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銘凝聚著人們的生命,鐫刻于其上的黃泉鐘更是引導亡魂通往陰司之路引。
沿著石碑又往前望去,只見一個大祭台,祭台用青石鑄造,鐫刻著歲月洗禮的印記,歷經滄桑,沉甸甸。
看祭台時,心里已完全沉到低谷,因為自己最牽掛的事正一點點地成為現實,成為自己最不想看的模樣。
而且這個,並不是最最恐怖的,最最恐怖的就是祭台上還有人躺在那里。
小媚ザ小琪ザ扛丘皆位于高剛祭台之上,皆已束縛!
而在她們身邊,有一個老人拿著剔骨刀,也許是感覺到我的眼神,這時他才抬起頭來。
那一刻,心潮難平!
這個男人,余暉。
月滿雲不蔽,妖出雷不落
那時那個亡骨林里,小琪她們第一個走進石門,我也走到盡頭。在那里,我們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人,他叫張明義。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為什麼要來到這里?他和他的妻子為什麼會有這種遭遇?但是我記起來了,相隔的日子也沒有特別多。
連時間都挺短!
可是就那麼短的一段時間,等我出來時,小琪她們早已被綁在祭台上了,那麼我能不能想一下,這是余暉故意許久呢?
手拿骨刀的長者便是余暉了,這點上,我絕對沒有看錯!在我印象中,他應該算是一個很有特點的人,從外表看去,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地方。但是,他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格斗高手。縱木役技。
可令我有點困惑,這時余暉下,不管神態或身上味道,與以往有不小不同!
以前。余暉曾經在《電影藝術》上發表過一篇文章,題為《死亡與新生︰余輝和他的電影世界》.文中寫道:」余暉是一位有才華的導演。不管余暉容顏是否老去,雙目中還閃著人性之光,但這一刻有很大差別,就是見慣了死的淡然。
其實細想起來。余輝在電影中的形象是很難與現實生活聯系起來的,他的身上始終存在著一種虛幻的感覺。這似乎也正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夜宴》這部影片當中的原因之一吧?余暉出現如此神態,並非偶然,我終究是在那個幻象中
看見了自己的前生和所作所為。
去皮?剔骨吧!
從小小年紀到老得斑斑駁駁,足足堅持數十年之久,把殺人的事干了一輩子!
可以說他要是沒有這股味道就怪了!
特別那個剔骨刀在剝皮剔骨數十年後,其上爆發出強烈的死氣來,就算我和它有段距離也還是令我感到悚然。
去皮?」剝」,剝去骨頭。這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剝豬皮。但是,剝豬皮時如果不注意方法的話,很可能會把肉吃了進去,甚至還會被割傷手。剔骨是古代非常殘忍的懲罰。在執行這一懲罰時,不只是束縛身體,嘴還要緊閉著,不允許它有任何聲響。
比如這時小琪她們!
嘴確實說不出話來,但是,它們卻能看得很清楚,例如,此刻它們看到我後,便伏在石台之上,身子開始扭。
嗚嗚嗚。
不知綁著它們的繩子用什麼做,不過明顯挺有韌性的,因為此時它們根本無法把它們解放出來。
要說小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擺月兌不了也算能夠說出往事,小媚又如何,是一具活尸嗎?
關于扛丘就更厲害了!
可是,它們為什麼不能把它解放出來?
很明顯。不在于繩子有多頑強!
但由于,余暉。
余暉剔骨剝皮數十年,估計早已把其中的全部東西都研究透徹!
而此,亦令我著慌!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已無路可退。只有硬著頭皮往上走!
沖下山梁時,才發現那個祭台的另一個側面,豎起了一口石頭大棺材!
假如我沒猜錯,棺材是先前余暉所入之處,因我看見石棺周圍有一槽又一槽,槽上有片片拳頭大之骨。
這些骨頭呈碗狀,倒扣于棺材四壁之上,很明顯是我以前見過的挖去的天靈骨。
當然最令我驚訝的還是棺材里有一個人!
那人不在他人而在余暉!
還是少年時的余輝!
他安靜地躺在靈柩里,目光炯炯有神,面容之上滿是抗爭,像人溺水時最後一個神情的凝固,透著不甘與絕望!
在此基礎上,又見苦果!
那痛並非一般痛之痛,它源自精神、源自內心、或源自感情。
不知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好像,好像是被至愛、欺騙或背叛過,在體內流露出強烈的憂傷與哀愁!
我一愣!
眼前的形勢不容我不愣,哪有兩方面的余輝,一是老了,二是小了,可它們的模樣卻像個模子雕刻而成。
這個我怎麼也想不到?
那究竟誰才是真余輝?
腦海里轉了很多想法,但是真正經歷過的日子不長,起碼是被山沖下山去了,所有想法都早早地在腦海里轉了。
而這時,我卻沖上祭台!
「放開它們?」
無論我是否有能力制止這蒼老的余輝,我必須制止,我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琪她們走向死亡,而死亡掌握在自己手中,靈魂也無法平靜。
說著說著,我掏出外公趕山鞭朝余暉抽去!
從前面的幻象可以看出這老家伙早非人類,因此對付它,最恰當不過趕山鞭!
呼啦啦。
趕山鞭劃風聲直向老年余暉抽去,此鞭已竭盡所能,便信足此老不死一壺。
可是事實和我的估計大有出入!
因為這鞭,抽的空!
離老年余暉如此之近,即使不去看,也絕沒有抽空去,而這鞭抽著抽著,就已走上那個祭台。
能說我與老年余暉只有一、兩米之遠,何來落空?
事實是抽空,還是鞭子在身上劃,自己卻毫無反應!
「小琪。」
自從怎奈那片老年余輝,我便只能先救下小琪她們了,可是,等我撲上來時,卻又像那根鞭,直掉了下來。
雙手在小琪身上穿來穿去,連身體都是如此,小琪像一道光幕,很容易地被我穿透。
我感到一陣劇痛後,頭腦有些清醒,然後急忙站起來回頭看看,原來是小琪再次出現,泛起波紋凝現在眼前。
那情景不知如何描述,像漣漪般泛起,一圈圈地起伏,終于又凝結成小琪模樣。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