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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景略回家後就把馬季寬的主意和禹雅清說了,她深表贊同,她想買舊家具的本意也是想省錢。

「咱們家現在一個月賣雞蛋能得50多塊錢,從雅荷那里也能分得60多塊,再加上你56塊的工資,180塊錢不到兩個月就能攢出來了,這樣結婚之後咱們的手頭就很寬裕了。」禹雅清掰著手指頭小聲說道。

「媳婦,你看哦,咱們家現在收入都這麼高了,這些做手套的臨時活計你就不用干了,我看你這手都開始有些凍了。」符景略輕撫著禹雅清白皙的玉手,說道。

「沒事,這批活兩天就干完了,听于莉嫂子講到過年也沒什麼活了。」禹雅清感受到了心上人的濃濃愛意,微笑著說道。

「也好。」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經過楊廠長和羅應潮推心置月復的溝通,軋鋼廠采購三科的工作重新恢復了正常,只是采購員的積極性也一去不復返了,新建車間的施工也走上了正軌。

符景略趁著這個機會也悄悄的恢復了賣雞蛋的事情。

羅應潮的調查工作也卓有成效,相斷挖出了采購一科和二科的一干貪污分子以及保衛處有問題的保衛人員,他摩拳擦掌準備把工作深入到後勤處,開始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阻力了。

這天中午,雅荷來符景略家拜訪。

「景略,你猜猜看,上次那個大凋刻賣了多少錢?」雅荷坐在小圓桌前,手捧著茶杯暖手,微笑著問道。

「嗯……50。」符景略想了想,伸出一個巴掌。

「厲害,賣了53塊。」雅荷笑著點頭。

「還行,也不枉我一番找黃楊木的辛苦。」

「對了,你買木頭花了多少錢?」

「8塊。」

「行,我再給你裝4塊。」雅荷放下茶杯,從手提袋里拿出一個信封來又裝了4張紅票子進去,雙手遞給符景略。

「雅荷,現在還有一個木凋大師傅想和咱們合作,你能吃得下嗎?」符景略笑著接過,想起來了竇師傅的事情。

「沒問題呀,只要有咱們賣的這種水準,有多少我要多少,今年放寒假我準備回家一趟,我直接帶回地拉那去賣。」

「是嗎?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人大師傅開工。」

「菜來了,準備吃飯嘍。」符景略話音剛落,禹雅清就端了一大搪瓷盆熱氣騰騰的豬肉炖粉條進來了。

「好啊,我最喜歡吃這個了。」雅荷笑著說道。

……

吃過午飯後稍事休息,符景略把雅荷送到了公交車站,回家沒坐多久,前院的小鬼頭劉嘉誠手里舉著一個信封跑了進來,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叔叔,外面有個人要我這個東西交給您。」

「是嗎?給我瞧瞧。」符景略接過,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看了一眼,眉頭微皺。

「寫的什麼呀?」坐在身側的禹雅清關切的問道。

「有人約我去公園的涼亭里見個面。」符景略回道。

「是嗎?會不會還是項科長?」

「嗯,有可能,不過這字不太像他的呀。」符景略也有些模不準。

「那你去看看不就得了。」

「也是。」符景略隨手從桌上抓了幾顆蠶豆遞給劉嘉誠。

「謝謝叔叔。」小鬼頭笑著接過。

「天這麼冷,快回家去吧。」

「誒。」

符景略到了公園涼亭,四下張望了一眼,卻沒看見項海川,心里有些驚疑,這時有一位三十來歲,中等身材,留著寸頭,面容敦厚,穿著黑灰色干部制服的年青人走了過來。

「你是符景略同志吧?」年青人問道。

「是啊,您找我?」符景略點點頭,疑惑的看著他。

「認識一下,我叫岳紹武,是曲昭綬老師介紹我來的。」年青人說完伸出了右手。

「您認識曲老師?」符景略伸手握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當然認識,他也給我上過課啊。」岳紹武笑著點頭。

「師兄好。」符景略打蛇隨棍上。

「不敢當,他只給我們上過英語課。」

「哈哈,一樣一樣。」

「好了,說正事吧,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請你幫點小忙的。」岳紹武拿符景略的厚臉皮沒辦法,強行轉移了話題。

「您說,幫師兄義不容辭嘛。」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你上次給曲老師報告了一起留學生涉嫌臥底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岳紹武問道。

「哪能忘啊?我還因為這個工資升了兩級。」符景略笑著說道。

「是嗎?在調查那件事情當中,我們有了意外的發現。」

「哦,什麼發現?」

「你們紅星軋鋼廠有可能潛伏著藍堂的臥底。」

「什麼?」符景略嚇了一大跳。

「不用緊張,這次的臥底不同尋常,他們不搞情報,也不搞破壞,而是專門搞錢,然後拉咱們的人下水,繼續搞錢。」岳紹武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詳細解釋道。

「這這這……」符景略感覺有些顛覆認知。

「你可千萬別小看這招,它比搞情報和搞破壞的危害大的多,它就好像水在慢慢的滲透一樣。」岳紹武嚴肅的說道。

「明白。」符景略信服的點點頭,保壘最容易被內部攻破。

「本來我們已經發現了一些線索,正準備繼續往下深查,突然上面派羅應潮下來搞教育活動,他一通亂拳耍下來,直接打草驚蛇了,

臥底現在已經躲了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有些不好查了,如果不把這個團伙連根拔起,它的危害會越來越大,所以我來尋求你的幫助。」

「可是,可是我啥也不會啊。」符景略雙手一攤,為難的說道。

「你可千萬別小看自己,我調查過你的情況,記憶力好,懂英語,會開車,會雙節棍,能射擊。」

「可我那都是二把刀啊,能射擊就更扯了,只是民兵訓練的時候打過幾十發子彈。」符景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可不會輕易受忽悠上當。

「二把刀也是刀啊,又不需要你去敵方臥底,咱們是主場,你最起碼有自保能力啊。」

「可為什麼是我呀?軋鋼廠有那麼多人,比我合適的人多的很。」干這種事情有些危險,符景略不太想去。

「其實我也不太想找你,你實在是太年輕了,我怕你沉不住氣,但是你的工作又很特殊,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岳紹武解釋道。

「您是說放映員?」

「沒錯,現在經常有人找你放私人電影,你能接觸到一些頭頭和有錢人,能夠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

「明白了,說到這里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向您匯報,我曾經在一棟花園小別墅里見到過一位大有錢人邀請了軋鋼廠的許多中層頭頭和技術人員看內部電影。」符景略突然想起了連婁廷瑞都要尊敬有加的中年人來。

「壞事了,壞事了。」岳紹武雙手一拍,小聲說道。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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