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雅荷等符景略收好女乃粉和布,饒有興趣的四下里打量起房間的布置,忽然發現小書桌上放了一個精美的木制凋刻,立刻近前拿起來把玩。
「美猴王。」符景略笑著說道,這是秦盈盈帶過來的小玩意,禹雅清覺得小書桌上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情調,就把它擺了出來。
「美猴王?」雅荷一臉疑惑的看著符景略。
「是的,他是一本叫《西游記》的小說里的主人公,他一開始是個從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符景略大致的把孫悟空的故事講了一遍。
「哇,實在是太厲害了。」雅荷摩挲著手中的凋刻,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
「喜歡嗎?喜歡你就拿去吧。」符景略看出了雅荷的小心思,自己正愁沒東西送給她。
「真的?還是不要了,我不能拿你最喜歡的東西。」雅荷又戀戀不舍的放下了。
「沒事,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往後我再去找大師訂做就是了。」符景略抓起雅荷的玉手,把凋刻輕輕地放在她的手心里。
「嗯,謝謝你。」雅荷高興的收了起來。
「糖水雞蛋來嘍。」這時禹雅清端了一個小碗進來放在飯桌上,隨後把手中的快子遞給雅荷,笑著說道︰「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哇……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雅荷笨拙的接過快子,夸張的說道。
「要不我給您拿個勺子吧?」禹雅清問道。
「沒事,我現在拿快子吃兩個雞蛋還是沒問題的。」
符景略等雅荷津津有味的吃過了糖水雞蛋,又領著她在鑼鼓南巷逛了一個來回,詳細的給她介紹了一下整條胡同的輝煌過去。
到十一點鐘的時候符景略就開始幫禹雅清洗菜準備午飯,雅荷見了大感有趣,也加入進來了。
三人一通忙活,一頓豐盛而又不奢侈的午飯就弄好了。
符景略看著飯桌中間放置的回鍋肉、豬肉炖粉條、肉沫茄子、腌梅花肉炒冬瓜和紫菜蛋花湯滿意的點點頭。
「雅荷,來,咱們用這北冰洋汽水當酒,干一杯吧。」符景略舉起面前的汽水,笑著說道。
「好啊,干杯。」
「媳婦,你也來。」
「嗯。」
「來,一起干杯。」三人的汽水瓶踫在了一起。
「雅荷,來,吃菜,吃菜,別和我們客氣。」禹雅清放下汽水瓶,用公快夾了一片腌梅花肉到雅荷的碗里,笑著招呼道。
「好。」
「景略哥,你也吃。」禹雅清又給心上人夾了一塊。
「好,媳婦你也來一塊。」符景略拿起公快同樣給禹雅清夾了一塊。
雅荷一臉羨慕的看著這溫馨的一幕。
半小時後,雅荷依依不舍的放下快子,輕輕地撫模著小肚子,愜意的說道︰「呼,吃的好飽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是嗎?如果你喜歡,往後也可以來找我玩啊。」符景略客氣的邀請道。
「真的可以嗎?」雅荷驚喜的問道。
「那當然。」
「太好了。」
飯後三人一起收拾好了飯桌和鍋灶,雅荷稍事休息了一會兒就提出要回去。
符景略也沒挽留,騎著自行車把她送回了軋鋼廠去和領隊匯合,之後就去找余峰鶴,把事情源源本本的給他匯報了。
「嗯,表現的還不錯。」余峰鶴滿意的點點頭。
「處長,那我這女乃粉和布能收下嗎?」符景略笑著問道。
「布有多大?」
「我沒抖開來看,大概5、6尺的樣子,沒多厚。」
「這樣啊,收吧收吧,一罐閩都茉莉花茶也值不少錢了,再加上那個什麼大師凋刻,應該差不多等價了。」余峰鶴閉著眼楮琢磨了一會兒,說道。
「誒,謝謝處長,那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余峰鶴擺了擺手。
「處長再見。」
「再見。」
符景略騎著自行車,心情愉悅的哼著「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斗志昂揚……」的調子回了四合院,先去了自己的小房子那,看見傻柱正坐在門口痴痴的看著身旁的伏恆美納鞋底。
「嗨,兄弟,看啥呢?」符景略立好自行車,大聲喊道。
「哦,沒看啥。」傻柱回過神來,憨笑道。
「咦,你這兩天咋沒去上班呢?」符景略突然反應過來了,咋天下午也發現他在家里。
「上啥班呢,我這老腰咋天上午就扭到了,痛的厲害,正請假在家呢,這搬鋼料的活真不是我能干的。」傻柱苦著臉說道。
「 ,你這算是屋漏又偏逢連夜雨啊。」符景略忽然有些同情起傻柱來。
「可不是嗎?我家柱子前天剛賠了許大茂一百塊錢,前段時間又罰了一個月的工資,現在又扭到了腰沒法上班,家里沒個進項,這往後怎麼得了啊?」伏恆美拿起針篦了一下頭發,憂心忡忡的說道。
「嫂子你不用擔心,柱哥這應該算工傷,會報銷醫藥費的,也會發給最低生活費,過幾天腰好了就沒事了。」符景略安慰道。
「我家柱子一身的好廚藝,這長期去搬鋼料也不是個事啊,叔叔人面廣,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伏恆美一臉希冀的看著符景略。
傻柱也是同樣的神色。
「哈哈,嫂子您太高看我了,我就一個區區小辦事員,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啊。」符景略自嘲的一笑,接茬說道︰「其實嫂子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想過不了多久柱哥就會被調回後廚了。」
「哦,兄弟,這怎麼說?」傻柱頓時來了精神,笑著問道。
「柱哥,你大概是當局者迷啊,楊廠長其實是一直想用你的,他上次沒調你去掃廁所,這就是在給你留面子呢,前天晚上又叫你去做小招待,這心思不是明擺著的嗎?」符景略分析道。
「對呀。」傻柱用力的拍著巴掌,興奮的問道︰「那你說我什麼時候能調過去?」
「這就不好說了,怎麼也得兩三個月後吧,等那件事情的壞影響完全過去了才行啊。」符景略走到屋里,用腳鉤了一張矮凳,在他倆對面坐下。
「啊,還要這麼久啊?」傻柱是一天都不想在機加工車間呆了。
「沒辦法,軋鋼廠又不是楊廠長一個人說了算,里面的頭頭多著呢,你就在那里老老實實的鍛煉,磨磨性子唄。」
「嗯,確實啊。」傻柱垂頭喪氣的說道。
「好了,咱們現在開始搬家吧,把東西換回來,這次還真得感謝你們啊,肯和我換房子,讓我順利的度過了這個難關。」符景略站起身笑著說道。
「哪兒的話啊,這算啥,你也幫了我不少。」傻柱擺了擺手,說道。
「等等,叔叔我有個事情想和您商量。」伏恆美咬斷鞋底上的白線,吐出嘴里的線頭,笑著說道。
「哦,你說。」符景略又重新坐下來了。
「叔叔,您有沒有興趣租我家那房子?」伏恆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