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廷瑞目不轉楮的盯著符景略看了一小會兒,溫和的說道︰「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個聰明、睿智、有擔當負責任的年輕人,你既然敢和我家曉娥好,一定是有什麼憑仗吧,或者說早已經想好了退路,能和我說說嗎?」
「呵呵,伯父您太高看我了,不過一些不成熟的想法還是有些的。」符景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謙虛的說道。
「說說看。」婁廷瑞眼含鼓勵。
「伯父,如果我現在想跟著你們一起去港城生活,恐怕也不太容易吧。」符景略端起手中的茶杯,輕啜了一口,微笑著說道。
「這個……非正規渠道還是有的。」婁廷瑞遲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這才想起自己能辦好赴港通行證都是符景略指點的結果。
「這恐怕很不保險吧?萬一我有個什麼好歹,那曉娥姐將來還有指望嗎?當然,她也可以蟬過別枝,可萬一再遇到一個不靠譜的男人,這輩子不就徹底毀了嗎?」符景略放下茶杯,伸手摟著婁曉娥柔軟豐腴的腰肢,玩味的說道。
「景略,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去找別人的,也不允許你去冒險。」婁曉娥現在已經對符景略情根深種了,斬釘截鐵的說道。
譚雅麗見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是這個態度,感覺沒救了,輕撫了一下額頭,沉聲說道︰「那你們這樣長期天各一方,關山阻隔,也不行吧。」
「伯母,我估計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大概過個十多年的功夫,世事就會發生變化,又會重新回到56年合營以前的那種狀態,說不定有可能會走的更遠,你們也能自由的回來。」符景略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冒充了一回神棍。
「哦,有什麼依據嗎?」婁廷瑞听了大感興趣,他也想將來能夠落葉歸根,不想在別人的地盤上終老。
「事情明擺著的,現在不要吃不要穿勒緊褲腰帶就是為了搞出打狗棍等等一系列能夠保證咱們不受欺負的大家伙,無關乎其它,可地里的收成就這麼點,只能先顧著這一頭了。
一旦這些東西搞出來了,咱們才能放心的休養生息,那些個強盜也不敢來找麻煩,而且還會平等的對待咱們,甚至是老老實實的來和咱們做買賣。」符景略微笑著解釋道。
「嗯,精闢,精闢啊,我看的沒你深刻長遠啊。」婁廷瑞立馬豎起了大拇哥,頷首贊許道。
「嘿嘿,我也是拾人牙慧。」符景略憨笑道,稍稍慚愧的低下了頭。
「可十多年能行嗎?」婁廷瑞大有錢人的動搖性一下子又顯露出來了。
「肯定行啊,您光看看一五的成就,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超過了舊社會的一百年。」符景略信心十足的說道。
「嗯,有道理,我琢磨琢磨。」婁廷瑞信服的點點頭。
「其實您還可以走一走看一步,如果我說的不對的話,您大可以改弦更張啊。」符景略很貼心的為婁廷瑞著想。
「呵呵。」婁廷瑞開心的笑了,這話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可十多年的時間也太長了點吧,女人能有幾個十年?到時候我家曉娥都人老珠黃了。」譚雅麗不是很懂這些大事,見丈夫快要被符景略說服了,悶悶不樂的說道。
「媽,不就是十多年嘛,我等的起。」婁曉娥听到將來還能和符景略再見面長相廝守,心中大喜,咬牙說道,隨後含情脈脈的看著符景略,「景略,你不會嫌棄我人老珠黃的,對嗎?」
「當然不會,我說過要讓你幸福一輩子的,而且你到時候也不會人老珠黃,還會像現在這樣又年輕又好看,說不定還是個大富婆呢,我都得巴結你。」符景略抓起婁曉娥的玉手,十指緊扣,信誓旦旦的笑著說道。
「咯咯,我信你。」婁曉娥听了大喜,笑靨如花的說道。
譚雅麗看著寶貝女兒像中了符景略的毒一樣,無語的搖了搖頭,她自己都是小三上位,還真不好理直氣壯的教育女兒,看著丈夫,柔聲問道︰「老婁,你的意思呢?」
「我呀,沒啥意見,只要咱們家曉娥喜歡就成。」婁廷瑞微笑著說道,他的心思深的很,他有兒子,對婁曉娥這個小妾生的女兒並不是很重視,他以前也沒有怎麼干涉女兒的婚姻。
