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挑開門簾回屋之後看見禹雅清正坐在八仙桌前專心致志的納鞋底,笑著上前摟住她溫存了一會兒,側耳听見隔間有縫紉機的響動,疑惑的問道︰「現在不是沒活干了嗎?」
「哦,小茹在教盈盈從學校學到知識呢。」禹雅清笑著回道。
「是嗎?」符景略在禹雅清白里透紅的俏臉上輕啄了一口,隨後放開了她,朝隔間小聲喊道︰「小茹、盈盈,出來商量個事。」
「誒,來了。」
很快秦京茹和秦盈盈言笑晏晏的快步從隔間走了出來,不等近前,秦京茹迫不及待的笑著問道︰「姐夫,看你這滿臉喜色,是有什麼好事嗎?」
「嗯,咱們都能得點好處。」符景略笑著點頭。
「是嗎?」秦京茹在符景略身側坐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電影院另外一家賣零嘴的要退出了,我準備把這一塊接過來。」符景略等秦盈盈也坐好了,微笑著說道。
「太好了,這下咱們能掙的錢就更多了。」秦京茹聞言立馬樂的合不攏嘴。
「新經理能允許咱們這麼干嗎?他會不會安排人來接手?」禹雅清微皺了一下娥眉,憂心的問道。
「問題不是很大,他現在還沒有正式接任,不會傻到來得罪我,就算是他正式接任了,立足未穩之下暫時不會把手伸的這麼長,
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他如果想要咱們退出來就是了,到時候我估計他也不敢接。」符景略拿起禹雅清的玉手,輕撫了一下,溫言說道。
「這就好。」禹雅清莞爾一笑,放下心來。
「小茹、盈盈,我是這樣考慮的,這個活還是你們倆出面來干,我也會暗中幫忙調度物資,不過到時候這個收益的話……」符景略說到這里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嫂子拿六成,小茹拿三成半,我拿剩下的半成就好了。」秦盈盈微笑著提議道,她以前也只是出些力氣,就和秦京茹均分這個錢,一直拿得不那麼心安理得,現在正好調整過來。
「那哪能啊?我姐拿六成,剩下的我和盈盈姐均分。」秦京茹連忙出言反對,她天天和秦盈盈待在一起干手工,同吃又同住,自然姐妹情深。
符景略看著兩人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這樣吧,小茹和盈盈你們倆一人拿三成,剩下的歸我們。」
「好啊,這下子比以前多了好幾塊呢。」秦京茹美滋滋的說道。
「這……」秦盈盈更加感到不好意思。
「就這麼辦吧,你們倆天天幫我干家務,拿這些錢也是應該的。」禹雅清和心上人十指緊扣,微笑著說道。
「好吧。」
「景略哥,只是這樣一來棒梗天天晚上都要跟著出去,會不會影響他的學習啊?」禹雅清柔聲問道。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小茹,你知道棒梗的學習成績怎麼樣嗎?」符景略點點頭,溫言說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呢,好像一般般吧。」秦京茹柔聲回道。
「嗯……這樣吧,你去把淮茹姐叫過來,我問問她的意見,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去找別的小孩。」符景略稍一思索,忽然想起沉雋怡的大兒子好像只比棒梗大一歲,這也是個上好的人選。
「好 。」
沒過多久,秦淮茹就跟著秦京茹走了進來,笑著問道︰「景略,你找我?」
「嗯,淮茹姐,棒梗的學習成績怎麼樣?」符景略微笑著問道。
「這個……」秦淮茹听了臉色微變,實在有些難以啟齒,每次開家長會她都不想去。
「是不是受賣零嘴的影響?」符景略瞬間明了,棒梗大概是個學渣。
「那到不是,賣零嘴之後他的成績還好了一些。」秦淮茹苦笑著說道,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是嗎?」符景略暗中揣測了一下,棒梗也許是嘗到了一點生活的艱辛,知道開始用功了。
「對了,你問這個干嘛?」秦淮茹好奇的看著符景略。
「王隆的妹妹要回鄉下去了,我準備把她那一塊接過來。」符景略溫言說道。
「是嗎?」秦淮茹听了眼前一亮,笑著問道︰「你是想叫棒梗天天去電影院賣零嘴?」
「嗯,我就怕他吃不消,影響了學習。」
