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撞見傻柱正背著手慢悠悠的朝外 達,笑著問道︰「你這是去接淮茹姐?」
「是啊,你還沒吃飯吧?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傻柱笑著回道。
「哦,給人放私人電影去了,已經吃過了,對了,我想問你個事,會做魯菜嗎?」
「魯菜?跟著我的第二任師傅學過,不過很久沒做了,現在可能會有點手生。」
「會就行,這個星期天有人過生日想請個魯菜大師傅掌勺,你有沒有興趣去試試?」
「這個……」傻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撓了撓頭,有些遲疑。
「盡力而為就是了,就算搞砸了別人往後頂多不找你罷了,又沒多大損失。」符景略好言勸道。
「行,那我試試吧。」傻柱來了點信心。
「好,到時候等我通知。」
「行,那我先走了。」
「好。」
符景略回家靠牆停好車子,進門見丈母娘和秦京茹坐在一起裁手套樣片,連忙上前笑著打招呼︰「媽,您什麼時候到的?」
「哦,下午三點多。」秋希嬌笑著回道。
「是嗎?您在家里天天忙里忙外的,來我們這里好好的歇幾天就是了,怎麼還干起這活來?」符景略取上的拷包遞給媳婦兒,笑著勸道。
「嗨,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這活又不累,掙兩個量鹽買油的錢也挺好的。」秋希嬌笑著回道,她這次回來听女兒私下里悄悄的說了秦盈盈離家出走的事情,
心里稍稍有些後悔,自己這樣做反而推近了她和女婿的距離,隨後轉念一想,女婿現在是自家唯一的依靠,還是不要惡了他為好,往後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好吧,那您不要太累了。」符景略苦笑道,隨後從褲兜里將今天收到的五塊錢遞給了媳婦兒。
「又是放電影別人給的?」禹雅清笑著接過。
「是啊,我現在去找雨水,和她交待一件事情,馬上就回來。」
「好。」
秋希嬌樂呵呵的看著這一幕,見女婿什麼事都不瞞著女兒,又大大方方的讓她管家,感覺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
轉眼到了星期天下午,符景略睡好午覺偎依著媳婦兒看了會書,傻柱就拎著兩個飯盒笑著敲門走了進來。
「你這是?」符景略有些不解。
「我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東家賞的,咱們一人一半。」傻柱笑呵呵的把飯盒放在八仙桌上。
「行啊,有好處沒想著獨吞。」符景略笑著贊道。
「那是,你們都嘗嘗,這上面的飯盒是九轉大腸和糖醋鯉魚,下面的是芙蓉雞片和爆炒腰花。」
「好啊,小茹你拿去熱一熱,咱們都嘗嘗,放到晚上就不好吃了。」符景略走過去看了兩眼,笑道。
「好 。」
「你今天做飯有沒有什麼奇遇?那個大老板有沒有找你下棋什麼的?」符景略好奇的問道。
「呵呵,我倒是想,可人家大老板哪有這個閑功夫啊?我人都沒見著。」傻柱憨笑道。
符景略點點頭,暗道這才是常態啊,隨後問道︰「你回來的時候蔡廠長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先敘了一下舊,他以前在軋鋼廠當人事處長我就認識,然後就隨便聊了聊我現在的工作情況,沒別的了。」
「是嗎?看樣子你要時來運轉了呀。」
「嘿嘿,那哪能啊?又不是同一個系統的,我這就是侍候人的手藝,難道還能讓我當干部啊?」傻柱憨憨一笑。
「這可不好說啊,最起碼蔡廠長可以挖你去棉紡廠當個食堂班長啥的,每月還能多兩塊錢,再大方點給你弄個以工代干的身份讓你當個股長啥的,你不心動嗎?」
「 ……會有這樣的好事嗎?」傻柱有些心動了,人往高處走是常態。
「你瞧著吧,我估模著明天蔡廠就會給潛處長打電話。」符景略老神在在的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呀。」傻柱興奮的搓了搓手。
「那到不用,不過你真準備去棉紡廠啊?」
「那當然了,棉紡廠多好啊,福利待遇好,又天天和女工打交道,沒軋鋼廠這麼多烏七八糟的事情。」傻柱笑呵呵的說道。
「行,如果到時候楊廠長或者其他什麼人和你問話,可千萬別說是我穿的針引的線。」符景略點點頭,仔細叮囑道。
「明白,這點事我還是能拎的清的。」
「嗯。」
「行,那不打擾你們了,我回去鬧兩口。」
「好。」
沒一會兒秦京茹就熱好了菜,符景略和家人們笑著品嘗了起來。
