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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行雲布雨赦令(萬字大章,求訂閱,求自訂!)

「不必多禮!」

林東擺了擺手。

他來到這城皇神域,便是想要問一問這大唐帝國的勢力情況。

做事情還是需要知己知彼才行。

雖說他熟知大致的劇情,但一些比較細致的地方的話,就不是太清楚了。

「貧道且問你,這長安城中,釋門與道門的情況。」林東詢問說道。

城皇神祇微微思索,斟酌片刻後說道︰

「如今長安城中, 雖說吾等城皇又或者土地山神,這等負責天地運轉的是道門,但」

說道這里,城皇神祇微微停頓,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後, 這才繼續說道。

「但人皇李世民卻鐘愛釋門, 甚至還經常前往佛寺禮拜。」

「正所謂上行下效,受到人皇的影響,這大唐帝國的大臣官員們也是如此。」

「如此這般,底下的人族百姓,更是盛行燒香拜佛之事,吾等道門做著最為勞苦之事,功德香火卻被釋門拿去唉!」

城皇神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心中也想不明白。

明明梳理水脈地氣的河伯山神等等,都是道門的人,這人皇李世民為何偏偏對沒有絲毫貢獻的釋門如此鐘愛。

听聞此話。

林東心中了然。

說白了。

唐王李世民雖說乃人皇至尊,但卻也因此不能修行,其目光眼見依舊只看到凡塵。

而釋門的‘今生受苦,只為來生’這樣的教義,卻恰好合了他的心意,這種教義非常適合用來統治百姓。

反觀道門。

講究的是只求今生不求來世,凡是依靠自己的努力, 這種對于皇朝的統治, 是非常不利的。

接著。

便听到這長安城皇神祇繼續說道︰「如今大唐帝國除了道宮的那幾位, 幾乎都是崇尚釋門治世!」

「哦?」林東挑了挑眉,好似想到了什麼, 便詢問說道︰「可是袁天罡李淳風二人?」

城皇神祇點了點頭。

「不錯,要不是道宮這二位的存在,恐怕吾等道門最後一點香火也會被分潤走!」

天地人神鬼!

這五種仙中,為何神仙與鬼仙地位最低?

便是因為這兩者對于香火信仰非常的依賴。

不管是梳理地脈、水脈,又或者使用神職權柄,那都是需要耗費香火功德的。

在這種抑道崇佛的情況下,他們已經不能夠自給自足,平日里運轉神職權柄,都還要依靠天庭的撥款!

說白了。

就好似某些經濟不景氣的城市,沒辦法自給自足,只能夠依靠國家下撥的專項錢財,才能夠成活這樣子。

林東心中恍然。

他沒想到在這西游的背景下,道門居然已經式微到如此地步,僅僅只能夠依靠天庭調度香火功德,來支持天地規則的運轉。

怪不得自己來到這方世界之後,不管是截教、闡教、人教,都對自己這般支持。

或許除了三教合為道門之外,便還有如今這嚴峻的形式的原因。

大興釋門乃是自然天定,道門即便是想要做些什麼, 也是有心無力。

而現在自己來到這方世界,成為了改變格局的一線生機, 這種情況下,不管三教合道之前有多大的仇怨,都要放下,一致對外!

「貧道要在城皇神域住上幾日,你勿要對外聲張!」林東吩咐說道。

城皇神微微一怔,不過卻立刻應了下來。

「謹遵道主法旨!」

雖說他心中有些不明白林東來長安做什麼,但林東作為開創太初道庭的道主,肯定只會做有利于道門的事情。

隨後。

林東便隨便在這城皇神域住了下來。

在模擬當中,涇河龍王犯下天條之後,第三天便被與唐王下棋睡著了的魏征給斬殺。

眼下還有十來天的時間。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林東打算在最後兩天的時候,再進行動作,解救涇河龍王

長安城。

涇河岸邊。

西門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在這條街道的一個插口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多了一個算卦的攤子。

攤子旁還立了一個命幡,上寫道‘神算先生袁守誠’

