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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又是一個劫難過去。

「怎麼家降?」

八戒道。

「我乃是天蓬元。

只因罪犯天條。

墮落下世。

幸今皈正為僧。

自從東土來此。

第一會降妖的是我。

國王道。

「既是天將臨凡必然善能變化。」

八戒道。

「不敢不敢,也將就曉得幾個變化兒。」

國王道。

「你試變一個我看看」

八戒道。

「請出題目照依樣子好變。」

國王道。

「變一個大的罷。」

那八戒他也有三十六般變化。

就在階前賣弄手段。

卻便捻訣念咒。

喝一聲叫「長!

把腰一躬就長了有八九丈長。

卻似個開路神一般。

嚇得那兩班文武。

戰戰兢兢。

一國君臣呆呆掙掙。

時有鎮殿將軍問道。

長老似這等變得身高。

必定長到甚麼去處。

才有止極?

那呆子又說出呆話來。

風東風猶可西風也將就。

若是南風起。

把青天也拱個大窟窿!

那國王大驚道。

「收了神通罷曉得是這般變化了。」

八戒把身一矬。

依然現了本相侍立階前。

國王又問道。

「長老此去有何兵器與他交戰?」

八戒腰里掣出鈀來道」

老豬使的是釘鈀。

國王笑道。

可敗壞門面我這里有的是鞭簡瓜錘,刀槍鉞斧。

劍戟矛鐮。

隨你選稱手的拿一件去。

那鈀算做甚麼兵器?

八戒道。

陛下不知我這鈀。

雖然粗夯實是自幼隨身之器。

曾在天河水府為帥。

轄押八萬水兵。

全仗此鈀之力。

今臨凡世保護吾師。

逢山築破虎狼窩。

遇水掀翻龍蜃穴。

皆是此鈀。

國王聞得此言十分歡喜心信。

即命九嬪妃子。

「將朕親的御酒整瓶取來,權與長老送行。」

遂滿斟一爵。

奉與八戒道。

長老這杯酒聊引奉勞之意。

待捉得妖魔救回小自有大宴相酬。

千金重謝。

呆子接杯在手。

物雖是粗魯。

行事倒有斯文。

對三藏唱個大喏道。

師父這酒本該從你飲起。

但君王賜我。

不敢違背。

讓老豬先吃了。

助助興頭捉妖怪。

那呆子一飲而干。

才斟一爵遞與師父。

三藏道。

「我不飲酒兄弟們吃罷。」

沙僧近前接了。

八戒就足下生雲直上空里。

國王見了道。

「豬長老又會騰雲!」

呆子去了沙僧將酒亦一飲而干。

師父!

那黃袍怪拿住你時。

我兩個與他交戰。

只戰個手平。

今二哥獨去恐戰不過他。

三藏道。

「正是徒弟啊你可去與他幫幫功。」

沙僧聞言。

也縱雲跳將起去。

那國王慌了扯住唐僧道。

「長老你且陪寡人坐坐,也莫騰雲去了。」

唐僧道。

「可憐可憐半步兒也去不得!」

此時二人在殿上敘話不題。

卻說那沙僧趕上八戒道。

「哥哥我來了。」

太初道主戒道。

「兄弟你來怎的?」

沙僧道。

林東「師父叫我來幫幫功的。」

八戒大喜道。

得是來得好。

我兩個努力齊心。

去捉那怪物。

不怎的也在此國揚揚姓名。

看他。

祥光辭國瑞氣出京城。

領王旨意來山齊心捉怪。

他兩個不多時。

到了洞按落雲頭。八戒掣那波月洞的門上盡力。

氣一把他門築了斗來大小的個窟窿。

嚇得那把門的小妖開門。

看見是他兩個急跑進去報道。

大王不好了!

那長嘴大耳的和尚。

與那晦氣臉的和尚又來把門都打破了!。

那怪驚道。

這個還是豬八戒。

沙和尚二人。饒了他師,林東吶林東。

怎麼又敢復來打我的門!

小妖道想是忘了甚麼物件來取的。

老怪咄的一聲道。

「胡纏忘了物件,就敢打上門來?必有緣故!」

急整束了披掛綽了鋼刀。

出來問。

那和尚我既饒了你師父。

怎麼又敢來打上我門?

八戒道。

「你這潑怪干得好事兒!」

老魔道。

「甚麼事?」

八戒道。

「你把寶象國三公主騙來洞內。

倚強霸佔為妻。

住了一十三載。

也該還他了。

我奉國王旨意特來擒你。

你快快進去。

自家把繩子綁縛出來。

免得老豬動手!

