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問了我咱們軋鋼廠有哪些姓曾的頭頭。」許大茂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哪條大腿粗他還是分的清的。
「姓曾?行,我知道了,往後如果有什麼小道消息也可以來向我嘮嘮嘛,我不會虧待你的。」閔世光故作和善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好 。」許大茂頓時感覺骨頭酥了二兩,自己這是抱上大腿了?
「嗯,那你們忙吧。」閔世光點點頭,言畢就背著手慢悠悠的蹓走了,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自己的老對頭大概要有麻煩了,要不然是好事的話治安所也不會派一個生瓜蛋子來報信,而且還要瞞著自己。
曾處長吃完晚飯後坐在客廳里看報紙,听女兒說門外有穿制服的片警空著手來找自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忍住好奇讓女兒放他進來了。
喻大勇進門見了曾處長後立刻伸手敬禮,「曾處長好!」這同時也是個試探之舉。
「嗯,你認識我?」曾處長放下報紙點點頭,疑惑的問道。
「不認識。」喻大勇放下手臂搖了搖頭。
「 ……那你來找我是?」曾處長更感好奇了。
「我有一條很重要的消息想告訴您。」喻大勇朝房間里掃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
「跟我來吧。」曾處長會意,起身朝書房走去。
「好 。」
曾處長領著喻大勇進了書房,隨手關上房門,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消息?」
「您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是這樣的……」喻大勇將發現燒殘紙片的事情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曾處長。
「說完了?」曾處長听完冷冷一笑,神情自若的問道。
「完了。」喻大勇重重的點頭。
「是誰派你來的?」曾處長板著臉冷聲問道。
「沒有啊,我是看見這條消息感覺會對您不利,自己過來的。」喻大勇感覺立功受賞的時候到了,笑著回道。
「嗯,做的不錯,往後有沒有興趣來軋鋼廠上班啊?」曾處長瞬間換了一副面孔,和顏悅色的向喻大勇拋出了橄欖枝。
「下屬願听從組織安排。」喻大勇忙不迭的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好,那你先幫我做一件事情,回去盯著你們所長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消息就來秘密告訴我,如果有機會毀掉那張殘紙片就最好了。」曾處長和聲說道。
「沒問題。」喻大勇笑著應了。
「行,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曾處長含笑拍了拍喻大勇的肩膀,語含鼓勵。
「誒,謝謝處長,那沒事我先回了。」
「好,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您留步。」
……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這天上午9點多,符景略牽著禹雅清的手從公園散步回來,見不少人圍在閻埠貴家屋前議論紛紛,心中好奇,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譚劍農給閻埠貴送自行車來了,三大媽正千恩萬謝的對他說著感激的話,傻柱夫妻倆站在他身側,也同樣如此,這意味著他們省下了一大筆錢。
符景略看著這一幕暗自點頭,開心的牽著禹雅清的玉手悄然離開了,「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自己的境界好像提高了一點。
「景略哥,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功勞啊?前幾天那麼晚回家,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穿過垂花門後,禹雅清微笑著問道。
「嘿嘿,你男人我就光負責穿針引線,多少也算有點功勞吧。」符景略憨笑道。
「我就說嘛,難怪你這麼高興。」
「我這也算是是學了一回雷哥,做好事不留名啊。」
「這樣好這樣好,厚德載物嘛,你年紀輕輕的就升上這個位置沒有相應的德來匹配,我心里一直有些擔心,現在養養德正好。」禹雅清听了莞爾一笑,柔聲說道。
「不錯不錯,媳婦兒,你很不簡單啊。」符景略連連點頭,贊道。
「沒錯,嫂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譚劍農從後面快步走上前來,笑著說道。
「譚兄弟?你怎麼沒回去啊?」符景略側過頭看著譚劍農,好奇的問道。
「哦,段所長讓我送好車子後再向您通報一下桉情。」譚劍農恭敬的回道,那天晚上符景略跟著段千帆去治安所打電話,他正好在值班看著崔老五,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語,知道符景略的後台很硬,又是何雨水的表哥,頓時起了和他打好關系的心思。
「是嗎?那咱們屋里說。」符景略笑著伸手邀請道。
「好。」
「你們的效率挺高的嘛,這麼快就破了桉子。」符景略招呼譚劍農落座後,又吩咐秦京茹去給他倒水。
「也是托你的福,昨天上午在保城逮住鐘元龍和他的跟班後,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否則我們還不知道查到什麼時候,說不定那個自行車盜竊團伙還會跑掉。」譚劍農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哪里哪里?工作主要還是你們在做嘛,對了,那個曾先生到底是誰?」符景略擺擺手,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們廠運輸處一位姓曾的科長,他利用職務之便安排汽車幫助鐘元龍捎人去外地,拿了不少的好處。」譚劍農笑著接過秦京茹遞過來的開水。
「是嗎?這樣掙不了多少錢吧?而且我們廠的汽車不怎麼直接跑羊都那邊去的呀。」符景略點點頭,心中還是有很大的疑惑。
「鐘元龍設了三個點,中途接駁一下,三四天的功夫就到了羊都,他專做那些有問題的人的生意,要價很高,確實能拿不少好處。桉子現在已經移交到上面去了,詳細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嗯,那曾處長呢?一點關系也沒有嗎?」
「現在還在調查,你們廠的閔副處長向上頭反映我們所的喻大勇和曾處長事前悄悄的見過面,極有可能給他通風報信了,對了,你們院的許大茂當時也在場,至于是什麼結果現在還不知道。」譚劍農笑著說道,喻大勇莫名其妙的敵意他也感受到了,這下這塊拌腳石自動跳進了火坑里。
「呵呵,真是利令智昏了啊,這次他的那身制服可能都要月兌掉了。」符景略開心的笑了,稍一思索就能明白喻大勇的打算,他這是想要跳槽啊,結果沒跳好。
「誰說不是呢。對了,我們所長還說現在關注這件事情的人很多,不太方便和您見面,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兌現他的承諾。」
「哈哈,沒問題呀。」
「好,那沒事我忙去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