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符景略坐手扶拖拉機去房山佛子莊鄉第二生產大隊放電影,單程60多公里,坐了3個多小時,顛了個七葷八素,本以為能搞點大名鼎鼎的磨盤柿,
才知道來早了,它要到10月中旬才成熟,這才明白了李懷德的做事的路數,每次都是提前一兩個月去投石問路。
第二天中午回四合院的時候,手上又多了一只大野兔,是人生產大隊送的,不過符景略還是堅持付了兩塊錢。
進院門口的時候正好踫到了于莉,和她不是很熟,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嫂子你這是打哪兒回來啊?」
「哦,剛從街道的勞保廠回來,听說那里需要臨時工,我過去看了下。」于莉自然也認識符景略,她妹妹于海棠昨天送嫁的時候來過,給兩人做了介紹。
「是嗎?剛結婚沒回門就忙著找活干啊,也不知道多休息幾天。」
「嗨,有啥辦法呢,我家那位的工資低,跟你可沒法比,還能不時的弄點外快。」于莉瞥了一眼符景略手里拎著的化肥袋。
「嘿嘿,怎麼樣?找到活了嗎?」符景略也懶的解釋,故意叉開了話題。
「還行,能干三個多月。」
「嗯,這就好,回見了你。」
「回見。」
符景略拎著東西穿過垂花門,就看見未婚妻正倚門而望,等著自己吃中午飯,心里暖暖的。
「今天怎麼這麼晚?」禹雅清近前接過心上人手里的化肥袋。
「拖拉機半道上壞過一次,修好了才繼續趕路,本來11點多鐘就能到了。」
「是嗎?這口袋里裝的是什麼呀?感覺份量不輕啊。」
「一只大野兔,我估計有五六斤重,花了兩塊錢。」
「唉,你又瞎花錢。」
「沒事,你現在每月也能從京茹和盈盈那里分到二十來塊錢,往後咱們吃點好的也沒什麼。」
「你呀,上次盈盈帶回來兩只野兔一直養著,這只還養嗎?」
「不養了,再養就養瘦了,下午叫京茹把它殺了吧,晚上再順便請一大爺和一大媽吃飯,謝謝他為咱們家周旋。」
「好,你先去洗洗臉吧,我把東西放到籠子里去。」
「誒。」
……
于莉回家洗過手之後就去了公公閻埠貴那屋吃飯,她和閻解成還沒想著分伙吃飯。
「活找著了嗎?」閻埠埠等于莉在飯桌對面坐好了,和顏悅色的問道。
「找到了,我和王主任一提您的名字,她就給我開了介紹信。」于莉笑著說道。
「嗯,這是應該的,還好你是城里戶口,要不然你也只能跟著秦淮茹去學裁縫了。」閻埠貴微笑著說道,頗有些自得。
「哦,秦淮茹還會裁縫?」于莉驚訝的問道。
「也不算了,沒拜過師傅,買了台縫紉機自己瞎琢磨的。」閻埠貴擺了擺手。
「您說她家有縫紉機?」于莉眼楮一亮。
「啊,怎麼啦?」閻埠貴疑惑的看著兒媳婦。
「爸,咱們家掙大錢的機會來了。」于莉小聲地說道。
「哦,這怎麼說?」閻埠貴的眼鏡片上劃過一道亮光。
「我在勞保廠被分配干的活就是裁剪勞保手套的上下兩層布片……」
「你是想用秦淮茹的縫紉機直接連好了交成品手套給勞保廠?」閻埠貴不等兒媳婦說完,就猜出了她的意圖。
「沒錯,一個成品手套可以拿3分錢的加工費,我感覺一天可以做50多個,這樣一個月下來就能掙45塊錢,我再給秦淮茹5塊錢的縫紉機使用費,我想她肯定願意。」于莉掰著手指頭算起來。
「勞保廠能讓你把活拿回家來干?」三大媽問道,她想的更多,她在家也是閑著,裁剪的活她自己就可以包了,兒媳婦專門踩縫紉機跑大趟,能做的更多。
「當然可以,勞保廠只有十台縫紉機,根本就忙不過來,只能分散到咱們街道有縫紉機的人家去干,好多人就是直接領布、線和樣子回家干的。」于莉信心滿滿的說道。
「太好了,你明天就去勞保廠把東西領回來,我和你一起干。」三大媽興奮的搓了搓手。
「嗯……我想這事恐怕沒這麼容易呀。」閻埠貴搖了搖頭。
「為什麼?」于莉問道。
「現在符景略的媳婦和兩個表妹以及傻柱的媳婦都跟著秦淮茹學做衣服,縫紉機白天就在她們的手里練習,咱們家想用的話恐怕有些困難。」閻埠貴說道。
「我直接去找秦淮茹借不就行了。」于莉有些不以為然。
「老大家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是符景略媳婦的親表妹,你說她會為了5塊錢得罪這麼一門有實力的親戚嗎?」閻埠貴說道。
「這……」于莉頓時啞然。
「你爸說的對,這事恐怕還得聯合符景略家干才行啊。」三大媽點點頭。
「這樣的話人一多就分不了多少錢了。」于莉有些不樂意。
「沒事,我吃過飯就去找他談,就說加工費是2分錢,咱們家仍然拿大頭。」閻埠貴得意的一笑。
「還是你爸的這個主意好。」三大媽笑著說道。
「好吧。」于莉無奈點頭。
「來,吃飯吃飯,菜都有些涼了。」閻埠貴拿起快子招呼道。
……
符景略吃過飯後把雅荷送的女乃粉和布拿了出來放在飯桌上。
「景略哥,你這是?」禹雅清不解的看著心上人。
「哦,沒什麼,這兩天忙忘了,我想抖開看看這塊布有多大。」
「姐夫,您想好了這塊藍布該怎麼用嗎?」秦京茹可憐巴巴的看著符景略。
「怎麼?有想法?」符景略把布頭遞給未婚妻,自己倒著往後退,笑著說道。
「嘿嘿。」秦京茹小心翼翼的撫模著布面。
「還蠻長的,我估模著差不多有八尺了,夠做兩條長褲的。」禹雅清看了看,笑著說道。
「嗯,雅荷還挺大方的,這塊布差不多也要八塊錢了。」符景略點點頭,拿起布往前走,和未婚妻對折收了起來。
「要不咱們把這塊布賣給京茹吧,她長期在城里生活,穿著也要體面一些。」禹雅清看著表妹戀戀不舍的表情,說道。
符景略看了看秦京茹穿的打了不少補丁的黑色土布褲子,微笑著說道︰「行啊,咱們家的小事你做主。」隨即把手中的布遞給她。
「誒,謝謝姐夫,謝謝姐。」秦京茹大喜,忙不迭的用雙手接過。
「姐夫,這就是女乃粉啊?我還從來沒喝過呢。」禹雅茜站在飯桌邊,目不轉楮的盯著上面的女乃粉罐。
「小妹,別說你了,我們大家都沒喝過。」禹雅婷說道。
「媳婦,要不這樣?等下咱們每個人泡一勺嘗嘗味道,剩下的就帶回家去留給雅茜和女乃女乃,當然,雅婷偶爾也可以喝一喝。」符景略看著禹雅清,笑著問道。
「好,我沒意見。」禹雅清看著倆妹妹和表妹一臉期盼的眼神,微笑著點頭。
「景略哥,嫂子,女乃粉這麼寶貴,我就算了。」秦盈盈說道。
「沒事,就一勺女乃粉而已,再寶貴也寶貴不到哪里去。」符景略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