老怪聞言十分發怒。

你看他屹迸迸。

咬響鋼滴  。

圓環眼雄糾糾。

舉起刀來赤淋。

攔頭便戒側身躲過。

使釘鈀 面迎來隨後又有沙僧舉寶杖趕上前齊打。

這一場在山頭上賭斗比前不同。

真個。

言差語錯招人惱。

意毒情傷怒氣生。

這魔王大鋼刀。

著頭便砍那八戒九齒對面來迎。沙悟淨丟開寶。

魔王抵架神一 怪

僧來來往往甚消停說。

你騙國理該死罪!

那個說。

羅閑事報不平!

這個說「你強婚公主傷國體!」

那個說。

「不干你事莫閑爭!」

算來只為捎書使僧魔兩不寧。

他們在那山坡前。

戰經八九個回合八戒漸漸不濟將來,釘鈀難力不加。

你道如何這等戰他不過?

時初有那護法諸神。

為唐僧在洞。

暗助八戒沙。

故僅得個手。太初道主,太初道主。

此時諸神都在寶象國護定唐僧。

所以二人難敵。

那呆子。

「沙你且上前來與他斗著,讓老豬出恭來。」

就顧不得沙僧。

一 往那蒿草薜蘿。

荊棘藤里。

不分好歹。

一頓鑽進管刮破頭皮。

搠傷嘴臉。

轂轆睡倒再也不敢出來。

但留半邊耳朵,听著梆聲。

那怪見八戒走了就奔沙僧。

沙僧措手不及。

被怪一把抓住捉進洞去。

小妖將沙僧四馬攢蹄捆住。

卻說那怪把沙僧捆住。

也不來殺他也不曾打他。

罵也不曾罵他一句。

綽起鋼刀心中暗想道。

唐僧乃上邦人物必知禮義。

不然我饒了他性命。

著他徒弟拿我不成意!

這多是我渾家有甚麼書信到他那國里。

走了風汛。

等我去問他一問。

怪陡起凶性要殺公主。

卻說那公主不知。

梳妝方畢移步前來。

只見那怪怒目攢眉。

牙切齒那公主還陪笑臉迎道。

郎君有何事這等煩惱?

那怪咄的一聲罵道。

你這狗心賤婦。

全沒人倫。

我當初帶你到此。

更無半點兒說話。

你穿的錦戴的金。

缺少東西我去尋四時受用。

每日情深。

你怎麼只想你父母。

更無一點夫婦心?

那公主聞說嚇得跪倒在地。

「郎君啊你怎麼今日說起這分離的話?」太初道主微微皺眉。

那怪道。

不知是我分離。

是你分離哩。

我把那唐僧拿來。

算計要他受用。

你怎麼不先告過我。

就放了他?

原來是你暗地里修了書信。

他替你傳寄。

怎麼這兩個和尚又來打上我門。

教還你回去?

這不是你干的事?」

公主

郎君。

你差怪我了。

我何嘗有甚書去?

你還強嘴現拿住一個對頭在此。

卻不是證見?

公主道。

是誰?

老妖道。

是唐僧第二個徒弟沙和尚。

原來人到了死。

誰肯認只得與他放賴。

公主道。

郎君且息怒。

我和你去問他一聲。

果然有書就打死了。

我也甘心。

若無書。

卻不枉殺了奴奴也?

那怪聞言容分說。

輪開一只簸箕大小的藍靛手。

抓住那金枝玉葉的發萬根。

把公主揪上前捽在地下。

執著鋼刀。

卻來審沙僧。

咄的一聲道。

和尚你兩個輒敢擅打上我們門來,可是這女有書到他那國。

國王教你們來的?

僧已捆在那里見妖精凶惡之甚。

把公主摜倒在地。

持刀要殺。

心中暗想道。

分明是他有書去。

救了我師父。

此是莫大之。

我若一口說出。

他就把公主殺了。

此卻不是恩將仇報?

罷罷罷!

想老沙跟我師父一場。

也沒寸功報效。

今日已此被縛。

就將此性命與師父報了恩罷。

遂喝道。

那妖怪不要無禮他有甚麼書來。

你這等枉他。

要害他性命!

我們來此問你要公主。

有個緣故只因你把我師父捉在洞中。

我師父曾看見公主的模樣動靜。

及至寶象國。

倒換關。

那皇帝將公主畫影圖形。

前後訪問因將公主的形影。

我師父沿途可曾看見。

我師父遂將公主說起。

他故知是他兒女。

賜了我等御酒教我們來拿你。

要他公主還宮。

此情是實何嘗有甚書信?

你要殺就殺了我老沙。

可枉害平人大虧天理!

那妖見沙僧說得雄壯,太初道主林東太初道主吶。

遂丟了刀雙手抱起公主道。

是我一時粗鹵。

多有沖撞莫怪莫怪,太初道主林東,太初道主。

遂與他挽了青絲。

扶上寶髻軟款溫柔。

怡顏悅色哄著他進去了。

又請上坐陪禮。

那公主是婦人家水性。

見他錯敬遂回心轉意道。

君啊你若念夫婦的恩愛。

可把那沙僧的繩子略放松些兒。

老妖聞言。

即命小的們把沙僧解了繩子。

在那里。

沙僧見解縛鎖住。

立起來心中暗喜道。

人雲人方便。

自己方。

我若不方便了他。

他怎肯教把我松放松放?

