

扒皮老人看著我搖搖頭,然後飛快地把幾根木棍插到王敏旁邊。王敏朝上望去︰「你是誰?」「我叫王敏。」扒皮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王敏抬頭一看。天啊!突然半空中又出現了人形的術霧。

我這才狠狠地抓了扒皮老人一抓,告訴他又給了我一個機會,可以去試一試。

說著說著,雙手交叉著,嘴里念著「通鬼術」咒語。我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叔!王叔會變成鬼嗎?剛過一會兒,我就把手指按到了王叔額頭上,閉上雙眼,只見漆黑中飄出了一個身影。

這種通鬼術恰恰是為了通死尸的魂。它的威力大得驚人,能把人從尸堆中拉出來。如果死尸的魂魄離尸不太遠的話,我也可以感覺到。

我叫著王叔,漆黑的身影應聲而出,但聲音飄忽而遠。

我平靜地低聲問道︰「王叔!這是為什麼呢?」

王叔嘆息道︰「我太累,要到王敏的娘那里去。過去不願意去,因為王敏的緣故,可如今我既已去世,真希望就這樣離開,說不定還要趕在小孩的娘轉世前踫到他呢!」

我此時破口大罵︰「但你們他麼的今天能夠放下王敏嗎?如果你們今天離開,王敏會孤獨地活著,你們能夠安心地活著嗎?」

王叔感慨地說︰「過去我不能放王敏走,因為我還沒有為她找一個能夠關心她的男人。但今天我發現有人能夠關心她,並且比我關心的還多。」

我說︰「是誰?」

王叔指著我說︰「你呀,是你呀,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有感情的,如果把王敏交給你我還能安心地離開呢!」我頓時又瞅瞅地罵了起來︰「王叔叔,您不理解我啊!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我沒法照顧別人,說不定呢!我一個人都照顧不好呢!我能直接跟您說我不把她帶走嗎?」

王叔急中生智︰「這是什麼原因,你能不顧及我嗎?」

我說︰「那您能不體貼我嗎?」

談話剎那間僵持不下,王叔暗無天日,卻一臉苦相。我對他說︰「你是一個人嗎?你知道自己的命運嗎?」「不知道!」王叔回答得十分干脆。「那麼,你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我問道。我告訴王叔︰「各人有各人的命,而本人的命自己也不能把握,完全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再說了,還有一件大事情,很險惡的大事情,也不想牽連到別人。」

黑暗之中王叔的靈魂越來越疼痛。我走過去,問他為什麼會這樣?他說︰「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去哪了?」我問他。「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我說︰「快回來,王敏要你了!」

于是我放開了手,睜著雙眼。這時,一個人從後面走過來。「你是誰?」「我是扒皮的。」我說。「你為什麼要拿著刀?我告訴扒皮老人︰「會的,你再去救救它吧!」

扒皮老人點頭哈腰,隨即迅速結印並在王叔旁邊插上幾根香。「啊!香好香!」王叔的手一顫。「你知道這是什麼味道嗎?」扒皮老人問道。「哦……我也不明白。」王叔點了點頭。而半空中,又浮現出一道人形術霧,當人形術霧鑽進王叔體內的剎那,王叔全身抽搐,隨後那張蒼白的臉龐,霎時又回復幾分神采。

扒皮老人看著我眉頭緊鎖。其次,手上又結了一個印,在背包中拿出了一支更長的香。手起刀落,火苗瞬間竄了出來。「王阿姨!王阿姨!」扒皮老人一把抓住了王叔,嘴里還在叫著。「你是誰?是什麼人?」王阿姨大聲喊道。「我就是王叔家的!扒皮老人用火點起那根香,又猛沖王叔額頭一拍,火焰直插王叔體內。

只見王叔身子急速地紅了起來,接著又不斷地變形。「啊!」他的眼楮里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你為什麼這樣?你怎麼不說話?」「你說什麼呢?」「我在罵我!」他說。忽然,我和王叔的嘴嘩嘩地往外冒著水,有一條紅小蛇鑽到了他的口中。

我瞬間看清了,並且一只手伸了出來,徑直把那條小蛇緊緊地抓住了。「哦!這是什麼東西?」我驚訝地叫道,「這麼大的一條蛇!」「是毒蛇吧?你能不能試試?」「行啊。」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之後,我把這條小蛇重重地摔在地上,一腳踏在蛇的頭上。

這條蛇的體力是一般蛇的10倍之多,它掙扎著,而我竟覺得有點踏不過去。

恰好身邊有個石頭。我拿起石塊猛擊蛇尾,蛇尾折斷,不斷地跳躍。蛇也在拼命掙扎著,但是它還是沒有擺月兌死亡的厄運。我從蛇尾慢慢地把蛇拖到地面上,然後用力將蛇身向下一壓,就可以把蛇摔得粉碎!我從蛇尾再一點點地往蛇頭上砸去,結果整個蛇除頭部外,全被我砸死。

我放開雙腳,蛇頭並沒有死去,但這一刻那條蛇頭僅僅是嘴一直張著,接著嘶叫著,但已經寸步難行。

我默默地瞪大眼楮看著這條蛇,看著它還是那麼凶,狠狠地一石拍去,蛇的腦袋就被我直打得粉碎。「王叔,你看,那是什麼?」我抬頭一看,只見一條蛇正趴在地上,正用爪子在地面上抓東西。「是蛇!」王叔笑著說,「是蛇!過了許久,我才縮回眼楮,原來王叔的臉色已逐漸紅起來。

而此時扒皮老人再次向王敏走去,以同樣方式,一個人形術霧從王敏體內鑽出。王敏望著扒皮老人,她的眼楮里閃動著驚恐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這只怪獸吞噬掉。扒皮老人見王敏不說話,就開始在身上燃燒起來。扒皮老人的手竄了出來,把火苗猛地拍在了王敏前額上,王敏身子頓時也變紅了,口中鑽出了一條紅小蛇。

我把蛇踩在腳下,也是這樣砸了過去。最後事情就這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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