這種算卦的攤子,從外表上看倒是平平無奇。

可當有人準備試一試算卦的時候,卻各個面露古怪的神色。

因為這名為袁守誠的算卦先生,不算今生前世的姻緣、前程、只教如何捕魚,在哪兒捕魚收獲更大。

由此一來,人們只覺得這袁守誠怕是個江湖騙子,心中嘲諷這算卦先生不會做生意的同時,也不在關注這個攤子。

然而。

一個名換做‘張梢’的漁夫老者,在經歷了一次空軍而歸的時候,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了這位只算撒網捕魚的袁守誠。

原本,漁夫老頭張梢,心中還是有些不信的。

不過在袁守城說自己不要卦錢,只要在他收獲了之後,將其中的一尾金色的鯉魚當做卦錢即可。

盡管這種要求很古怪,但他卻打算嘗試一下,嗯反正不要錢嘛,大不了就是浪費一天時間罷了。

可接下來的情況,便讓漁夫老頭張梢呆若木雞。

因為。

他按照袁守城的吩咐,在涇河里面,不管是撒網捕魚,又或者進行垂釣,那都是滿載而歸。

更重要的是,真的如同這算卦的袁守城所說的這般,捕上來的這些魚中,恰好就有一條金色的鯉魚

這一日。

漁夫老頭張梢,又一次找了在西門街上算卦的袁守誠,在得到了囑咐之後,便期待的前往涇河。

來到涇河邊上。

「涇河之東一里地之兩塊石頭凸起兩塊石頭」張梢一邊在精河邊上走著,一邊喃喃自語念叨著。

他要找到神算袁守誠囑咐的地方,然後進行垂釣。

終于。

走了大概一里地之後,他便看到了一個符合袁守誠所說的地方。

在熟練的給魚鉤穿上一條蚯引,隨後撒上一些糟糠在河面打窩後。

張梢便坐在其中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喝了一口腰間葫蘆里的酒水,便開始了垂釣。

不一會兒。

嘩啦啦~

水花四濺。

一條肥碩重達兩斤的魚兒,便被他掉了上來。

「哈哈~不錯,不錯!張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將魚兒放入淺水處的魚籠中。

沒過多久。

張梢的魚籠之中,已經快要裝滿了。

不過。

他卻並沒有停下釣魚,反而是繼續釣魚,因為他要捕上神算袁守誠先生所交代的金色鯉魚。

只有捕上了金色鯉魚,拿去給袁守誠先生當做卦金,才會在下一次去算卦的時候,得知一個好的捕魚地點。

雖說這次釣魚許久,都未見金色的鯉魚,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反正每一次都能捕上,大不了多等一下罷了。

就這樣。

張梢的眼楮觀察著河面的漂浮,看看是否有魚上鉤,時不時的解下腰間葫蘆,撮一口酒水,好不自在。

噗呲~噗呲

河面水花飄動,釣魚的漂浮時而下沉。

「喲,又~中了」張梢樂呵一笑。

正當他收線把魚放入魚籠之中的時候,忽然听到遠方傳來一陣嘹亮的山歌。

聲音由遠到近。

忽看去,原來是一個挑著兩擔柴火的樵夫李定。

說起來漁夫張梢與樵夫李定是同村之人,還算得上是其叔伯之輩。

「喲~張伯今日又滿載而歸,這送到城里賣了,可不得是賺個盆滿缽滿吶!」

樵夫李定正好感覺有些疲憊,便放下肩上柴火擔子,一邊扇著風一邊與這個同村叔伯閑聊搭話。

听聞此話。

漁夫張梢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有些發禁。

這李定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隨後的聊天,更是印證了張梢心中的猜想。

在于這同村的樵夫李定聊天當中,發現其一直都在拐彎抹角打听,自己這一段時間,為何每天都能夠滿載而歸。

許久之後。

耐不住這同村後生軟磨硬泡。

最終。

漁夫老頭張梢,便將實話說與了其听。

「你是不曉得,這長安城里,西門街上,有一個賣卦的先生,只差我捕魚後送他一尾金色鯉,他就與我袖傳一課。」

「依方位,百下百著。今日我又去買卦,他教我在涇河灣頭東邊下網,西岸拋釣,定獲滿載魚蝦而歸。」

听完漁夫張伯的這番話。

樵夫李定是目瞪口呆。

原以為,是這個叔伯長輩掌握了什麼高深捕魚技巧。

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依靠西門街一個算卦先生,才做到這每日都能滿載而歸。

可這算卦先生不都是算姻緣、算前程禍福,這算撒網捕魚,又算什麼?

