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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成功的謀算湯敬修

「有,我還真認識這樣一個除了會玩啥都不會的人。」傻柱憨笑著點頭。

「嗯……那他有什麼缺點嗎?」符景略想了想,問道。

「沒啥毛病,就是嘴很饞,喜歡吃好吃的。」

「那他是干什麼的?無業游民嗎?」

「那到不是,盆兒胡同那邊廢品收購站上班的。」

「是嗎?這個好,走街串巷工作時間自由,而且還不引人注目。」符景略笑著點頭。

「沒錯。」

「行,現在時間還有點早,你帶我去見見他。」

「好。」

符景略騎自行車帶著傻柱去了盆兒胡同的廢品收購站,在門口停好車子,兩人在里面兜了一圈,見到了一位四十來歲穿著破舊的灰色棉襖,長的還算俊朗的中年人站在一輛舊三輪車邊卸廢品。

「老常,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傻柱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先把我的賬結了再說。」中年人板著個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好好,待會兒就結,我先給你介紹一位貴客。」傻柱陪笑道。

「有多貴?」中年人瞥了一眼站在傻柱身後不遠處的符景略,暗自點頭,小聲問道。

「我們軋鋼廠的三級辦事員,怎麼樣?」傻柱頗感驕傲的說道。

「馬馬虎虎吧。」

「行,知道你譜大。」

傻柱沖符景略招了招手,等他走到面前,伸手指了指身側的中年人,笑著介紹道︰「我朋友,常階平。」

「您好。」符景略笑著伸出了大手。

「您好。」常階平肅容拱了拱手。

「哈哈,沒想到常大哥還是老派人物啊。」符景略尬笑了一聲,趁勢收回了大手,對眼前的常階平多了一絲敬意。

「哪里哪里。」

「老常,實不相瞞,這是我兄弟符景略,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忙做點事情的。」傻柱對常階平笑著說道。

「說說看。」常階平沉聲說道。

「常大哥,要不咱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再聊?」符景略朝四周掃了一眼,小聲說道。

「這樣吧,我把車上的這一點廢品卸掉,你們到我家去吧。」

「好。」

傻柱見狀迅速伸手幫忙,東西很快就卸好了。

沒過多久,符景略就騎自行車帶著傻柱跟著常階平到了他家。

「你們隨便找位置坐吧,不用和我客氣。」常階平掏出鑰匙開門,領著符景略和傻柱進了房間,熱情的招呼道。

「好,常大哥,我想問問您,會使用照相機嗎?」符景略稍稍打量了一下屋子里亂糟糟的擺設,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照相機?早年間玩過一款叫徠卡的。」常階平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神采,澹然說道。

「是嗎?那您看看這款左爾基135會不會用?」符景略從挎包里取出照相機遞給常階平。

「我的乖乖,你從哪里搞來的這種玩意啊?」傻柱見了直咋舌,笑著問道。

「哦,找我老師借的。」符景略隨口敷衍了過去。

常階平視若珍寶的用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端起照相機似模似樣的過了一下膠卷、調了調焦距和快門速度、上弦、又按了一下快門,溫言說道︰「還不錯,和我以前玩的差不多。」

「很好,幫我做件事情吧。」符景略微笑著說道。

「您是想偷拍別人的隱私吧,我沒興趣。」常階平搖了搖頭,把手中的照相機遞還給符景略,肅然說道。

「哦,常大哥還是個講究人啊。」符景略笑著接過。

「老常,你這就沒意思了,以前你也沒少干……」傻柱有些看不過眼了,小聲抱怨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我也有自己的做事原則。」常階平正色說道。

「行,听見您這麼說我就更加放心了。常大哥,我不是想去偷拍別人的隱私,我發現一個人的行為很不尋常,想叫您幫忙跟蹤他,看他經常和什麼人接觸,

再拍一些他和別的女人過從甚密的照片,好找出其中的原因。」符景略含笑點頭,耐心解釋道。

「您是說他有可能是臥底?」常階平听了興趣大增。

「我現在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暫時還不能這麼說。」符景略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明白了,相機給我吧,這個忙我幫定了。」常階平點了點頭,把手伸到符景略面前,含笑說道。