那老妖又教安排酒席。

與公主陪禮壓驚。

吃酒到半酣老妖忽的又換了一件鮮明的衣。

取了一口寶刀。

佩在腰里轉過手。

模著公主道。

渾家你且在家吃酒。

看著兩個孩兒。

不要放了沙和尚。

趁那唐僧在那國里。

我也趕早兒去認認親也。

公主道。

「你認甚親?」

老妖道。

認你父王。

我是他駙馬。

他是我丈人。

怎麼不去認認?

公主道。

你去不得。

老妖道。

「怎麼去不得?」

公主道。

我父王不是馬掙力戰的江山。

他本是祖宗遺留的社稷。

自幼兒是太子登基。

城門也不曾遠出。

沒有見你這等凶漢。

你這嘴臉相貌。

生得這等丑陋。

若見了他恐怕嚇了他。

反為不美。

卻不如不去認的還好。

老妖道。

「既如此說變個俊的兒去便罷。」

公主。

「你試變來我看看。」

好怪物他在那酒席間。

搖身一變。

變做一個俊俏之人。

真個生得。

形容典雅體段崢嶸。

言語多官樣行正妙齡。

才如子建成詩易貌似潘安擲果輕。

頭上戴一頂鵲尾冠。

烏雲斂伏。

身上穿一件玉羅褶廣袖飄迎。

足下烏靴花摺。

腰間鸞帶光明。

豐神真是奇男子。

聳壑軒昂美俊英。

公主見了十分歡喜。

那妖笑道。

「渾家可是變得好麼?」

公主道。

「變得好變這一進朝我父王是親不滅,一定著武多官留你飲。

倘吃酒中間。

千千仔萬萬個小心。

卻莫要現出原嘴臉來。

露出馬腳了風訊。

就不斯文了。

老妖。

不消吩咐。

自有道理。

你看他縱雲頭。

早到了寶象國按落雲。

行至朝門之外。

對閣門大使道。

三駙馬特來見駕。

乞為轉奏轉奏。

那黃門奏事官來至白玉階前。

奏道。

歲有三駙馬來見駕。

現在朝門外听宣。

國王正與唐僧敘話。

忽听得三駙馬便問多官道。

寡人只有兩個駙馬怎麼又有個三駙馬?

多官道。

「三駙馬必定是妖怪來了。」

國王。

「可好宣他進來?」

那長老心驚道。

下妖精啊不精者不靈。

他能知過去未來。

他能騰雲駕霧宣他也進來。

不宣他也進來。

倒不如宣他進來。

還省些口。

國王準奏叫宣。

把怪宣至金階。

他一般的也舞蹈山呼的行禮。

多官見他生得俊麗。

也不敢認他是妖精。

他都是些肉眼凡胎。

當做好人那國見他聳壑昂霄。

以為濟世之梁棟問他。

駙馬你家在那里居住?

是何方人氏?

幾時得我公主配合?

怎麼今日才來認親?

那老妖叩頭道。

「主公臣是城東碗子山波月莊人家。

國王道。

「你那山離此處多遠?」

老妖道。

太初道主「不遠有三百里。」

林東「三百里路,我公主如何得到那里。

與你匹配?

妖精巧語花言虛情假意的答道。

主公微臣自幼兒好習弓馬。

采獵為生。

那十三年前。

帶領家童數十放鷹逐犬。

忽見一只斑斕 虎。

身馱著一個女子。

往山坡下走。

是微臣兜弓一箭射倒 虎。

將女子帶上本莊。

把溫水溫湯灌醒救他性命。

因問他是那里人家。

他更不曾題公主二字。

早說是萬歲的三公主。

怎敢欺心擅自配合?

當得進上金殿。

大小討一個官職榮身。

只因他說是民家之女。

才被微臣留在莊所。

女貌郎才兩相情願。

故配合至此多年。

當時配合之後。

欲將那虎宰了。

邀請諸親。

卻是公主娘娘教且莫殺。

其不殺之故幾句言詞。

道得甚好說道托天托地成夫婦。

無媒無證配婚姻。

前世赤繩曾系足。

今將老虎做媒人。

臣因此言故將虎解了索子。

饒了他性命。

那虎帶著箭傷。

跑蹄剪尾而去。

不知他得了性命。

在那山中修了這幾年。

煉體成精專一迷人害人。

臣聞得昔年也有幾次取經的。

都說是大唐來的唐僧。

想是這虎害了唐僧。

得了他文引。

變作那取經的模樣。

今在朝中哄騙主公。

主公啊那繡墩上坐的。

正是那十三年前馱公主的 虎。

不是真正取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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