這下。

樵夫李定便呆滯當場。

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已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那同村叔伯漁夫,甚都已經離去都未察覺。

「這這這」

樵夫李定只得背上柴火,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心事重重的往城中走去。

不管前半想法,這柴火還是先去城里換做錢財才是!

就在漁夫張梢與樵夫李定都離開了這涇河畔後。

水面上忽然冒出一陣水泡,咕嚕咕嚕作響~

只見是一夜叉冒了個頭出來。

「禍事~禍事吶,怪不得近日龍魚失蹤無數,居然都被這釣魚翁給捉了去。」

「不行,得趕緊將此事稟報龍王!」

夜叉神色慌亂。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漁夫,將一有可能魚躍龍門的金鯉魚給捕上,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說起來。

這便是大唐帝國的人道氣運強大之處。

若是剛才他現身阻攔甚至殺害漁夫的話,便會遭到大唐帝國氣運金龍的反噬。

這也是這夜叉只得在兩人離開之後,才敢冒頭的原因。

超凡與俗世,互不干擾,這乃是天庭律條,所謂的天定人族,並不只是說一說而已

涇河龍宮。

到處都是金光閃閃,彌漫蘊養之氣,雖比不上四海富饒,但也稱得上一句富麗堂皇。

此刻。

涇河龍王 當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泛著陰晴不定的神色。

「你且說,最近涇河之中龍魚失蹤之事,乃是長安城西門街一個名為袁守誠的算卦先生所為?」

夜叉單膝跪地,臉上帶著一絲憤恨。

「回稟龍王,小的親耳從那漁夫話語中听到,且其魚籠之中,便有一條龍魚被捕。」

「好大的膽子,這袁守誠好大的膽子!」

涇河龍王雙手背于身後,不斷的在宮殿之中來回渡步。

不一會兒。

又有八個長相各異的身影,來到這龍宮大殿之中。

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此乃自然之道。

原本有九個,不過其中年歲最小的鼉龍,因為還沒有封地,便去了西牛賀洲車遲國謀生了。

這剩下的八個龍子,听聞此消息之後,便急匆匆的從各自封地,趕到涇河龍宮之中。

「父皇,這可如何是好,吾等涇河比不得四海之大,照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絕子絕戶!」

一個身上泛著鱗片,長有腮的龍子,臉上驚怒不已。

他便是鯉魚躍龍門的龍子,這些被捕殺的龍魚,說一聲是他的後輩也不為過。

一旁的另外七位龍子臉色也不好看。

眼下被捕殺的是龍魚,可等到龍魚絕跡,那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一脈了?

「這袁守誠能夠算卦如此準,定然是有修為且通周易之輩,如此公然違背律條,簡直是膽大至極。」

「本王本王這便去滅了他,扒皮抽獎方能解心頭之恨!」

肉眼可見,涇河龍王身上泛著一絲黑氣,依然是快要失去了理智。

「對,一定要殺了這袁守誠」鯉魚龍子附和。

其余的七個龍子,亦是你一眼我一句的說著。

換做平日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如此。

而此刻!

他們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這量劫之氣。

這一幕。

可嚇壞了龍宮之中的龜丞相,以及一種蝦兵蟹將。

他們心頭害怕至極,自家大王這是怎麼了,此番如若真的公然提劍斬殺那袁守誠,豈不是違背戒條,那後果

龜丞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越想越是害怕,當即便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吶~」

「常言道,過耳之言,不可听信。大王此去,必有雲從,必有雨助,恐驚了長安黎庶,上天見責。」

「大王隱顯莫測,變化無方,不若變一秀士,到長安城內,訪問一番。」

說到這里的時候,龜丞相抬頭看了一眼涇河龍王,發現其在認真听自己說話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如若查明,真有此事,再做那誅滅之事也不遲!」

這一番話下來。

涇河龍王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化。

最終。

還是冷靜下來了。

到底是存活了千年之輩,不禁在心中思考,自己方才為何如此的沖動?

