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狠狠的一棒子。
敲打在騎象羅漢這半人半象的身軀上,發出了巨大而又沉悶的聲音。
西海神針,其功效種類與金箍棒一樣,沒有花里胡哨的各種特效,有的便是及短的沉重。
噗呲~
饒是已經變身的騎象羅漢,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棒子後,也是一口鮮血噴出。
頓時。
騎象羅漢不敢再分神思索下方的凡人,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這猢猻的戰斗當中。
一陣打斗之後。
六耳獼猴再一次落入了下風。
不過。
這六耳獼猴卻好似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每次遭受到騎象羅漢的攻擊後,都是口吐鮮血,氣息萎靡。
但卻僅僅只是片刻,六耳獼猴身上便會爆發出一股浩瀚戰意,身上的傷便盡數愈合,變得更加的強大起來。
越是打下去。
騎象羅漢心中越是驚駭。
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怪物。
明明只有金仙初期的修為,但手持著這個好似金箍棒的東西,居然變得如此的厲害。
「不行,在這樣下去,恐怕要將性命留在這里。」騎象羅漢心中一沉。
他現在施展的乃是和坐騎上古龍象合二為一的禁術。
雖說能夠帶來強大的力量,但其持續的時間確實有限制的。
要是再過一會兒,還是拿不下這猢猻,禁術反噬之下,他便再無還手之力。
更何況。
面前不只是這猢猻一個敵人,下方那只是玄仙的山羊精倒是可以忽略。
可還有那伏虎尊者的坐騎烈焰白虎在,那可是實打實的金仙境界。
就在這個時候。
六耳獼猴的西海神針再一次轟擊過來。
這一次。
騎象羅漢竟然沒有選擇閃避。
反而是迎面往這棍子上撞擊而去。
見此一幕。
六耳獼猴微微一怔。
不過他手中的西海神針卻沒有停下,反而是趁此機會更加用力的轟擊過去。
轟隆~
兩者之間踫撞在一起。
剎那間。
騎象羅漢便噴射一口鮮血。
緊接著。
他的身體在西海神針的力道下,以極快的速度倒飛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後。
六耳獼猴反應過來,這家伙是想要逃走。
「呔,休要逃走!」
一聲呵斥。
六耳獼猴抄起西海神針便朝著騎象羅漢追了過去。
奈何。
雖說手持西海神針的六耳獼猴,戰斗力已經能夠與金仙巔峰匹敵。
甚至說,在強大的恢復能力下,就連變身狀態的騎象羅漢都能硬生生的耗死。
但他的速度,還是處于金仙初期的水平。
在騎象羅硬扛著西海神針一棒子,月兌離了戰斗之後,便不是六耳獼猴能夠追的上的
騎象羅漢邁著四條腿,踏雲而行,急速往西天的方向逃遁而去。
「哼,不過是一扁毛畜生,小小計謀便將其欺騙!」騎象羅漢心中暗想。
等到了靈山之後,一定將此事稟報佛祖,然後把這該死的猢猻度化入釋門,再來好好的炮制。
他有自信,只要將這長著六只耳朵的猢猻,說與佛祖听,憑借其在戰斗中,越戰越強,以及驚人的恢復力的特點,佛祖一定會想辦法,把其弄到釋門中去。
就在騎象羅漢咬牙切齒幻想的時候。
一道身影,竟然以更快的速度,攔在了他的面前。
定眼一看。
居然是那伏虎尊者倒霉蛋的坐騎,烈焰白虎。
「滾!」
騎象羅漢想也沒想呵斥,隨後象蹄子用力一踢。
在他看來,不過是金仙初期的烈焰,幾遍是四神獸的白虎,也不可能扛得住他這個金仙巔峰,並且還是變身狀態。
兩者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過。
這騎象羅漢好似忘記了。
之前與他對戰的六耳獼猴,不也是只有金仙初期的修為。
烈焰嘴角微微上揚。
心念一動。
鏘~
一抹寒芒現。
噗呲~
金色的鮮血,伴隨著一條前腿的切斷,好似不要錢的噴涌而出。
劇烈的痛楚,剎那間席卷騎象羅漢的腦海。
「啊~」
騎象羅漢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一聲。
如若光是斷了一只腿的話,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甚至斷頭都算不得什麼。
但此刻的騎象羅漢,卻感覺到自己被切斷的腿,里面好似有一股詭異而又強悍的力量,一直在其中破壞。
這種情況下,便猶如凡人被砍斷了腿一樣,不僅僅是徹底的斷裂,還伴隨著劇烈的痛楚。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六耳獼猴也追了上來。
