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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略回家摟著媳婦兒溫存了一會兒,就開始逗弄女兒,心里同時也在琢磨那封信的事情,要是把信毀了吧,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一片情意,要是藏在家里吧,哪天讓媳婦兒發現了,平白的惹她不高興,想了想,決定還是向她坦白,以示自己沒有別的心思。

「媳婦兒,我這兒有一封信,你看看吧。」拿定主意後符景略就從挎包里取出舒燕子的信遞給禹雅清。

「哦,誰寫的啊?」禹雅清還以以心上人有事和自己商量,隨手接過。

「我的初中同桌,女的。」符景略坦然回道。

「這個……我還是不看了吧,你也有自己的隱私啊。」禹雅清听了玉手一抖,心里估模著這八成是那什麼情信,稍一思索,就大方的將信遞還給了心上人,她現在也弄明白了,除了曲師姐,自己誰也不用怕,更何況心上人是人尖,以後這樣的事也少不了,要是每回都計較,反而落了下乘。

符景略對媳婦兒的這一舉動極為欣賞,摟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笑道︰「看看吧,我是真心想給你看的。」

「好吧。」禹雅清對心上人的坦誠也極為滿意,拆開信後不緊不慢的看了起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看完信後禹雅清又欣賞了一下小照片,目光灼灼的看著心上人,好奇的問道。

「我已經給她回信了,把咱們的情況也都寫上了,我想她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往後頂多當成普通朋友來相處吧。」

「嗯,這樣也好,怕就怕她不死心啊,從字里行間可以看出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姑娘,知道勾起你的回憶,以情動人。」禹雅清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不踏實,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你就放寬心吧,我的心意你還不懂嗎?」符景略看出了媳婦兒的小憂慮,索性躺在她的大腿上,拿起她的玉手輕撫進來。

「也是。」心上人的這一招拿捏的正好,禹雅清開心的笑了。

……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舒燕子正蹲在家門口熬藥,忽然听到院門口有郵遞員大喊︰「舒燕子,有你的信,市里來的。」

「誒,來了來了。」舒燕子听了大喜,立刻扔下手中的蒲扇,邁著歡快的步伐跑了過去。

從郵遞員的手中接過信,舒燕子的手都在顫抖,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啊,也是父親唯一的希望,隨後舒燕子緊緊地盯著信封上「符景略寄」那四個遒勁有力的小字,開心的笑了,感覺生活從來沒有這麼美好過,將信貼在心口狠狠的捂了捂,才依依不舍的將其揣進褲兜里,現在藥鍋里還熬著藥,不是看信的時候。

等熬好藥端進屋里的時候,舒燕子還是一臉忍不住的笑意,燕子媽從來沒見女兒這麼開心過,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好奇的問道︰「剛才听郵遞員喊有你市里的信,誰給你寫的啊?」

燕子爸也同樣如此,這會兒躺靠在炕上,雖然病痛折磨的他極為消瘦,但精神尚好。

「也沒誰,就一個初中同學。」舒燕子笑著回道。

「初中同學?你還有初中同學在市里?男的女的?他是干什麼的?」燕子媽更驚訝了,月兌口而出一連串的問題。

「男的,以前我們班上有一個同學考上了中專學校,現在已經當上科長了,前幾天我去集市上賣鞋子遇見他了,這才有了聯系。」舒燕子臉上泛起了點紅暈,驕傲的說道,這個家已經愁苦的太久了,很需要一些好消息刺激一下。

「科長?有多大呀?」果然,燕子媽臉上露出了喜色,興奮的追問道。

「怎麼說呢?差不多可以和鄉公所的一把手平起平坐了。」舒燕子笑著解釋道。

「這麼厲害?!他年紀應該和你一般大吧?」燕子媽被驚住了。

「嗯,差不多二十初頭。」

「那他的情況你了解嗎?有沒有娶媳婦?」這會兒燕子爸再傻也明白了女兒的心思,卻沒有她們母女倆那麼高興,冷靜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沒有吧,城里又不比鄉下,更何況他還是個干部呢,要求恐怕會更嚴格一點吧。」舒燕子搖了搖頭,希冀的說道。

「唉,燕兒呀,不是當爹的潑你冷水,你還是現實一點吧,他是城里干部,現在又前途無量,說不定早就被那些頭頭們的女兒看上了,要不能哪能升這麼快啊?你怎麼和她們比喲?」燕子爸長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其實……其實他是我的同桌,我們讀書的時候就好上了,他是個念舊情的人,多少有點可能吧。」這還是舒燕子第一次在父母面前撒謊,說完臉上就火辣辣的,同時也是在欺騙自己,她知道父親說的很有道理,可現在這個家太難了,她實在是背不動了,哪怕有一線希望她也要去爭取。

「可……」燕子爸還想再說什麼,立馬就被燕子媽笑眯眯的打斷了,「燕兒啊,媽支持你,這樣的好男人遇上了就絕對不能放過,好好的和他來往,就算這事最後沒成,沒準也能請他幫個大忙啊。」

「誒,我也是這個意思。」舒燕子笑著點頭。

「不行,我不同意,要是最後沒成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往後該怎麼辦?」燕子爸拍了拍炕沿,沉聲說道。

「就寫寫信什麼的,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燕兒啊,你忙去吧。」燕子媽听了有些不以為然。

「誒。」舒燕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信了,一听母親的吩咐就三步並做兩步 進了柴房。

燕子媽等女兒出門了,伸手輕輕的推了老伴一下,小聲埋怨道︰「不是我說你,就因為你這個病,家里成啥樣了?以前踩破門檻的媒婆都不見了蹤影,現在上門的都是些歪瓜裂棗,還個頂個的沒錢,你還真想躺在這炕上等死啊?」

「我總覺得你們把事情想的太好了,我這病得上城里的大醫院去做手術,沒有個兩三百想都不要想,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人家非親非故的怎麼可能幫忙?而且我感覺咱閨女剛才撒謊了,可能沒這檔子事。」燕子爸是個老江湖了,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不能吧,剛才那郵遞員喊的明明白白的,說是市里來的信,你也听到了。」燕子媽搖了搖頭。

「我不是說那信是假的,她那個同學的事應該是真,怕就怕她上趕前去追人家,人家不樂意,到時候為了我這個病使些小手段,那就全完了。」燕子爸擔憂的說道。

「那不成啊,燕兒是咱們的命根子,要真出了這事我可怎麼活呀?」燕子媽臉色突變,心情沉重起來。

「誰叫你剛才打斷我的話來著?」

「那現在怎麼辦?」

「信就讓她先寫著,想單獨進城的話不行。」燕子爸出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嗯,暫時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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