思索許久,涇河龍王最終理智戰勝了沖動。

「好,便听龜丞相之言,本王明日便化作書生秀才,去探一探這袁守誠的底,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算計吾等龍族。」

涇河龍王勉強壓制心中的怒火,低吼了一聲

另外一邊。

長安城的城皇神域之中。

原本雙腿盤坐的林東,驟然間睜開雙目。

「算了算時間,那涇河龍王明日,便要去尋那袁守城的麻煩了!」林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城皇神域,便是想要隱藏自己,避免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模擬中的劇情發生變化。

眼下。

一切都按照模擬狀態中的失態發展,他也要所有動作,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于是。

林東便邁步離開。

他要去天庭。

當然。

他並不是去告狀的,畢竟現在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此次去往天庭,是要問那玉帝討要一個東西,一個可以改變此次涇河龍王事情的東西。

離開城皇神域之後,先是找了一個隱蔽之地。

念動咒語之間,腳下便生出一道祥雲,拖著林東往天空飛去,越飛越高,直至來到九天之上

南天門外。

增長天王正百般無聊的巡邏著。

忽見一個道人從下界飛來,正打算呵斥詢問之時,發現居然是打過一次交道的太初道人,現在應該叫做太初道主。

「小神參見太初道主,不知太初道主前來天庭何故?」增長天王恭敬的施了一禮,詢問說道。

林東先是回了一禮,然後隨口湖弄說道︰「前不久,太白星君一直念叨,讓貧道來天庭游玩,奈何車遲雜事繁多,抽不出時間。」

「這不,終于閑下來了,便應邀前往太白行宮,論道玩耍一番!」

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踏入南天門中。

現在的林東乃是太初道主,身份地位比之以往不同而語,自然是擁有在天庭隨意進出的權利。

增長天王恍然大悟。

「哈哈,原來是這般,道主這般瀟灑自由,真乃讓小神羨煞不已。」

「小神便不耽擱道主,您慢走。」增長天王恭敬的施了一禮,目送林東離去。

等到看不見林東的身影之後,增長天王這才繼續巡邏,心中對于林東自由瀟灑是羨慕不已。

不像他,雖說定了個四大天王的名號,結果卻是要整日鎮守南天門,哪兒都去不了

進入南天門的林東,嘴角泛著一絲冷笑。

四大天王,都算是佛門的人,他自然不會對其過多言語。

說起來。

玉皇大帝統御三界,不管是道門還是釋門,又或者巫妖,甚至萬千種族,都是歸屬他的統治。

但事實上的情況卻不是如此。

就比如那釋門的領袖如來佛祖,其名號便是治世之尊!

嘖嘖~

在玉皇大帝掌管三界的情況下,居然還有這種名號,便足以知曉如今的釋門已經膨脹到什麼地步了。

釋門勢大,但在不犯錯的情況下,玉帝也沒有什麼辦法,甚至連天庭的一些官職,都有佛門安插的釘子。

就好似那托塔天王,以及這鎮守天庭四方天門的天王們,便是釋門中人。

為了掩人耳目。

林東進入天庭中後,便先去了一趟太白星宮,與太白星君這個老好人聊了一會兒天。

隨後才悄悄的前往玉帝居住的宮殿。

值得一提的是,所謂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個說法,並不說整個天界都是這樣。

指的是天界之中一些特殊的洞天福地,最高能夠與下界保持一日一年的比例。

但凌霄寶殿,以及玉帝居住的宮殿,卻不在此例。

就好比太陰星,絕大多數地方,時間流逝與尋常之地沒有區別,也只有那特殊的洞天福地廣寒宮處,才能夠與下界保一比三十的樣子。

當然。

民間還有一種說法廣為流傳。

便是說天上的神仙,因為壽元無窮無盡,所以平日的生活就變得極其的無聊。

打個盹便是數月,下盤棋便是一年。

不過。

這種說法,大多都是些沒有修為的凡人臆想出來的,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道听途說下,傳言那都是往離譜的來