「應該不會,晚上實際上賣東西的時間沒多少,賣完之後我就叫他到放映室去寫作業,沒多大影響。」素淮茹微笑著說道,她自然知道符景略不會虧待棒梗,想盡量爭取這個機會。
「好吧,咱們就以一個月為期,如果他的學習成績退步了,就停下來,他的工錢嘛,就算5塊好了。」符景略見秦淮茹的興致這麼高,也不好直接拒絕。
「好啊,我回去就敦促他好好學習。」秦淮茹高興的說道,心里下定了決心,不認真學就狠狠揍,婆婆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會太反對。
「行,你自己斟酌斟酌,不要太嚴厲了。」符景略見狀苦笑,也不知道這對棒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玉不琢不成器」,應該不會比這更糟糕的了。
「明白,那沒什麼事我回去補衣服了。」
「好。」
……
華燈初上,符景略和禹雅清三女圍坐在八仙桌上前吃晚飯,主菜是紅燒 魚,再配上水蒸蛋和辣白菜,人手一個白面饅頭,都吃得有些冒汗了。
符景略夾了半塊魚頭放進自己碗里,笑著贊道︰「小茹這手藝都可以開飯店了,味道確實可以。」
「是吧,以前在鄉下就做魚的機會多一點,我哥經常逮些回來,家里又沒什麼油,只能想各種辦法搞些作料調味了,不過現在好了,你這里不太缺油,我就放開手腳做了一回。」秦京茹笑呵呵的說道。
「喲,今天的伙食不錯啊,紅燒 魚。」秦京茹話音剛落,傻柱就挑開門簾敲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飯桌,笑著說道。
「可比上你呀,能吃上斑鳩,沒想著帶點回來給媳婦吃?」符景略笑著調侃道。
「我哪敢啊?現在大門口的保衛查的嚴,逮住了可不是好玩的,只能自己在後廚躲著吃了。」傻柱咂模了一下嘴,有些回味無窮的感覺。
「知道就好,對了,你現在怎麼有空跑我這里來?」符景略微笑著說道。
「我給郁經理做好菜等他們喝上了就 回來了,有劉嵐照應著,現在雨水在家做飯,我抽空跑到你這里來得瑟一下。」傻柱笑著回道。
「呵呵,郁經理今天就光請了李副廠長嗎?」符景略笑了笑,隨意的問道。
「是啊,還有于海棠作陪。」
「于海棠?她怎麼也在?」符景略好奇的問道。
「多新鮮啊,她能說會道,長的又好看,很會活躍氣氛,再加上酒量又好,軋鋼廠的那些頭頭請客基本上都會叫上她。」傻柱笑著說道。
「是嗎?」符景略一下子恍然大悟,難怪于海棠今年都22了,也不急著結婚,經常和軋鋼廠的那些頭頭接觸,知道了他們的生活是怎麼一回事,眼光自然而然的就高了起來,也想過上這樣的生活,一般人可入不了她的法眼。
「對了,哥們這時跑過來除了得瑟還有一事相求。」傻柱憨笑道。
「哦,你說。」
「你那些斑鳩哪弄來的?下次幫我也弄兩只,我炖點湯給我媳婦喝喝。」
「這玩意兒可不好弄啊,而且還有些貴,我也是托朋友幫的忙。」符景略羊裝為難的說道。
「知道,你收了郁經理2塊錢一只,哥們現在不差這點小錢,孩子第一嘛。」傻柱點點頭,憨笑道。
禹雅清聞言瞬間有些發愣,瞪著清瑩秀澈的杏仁大眼楮看著說心上人,仿佛在說︰「景略哥,你可真有本事,轉手就掙6塊錢,難怪叫我放心吃。」
「行,過幾天有空我回鄉下幫你踅模踅模。」符景略一听傻柱不差錢,爽快的答應了。
「好,那你們吃飯吧,我回去加點餐。」
「柱哥等一下,明天上午幫我炖一道斑鳩湯,讓我媳婦也嘗個鮮。」符景略笑著說道。
「沒問題,哥們先顛了,對了,鳥籠我幫你帶回來了,就放在門外。」
「好,謝謝你。」
「不客氣。」
……
吃過飯後沒多久,易中海也跑了過來請符景略幫忙弄斑鳩,這也是個不差錢的主,符景略不忍心掙他的錢,但這又關系到自己的長遠計劃,無奈答應,想著以後找機會把錢補還給他。
等易中海出門走遠了,禹雅清笑吟吟的看著心上人,沖他豎了個大拇哥。
符景略偎依著禹雅清,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撫了幾下,笑著說道︰「等身體補好了,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就完美了。」
禹雅清的俏臉倏地通紅,聲如蚊蚋的說道︰「小茹和盈盈都在呢。」
「怕啥,都是自家人。」
「你今天不送棒梗去賣零嘴嗎?」
「對喲,我這就過去,順便和王隆打一下招呼。」