現在能夠利用離異的女兒拉住符景略這個仿佛能夠在層層迷霧中看清前進方向的人,自然樂見其成,說不定婁家還能在他的幫助下發揚光大,退一步來講,將來自家想回來,有符景略這種很有能量的地頭蛇幫忙,發展也會順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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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婁,你……」譚雅麗不解的看著丈夫。
「雅麗,你就听我的吧,你已經給咱們家曉娥做過一回主了。」婁廷瑞抓起妻子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同時對她使了個眼色。
譚雅麗 然醒悟,自家女兒已經離過婚了,貌似還有不孕癥,將來人老珠黃了搞不好會被人拋棄,還真不如跟著喜歡女兒到骨子里的符景略,隨後長嘆了一聲,無奈的說道︰「算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不管了。」
「謝謝伯父伯母。」事情能這樣解決符景略也很高興。
「還叫伯父伯母?」譚雅麗微皺了一下眉頭,羊作不喜的說道,她只有婁曉娥這麼一個女兒,全指望著她養老,和符景略打好關系就很有必要了。
「謝謝媽,謝謝爸。」符景略迅疾站起身來笑著和婁廷瑞與譚雅麗行禮。
婁曉娥喜滋滋的看著這一幕。
婁廷瑞含笑點頭,伸手朝下虛接,「好,坐坐坐。」然後側過頭對妻子說道︰「雅麗,去把我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誒。」
沒一會兒,譚雅麗就從臥室里拿了一個帶金色花絞的小布錢袋出來遞給丈夫。
婁廷瑞接過,轉手遞給符景略,鄭重說道︰「景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現在我們要走了,這里有十根金條,你拿去奔前程吧,將來我家曉娥還指望著你呢。」
「爸,女婿救老丈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哪能拿您的錢呢,沒有這個,前程我照樣也會奔好。」符景略慌忙伸手推了回去。
「拿著吧,有了這個辦事情能順利一些。」婁廷瑞微微點頭,笑著說道。
「謝謝爸。」盛情難卻,符景略無奈收下。
「這是小黃魚,一條重1兩,在銀行能換240塊,不要弄錯了。」婁廷瑞小心叮囑道。
「明白。」符景略點點頭,稍一思索,拉起婁曉娥的玉手,把錢袋珍而重之的放在她的手心里,溫柔的說道︰「媳婦兒,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今天我就借花獻佛,這些錢你拿去做壓箱錢,將來也能應應急。」
「景略,這些錢是我爸給你的,我不能要。」婁曉娥太感動了,要把錢袋遞還給符景略。
「拿著吧,我在這里安全的很,也有來錢的法子,用不上,港城情況復雜,沒錢傍身可不行。」符景略把錢袋推了回去,溫柔的說道。
「景略,嗚嗚。」婁曉娥瞬間熱淚盈眶, 的撲進符景略懷里,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符景略慌忙伸手圈住她,用手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婁廷瑞和譚雅麗見了這感人的一幕,含笑點頭,暗道沒有看錯人。
沒多會兒,婁曉娥松開符景略,不好意思的看著父母,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符景略連忙掏出手帕幫忙。
婁廷瑞等女兒情緒穩定了,想了想,對符景略和氣的說道︰「景略,你現在和我的關系不同了,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听你的分析,我們將來還能回來,那我這套小別墅就不準備賣了,委托給你照看怎麼樣?」
「不好,您還是拿去賣了吧。」符景略不加思索的說道。
「為什麼?」婁廷瑞有些不解。
「港城的房子更有投資的價值,所以您帶的本錢越多越好,想想舊魔都房價20倍的漲幅,港城的只會多不會少,到時候您能買回十幾二十套。」符景略笑著說道,心中暗自滴咕,我怕說80倍嚇到您老人家,而且就算您交給我我也守不住,還不如賣給接盤俠做些本錢。
「只是有些可惜這里的家具了。」這麼簡單的道理譚雅麗一听就明白,頗感惋惜的說道。