金闕雲宮。

這里乃是玉皇大帝居住的地方。

至于傳說中的凌霄寶殿,則是玉帝平日里朝會之時才回去,就好比皇宮里面的朝會大殿。

「報~」

「太初道主于殿外求見!」

一個仙兵單膝跪地,朗聲稟報著。

「哦?」玉帝眉頭微挑,心中有些疑惑,隨後便對著仙兵揮了揮手,示意其將太初道主迎進來。

片刻之後。

林東踏入了這金闕雲宮中。

「貧道太初道主,參見昊天金闕至尊玉帝!」

說起來。

這還是林東第一次見到了這傳說中的玉帝。

在余光的打量下,這玉帝妙相莊嚴,法身無上,泛著一股不可捉模的縹緲之氣。

在林東打量玉帝的時候,玉帝也是直勾勾的盯著林東。

因為林東的特殊之處,即便是玉帝,也無法用推衍的方式觀測林東的動向以及樣貌。

微微沉默之後,玉帝開口問道︰「不知太初道主,來寡人這金闕雲宮,有何要事?」

林東神情微微一頓。

「回稟玉帝,貧道此番前來,只為在您這里討來一物,還望玉帝恩準!」

听聞此話。

玉帝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林東,緊接著便繼續詢問說道︰「不知太初道主,想要從寡人這里討要何物?」

「行雲布雨赦令!」林東沉聲說道。

「行雲布雨赦令?」玉帝驚疑念叨一句。

剎那間。

玉帝心中想到了許多事情。

西游之事乃是佛門興盛的關鍵,也是不可逆轉的天數,在別人眼中或許是神秘的,但在玉帝這種大能面前,從頭到尾都是無比清晰的。

自然。

目前的西游進程,他知曉,涇河龍王已經入劫,他也是知曉!

這太初道主次悄悄的來面見自己,並且討要行雲布雨赦令,不難看出其目的是何。

「你作為一方道主,執掌行雲布雨赦令,倒也不算是逾越。」玉帝說道。

他此刻心中是高興的,畢竟在這種局面下,出現了林東這種攪局者,不管是對于道門,還是對于他來說,都是好事。

「多謝玉帝恩賜!」林東從玉帝手中接過赦令,隨後微微躬身行了一個道門禮

畫面轉到另外一邊。

西柳寺。

這是一個坐落在西門街郊區的無名小寺。

寺中除了一個老眼昏花的住持之外,便在沒有其他的人。

然而。

此刻在這西柳寺當中,卻多了兩道身影,其中一位是面容慈祥的婦人,而其身旁則是一個粉凋玉琢的孩童。

「菩薩,還是您厲害,在這大唐中亦可推演出那涇河龍氣之地。」孩童臉上閃過一絲崇拜之色。

听到身旁孩童的話語,這面容慈祥的婦人卻微微搖頭,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煩躁之感。

「那涇河龍王,應該明日便會來西門街,尋訪貧僧的麻煩。」面容慈祥的婦人澹澹說道。

此刻。

若是有人听到了這兩人的談話,恐怕會驚駭不已。

而他們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

其中老婦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南海觀世音菩薩,而身旁的孩童,則是護法童子木吒。

「菩薩,您為何這般苦惱?」木吒疑惑問道。

此刻的木吒心中疑惑不已,明明事情發展順利,為何菩薩卻帶著一絲愁容。

化作婦人的觀音目光看向遠方沉思,卻是沒有回答木吒的問題,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