……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符景略照常在電影院放映室值班,沉雋怡偷偷模模的走了進來,隨手輕輕的關門反鎖。
符景略見了頓時頭痛起來,苦笑著說道︰「姐,你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關門反鎖,咱倆沒事也會被人說成有事。」
「就這一回,我今天來找您是真有急事。」沉雋怡扶風擺柳的走到符景略面前,小聲說道。
「好吧,說來听听。」符景略頗感無奈。
「我想擺月兌王以翰,您有什麼辦法嗎?」沉雋怡稍稍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前段時間她還和符景略說自己是清白的,結果打臉就來的這麼快。
「王以翰又來糾纏你了?」符景略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如果他下次再敢糾纏你,你直接威脅他說去找保衛處的人好了。」符景略稍一思索,溫言說道。
「這我哪敢啊?」沉雋怡皺了皺眉頭,也怕暴露自己的問題,小聲說道。
「沒事,你只是單純的威脅他而已,他其實比你更怕保衛處的人。」符景略笑著解釋道。
「明白了,我試試看吧。」沉雋怡稍一琢磨,含笑點頭。
「行,那沒事你去工作吧。」符景略笑著伸手朝門口指了指。
「不急,看樣子往後秦淮茹的兒子天天會在放映大廳里賣零嘴,我知道這是您的買賣,不過他會不會太忙了?能不能叫我大兒子幫忙分擔一部分?」沉雋怡眨巴著眼楮看著符景略,肯求道。
「這樣吧,如果一個月後他的學習成績受影響,就讓你大兒子分擔一半。」符景略溫言說道。
「好 ,謝謝你,我先走了。」沉雋怡高興的說道,她覺得符景略是在變相的答應自己,只是為了給表姐一個交待。
「好。」
沉雋怡打開房門就是一愣,正巧撞見郁萬三走到門口,慌忙尬笑著和他打招呼︰「經理好,您也是來找符景略的嗎?」
「嗯。」郁萬三玩味的看著她那泛著紅暈的白白臉盤,眼楮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她那鼓囊囊的峰巒,含笑點頭,都是老同事了,自然听說過她的名聲。
「他就在里面,您進去吧,我現在工作去了。」沉雋怡伸手朝房間里指了指,尬笑著說道,言畢就匆匆忙忙的快步往外走了。
「好。」
郁萬三看著沉雋怡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後收回心神,敲門進了放映室。
符景略早就听見動靜了,不過見那場面太尷尬,就裝成專心致志工作的樣子,這會兒不好再裝了,迅疾起身笑著迎了上去,「經理,您怎麼來了?」
「哦,我過來是謝謝你的,昨晚那頓飯李副廠長吃的是贊不絕口啊。」郁萬三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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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你能不能再幫我弄一些過來?我想明天晚上再請聶副廠長吃一頓飯,趁熱打鐵把這個事情給定下來。」郁萬三滿臉堆笑的說道。
符景略听了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怎麼?有困難?」郁萬三收斂起笑容,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你說,你說,咱們之間沒什麼當講不當講的。」郁萬三貌似大度的說道。
「如果我是您的話,我只會請李副廠長吃飯,要麼只請聶副廠長,中間派是沒有出路的。」符景略小心翼翼的說道。
「對呀,我咋這麼笨呢?謝謝你。」郁萬三 的伸手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暗罵自己搞技術搞傻了。
「不客氣,那東西還要不要再弄?」
「當然,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行,我明天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