「味道確實不錯,我還真做不出來。」秋希嬌吃完一塊芙蓉雞片,豎起大拇哥贊道。
「是啊,傻柱確實有兩把刷子,哪天咱們找個機會去豐澤園吃一頓,看看那里面的掌勺大師傅是什麼水準。」符景略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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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這麼瞎花錢,咱們能嘗嘗這個味就行了。」秋希嬌連連擺手。
「沒事,也就是十幾二十塊錢的事情,等哪天我轉正成科長了咱就進,媳婦兒,你說呢?」
「我沒意見。」禹雅清莞爾一笑,夾了塊腰花放到心上人的碗里。
……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軋鋼廠人事處長潛智勇剛開完辦公例會回到辦公室,不等坐下,桌上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連忙伸手接過,含笑說道︰「您好,我是潛智勇。」
「老潛哪,是我,蔡萬鈞。」
「哦,蔡廠長,您好您好,今天有什麼指示嗎?」潛智勇立馬站直了身子,恭敬的說道,他知道蔡萬鈞背後有人,要不然上次受湯敬修的影響就得下去。
「沒啥指示,以前咱們在軋鋼廠共事多年,也算有點交情了,我今天問你要個廚子怎麼樣?」蔡萬鈞笑著說道。
「廚子?誰呀?」潛智勇听了暗自月復諱,兩人之間有個屁的交情,他以前是蔡萬鈞的副手,被他壓制的死死地,雖然蔡萬鈞調走之後推薦了他一下,不過那也只是個順水人情而已,真正提拔他的人是楊廠長。
「就是你們後廚的大刺頭何雨柱。」
「是他呀,按說您開了這個口我肯定得答應,不過您也知道,現在不比以前了,我上頭有三個廠長管著,說了不算啊。」潛智勇一听說是傻柱,立馬打起了太極,現在整個軋鋼廠的小招待都靠傻柱撐門面,
他要真敢把傻柱送掉,楊廠長肯定會極為不滿,不過他也不想得罪蔡萬鈞,畢竟人現在是棉紡廠的副廠長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求到人家頭上了。
「明白,我拿我們棉紡廠最好的廚子和你換,這總可以了吧。」
「這個……我去找楊廠長匯報一下。」潛智勇一听說是換廚子,就沒有了反對的理由,棉紡廠最好的廚子好像也不弱。
「行,那我等你的信,掛了。」
「好。」
潛智勇掛了電話一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好一會兒,也不明白蔡萬鈞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換廚子,慎重起見,決定還是親自去找楊廠長匯報一下。
沒過多久,潛智勇就敲開了楊廠長辦公室的門,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按說老蔡早就認識何雨柱了,真要換廚子也不會等到今天啊,也沒听說他們倆有什麼接觸啊。」楊廠長听了也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只是單純的想吃何雨柱做的菜呢?」潛智勇說道。
「不,你不了解老蔡,他從我的眼皮子底下爬起來,坐到了今天棉紡廠副廠長的位置,心機和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可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楊廠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那咱們不換就是了。」潛智勇提議道。
「不換?確實可以,但備不住他私下里去找何雨柱幫忙啊。」楊廠長右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悠悠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
「先讓何雨柱當個食堂班長,把他的心拉過來,你再親自去探探他的口風,問他最近有沒有和老蔡接觸,去了哪里。」楊廠長吩咐道。
「明白。」
「那你去吧,順便找人通知符景略來見我。」
「好。」潛智勇暗自詫異這事和符景略有什麼關系,又不好當面詢問,同時也明了他在楊廠長心目中的地位。
……
符景略在家偎依著媳婦兒看書,听跑來報信的馬華說楊廠長要見自己,十分疑惑,等他喘勻了氣,問道︰「怎麼會是你來通知我?」