觀音菩薩看了看身旁的木吒,吩咐說道︰「明日便由你化作那袁守誠,去那西門街卜卦。」

听聞此話。

木吒心中一驚。

「這這這,弟子我不行的!」木吒連連擺手。

「弟子修為低微,如若弟子去的話,恐那涇河龍王,會瞧出個端詳來。」

雖說木吒連連拒絕,但觀音菩薩卻是已經打定了注意,便讓自己這個童子去。

「勿要驚慌,為師在你身上使個法子,那涇河龍王便不能看透。」觀音菩薩不容置疑的說道。

木吒雖說心中驚慌不已,不過眼見菩薩已經這般說道,沒奈何只得是應了下來。

「那弟子明日去,又該如何做?」木吒詢問說道︰「萬一弟子是說萬一,那涇河龍王驚怒之下,動了手又怎麼辦?」

木吒是一個無比惜命的人。

上古時期的封神之戰便也罷了,有封神榜籠罩三界,即便是身死,神魂亦能留存。

而眼下,如若死了,沒有保護的神魂,再被人斬殺的話,那便真的是身死道消,輪回都不可能了。

屆時。

就算是那涇河龍王被清算,但對他木吒來說又有何用,難倒還能夠復活不成?

「你這個滑頭。」觀音菩薩怪噎一句。

她的心中不禁為自己這個貪生怕死的童子,感到非常的無語。

「那涇河龍王,明日便會與你賭斗雨數,你便這般然後這般」

「屆時為師便在旁邊看著,這下你總放心了吧?」觀音菩薩沒好氣的說道。

「弟子知曉!」

木吒撓了撓頭,憨笑一聲

第二日。

木吒便按照觀音菩薩的吩咐,化作了一游方道士,手持算命幡,幡上寫著‘神算先生袁守誠’

來到西門街,將卜卦攤子支好,在把命幡往旁邊一插,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攤子面前端坐。

西門街上,人來人往,路過的行人雖然會時不時的將目光看向算卦攤子,卻沒有人過來。

「嘿嘿,幸虧菩薩之前不算前程姻緣禍福,倒是落了個清閑,只要等那涇河龍王來即可。」木吒心中松了一口氣。

時間緩緩流逝。

木吒百般無聊的再攤子面前等候,他的右手托著下巴,腦袋是不是的下垂,顯然是已經有些困乏。

不多時。

只見一位書生,手持折扇、豐姿英偉,聳壑昂霄,身穿玉色羅蝠服,頭戴逍遙一字巾。

這書生乃是從涇河龍王所化,來到這里便是要看看,這導致涇河鯉魚龍子,大量被捕的袁守誠,是何來路。

書生邁著大步,來到了這袁守誠(木吒)的卜卦攤位前。

一番打量之下,發現這袁守誠也不過如此。

自己這都走到他的面前了,都未被其察覺,甚至在這大街上,竟然都能夠打盹睡去。

不過這身上倒是透著一股子清靈之氣,看樣子應該是道門正統沒錯了。

「咳咳~」化作書生的涇河龍王咳嗽兩聲。

木吒依然是手托著下巴,是不是的點頭打盹,儼然是一個迷湖蟲的樣子。

涇河龍王內心無語。

他不禁嚴重懷疑,真的是這貨,讓自己涇河鯉魚一脈的龍子死傷慘重?

砰砰~砰

一陣短暫急促的敲擊桌子的聲音,在木吒的耳邊想起。

「嗚~誰,是誰!」木吒連忙抬起頭來,有些驚慌失措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當他看清楚面前這書生打扮的人後,眼珠子轉動一圈,便知曉這定然就是菩薩所說的涇河龍王。

看著這一幕,涇河龍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一想到涇河那些慘死的有機會化作龍子的鯉魚,都是慘死在這樣的貨色的人手中,心中感覺到不值的同時,更是平添了些許憤怒。

「你這道人何方來路,竟然敢號稱神算?」涇河龍王壓制住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

木吒微微一怔,隨後便按照觀音菩薩的吩咐,微微昂著頭,自豪的說道︰

「貧道乃當朝欽天監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至于名號,這命幡上有寫,你自己瞧去便是!」

涇河龍王心中一驚。

袁天罡的叔父?