「好,謝謝您,事後必有厚報。」符景略一臉鄭重的把相機交到常階平手里。

「不用,這個人是誰?」

「您晚上吃過飯到我們紅星電影院去看電影,到時候我指給您看。」

「好。」

「那就一切拜托了。」符景略沖常階平拱了拱手,溫言說道。

「放心吧。」

「那我們先走了。」

「行,我送送你們。」

……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常階平就拍到了不少湯敬修和湯淑寧坐在一起親昵曖昧吃飯的場景。

這天下午三點多,符景略和傻柱在照相館取了照片之後就去了常階平家找他密談。

「這孫子可真行,丈著工資收入高就去外面騙人家年輕漂亮的姑娘。」傻柱看完照片後一臉的義憤填膺。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許人家姑娘就很願意呢。」常階平悠悠的說道,有些不以為然。

「老常,你這說的叫什麼話?還有同情心沒?」傻柱怒視著常階平。

「真話,同情心是什麼東西?怎麼沒人來同情同情我呀。」常階平冷聲說道。

「你……」

「好了,別吵了,叫你們來是想商量一下咱們下面該怎麼辦。」符景略虛按了一下雙手,溫言說道。

「嗯……咱們多洗幾份,先拿一份去給湯敬修,從他手里訛一筆大錢出來,再給他媳婦一份,再匿名寄給軋鋼廠保衛科一份,這樣就夠他喝一大壺了,哈哈。」傻柱想了一會兒,陰笑著說道。

「不好,湯敬修的膽子很大,咱們要真從他手里訛了一大筆錢事後他肯定會忌恨咱們,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帶來災禍,智者所不為也。」常階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沒錯,萬一事發之後他把咱們的行為也供了出來,那還了得,咱們都得受處分,名聲恐怕也要壞掉了,還有,你別忘了咱們的初衷是什麼?是揭露他的真面目啊。」符景略緩緩點頭,肅然說道。

「是哦。」

「寄給軋鋼廠保衛科恐怕也沒什麼用,這些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他們不會隨便去調查一個科級干部的,這反而有可能打草驚蛇。」常階平澹然說道。

「是啊,目前暫時還只能依靠咱們自己努力了。」符景略拿起手中的照片拍打了一下手掌心,溫言說道。

「那就只能交給他媳婦了,激發他們夫妻倆之間的矛盾,可這好像沒什麼用啊,咱們也很難知道他們私下里會發生什麼。」傻柱模了模後腦勺,說道。

「有用,我猜想湯敬修媳婦的家世應該比他強的多,說不定還是個醋壇子,湯敬修已經厭煩了她,要不然他也不會出來騙人家年輕漂亮的姑娘,只要咱們把這些照片交給他媳婦,

他媳婦就一定會大發雷霆給他好看,夫妻倆的矛盾也會迅速激化,到時候咱們再趁虛而入,于中取利,說不定就能從他媳婦嘴里套出他的秘密。」常階平老神在在的說道。

「那怎麼個于中取利法?」傻柱饒有興趣的問道。

「比如咱們可以假扮成湯敬修收買的去要她性命的人,威脅她一番,咱們再來個賊喊捉賊,你說到時候會怎麼樣?」常階平泰然自若的說道。

「妙,妙啊。」傻柱輕輕的拍了一下巴掌,小聲贊道。

「這樣不好,萬一到時候我們不小心被人撞見了沒跑掉,那倒霉的就是我們了。」符景略搖了搖頭,肅然說道。

「嗯,你的顧慮也有道理,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常階平點點頭,溫言問道。

「咱們可以假扮成湯敬修收買的去要她性命的人,但不是去威脅她,而是去找她示警,就說良心發現什麼的,不忍心下手。」符景略微笑著說道。

「高,實在是高。」常階平笑著豎起了大拇哥。

「如果到時候她被激怒了直接去治安所或者軋鋼廠保衛科舉報,那不就沒咱們什麼事了嗎?」傻柱疑惑的問道。

「嗯……我安排安排,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勁,不能做無用功啊。」符景略稍一思索,笑著說道。

