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家娶媳婦都有一個接新娘子的儀式,可我家伏恆美是大興龐各莊的,離這里太遠了,根本就沒辦法弄。
我想明天一早讓我家伏恆美在你家呆著,等上午到時辰了我過來接上她,出咱們院子後在鑼鼓南巷走一圈,我們再回家,你覺得怎麼樣?」傻柱興奮的說道。
「行啊,兄弟,你這主意相當不錯啊,這恐怕不是你想出來吧?」符景略說完往口里扔了一粒南瓜子仁。
「嘿嘿,這都是我家伏恆美告訴我的。」
「嗯,嫂子是個聰明人啊,配你真的虧了。」
「嘿嘿,這麼說你答應了?」
「答應,干嘛不答應啊?這樣吧,我干脆送佛送到西,我那新自行車也借給你,你明天扶著它帶上你媳婦在咱們鑼鼓南巷走一圈,也更加有面子不是。」符景略笑著說道。
「真的?!太謝謝你了,兄弟,我以前實在是太湖涂了,還想著找你麻煩。」這會兒傻柱真有點感動了。
「沒事,不打不相識嘛,再說那都是誤會,都過去了。」
「嗯,以後你就看兄弟我的表現吧。」
「好,要不要吃南瓜子?」
「行,來點吧,對了,兄弟,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哦,你說。」
「兄弟,我看你媳婦也是鄉下戶口,她現在天天跟著秦姐學做裁縫,看樣子她往後是要在你這里長住了,那到時候她的吃糧問題你怎麼解決?你該不會是想經常跑鴿子市去吧?」
「這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傻嗎?我準備到我媳婦所在的生產隊去買糧食。」
「到生產隊去買糧食?怎麼個買法?能行嗎?」傻柱突然心思一動,他這會兒正是迷伏恆美的時候,也舍不得她下鄉去勞動掙工分。
「當然可以。」符景略就把買保底糧和工分糧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傻柱。
「你說我家伏恆美能不能買?」
「怎麼不能?她現在就是工人家屬啊。」
「對呀,那這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傻柱听了大為興奮。
「保底糧是每個月5塊,工分糧差不多是每個月6塊多,加起來是11塊多,不過各個地方的情況不一樣,有多也有少。」
「 ,這麼貴啊?」傻柱听了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一個月只有31塊錢的工資,這樣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
「貴點怕什麼?這樣又安全又穩定,而且誰也沒話說,再說了,你媳婦在城里總能掙點錢啊。」
「嗯,確實。」傻柱點點頭,心里琢磨著怎麼給媳婦找工作。
「我給你倒杯水吧。」符景略起身回屋去喝水。
「不用,兄弟,我先回去了。」
「哦。」
傻柱興沖沖的跑回家把買糧的事情和伏恆美說了,伏恆美听了非常高興,她當然不想回鄉下勞動掙工分了,城里呆著多好。
「難怪叔叔要安排他媳婦跟著秦姐學做裁縫,你說我也跟著去學怎麼樣?」伏恆美問道。
「這不太好吧,符兄弟的兩個表妹也都在跟著學,你這不是去搶人飯碗嗎?過兩天我去問問三大爺,看看哪里有臨時工做做,到時候干著干著說不定就能轉成正式工,戶口也能遷過來。」傻柱美美的說道。
「我看這事懸,叔叔不比你聰明啊?他都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伏恆美搖了搖頭。
「嗯,沒事,我先去問問看,到時候再想辦法。」
「好吧。」
……
次日天剛蒙蒙亮,何雨水就領著秦京茹和秦盈盈過來貼喜聯。
「雨水,你們這搞得還挺正式的嘛。」符景略被她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索性也不睡了,坐在竹床上笑著說道。
「那是,呆會兒我們還要貼窗花呢。」