「媽,沒什麼可惜的,等將來掙了大錢,可以買比這精美十倍百倍的家具,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符景略微笑著說道。
「沒錯,是我著相了。」譚雅麗自嘲的一笑,她現在不再為自家前途擔憂,心情輕松愉快了不少。
「行,就听你的,我明天就悄悄的去找老朋友轉讓。」婁廷瑞笑著一錘定音。
「爸,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符景略吞吞吐吐的說道。
「嗨,咱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講的?你盡管大膽的說。」婁廷瑞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
「到了港城我希望您踏踏實實的去炒房,不要去玩股票或者做什麼其它的投機生意,舊魔都玩股票和做投機生意的人最終是什麼下場,您恐怕比我更清楚。」符景略肅容說道。
「知道,我年輕大了,早沒了這個雄心壯志。」婁廷瑞肅然點頭。
「這就好,還有,不要去借錢或者貸款買房,有多少錢就買多少,否則一旦遇到危機,資金鏈就會有斷裂的危險,到時候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平實,平實就是最好的了。
而且錢也只能存在港城的兩大發鈔行里,其他的都會有倒閉的風險,咱們就求一個穩字。」符景略繼續叮囑道。
「明白,這是金玉良言啊!」婁廷瑞感嘆道。
「爸,如果……」符景略稍一思索,有些話很想說又說不出口。
「如果什麼?你只管大膽的說。」婁廷瑞好奇的問道。
「自古豪門事非多,到了港城之後我希望您分一部分,哪怕一小部分財產給曉娥,讓她獨自去經營,我怕等將來您家大業大了偏心眼,曉娥分不到什麼財產。」符景略硬著頭皮說道,內心生怕婁廷瑞耳根子軟,將來听了兒子或什麼人的攛掇去炒股,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哈哈,這話也就你敢和我說了,行,到了港城我一定兌現,絕不讓曉娥吃虧。」婁廷瑞大笑,信誓旦旦的說道,他見的大風大浪多了,自然明白符景略話里的深意。
譚雅麗听了大喜,她比丈夫小了15歲之多,一直有這個憂慮,在國內還好一點,她有法理上的優勢,到了港城可就不好說了,現在被符景略直接擺在台面上說取得了丈夫的承諾,後半生就有了保障。
婁曉娥也不傻,往後她的腰桿子也硬了,欣喜的看著心上人,笑著點頭。
「爸,您決定什麼時候走?」符景略小聲問道。
「明天處理一下房子,後天做一些準備,大後天吧。」婁廷瑞稍一思索,說道。
「知道了,我大後天來送送你們。」
「也好。」
「這樣吧,明天傍晚我給你和曉娥辦一個簡單的儀式,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記得和家里打一聲招呼。」譚雅麗柔聲說道。
「好的,沒問題。」符景略咬牙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去安排人做幾個好菜,晚上你們翁婿倆好好的喝一杯。」譚雅麗抬起左手拉起衣袖,看了一下手表,笑著說道。
「好好好,快去。」婁廷瑞笑著揚了揚手。
……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晚上6點鐘,婁曉娥家大客廳,由譚雅麗臨時客串司儀,符景略和婁曉娥穿戴一新開始舉行秘密結婚儀式。
「向***像鞠躬。」譚雅麗小聲喊道。
符景略和婁曉娥畢恭畢敬的虔誠的鞠躬。
「向父母鞠躬。」譚雅麗喊完後就和丈夫端坐在一起。
符景略和婁曉娥照做。
「新人互相鞠躬。」
兩人又對拜了一下。
「送入洞房。」
兩人進了婁曉娥的臥房逛了一圈又喜氣洋洋的出來去了飯廳吃飯。
吃過飯後,兩人早早的洗漱一番後又進了臥房端坐在床沿邊。
符景略拉起婁曉娥的玉手輕撫了一下,溫柔的說道︰「媳婦兒,委屈你了,不能光明正大的給你一個婚禮。」
「不委屈,你能接受我就很滿意了,你知道嗎?以前听到你要和做姐弟,我心都是涼的。」婁曉娥含情脈脈的看著符景略,柔聲說道。
「唉,其實你去了港城完全可以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光明正大的嫁了。」符景略嘆了口氣,溫柔的說道。
「我最喜歡的人是你啊,前段時間我爸辦不了赴港通行證,我老是做噩夢,你知道我夢見什麼了嗎?」婁曉娥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