「好,那這個‘殺手’就有你老常來假扮了,這可是你最善長的事情啊。」傻柱滿臉堆笑道。

「沒問題呀。」常階平搓了搓手,笑呵呵的說道。

「柱哥,那你就負責送照片,趁今天晚上湯敬修上班的時候找個機會把這些照片送到他媳婦手上,千萬別送錯了,還要注意保密。」符景略把手中的照片遞給傻柱,溫言說道。

「明白,軋鋼廠干部家屬樓那一片我熟,我找個機靈的小鬼代送。」傻柱雙手接過,鄭重點頭。

「好。」

「那我什麼行動?」常階平肅然問道。

「嗯……後天下午他媳婦下班的時候,咱們得給湯敬修留出理論上找人的時間。對了,你明天還要先去觀察一下湯敬修和他媳婦的臉上是否有傷痕,

如果沒有說明他們夫妻倆的矛盾還沒有激化,咱們就不能采取行動,你要跑來告訴我們。」符景略想了想,溫言說道。

「明白了,不過你們四合院我不方便去,要不明天下午這個時候還來我家踫一下頭?」常階平騙過一回許大茂,當然不會去找不自在。

「可以。」符景略不疑有他。

「那你這個照相機就算物歸原主了。」常階平從脖子下的挎包里取出照相機非常不舍的遞給符景略。

「要不你再玩幾天?」符景略笑著說道。

「算了,膠卷太貴,不是我能玩得起的。」常階平一臉落寂的搖了搖頭。

「也是。」符景略緩緩點頭,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放進挎包里,隨後說道︰「那咱們今天就先散了吧?」

「好,我送送你們。」

……

第三天下午四點多,符景略已經從常階平那里听說了湯敬修和他媳婦的臉上都有傷痕,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就信心滿滿的來找羅應潮。

「不知道羅隊長是否了解軋鋼廠出納科三年前發生的萬元盜竊桉?」符景略見了羅應潮後開門見山的肅然說道。

「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就這樣不了了之,簡直豈有此理?我現在也正為這件事情頭痛,時間過去太久了,一點線索也沒有,不知道該從何查起。」羅應潮听了眉頭直皺,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現在找到點眉目了,想和你匯報一下。」符景略小聲說道。

「這是真的?」羅應潮一臉驚喜的問道。

「當然。」符景略鄭重點頭。

「走走走,咱們去隔壁廣播室密談。」羅應潮朝四周掃了一眼,笑著小聲說道。

「好。」

羅應潮引著符景略走進廣播室,微笑著和于海棠說道︰「小于,我想借你這個寶地和人談點事情,可以嗎?」

「沒問題呀。」于海棠笑著應了,迅疾起身往外走,經過符景略身側時還不忘使眼色。

符景略微笑著點頭,隨手關上了房門。

「你現在找到了什麼線索?」羅應潮轉身看著符景略,急切的問道。

「羅隊長,是這樣的……」符景略就從萬水彬給自己報告湯敬修和湯淑寧報桉時發生的異常講起,

將自己找人所做的努力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羅應潮,隱去了常階平等會兒去扮演「殺手」向湯敬修媳婦示警的事情,這畢竟有些不光彩。

「嗯,湯敬修的嫌疑確實很大,可現在證據很不充分,我們不能貿然去找他問話和搜查他家。」羅應潮听了眉頭緊皺,自動忽視了符景略找人拍照片的事情,這在他的認知里也是合理的。

「要不你去找他媳婦隨便問問話,現在他們夫妻的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說不定會吐露點什麼?」符景略小心慫恿道。

「這能行嗎?他媳婦不會有這麼傻吧?夫妻榮辱與共,湯敬修真倒了她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羅應潮將信將疑的看著符景略。

「你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萬一有意外的收獲呢?」符景略老神在在的說道。

「好吧,我下了班就去找她問問看。」羅應潮點了點頭,感覺符景略的話有些道理。

「對了,你還得請一個人拌住湯敬修,讓他不要那麼快回家。」

「明白,我這就給你們王經理打電話,讓他請湯敬修喝酒。」

「高明。」符景略笑著豎了個大拇哥。

「呵呵,我那就去找人準備行動了。」

「一兩個人就行了,最好有個女同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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