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前段時間模擬的時候，對不相干的人說出天使的秘密，天使創造者的殺人速度非常快，而且手段還很優雅，哪里像是行將就木的樣子？
要麼是其他天使欺騙了安娜，要麼是那位所謂的創造者欺騙了天使。
反正肯定有人在撒謊。
王染沉默了兩秒︰「這也太假了。」
看來安娜也能察覺出不對勁，畢竟這套說辭實在是漏洞百出，甚至用不上模擬里他那高達十萬的悟性，他現實里個位數的悟性也能想得很清楚。
王染想起自己之前在模擬里跟安娜的一次談話。
他問安娜知不知道天使是某位偉大存在的化身，安娜說絕無此事，還說天使背負著一個巨大的詛咒。
但如今看來，天使就是人為創造的，而創造她們的那個聖者也的確打算用她們來盜取別人的血脈之力，信息基本跟世界樞紐那邊的情報對上了。
所以安娜一直都生活在謊言里。
奔波幾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蹤的同胞，結果受到如此巨大的認知沖擊，安娜的世界觀恐怕都崩塌了，確實需要好好靜一靜。
「天使們這套說辭是怎麼來的？」王染感到十分困惑，不管是這些天使還是天使背後的聖者，就算準備撒謊，也不至于撒出這麼一個一眼假的謊，「這麼假，假得都有點真了」
王染忽然有個荒誕的念頭，他心想也許天使們說的是實話，畢竟真想撒謊肯定不會編出這麼一個禁不起推敲的謊言。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我不能瞎腦補。
其實要驗證天使們的說辭也很簡單，至少想搞清楚天使們有沒有撒謊是非常容易的，只要發動收服幾個天使就可以了。
不過
王染略微有些猶豫。
天使們雖然很狼狽，但還遠遠沒有到能生效的程度，他得「幫」天使們一把。
不過這些天使都是安娜的同胞，而且還是一種扭曲精神的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很不合適。
模擬里的他做了決定。
這畢竟只是一次模擬，別說收服幾個天使打探情報，就算把這些天使都殺了，對現實也沒有任何影響。
模擬里的王染在不觸發特效的情況下，大規模的詛咒天使。
雖然普通狀態下的不能立竿見影地生效，但從這個天賦以前在模擬里的表現情況來看，差不多十幾二十天就能把人逼上絕路。
之所以使用此刻已經進入冷卻。
雖然模擬里的他有，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情況，最後還是決定慢慢來。
反正幾百年的路都趕過來了，也不差等生效的這一個月。
安娜的答桉估計就是從天使首領這里得到的。
有種被洗腦了的感覺。
死了？這麼巧？
「危險？普通天使能活下來，天使之王活不下來？」王染有點想笑，「跟我玩死無對證這一套是吧？」
當年的天使之王死了，那他就無從詢問天使之王是如何預測到他的到來的了。
天使絕對有大問題。
其實自從他意識到——預測他的軌跡就等同于預測神仙的軌跡之後，他就感覺天使不對勁，畢竟世界海內的生靈怎麼能預測超越世界海的強者呢？
她憑什麼？
這下好了，當初下命令的天使之王死了，天使的創造者也死了。
死無對證！
對方幾乎是在明示他
王染看著眼前的空氣，恍忽間，他仿佛看到一個人。
這個人站在他面前叉著腰，對他做鬼臉，告訴他︰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問題，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問題，但你抓不住我，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王染默默攥緊了拳頭。
他本來還不確定，但模擬里的情形讓他明白，天使確實有大問題，真正站在天使背後的絕不只是世界海的一個聖者這麼簡單。
說不定就是一位神仙，又或者是一個當年與神仙打得難解難分的神秘敵人。
而且
王染喃喃道︰「她安排安娜不是來竊取女媧血脈的。」
安娜不是用于竊取女媧血脈的器皿，因為她「變」出了一個因為融合血脈而死的所謂天使創造者。
這就是在告訴他，她的目的不是女媧血脈，讓他不要再在這方面瞎猜了。
可如果不是血脈，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王染感到十分頭疼。
這時，模擬器里的文字繼續滾動。
沉默是應該的，因為這相當于要參觀人家祖宗的尸體，簡直無禮至極。
王染微微一怔。
天使之王的尸體？找這個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