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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中一道灰塵揚起!
卻是蘇缺全力展開輕功,在林地間奔過。
他奔出很遠後,身後之處,才響起一聲音爆。
奔了好一會兒,蘇缺將真氣往腳下一沉,陡然停住。
就在他停住之時,他本來前沖的勢子,向前刮起了一陣風,刮出很遠,揚起一片泥塵。
‘9境天殘腳與9境葵花寶典結合起來,速度果然快!’蘇缺心道。
若不是他一直用罡氣護住全身,只怕適才在奔跑之中,衣服和頭發便要燃起火來。
‘也不知我這身法速度,在武林中能排第幾?’蘇缺心中想著。
不過,他自不會去找梁國武林那幾個頂尖人物,去和他們比身法速度。
這樣太過危險,他更是希望等自己融入了多套神意圖,將自己所擅長的武功造詣提升幾個境界,再去面對這些頂尖人物。
這些頂尖人物,掌握著極好的資源,譬如功法、丹方等。
尤其是朝廷的武庫,據說里面更是存放著數不清的秘籍。
他還听說,在朝廷武庫中。
一部分秘籍給朝廷的將士修煉,一大部分,則留在里面吃灰。
蘇缺猜測,朝廷將士修煉的,多半是規規矩矩的正道功法,而留在里面吃灰的,說不定有著武者不敢去練的邪功。
他若要得長生,便是要找更為厲害的邪功修煉。
因此,他極想進入朝廷武庫當中,挑選秘籍。
不過,朝廷力量強大,而且,肯定不只是他,其他頂尖人物,定然也覬覦朝廷武庫。
他若要得到朝廷武庫里的秘籍,便需要有足夠的實力,面對頂尖的武者。
蘇缺出了一會兒神後,便開始修煉天殘腳中的武功招式。
之前他在中原的一個歐家旁支中,得到了新的兩式天殘腳。
天殘腳第六式,玉石俱焚。
和天殘腳第七式,萬劫難復。
‘先練第六式。’
施展這一招,便是躍至高空,將全身所有力量凝聚在腳上,從高空斜斜落下,向敵人踢去!
在蘇缺看來,這第六式「玉石俱焚」,有點舍身腳的意味。
武林中,有著許多舍身拳、舍身刀、舍身腳等等招式。
通常,武者在出招之時,力量並不會完全出盡。
一是為了防止出招太 ,令得身軀所生出的勁力,扯動自己的肌肉筋骨,從而產生損害。
二是為了防止出招過老,令得自己空門大開,周身破綻百出。
這種舍身的招式,就是完全不顧後續。
一般來說,只有武者覺得施展舍身招式,能重創敵人,達到一錘定音之效,才會施展。
而天殘腳第六式「玉石俱焚」,便是類似這種舍身招式。
若是武者沒修過橫練功夫,肉身不強,施展「玉石俱焚」第六式,與敵人對轟一擊,就算是將敵人踢死,但與敵人對轟所造成的反震力,會讓其受傷。
修煉天殘腳的歐家武者,除了肉身因為提升武道境界而增強之外,並沒有用其他方法提升肉身強度。
所以,這一招對他們來說,就是玉石俱焚。
但蘇缺就不同了,他的肉身本就強悍。
無論是出招太 ,還是這一招與敵人對轟的反震力,都不會對他的肉身造成傷害。
他肉身的強悍,也容許他露出破綻後,即使被敵人擊中,也不會受十分致命的傷害。
‘而且,我還有異種金鐘罩和暗黑冰火勁。’
‘在異種金鐘罩、暗黑冰火勁以及我自身強悍的體魄之下,這一招對我來說,就不是玉石俱焚了!’
想到此處,蘇缺收攝心神,開始修煉這一招。
他先是躍上高空,又斜斜地向下踢去,揣摩著這一招。
他天賦值高,揣摩了三次之後,便得了這一招的要領。
他腳下 蹬地面,整個人向天空躍起,眨眼便到了三四層樓高
然後,他按著天殘神功的運功路線行氣,凝聚成罡。
霎時間,他的右腳亮起綠芒。
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天地蕭殺之意。
他催谷器官中的神意,一股股神意在器官中相繼涌出,融入了他腳上的罡氣當中。
右腳的罡氣,如漩渦般轉動起來,綠芒更盛!