「你個老禿驢,受死!」
綁~
邦邦~
西海神針綻放出亂影,猶如雨點般密集的轟擊在騎象羅漢的身上。
哀嚎~
淒慘的哀嚎。
一旁的烈焰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中舒爽不已。
當初她在釋門的時候,最痛恨的便是寶頭盧尊者,以及其余的十七個羅漢。
時間緩緩流逝。
騎象羅漢哀嚎聲逐漸變弱。
他的眼眸中神采,變得渙散了起來。
最紅。
竟然在西海神針下,被活生生的打死。
「呃這個家伙死了!」
六耳獼猴再次揮舞幾棍子,卻見騎象羅漢沒有了動靜,當下便反應過來。
「死了便死了,說起來也是有緣。」
「那寶頭盧伏虎尊者,便是被我打死了,現在你也打死了一尊羅漢」
「你說,這羅漢是否與咱們有緣吶~」烈焰感慨不已。
六耳獼猴撓了撓頭,傻笑一聲。
有沒有緣他不知曉。
不過。
想來那十八羅漢不對,現在只有十六羅漢了,他們應該不喜歡有這樣的緣分吧。
「大師姐,咱們還是趕快回去,讓羊力師弟,盡快出兵佔領這烏雞國,完成師父吩咐的任務!」
六耳獼猴說道。
烈焰點了點頭。
隨後。
兩人便轉身,往新月城的方向飛去。
就剛才追擊騎象羅漢的一會兒功夫,已經飛了很遠的距離了。
要是時間一長,恐怕會讓羊力大仙擔憂
新月城。
城牆上。
戰爭已經結束。
在沒有了騎象羅漢佛光的加持下。
這些烏雞國士兵,在車遲國士兵面前,便宛如待宰的的羔羊,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在死亡人數超過一成,也就是死了大約六萬人的情況下,剩下的五十多萬士兵,當場便原地投降。
士兵們興高采烈的打掃戰場。
此兒科。
只有羊力大仙一人,臉上帶著憂心忡忡的表情。
他知曉。
面前的這一場凡俗的勝利並不能代表什麼。
只有等到和空師兄,與那釋門的騎象羅漢之間,分出了勝負,才算是真正的結束戰斗。
就在他擔憂的時候。
兩道流光過來,正是六耳獼猴和烈焰白虎。
並且在六耳獼猴的手中,還提 著一具尸體。
羊力大仙臉上泛著驚喜之色。
「和空師兄,大師姐!」羊力大仙激動的喊道。
六耳獼猴和烈焰降落在城牆上,與羊力大仙站在一起。
「羊力師弟,那騎象羅漢已經伏誅,這便是尸體!」
六耳獼猴將手中軟榻的騎象羅漢丟在地上。
「好,師弟我這就吩咐下去,讓車遲國大軍進攻,在釋門反應過來之前,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整個烏雞國佔領!」
羊力大仙激動的說道。
騎象羅漢的死亡之後,釋門定然還會繼續派人過來。
但這是需要時間的。
他們便可以乘著這個時間差,直接將整個烏雞國佔領,然後與車遲國版圖連接。
這樣。
即便是釋門的人趕過來,在已經變成車遲國的‘烏雞國’面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
車遲國的龐大人道氣運,可不是等閑神佛能夠承受得住的
不提車遲國與烏雞國之間的戰爭。
話分兩頭。
畫面轉到另外一邊。
取經隊伍在離開了那個充斥罡風的山谷之後,便繼續一路朝著西天前行。
期間又遭遇了一些小困難,不過都成功渡過,甚至都算不上劫難。
這一天。
唐玄奘騎著白龍馬,豬八戒則是挑著擔子,孫悟空則是將金箍棒往肩膀上一扛著,在最前面開路。
忽然。
孫悟空停下的腳步。
「咦~」
在眾人面前,出現了一條無比寬闊的河流。
不過。
詭異的是,這河流中的水,竟然是渾濁污黃之色。
甚至。
在孫悟空的火眼金楮下,能夠感受到,在這河水中蘊含著濃郁的煞氣。
顯然,這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也不是普通的河流。
「悟空,這里有一條大河,可卻沒有看到船家,這可如何渡河。」
唐玄奘從馬背上起來,走到河邊,愁眉苦臉的念叨。
這時候。
一旁的豬八戒嘿嘿一笑、
「師父,我看著里是不可能出現船家了。」
說著,豬八戒指了指河邊的石碑。
眾人目光看過去。
只見石碑上,印刻著兩行詩句。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孫悟空眼珠子轉動一圈,也是贊同的說道︰「是極,是極,這鵝毛都飄不起,恐怕也沒有船家敢在此走水。」
「不過,師父你不用擔心,這流沙河,應該有人送咱們過去。」
孫悟空若有所指的說道。
听聞此話。
唐玄奘心中疑惑不已。
但是這話落在了豬八戒的耳中,卻是心中一驚。
豬八戒心中沉思著難不成這流沙河中,也有一個妖怪,會成為金蟬子轉世的徒弟?
