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握拳一揮,七神在上,科爾宰掉了那頭魔山。
驚叫聲,歡呼聲,起起伏伏。
他把目光看向瑟曦,她的臉陰沉得可怕,而且此時正好也往提利昂這邊看來,那雙目仿佛要將他撕裂一般。
提利昂只是稍稍禮貌的微笑,隨後朝她行了一禮。
杜蘭和喬塞走上來為科爾卸甲,提利昂也走邁腿而上。
科爾把雙劍遞給侍從,拔出頭盔。
「干得漂亮,科爾。」提利昂心情歡悅的說道。
他轉過頭看向高台之上,泰溫大人正面色冷峻的坐在椅子上,「大人,是否可以宣判結果。」他喊道。
「諸神認定你無罪,提利昂。」泰溫公爵臉上看不出喜怒,他說完這話,就起身離開。
提利昂朝周圍的一眾人微微致禮。
奧伯倫親王躍下高台來,走到魔山的尸體旁,圍著這盤然大物轉了一圈,「該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送去給道朗瞧一瞧。」
「砍下失敗者的腦袋,可不是騎士的做法,親王殿下。」小惡魔在一旁說道。
「騎士?」親王譏諷道,「雷加•坦格利安親自冊封了他,結果你瞧他怎麼做的?」
提利昂想到那些關于魔山的傳聞,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妹妹和前兩任妻子。據說他的城堡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僕人莫名失蹤,連狗都不大敢進大廳。同時還被指控強jian和無數的屠殺。
魔山所做的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數不勝數。
科爾正解著手上的纏帶,「至少宰了他,能撫慰那些死去的靈魂,安息吧,你們的仇我已經報了。」
提利昂廣義的理解了他的這句話,而只有奧伯倫知道他是在對誰說。
但這還不夠,紅毒蛇把目光看向那張已經空蕩的椅子。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科爾問提利昂。
小惡魔倒沒好好想過這事,不管去哪,反正不會留在君臨就對了,瑟曦現在恨不得他死。
「何不與我一道去陽戟城,你和道朗應該有許多共同話題。比如音樂、貿易、歷史、美酒、侏儒的銅板……繼承和遺產的法律。」親王對他說。
提利昂腦袋一歪,不知道奧伯倫為何邀請自己,「親王大人,您不是答應父親要擔任御前會議的一員嗎?」
「我此來君臨可不是為了擔任御前大臣而來的,況且親王想去哪,就去哪,」
你是為尹莉亞公主的正義而來,提利昂心說。
「看來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還不夠,但這座糞城我已經待夠。」
提利昂搖搖頭,「我得償還欠下的佣金,你說該付多少才好呢?科爾。」
他掰起手指,「北境、鷹巢城、君臨。一個侏儒的命值多少金龍?」
「侏儒的命,至少值得一座君臨城,提利昂。」科爾調笑著說,「你自己說的,是你拯救了這兒,所以你得給我六座君臨才行。」
雙倍佣金是嗎?
提利昂聳聳肩,「諸神在上,我得上哪去給你找六座君臨。」
五個城堡的奴僕走過來搬動魔山的尸體。
三十石的重量加上那身厚重的鎧甲,簡直是為難了這個五個僕從。
「好好考慮,小惡魔。你能去的地方不多,別急著推卻我的好意。」多恩親王說到。
提利昂仔細一想,似乎確實如此,在七國他好像充滿了敵人。
北境的史塔克,風暴地和龍石島的拜拉席恩,河灣地的提利爾,谷地的艾林。該死,難道維斯特洛就沒有一個侏儒的立足之地了嗎?
「你要是想要渡河去厄斯索斯我可以讓船只載你一程,不過我得先去一趟龍石島。」科爾說。
若是提利昂跟著去龍石島,非得被那群後黨人給綁起來燒了。
他們返回紅堡的院子,科爾接下來得準備回程了,最好越快越好。
他和自己的馬泰爾舅舅商量過,親王先帶著提利昂返回多恩,扶持彌塞拉為七國之王。
同時暗地中派人聯絡狹海對岸的丹妮莉絲,與他們締結盟約。
科爾自己則返回風息堡。
時間流瀉,次日一早科爾就召來喬塞。
「你帶幾人去聯絡船只。」科爾對騎士說道。
離開前科爾至少要去拜會一下君臨的新主人。
洗了個澡,把那身黑金色服裝穿上,這時杜蘭跑了進來,看起來神色有些慌亂,「大人,出事了。」
科爾一臉疑惑。
「龍石島龍石島被攻陷了。」他話音如晴天霹靂而下。
科爾臉色驟然大變。「你說什麼?」
「大人,龍石島被鐵民、多斯拉克人和泰洛西的雇佣兵聯手攻陷了,現在整座城堡都在說這事。」他話音帶有顫抖和恐慌。
諸神該死,他在心中罵一聲。
「讓所有人穿戴鎧甲,召集過來。」科爾對他說道,自己則返回去穿戴盔甲。
這消息可真是太TM巧合了
他一面穿著鎧甲,一面在心中盤算這個消息的真假,在君臨他的消息被完全堵塞,根本無法和龍石島取得聯絡。
鐵民和多斯拉克聯軍怎麼會悄無聲息的就攻下的龍石島,這個消息極為存疑,但現在這個消息卻又對他們極其不利。
眾人集結完畢,喬塞早一步帶了五六個弟兄出城去。
科爾來不及多想,先帶著人就往城堡外走去,駐守吊橋的此時正是洛拉斯•提利爾爵士。
他一席白色御林鐵衛戰甲,帶著一眾金袍子橫攔門道。
「大人,你帶著人準備去哪?」
「到城里去逛逛,洛拉斯爵士,你這是何意?」
洛拉斯擠出個冷笑,「沒什麼意思,只是負責為陛下抓拿反賊罷了。」
「反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是受邀前來參加國王的婚禮,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科爾質問道。
「我何需與你個叛亂者多言。」百花騎士持劍殺了上來,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揮出凜冬之夜擋住攻勢。
看到他們這群人肆無忌憚的攻擊,科爾知道龍石島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他則被人蒙在了鼓里。
科爾只感覺心中一陣的窩火,攻勢也愈發凌厲了起來。
難道蘭尼斯特真的如此不顧賓客之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