他用心念牽動著罡氣、神意,整個人就宛如一根箭失,向著下方疾射而去!
一道耀眼的綠光劃過空中。
轟!
右腳踢在地上。
地面立時凹陷下去,現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仿佛有著一顆隕石墜落此處。
深坑之中,以及周邊的泥土碎石,齊齊向天射去!
嘩啦!
泥土碎石射了極高後,又齊齊落在地上。
‘這次施展異種金鐘罩,再試一次!’
念及至此,蘇缺縱身一躍,跳上高空,在施展玉石俱焚的同時,施展異種金鐘罩。
渾身上下,立時被一個巨大的血金色鐘罩護著。
令得他看起來,像是一塊血金色的隕石。
轟!
蘇缺整個人再度踢了下去。
這次踢下去後,所用的力度更 !
整個人踢在地上時,身軀所受的反震力,令得護著身周的血金色鐘罩登時炸碎!
因為這一踢之力,深坑中又炸起了一大蓬泥土。
這片區域的地面, 然一震。
樹木 地搖了一下。
遠處的幾個村鎮百姓,在這一瞬,也感到了腳下一震。
一些百姓,以為這是傳說中的地震,紛紛扯上孩童,向屋外跑去。
可跑出去一會兒後,見無有異常,再等了一會兒後,便再抱著孩童回去。
蘇缺從更深更巨大的深坑中躍出,落在地上。
他繼續修煉天殘腳的第七式,萬劫難復。
天殘腳的第七式,是不斷運動真氣,從四面八方,一瞬間向敵人踢出許多腳。
能踢出多少腳,全靠天殘神功的造詣,以及武者的體魄。
這一招,雖然威力不及第六式「玉石俱焚」,但攻擊面更廣。
「玉石俱焚」敵人閃避容易些,但是這一招,敵人便難以閃避了。
蘇缺揣摩了一會兒,便領悟了這一招的要領。
同時施展天殘腳和葵花寶典,身影突然模湖,仿佛消失于空氣之中。
但下一刻,一片天地蕭殺之意又在林中而起。
緊接著,蘇缺不斷地移動,出腳。
一片密密麻麻的腳影,突然從空中冒出,如一張大幕一般,向前方蓋去。
融合著神意的腳罡,一道道射在前方的大地上。
力量撞擊地面的聲音響個不絕。
地上現出了一個個坑洞,密密麻麻。
一道道泥石,不斷向著天空飛濺。
蘇缺再練了會兒後,已到傍晚時分,感到月復中饑餓,便去附近的一個小鎮,欲飽餐一頓。
他點上了吃食,一邊吃著,一邊想。
自從他向李玄基問了九陰真經後,已修煉了約莫一個月,也不知真玄教掌教玄心子那些弟子的行蹤,是否會有變化。
如今他身法速度大漲,月兌離危險的能力大增。
該是時候再留意玄心子弟子的行蹤。
而且,他已經約莫一個月沒有活動,估計中原的武者們,警惕應該放松了些。
蘇缺吃完飯後,便向著破天軍的府邸而去。
見到了李玄基後,蘇缺當即問了玄心子的師弟,以及一眾弟子的行蹤。
「先生,你來得正好!」李玄基听到蘇缺有此一問,便道︰
「探子傳回消息,玄心子的弟子羅觀機,在羅城待了許久。」
「羅城乃是海濱之城,近東海。」
「探子說,這兩日,羅城狂風暴雨交加,且听得城中百姓說,有時候向海天交際之處看去,隱現燦爛霞光。」
「而正是這狂風暴雨交加之時,探子探听到,有著一些世家大派中人,包括羅觀機,竟然頻頻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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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出海回來後,所乘之船,都有所損壞。」
「也不知道,海外是否有著什麼機緣。」
「近日來,因先生未去中原活動,中原所傳先生之事,沒有之前那麼頻繁了。」
「先生若是此去羅城,說不定不僅能找到羅觀機,可能還能得到一場機緣。」
蘇缺聞言,心中已然意動。