「哦,潛處長升了我師傅當食堂班長,又親自找他談話,又問誰知道你的住址,我是自告奮勇過來的。」馬華笑著回道。
「是嗎?那咱們走吧,我騎自行車帶你。」
「好。」
二十多分鐘後符景略敲開楊廠長辦公室的門,恭敬的問道︰「廠長,您找我?」
「嗯,自己找地方坐吧。」楊廠長嚴肅的說道,頭也不抬的繼續寫東西。
「哦。」符景略听他說話的語氣不對,心中一凜,隨手輕輕的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到走到他面前筆直的站好。
大約半小時後,楊廠長寫完了東西,抬頭見符景略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動不動,仿佛才發現一般,好奇的說道︰「咦?你怎麼還站在這里?不是叫你自己找地方坐了嗎?」
「對不起,廠長,我犯了嚴重的錯誤,現在向您檢討,請您責罰。」符景略立刻低頭沉重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犯錯誤了?說說看,你犯什麼錯誤了?」楊廠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溫和的說道。
「我不應該公器私用。」符景略弱弱的回道。
「這麼嚴重啊,那你怎麼公器私用了?」楊廠長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不應該用咱們電影院的放映機去給別人放私人電影。」符景略左思右想,自己好像就只有這件事情辦的不太妥當。
「嗯,還算誠實。」楊廠長頷首贊道,「那你有沒有請示過郁經理啊?」
「這個……」符景略瞬間為難了,如果自己實話實話,就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如果自己撒謊,萬一郁經理把事情都告訴了楊廠長,自己就是在當面欺騙他,恐怕往後要失去他的信任。
「怎麼不說話?」楊廠長拿起手中的鋼筆倒過來敲了敲辦公桌。
「請示過了。」符景略想了想,光動嘴唇不發聲。
「哈哈,你太滑頭了。」楊廠長被逗笑了,用鋼筆指了指符景略,說道,「好吧,算你過關了。」
符景略聞言松了口氣,不經意抖了抖有些僵硬的大腿。
「給我站好了,找你去放電影的人是蔡廠長對不對?」楊廠長沉聲問道。
符景略連忙點頭。
「傻柱去給他做菜也是你穿的針引的線?」
「是的。」符景略繼續點頭,這個時候再隱瞞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做的什麼菜?」
「魯菜。」
「魯菜?何雨柱還會做魯菜?」
「學過,不怎麼精通。」
「是嗎?給誰做的菜?」
「我想您應該猜出來了。」這又是一個陷阱,符景略可不會傻傻的說出來,真要是說了,楊廠長往後肯定不會帶自己玩。
「呵呵,行。」楊廠長含笑點頭,接著問道︰「什麼時候和蔡廠長的關系這麼好了?」
「查湯敬修的時候。」
「明白了,其實你去給蔡廠長放電影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情。」楊廠長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符景略。
「什麼?!」符景略瞬間傻眼,隨後長嘆了口氣,暗道姜還是老的辣,自己還不是他們這些老狐狸的對手。
「好了,你也用不著後悔,你現在不說,過幾天自然會有人告訴我。」楊廠長溫和的說道。
「明白,那您今天找我來是?」符景略好奇的問道。
「蔡廠長想調何雨柱到棉紡廠去工作,我想知道里面的原因。」楊廠長悠悠的說道。
「應該是利用他來打通某種關系吧。」
「這只是其中之一罷了,蔡廠長這個人我很了解,心機和手腕都相當的高明,也許還有其他的目的。」
「明白了。」符景略羊裝信服的點頭,心中卻暗自月復誹,你丫想的太多了。
「你可以繼續和他來往,也可以繼續給他放電影,不過你有什麼發現可以來告訴我。」
「蔡廠長應該沒問題吧。」符景略不想干這樣的事情。
「我不是說他有問題,只是覺得他的野心有點大,為什麼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工作呢?」
「明白了,那我試試看吧。」
「好好干,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好,那沒什麼事我先忙去了。」
「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