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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已是人去樓空

剛會,雷擊的桃木就開始發燒,燙得有些燙。我拿起一把小傘,站在樹下,把傘撐得高高的。我想︰一定是有人要打雷了吧?我把傘舉到頭頂上,想讓它不被擊毀。但我抓得更緊,死死抓住,就向幾個人頭方向跑。

我離得更近了,那幾個人的頭和嘴還處于一合狀態。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說話,但我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往前走。忽然,前面出現一個人,他正低頭看地上的石頭,似乎很專注地听著。」是誰?依稀可見有微微響聲,是出自人頭之口。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沖過去,手拿雷擊桃木,徑直朝那幾個人的腦袋硬砍去。其實現在的自己不過是發泄一下而已。我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我想知道的問題很多。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我不明白。事實上,我已經備好一套靈術專為應付鬼而設計。但目前還不需要,用雷擊桃木的方式來對付那些小鬼吧,直接硬裂就夠。

我用雷擊桃木劈到其中一個人頭時,人頭臉上陡然更恐怖,兩眼里留著血跡,而那張嘴巴正瞪著我這方向一直喊著。

而且我一劍劈上,人的腦袋霎時散去,甚至不留一絲渣滓。

我拿起桃木劍向另幾個人的腦袋奔過去。而此時這些人頭卻開始在地面上不斷翻滾。原來,他們是在看我的表演呢!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眼楮都盯著我,他們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看什麼。滾得特別快,滾著滾著,它們不時從眼前走過。

而那一刻我卻看見了她們的面容。白森森地、兩只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那是一雙黑得發亮的大眼楮,它就像我的父母一樣。他們是在注視我,而不是在注視我們自己。即使它們腦袋旋轉,那目光也一點也不旋轉。

仿佛是個男人,當面面與你擦肩而過時,目光死死盯住了你。當你們相親相愛地生活時,他的眼楮也會注視著你。但是,有一次,他的眼楮卻不太注意看你

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背對你的。當你們倆走在一條直線上時,他目光一轉,死死盯住你。當你們擦身而過、背對背時,他目光轉到眼角處,仍死死盯住你。

這時這些人頭翻滾時那對眼楮也是如此。

而且我手持桃木劍也絲毫不差。在一個晴朗的夜晚,我獨自來到河邊,看到一群人正在玩耍。其中有一只。正大聲叫著︰「。!。!終于趕上了她們,因為宣泄得很盡興,嘴里一邊情不自禁地吼著︰「。!我要你,,!」

我簡直一劍一柄,那人頭都散在我桃木劍之下。當我醒來時,我已汗流浹背。我想,這大概就是我被殺害的原因吧?我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做。我想,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里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在我體內潛伏很久了。而且牢房里,此時已是人去樓空。

我從牢房里出來,站到過道里時,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在這里等我。我走到門口,看到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正從里面出來。他手里拿著一張紙。紙上面寫著幾個字。此時的……死氣沉沉,完全沒有任何聲響。

我又飛快地跑到另一間牢房去了,里面空無一人,還是沒看見一個人影和人頭。

剎那間,有種世界末日般的孤獨感裹住我。

此時,牢房的大門之一被推開,高克帆走出牢房。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大衣,那是他剛買回的。他戴著一副眼鏡,一雙眼楮炯炯地盯著我。我知道,他是來找我談話的。見到他時我如釋重負。

高克帆突然說道︰「為什麼沒有呢?」

我感到不可思議︰「什麼沒有了?」

高克帆道︰「這些人頭都不見了!」

我心里有一種壞預感,就在走廊里跑來跑去,卻一連看到四五間牢房空無一物。

這一不良預感此時越發強烈。他把我叫到辦公室,說︰「你看,外面下起大雨了!」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是這樣嗎?我告訴高克

帆︰「等一下,要出什麼事了,快點,到風中的空地上去吧!」

不明就里的高克帆也跟在我的身後飛奔。

但這條路卻不太順利,不知缺德事是何人所為從牢房到放風那塊平地上一路,大門竟然都鎖著。我坐在地上,等著高克帆把他的車開走。突然,前面有一個人影一閃就不見了。「快看!是你!」我大聲喊道。「啊?我沒鑰匙只好跟高克帆一起暴力地把門開了。

透過層層疊疊鐵門,我們總算到達空地上。而空地之上,那幫……正站在……面前。他們穿著統一的囚服和帽子,戴著一個黑色的手套。那幫……正筆直而有規律地站立在。叢中。

看到大家都很好,我如釋重負。

我想林晨光也憋不住了,我還混進了……的隊伍,穿了……服戴了防彈頭盔。

我跟高克帆一起走到跟前打招呼︰「這兒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林晨光看了我一眼,先搖搖頭,後點點頭,繼續說道︰「沒有出什麼事,但挺奇怪的。」

高克帆正在盯梢那幫……的時候,臉一下子就大為改觀︰「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呢?」

我大惑不解,還抬起頭認真地打量著。心立刻咯 一下,人也變了很多。在這里,除了那些在……里被關押著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人——我。他是在做什麼?剛說肯定沒那麼多……

林晨光還說︰「對呀!壞人變的多啦!」

我指了指一名……︰「要麼就多數一數,看看犯了幾個人!」

這……說完答非所問,朝壞人奔去。他走到一個壞人面前,用手指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壞人回答道:」我是一個壞人。」然後,他把自己的姓名寫在紙上,放在地上。然後一個一個地數著。

過了一會兒,他又奔向……,對著我們報數說︰「報吧!……一個也沒有少,就是多出兩百三十人!」

錯的是我們的大錯。

那一刻我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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