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高秋曦這句話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春妮留戀的看著屋子里的東西。
自己拿出了上好綢緞做出的被套,往房梁上一掛。屋外的人听見了響動,但沒有一個人進來查看。
直到吃中飯的時候,飯桌上就只有春妮一個人沒有來。
高秋曦對自己身旁的丫鬟。說道︰「春姨娘怎麼還沒有過來?你們去問一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把飯菜送到房間里去!」
「好的,夫人!」
丫鬟緩步離開。
高秋曦端起飯碗說道︰「春姨娘想來是昨天累到了,等會兒讓廚房送飯菜進去就是。大家都先動快吧!」
大伙見高秋曦先動快了,誰讓春妮平日里嘴巴太臭,就連一個說要等他來了的人都沒有。
原本,王文武家並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王文武也喜歡吃飯時候一家人都坐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因為底下那些孩子們能見到王文武的時候,大多都是吃飯的時候。
但自從那些大孩子去了外地讀書,高秋曦這樣的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進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王文武家多了一條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大伙兒正安靜的吃著飯呢,突然就听見外面丫鬟大喊起來。
「不好啦,不好啦,春姨娘上吊了!」
大家听了都是一驚,高秋曦趕忙放下快子,率先跑了出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來到春妮的房間前,只見春妮像家里灶台上的臘肉一樣,掛在房梁上。
高秋曦焦急的說道︰「在這里大喊大叫干什麼,還不趕快把春姨娘放下來。」
幾個身強力壯的上前把春妮放了下來。
其中一人對高秋曦說道︰「夫人,沒救了,都硬了!」
高秋曦閉上眼楮,想了下,說道︰「去棺材鋪里買上一幅壽材去。記住了,去往好的挑。另外,去個人把老爺叫回來。」
王文武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茶樓里和別人打著麻將。听到自己家的下人說春妮上吊自殺了,讓自己趕緊回去。
等王文武到家的時候,春妮已經被人收斂好,躺在棺材里。
王文武看著躺在棺材里的那張臉,想著自己是要多長時間沒有仔細看過了。
王文武對高秋曦說道︰「春妮,她怎麼就自殺了呢?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
高秋曦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春姨娘是怎麼想的。昨天還在家里,要死要活著呢!今天早上一起吃早飯的時候,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吃過早飯就回房間去了。
老爺,你也是知道。最近春姨娘自己經常躲在房間里。我們還以為她和往常一樣呢。結果吃午飯的時候沒出來,我們誰也沒注意。下人去喊的時候才發現,春姨娘已經在房間里上吊了。」
高秋曦和槐花等人都看著王文武。
王文武這個時候,想起春妮剛進自己家的時候的樣子。但始終沒能和棺材里面那個人重合在一起。
王文武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了那副棺木,對高秋曦說道︰「你做的不錯,在城外給她找個好地方埋了吧!我回房間給孩子們寫信去了,孩子們都在外地。估計等他們趕回來,到時候都臭了。也不停靈了,直接埋了吧!」
高秋曦說道︰「老爺,那要陪葬些什麼東西呢?」
王文武搖搖頭,說道︰「要放些身前的衣物進去吧!現在大家伙沒錢,這掘墓的人也多的。陪她一起埋的東西多了,死後還要受打擾!就放點衣服進去就是!」
「是,老爺!那另外老爺您這邊是不是要擺上幾桌?」
王文武搖搖頭,說道︰「不擺了,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不怎麼好喊人。叫上廚子,咱們自己家里人吃上一頓就行了。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這事當然不用高秋曦自己親自動手,早有下人忙活起來。請來了道士,叫來的廚子。各種材料都送到家里來。一切是那麼的有條不紊。
家里那些小子。根本不知道家里到底發生什麼,只知道自己家里來來往往很多人,熱鬧極了。廚子在家門口殺雞宰鵝的,幾個小的湊到跟前一動不動的盯著。
高秋曦找到槐花,說道︰「花姨娘。你說這春姨娘的孩子都在外地,一個都沒回來?這晚上守夜的事,誰來呢?」
槐花說道︰「就那幾個小的吧。反正老爺也沒打算請人,湖弄過上半夜就行了。」
高秋曦見槐花臉色如常。把話攤開來講,「花姨娘。你覺得老爺這安排有何不妥,只管說出來就是。」
槐花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去春妮房間里看過?」
高秋曦搖頭,畢竟那房間里剛死了人。高秋曦可不想在里面沾了晦氣。「這麼一大家子忙前忙後的,還沒有機會進去呢!」
槐花看了高秋曦一眼,說道︰「她身上那件衣服是我幫她挑的,那是她生前最喜歡的,經常見她穿出來。你知道嗎?她房間里的茶壺,里面一滴水都沒有。你說她要不是大喊大叫的話,估計過的連家里那個小透明想弟都不如!」
王文武家這麼多人,每天大早上一起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燒水,分發到各個屋子里去。春妮房里茶壺竟然沒水,這不要是根本就沒送嘛!
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怕不是以為是自己逼死春妮的吧?
高秋曦心里是慌了。但還是平靜的問道︰「這是真的!」
槐花說道︰「當然是真的,知道房間里的茶壺里為什麼沒水嗎?我把昨天那幾個下人給叫了過來。問了一遍,他們是怎麼讓春姨娘閉嘴的!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嗎?他們把春泥綁在柱子上,用毛巾把她的嘴巴塞住。直到今天早上為止。
今天早上,送水的人一開門,就發現春妮被綁在柱子上。褲子都尿濕了。這要是你,你受得了嗎?」
高秋曦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把春姨娘給逼死了嗎?」
槐花看都沒看高秋曦一眼,「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不知道。老爺知道這些會不會這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