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和老丈人忙活了一上午,終于把主屋和隔間都刷好了。
「嗯,這下子終于有個新房的樣子了,爸你這手藝真沒的說啊。」符景略看著雪白光滑的牆壁,滿意的點點頭。
「哈哈,還行,好多年沒干了,這手藝還沒落下,這牆要干三天才行,你們打算住哪里?」禹煦蒼笑了笑。
「我已經想好了,去我們軋鋼廠的招待所住,那兒的環境挺不錯的,您要不跟著我們去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不了不了,花那個冤枉錢干嗎?」
「爸,景略哥,快洗洗手,準備吃飯了。」這時禹雅清走了進來,笑著說道。
「誒。」
「姐夫,現在做手套的活都干完了,到過年我們也沒了進項,你現在又重新回到電影院放電影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干老本行了?」眾人吃飯間秦京茹突然微笑著問道。
「嗯,可是可以,你有什麼好主意?」符景略點點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賣蠶豆怎麼樣?」
「蠶豆?」
「對呀,現在鄉下家家戶戶手里都有點,我叫我姐去收,炒熟了讓棒梗拿到電影院去賣。」秦京茹高興的說道。
「好主意呀,小茹行。」符景略笑著豎起了大拇哥。
「其實豌豆也可以。」秦盈盈小聲滴咕了一句。
「對呀,盈盈姐,要不咱們湊錢一起干吧?」秦京茹笑著說道,她現在學聰明了,知道秦盈盈現在沒了進項,在這里會過得很不自在,主動分一部分收入給她,其實這事她一個人也能干。
「這……好吧。」秦盈盈感激的看著秦京茹,接受了她的好意。
「小茹不錯。」禹煦蒼頷首贊許道。
「嗯,這次你們賺的錢也不用分給我啦,往後交點伙食費就行。」禹雅清夾了一塊瘦肉到心上人碗里,微笑著說道。
「謝謝姐。」
「謝謝嫂子。」
「不用。」
「好啊,咱們吃飯吃飯。」符景略笑著招呼道。
……
第二天上午9點多,符景略坐在軋鋼廠采購三科辦公室里看報紙。
「事情你都听說了沒有?」項海川等點卯的采購員都離開了,走到符景略面前神秘兮兮的問道。
「什麼事情啊?」天冷起的晚,符景略到的時候同事們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沒怎麼和人聊天。
「今天一大早羅應潮就被治安所的人從招待所帶走了,他的一干手下也都撤走了。」項海川小聲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符景略真的驚呆了。
「招待所的人親眼所見,已經報告給保衛處了。」
「那您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不清楚,現在軋鋼廠里也議論紛紛。」
符景略點點頭,猜測應該是軋鋼廠里藍堂臥底的手筆,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那這麼說羅應潮挖出來的人也會放回來?」符景略想了想,問道。
「應該不太可能,這些人都證據確鑿。」項海川搖了搖頭,說道。
「明白了,科長,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行。」
符景略回家坐了沒多久,就听見前院傳來喧嘩聲,挑開門簾看了一會兒,就見二大媽攙著劉海中穿過垂花門,劉光齊雙手拎滿了東西,一臉沮喪的跟在後面。
心里有些奇怪,轉念一想,應該是羅應潮被治安所的人帶走了,他給劉海中申請工傷的事情估計也泡湯了,醫藥費要他們家自己出,只好出院回家養著了。
沒想管他們家的事情,放下門簾回屋坐在禹雅清身側烤火。
下午三點的時候被岳紹武用老辦法召到附近公園的涼亭問話。
「事情你都听說了吧,敵人已經開始出手了。」岳紹武不苟言笑的說道。
「嗯,羅應潮到底犯了什麼事?他怎麼會被治安所的人帶走?」符景略驚疑的問道。
「有人以他朋友的名義給他父母送了一條很便宜的香煙,里面藏了兩根金條,被人舉報到治安所去了,治安所去查了個正著。」岳紹武沉聲說道。
「 ,我的乖乖,這也太狠毒了吧。」符景略听了心中一凜,要是別人也有樣學樣給自己來這一手,那自己估計也得跟著撲。
「是啊,所以咱們一定要扎緊自己的籬笆,告戒家人,不要輕易的收別人的東西。」岳紹武感慨了一下,沉聲說道。
「那羅應潮會怎麼樣?」
「如果能找到那個送禮的人,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他可能還會好過點,否則的話,那就只能去吃免費的窩窩頭了。」岳紹武一臉惋惜的說道。
「娘希匹,這些個鳥人,太他媽狠毒了。」符景略恨恨的罵道。
「所以咱們得盡快把他們都找出來,否則時間拖的越久危害也會越來越大。」岳紹武沉痛的說道。
「明白了,我現在有些想法,您斟酌斟酌。」
「你說。」
「我覺得我們采購處長池鐵舟的嫌疑很大,你們應該秘密的去調查他。」符景略模了模下巴,冷聲說道。
「嗯,和我想的一樣,他手下的兩個科長都有很大的問題,他沒理由毫不知情干干淨淨的啊?可是他現在又隱藏的很好,受到了組織的信任,我們有些無從下手啊。」岳紹武點點頭,無奈說道。
「我覺得跟著羅應潮干活的工人劉海中被馬車撞倒很蹊蹺,您有沒想過派人去查這條線呢?」
「理由呢?我感覺這件事情很正常啊。」
「剛開始我也覺得很正常,可是自從听您說過我們軋鋼廠有藍堂的臥底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名堂,這一切都太巧了。」
「說說看。」
「您大概不知道,這個劉海中的小兒子是我的街坊,我太了解他了,平時只會欺負低年級的小學生,沒理由和高年級的同學打架,
而且劉海中對他的小兒子並不好,平日里非打即罵,他沒理由好好的班不上,跑去學校處理問題,我覺得是他觸到了臥底的痛處,他們在設計報復他。」符景略解釋道。
「嗯,有道理,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
「行,發現哪里不對勁隨時向我報告。」
「好。」
「今天就散了吧。」
「好。」
符景略回到四合院徑直去了傻柱家,掀開門簾後見他正和繼女玩的不亦樂乎,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喲,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快進來快進來。」傻柱听見響動,見是符景略,笑著邀請道。
「不了,你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符景略朝傻柱招了招手。
「什麼事啊?」傻柱出了房間和符景略並肩站在門口,小聲問道。
「往後你在工廠後廚做小招待或者出去干私活的時候能不能幫我盯一個人?看看他見了什麼人,或者說了什麼話。」符景略問道。
「誰?」
「咱們采購處長池鐵舟。」
「 ,你想干什麼?」傻柱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
「現在我們采購處三個科長倒了兩個,如果池鐵舟也跟著倒了,你說誰會上去?」符景略瞎掰道。
「明白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傻柱略一思索,點點頭。
「說說看。」
「如果你們科長上去了,請他記住這個人情,明年我的工資要升兩級。」
「很合理。」
「就這麼說定了。」傻柱高興的說道。
「注意保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