「行,由著你們折騰吧,對了,雨水,你哥結婚通知你爸了沒有?到時候家里沒個長輩可不行啊。」
何雨水愣了一下,情緒瞬間有些低落,苦笑道︰「沒呢,今天聾老太太充當我哥的長輩。」
「是嗎?其實你哥應該給你爸寫封信告知一下的,畢竟是人生大事啊,沒有父母的祝福說不定將來也是個遺憾。」
「景略哥,你說的對,過幾天我抽空陪我哥和嫂子去找一下我爸爸。」
「這就好。」
吃過早飯後符景略就搭公交車去了軋鋼廠參加民兵訓練了,沒空參加傻柱搞得接親儀式,也不怎麼感興趣。
十一點半訓練準時結束,符景略回家之後從水龍頭打了點自來水擦洗了一上的汗漬,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就來到了易中海家。
「一大爺,我這還是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禮,這個禮該怎麼隨啊?有什麼講究嗎?」符景略笑著問道。
「現在講新人新事,移風易俗,沒以前那麼多規矩,一般關系的隨個五毛就行了,關系好的隨個一塊兩塊的也可以。」易中海說完輕輕地搖了搖蒲扇。
「明白了,那您隨了多少?」
「5塊,二大爺也是5塊,三大爺是3塊。」
「嗯,我有數了,一大爺,那我隨禮去了。」
「好。」
符景略先走到傻柱那屋,里面到處貼滿了紅雙喜字,有點結婚的氛圍了,伏恆美穿著新衣服,打扮的還行,臉上涂了一點腮紅,
月匈前別著一朵小紅花,像個新娘子的樣子,這會兒正忐忑不安的坐在床邊,生怕出洋相,她第一次結婚都沒這麼隆重。
何雨水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陪在她身旁和她說悄悄話。
「景略哥。」何雨水見符景略站在房門口,笑著揮了揮手。
「嗯,雨水,你今天打扮的還蠻好看的。」符景略笑著說道。
何雨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對了,雨水,今天的禮房設在哪?」
「在隔壁我那屋呢,三大爺在掌禮薄。」
「行,我這就過去,你忙你的。」
「好。」
符景略隨過三塊禮後和閻埠貴聊了會天就開席了。
四桌酒席就設在傻柱屋前的空地上,自然也沒分什麼主桌,年紀大的人坐了兩桌,女卷一桌,符景略和許大茂、季倉滿以及其他人坐了剩下的一桌。
「兄弟,要不咱們今天用碗吧?」季倉滿拿起桌上的蓮花白,笑著對符景略說道。
「不了,不了,我喝一杯就成,下午還要去踢球呢。」
「行,我這就給你滿上。」
「茂哥,你今天是個什麼說法?」季倉滿又笑著對許大茂說道。
「當然是用碗了,來,給我滿上。」許大茂現在的心情非常苦澀,好端端的媳婦莫名其妙的離了婚,還搭進去了五百塊錢,幾乎把他的積蓄全掏空了,而且今天還是一生之敵傻柱最高興的日子,越想越生氣。
「好 。」
「季哥,少倒一點吧。」符景略看許大茂今天有些不對勁,勸道。
「沒事,滿上,我的酒量可不是吹的,和楊廠長他們喝酒我都是喝三杯,他們才喝一杯的。」許大茂大言不慚的說道。
「行,我這就給你滿上。」
符景略知道沒法勸了,看了看桌上的八道菜,其中就有五道硬菜︰回鍋肉、紅燒雞塊、肉沫茄子、豬肉炖大白菜、土豆燒肉,暗自點頭。
等傻柱和伏恆美倆人來敬過酒之後,眾人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大茂突然神秘的笑了,低聲對身旁的季倉滿說道︰「胖子,傻柱可真是個大傻瓜啊。」
「哦哦哦,是啊。」季倉滿急著往口里塞菜,沒心思听許大茂說話。
「你們都不知道吧,他那個媳婦在鄉下還有個女兒,他這是直接就當爹了,嘿嘿。」
「茂哥,你這都在哪听來的?我們都沒听說過啊。」坐在許大茂另一邊的胡明訓問道。
「嘿嘿,還不止這些,你們知道嗎?他媳婦在鄉下和很多人都有過一腿,嘖嘖。」許大茂越說越來勁,還有一股回味無窮的感覺。
「什麼?!真的假的?」飯桌上的人听到這個勁爆的消息都直接炸了,齊刷刷向伏恆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