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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反目成仇的開始

午休過後符景略就帶著布鞋來到了電影院值班,找沉雋怡隨便推銷了一下,還真賣出去了,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她每天上下班,回家還要忙著洗衣服做飯,真沒那個閑功夫做布鞋,再加上現在又不差錢,買了也就買了。

能換回5塊錢,符景略也稍稍一樂,事畢就回了值班室整理膠片。

大半小時後,羅應潮來訪,神情嚴肅的和符景略詳細說了許大茂一事的經過。

符景略剛听時是慶幸的,自己最終忍受住了誘惑,沒收許大茂的小院子給他幫忙,要不然羅應潮現在就得和自己絕交。

隨後越听越奇怪,更有種霧里看花的感覺,這事怎麼又扯上楊廠長了?郭茂林犯的錯誤又沒有多嚴重,只不過是借了許大茂的房子住幾天而已,羅應潮再怎麼查也只能不了了之。

更何況從根子上說郭茂林的行為最終損害的還是楊廠長的威信,告訴他之後反而會把的事情搞大,舅甥倆都討不了好。

可邪門的是潛智勇不但搬出了楊廠長說情,楊廠長居然還答應了,親自出面給郭茂林背書,難怪許大茂會那麼囂張,可是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說郭茂林在害怕?是了,自己給許大茂出了個立意他就送了二十塊錢,那麼送給郭茂林的就更不會少,現在事關外甥的前途,潛智勇也只能豁出老臉去求楊廠長幫忙了。

羅應潮見符景略听完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在為自己擔心想著怎麼勸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心里有些感動了,隨後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道︰「景略,你知不知道潛智勇在上面有什麼關系?」

符景略一听羅應潮的問題,就知道他把事情想差了,立馬笑道︰「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多半沒有吧,要是有的話上次李懷德倒台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最終也沒見他補上去啊,反而是棉紡廠的蔡廠長調過來了。」

「嗯……這倒也是。」羅應潮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不解的問道︰「這就奇怪了,楊廠長沒理由說那樣的話啊?他還不至于這麼沒有原則吧。」

「我多少能理解一點,潛處長現在的位置很關鍵,他現在正面臨著蔡副廠長明里暗里的競爭,要是郭茂林真查出什麼大問題了,蔡廠長和聶廠長難保不會拿這事做文章,要是潛處長真的丟了位置,楊廠長恐怕就會很被動。」符景略不想羅應潮把楊廠長想的太壞,笑著說起了好話。

「呵呵,又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前途在原則前面讓步的人,難怪紅星軋鋼廠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羅應潮嘲諷的一笑,對楊廠長的行為嗤之以鼻。

符景略知道羅應潮的職業病又發做了,苦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接茬。

「不行,臨行前領導有交待,要求我們見惡必除,除惡務盡,這事我沒看見還則罷了,現在就擺在我面前,我可不能眼睜睜的放過他。」羅應潮想了想,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您是這個。」有覺悟的人還是值得尊敬的,符景略立馬沖其豎起了大拇哥,心想自己應該幫他一把,接著說道︰「其實這事您還真猜對了,郭茂林確實收了許大茂的好處,但不是那座單門獨戶的小院子,您想啊,私房過戶是要換房契的,您在房管所應該沒查到這樣的消息吧。」

「沒錯啊,郭茂林這麼狡猾,不會傻到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羅應潮一下子恍然大悟。

「郭茂林的舅舅畢竟是軋鋼廠的實力派,而您的工作時限又很模湖,隨時都有可能調走,如果許大茂足夠聰明的話,一定會選擇死挺著不說,這樣他的利益就能夠最大化,現在又有了楊廠長的背書,給了他一種錯覺,覺得是郭茂林憑實力把他弄出來,更加不會服軟了,所以你要想在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很難。」符景略好心的提醒道。

「是啊,許大茂確實很狡猾,進了我的辦公室還真沒說什麼,換成一般人早就腿軟了。」羅應潮信服的點了點頭,隨即苦笑道︰「除非楊廠長和潛處長反目成仇了,他看見勢頭不妙想投機一把,不過那時候我們估計已經撤了。」

「這也沒準啊,楊廠長其實也是個比較有原則的人,這次這麼做恐怕也有不得已的原因,說不定兩人之間已經產生裂痕了。」符景略好言勸慰道,暗想往後這種心月復反咬一口的事情多了去了。

「有道理,那我就先靜觀其變吧。」羅應潮听了眼前一亮,不是有「事急則緩,事緩則圓」一說麼。

「羅大哥,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找你告狀的劉光天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和他父親……」符景略可不想劉光天得到羅應潮的獎賞,就將其父子倆犯的錯誤和今天的丑態都一五一十的抖露了出來。

「好嘛,原來是狗咬狗一嘴毛啊,我還以為他是個覺悟高的人,這次的事情正好也沒有調查清楚,就不用兌現承諾了。」羅應潮聞言苦笑,暗忖自己以後要改變工作方法了,以免使小人有機可乘。

「正該如此。」符景略笑著點頭。

「和你這麼一聊,收獲挺大的,那你繼續忙吧,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

……

與此同時,許大茂畏畏縮縮的跟著吳秘書進了楊廠長的辦公室,心情極為忐忑,他回家吃過飯後高興了沒兩個小時,就見吳秘書親自找上門來,說楊廠長要見他,當時腦袋就有些發懵,難道自己錯誤的估計了形勢?楊廠長要見自己準沒好事。

確如許大茂所意料,楊廠長見了他就沒給好臉色,先伸手揮退了吳秘書,然後對其冷聲說道︰「給我站直了,民兵訓練沒參加啊?」

「是!」許大茂立刻挺胸收月復站起了軍姿。

楊廠長見許大茂的動作還算標準,也就懶得廢話了,繼續埋頭寫東西。

許大茂知道楊廠長是要故意晾著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喘,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著。

大半小時後,楊廠長好像忙完手里的活了,抬頭看了一眼許大茂,對其勾了勾手,「許大茂,過來說話。」

「誒。」這會兒許大茂的腿腳都僵硬發麻了,一听這話如聞仙音,立刻抓住機會甩手抖腿放松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楊廠長的辦公桌前。

「許大茂,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啊,俗話說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我看你就有這個意思,這不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蹦噠起來了嗎?」楊廠長對許大茂熟的不能再熟了,對其「一大三小,二五一十」還記憶猶新,現在罵他兩句再正常不過了。

「嘿嘿,不敢不敢。」許大茂是個二皮臉,見楊廠長這時還能罵他,心中頓時一喜,知道事情壞不到哪里去,立馬憨憨一笑。

「給我站好嘍,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楊廠長見不得許大茂這幅二皮臉的樣子,立馬斥道。

「是!」許大茂又重新站起了軍姿。

「你有什麼不敢的?居然敢把祖傳的小院子送人,就為了換一個好點的工作。這樣的好事怎麼不來找我啊?」楊廠長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小聲斥道。

「我……」

「我什麼我?你還真想送?」

「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釋,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楊廠長大手一揮,沉聲說道。

「什……什麼機會?」許大茂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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