此方武者,為什麼要建立朝廷、建立門派,便是可以派人去探听消息。
消息便代表著資源與機緣。
若不是他有著破天軍這一支軍隊,一直窩在一處修煉,便不知道這消息。
蘇缺想到就做,向李玄基問了探子的聯系手法後,借了地圖一看,記準了羅城的所在,便在夜色之中,向著羅城飛掠而去。
雖然建南府城距離羅城遠,但是他現在的輕功極是厲害。
這點距離,對常人或是一般的武者來說很遠。
但對于他來說,跨過這般距離,只是等閑事。
……
蘇缺見到了羅城那高聳的城牆。
果如李玄基所說,羅城正處于風雨交加之中。
狂風暴雨,挾著天地之威,向羅城的城牆打去。
城牆上的「羅城」二字,被風雨掩蓋著,已是看不見。
羅城這一整座城池,都籠罩在雨幕當中。
蘇缺運起罡氣,籠罩全身。
縱然風雨交加,那雨點也不能令他沾濕半分。
風雨交加之時,羅城只有寥寥幾個士兵,站在城牆之上。
因守衛力量的減少,羅城的城門已然緊閉。
只有一些權貴或是世家大派的人出入,羅城的城門才會開。
蘇缺先是施展輕功,在羅城的周圍繞了一圈,找到了羅城的碼頭。
在狂風之下,一層層浪,向著碼頭上打去。
蘇缺站在碼頭之上,運足了目力,遙望了一會兒,只見到層層雨幕。
見不到船,也見不到李玄基所說的隱隱霞光。
蘇缺再看了一會兒後,便決定入城,去尋找李玄基在羅城這片區域布置下的探子。
城門雖然關閉,丹蘇缺可以從城牆躍進去。
這城牆雖然高聳,但對蘇缺這神意境武者來說,不算什麼。
蘇缺在凝罡境時,就已經可以控制罡氣形態。
他飛掠到城牆邊時,心中一動,罡氣便在腳尖處凝聚,旋轉起來。
腳尖和城牆之間,立時生出一股吸力。
蘇缺施展著輕功,幾個點腳,便躍上了城池。
他身法速度極快,而守城的士兵,只是氣血境初期的武者,莫說此時雨幕層層,便是天朗氣清之時,都看不到他的蹤影。
蘇缺躍上城牆後,再一點腳,向下跳躍而去,落在了地上。
李玄基在城中安排的探子,在城中是以醫館掩飾。
但凡安排探子,通常都會以酒樓、青樓、賭館等人群眾多的地方掩飾。
但是,羅城中的本地勢力較為厲害,全城的酒樓、青樓、賭館,都是本地勢力所開。
探子若是要在城中開酒樓、青樓和賭館,則極可能與本地勢力起沖突,繼而暴露自己。
所以,李玄基便找了軍中的一個精通藥石的人,在羅城開了家醫館,並讓其他探子,隱藏在醫館當中。
醫館也算是人流來往頻繁之地,能聚集信息,也能掩飾來此傳遞信息的其他探子。
而且,開醫館需要硬實力,所得利潤也並非很高,本地的幫派勢力,一般不會染指。
蘇缺按著李玄基的描述,在雨幕中飛掠一會兒後,便來到了一家醫館的門前。
此時夜已經黑了,且又是風雨交加,家家戶戶都閉門,無人出門。
醫館的門,被一塊塊門板擋了起來。
風雨砸在門板之上,發出轟轟的聲音。
蘇缺繞著醫館逛了一圈,見到醫館的一處房間,從窗戶之中,隱隱傳出光明。
他當即一點腳,躍在了那處房間的窗戶邊。
罡氣成了漩渦,令得他的身子能夠吸附在窗戶邊的牆上。
「啪啪!」
蘇缺用手指輕輕彈了彈窗戶。
「誰?」
窗戶之中,立時傳出低低的驚訝聲。
蘇缺當即將嘴靠在窗戶邊,低低說出李玄基給的暗號。
過了一會兒後,里面的人傳出聲音︰「你是主公的人?」
「我與李玄基相熟,主公讓我來詢問你一些事。」蘇缺的面具之下,傳出如鐵石般摩擦的聲音。
「原來是先生!」
顯然,這個探子,是李玄基的心月復,之前見過蘇缺,認得蘇缺的聲音。
他說了一聲後,便立即打開窗戶。
蘇缺施展輕功,很快地閃了進去。
窗戶再度關上。
地上有著狂風暴雨的水跡。
「不知先生前來,是否想知道羅觀機的行蹤,以及羅觀機他們所做的事?」這個探子道。
「正是。」蘇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