值得一提的是。
在豬八戒被貶下凡間的時候。
卷簾大將還沒有打碎琉璃盞。
也就是說,卷簾大將知曉豬八戒,但是豬八戒卻不知道卷簾大將。
孫悟空的這一番話。
雖然唐玄奘有些疑惑。
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原地等待,等著那個背他過河的人。
至少,在手下孫悟空為徒之後,這麼長的時間,他這個法力高強的徒弟,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
見狀。
一旁的豬八戒也放下肩上的行李,原地坐著休息。
就這樣。
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悄然度過
一天兩天三天。
唐玄奘、孫悟空、豬八戒、白龍馬,這取經的四人,足足在這流沙河前面等了三天三夜。
可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更沒有出現孫悟空所說的,會有人來送他們過河。
吃了好幾天果子樹皮的唐玄奘,哪怕禪功了得的唐玄奘,此刻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悟空,你確定會有人送為師過河?」
「為何三天三夜過去,卻不見絲毫的動靜。」
「你說的那人,到底在何時才會出現,有沒有個準信?」
唐玄奘臉色愁苦無比。
呃
孫悟空面色訕訕。
不應該啊~
按照那太初道主所說的,在這流沙河應該會遇上被貶下凡間的卷簾大將。
「這個這個,或許過一會兒就出現了。」孫悟空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尷尬的回答道。
听聞這個答桉。
不管是豬八戒,還是唐玄奘都無語萬分。
只有已經擺爛的白龍馬,眼楮眯成一道縫,顯然是樂得看見這孫猴子吃癟
就在取經隊伍正發愁怎麼度過這流沙河的時候。
在流沙河的底部。
一座用人頭京觀鑄造的宮殿中。
一個長著滿臉的紅色毛發,脖子上戴著九個骷髏頭的,面目憎惡,半人半妖的家伙盤腿而坐。
值得一提的是。
這個家伙的手臂缺少了一只,乃是獨臂殘缺之人。
沒錯。
此人便是被貶下凡間,在流沙河為妖,又被路過的林東當著觀音菩薩的面,斬下右臂的沙和尚。
當然。
沙和尚這個名字是唐玄奘賜予的,現在的卷簾大將還沒有名字。
「唉~」
他長嘆一口氣,目光中的愁容之色,竟然不比岸上沒法渡河的唐玄奘少。
愁啊~
按照觀音菩薩的吩咐。
在取經隊伍來到這河畔的時候,他就要化作妖怪,與孫猴子豬八戒戰斗,再恐嚇一番那取經人。
這樣便算是完成了任務。
「怎麼辦,一旦加入取經隊伍,屆時必定會路過那車遲國,若是再踫上那太初道主嘶~」
想著想著,他便身軀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出去,觀音菩薩不會放過我!」
「出去,又要途徑車遲國,那太初道主不會放過我。」
「啊!啊~」
整整三天的時間。
他便一直處于這糾結之中。
這種左右都是一個死的局面,讓他差點都要崩潰。
後悔~
無比的後悔。
為何為了那口月復之欲,便做出食人之事。
啪~
卷簾大將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真的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