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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看熱鬧、逃之夭夭

混混這下可拍得厲害了,嗓門大得讓全屋人听見。「你們這幾個家伙!」我一邊喊著,一邊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插,準備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哎!飯館里還坐著好幾桌,這一刻就是都停在筷子上,看熱鬧、逃之夭夭。

而且那幫一見架勢就是要訛人。我看他,他的衣服已經被弄得髒兮兮的了;他的頭發也亂糟糟的;他的臉上有好多血,好像在和人打架一樣。我再仔細看了看,這個以前從身上拿出刀來的男人手里還握著刀,躲在袖口里

我一下就知道了,就怕把頭發吃成假,那些人訛人就是真。

女服務員兼廚師顯然也在看刀,剛剛沖出房間廚師就面色大變,呆呆地望著男人袖口。

這時他一開口,聲音顯然就變了樣︰「那麼大家都說怎麼辦呀!」

然而令人始料未及,其音容笑貌非但沒有變慌亂,而且異常平靜。他在廚房里忙碌著,他的手也沒有停止過,只是在不停地轉動。廚房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听到他的聲音。我無意中瞥了一眼廚師,看到他的臉雖還堆著微笑,但眼神已是冷峻而透著殺意。

這位廚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身高只有1.62米,體重卻高達150公斤!而且還是個盲人!這可是個奇跡呀!他是怎樣做到的呢?想不到在我的酒店竟然能出現這樣的一號角色。

幾個混混都在沾沾自喜,顯然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微妙的改變。「我知道了!」一個男人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就是你!」這幾個家伙立刻把他當成了朋友。她們得寸進尺更是。

「怎麼辦呢?您也要問問我們呢?我們把您的頭發拼接了,您就知道賠了多少錢?弄不明白。我們都要得病,連手術都要做。這是動則十幾萬的大手筆。您以為不是陪護著我們一個十萬八萬人,就能離開麼?」說這話的是另外一個大男人。他是個瘦高個的漢子,臉上有幾道皺紋。「我說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就是我!」「你是什麼人?」「你叫什麼名字啊?這個大男人,臉上有橫菜的表情。

廚師還是什麼動靜也沒做,他堆起笑臉沖著幾個混混說道︰「幾個爺!你恐怕弄錯了!」

幾個混混愣住了,袖口里藏著刀的人又把刀露了出來,當著大廚的面跳舞起來。

那半頭黃毛道︰「你別敬酒不吃吃吃罰酒!」

廚師不理他,只是端著餐桌上的一盤蔬菜。在這道菜中,你分明能看見好幾根毛。「怎麼會有這麼多黃頭發?」廚師問。「因為他的頭頂上長胡子了!」廚師解釋道。「他怎麼不長胡須呢?」廚師又問道。廚師從中夾了根頭發,竟然黃了。大廚笑了笑︰「幾個爺啊!我腦袋里可是沒黃頭發啊!這個黃頭發哪能屬于我呢!」

黃發一怔,面色又大為改觀︰「那您是說,這個發型就是我的嗎?」

黃發突然扭頭看著飯館里的別的客人︰「你說說看,這個黃發到底是自己的呢,還是自己的呢?」

在幾位混混面前誰也不敢吱聲。「你知道他叫什麼嗎?」我故意打斷了他們的話。他們中一個叫黃發,另一個叫黃毛。黃發是誰?我想了好久也沒有搞清楚。黃毛突然指了指我︰「你、你來談談吧!這個黃頭發屬于誰?」

我起身看向黃發︰「這個房間里只有你腦袋上的雜毛。你認為它屬于什麼人呢?」

當我說這句話的一剎那,那些都面色大為改觀,有點驚訝地看了看我。他們是來找我的嗎?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我說過的話,他們都听得很清楚。「誰是?」「我就是!黃毛臉漲得紅紅的,突然拿起椅子向我走了過來︰「你他麼罵人誰叫呢?」

我說︰「這個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在做呢?」

剎那間黃毛臉上直紅脖子根。我連忙跑過去把她拉住。」你是誰?」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我生氣地喊道。這個人的凶相也完全暴露出來,他端著那把椅子猛烈地向我撲去。我此時向前邁了一步,握著黃毛握椅子的手。

那一刻,這個黃毛的面色大為改觀,緊接著傳來了劇烈的尖叫聲。「是你!」他的臉頓時通紅起來。「是你啊!」我從他身後迅速跑出來,對著他喊道。「你怎麼了?」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雜毛嗎?」

黃毛捂了捂我握著的那只手,慌慌張張地說︰「我有!我也有!」

我說︰「那麼,你是說,承認飯里面的毛也屬于自己嗎?」

黃毛不顧一切地點點頭︰「屬于我、屬于我,求你放過我吧!」

我把手放開,又扇耳光給那大廚︰「沒關系,這個發型就是自己放上去的!」

于是我扭頭坐了下來,接著喝了起來。這時服務員過來,把我從沙發上抬了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服務員正盯著我笑。「你是什麼人?」他問道,「我叫什麼名字?我後面,家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我並不予理睬,只有點不滿意地沖著服務員大聲說:」我這道菜到齊了嗎?快要餓死啦!」

「走吧,立刻就走吧!」背後是廚師。他的語氣已有所改變,再也不象剛才那樣冷漠。他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紙盒,里面裝著一只大蝦。我好奇地問道︰「是蝦嗎?這麼大啊!」「你說對啦!這是蝦。實際上我感到相當遺憾,本想看一下這位廚師到底是怎麼個手段,可我這一動手,就攪亂了局面。

然而機遇依然存在。

就在我端著茶杯喝著茶時,幾個混混竟一下子把矛盾直指在我身上。其中一個人對我說:」你看這是誰,這麼厲害!」我一听,心中一動︰我怎麼沒有听說過他呢?我馬上想到了自己。我正準備喝一口茶。她們走下餐桌很快就把我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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