心思轉動間不禁想著,自己龍族也沒有得罪道門,更沒有得罪這大唐道宮的那兩位吶。

此刻。

木吒心中也是緊張不已,要知道他現在面對的可是一方龍王,還是堂堂涇河的龍王。

涇河作為黃河的最大的之流,這涇河龍王雖比不上四海之地,但也算是強橫一方的存在。

更別提,眼下他還是喬裝打扮化作的袁守誠,這要是被發現拆穿了的話,怕不是事大了。

不過,一想到菩薩此刻在暗中守護自己,木吒心中的倒是稍安了一些。

涇河龍王微微思索,隨後開口問道︰「敢問先生可與龍族有仇怨?」

「貧道整日閉關修行,到是不曾與龍族有仇怨」

對于涇河龍王問話的目的,木吒自然是心知肚明,當下便按照菩薩的吩咐說道。

涇河龍王心中不解,又問道︰「那先生可與涇河龍宮有仇怨?」

「貧道修行有所得,適才出來游行,亦不曾與涇河龍宮有仇怨。」木吒隨口說道。

听聞此話。

涇河龍王心中已然是憤怒不已。

好啊~好一個袁天罡的叔父,好你個袁守誠。

這無冤無仇的,竟然就算計他涇河鯉魚龍子,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覺得他們涇河龍族好欺負不成?

「哼!」涇河龍王冷哼一聲,真想一巴掌下去直接拍死這個袁守誠。

當然,他還是忍住了。

這里是長安城,是大唐帝國的中樞之地,乃是人道氣運最為強盛的地方,莫說他只是涇河龍王,即便是四海龍王,也不敢在此地作亂。

金吒感受到陣陣殺氣,不禁縮了縮脖子,隨後又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菩薩在旁邊看著呢,千萬不要害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金吒直接怒斥涇河龍王說道︰「你這書生,問這問那的,到底算不算掛?」

涇河龍王一怔,隨後氣急發笑。

「哈哈,好,算卦,當然算卦!」

「既然敢號稱神算,那你是否什麼事情都能算?」

「如若算不出來又如何?」涇河龍王冷笑一聲,質問說道。

「不管是斷前程也好,判凶福也罷,如若不準,你只管砸了貧道這攤子,這神算命幡,也毀去罷了。」金吒按照菩薩吩咐說道。

涇河龍王看著自信滿滿的金吒,心中也有些打鼓。

想到這個家伙乃是道宮袁天罡的叔父,想來是精通周易之術,若是普通佔卜,恐怕難其不住。

心念于此。

涇河龍王便回答說道︰「請卜天上陰晴事,明日甚時下雨?時長持續長短,雨數又有多少尺寸?」

說完之後,涇河龍王便目光灼灼的盯著這袁守誠。

這雨數之事,乃是他們龍族掌管的天地權柄,他倒是要看看,這張狂無比的神算袁守誠,能算出個什麼好歹來。

甚至。

涇河龍王已經在心中打定了注意,若是這個袁守誠說午時下雨,他便改成三更來下,再來砸了他的攤子。

然而。

金吒听聞涇河龍王的話語之後,心中卻自信了起來。

因為眼下這情況,與菩薩之前所說的分毫不差,顯然是這涇河龍王已經中招。

「咳咳~」

「雨數之事,自有天定,貧道自然能算出來。」金吒臉上雲澹風輕,自信滿滿的說道。

具體怎麼說,菩薩早已經跟他說明。

不過,現在他乃是偽裝的袁守誠,自然是要裝腔作勢一番才對。

緊接著。

木吒便開始了一陣胡亂念咒,又是晃動命簽,又是用龜殼晃動銅錢,儼然一副認真卜卦的樣子。

而看到這一幕的涇河龍王,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因為他並未感受到任何法力波動。

片刻之後。

金吒停下動作,對著涇河龍王說道︰「明日辰時布雲,己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不知先生對于此結果,可還滿意?」金吒問道。

「滿意,自然是滿意,不過,若是明日並未像先生所說這般,那吾可要砸了你的攤子,讓你滾出長安城,即便是道宮的袁天罡出面,也休想幸免!」

涇河龍王冷笑著說道。

木吒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意,卻也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涇河龍王的話語。

眼下。

他的任務完成了,沒有被這個涇河龍王看出跟腳,也沒有遇上什麼別的意外,心中自然是放松不已。

至于明日這雨數準不準,就與他木吒沒有關系了,反正菩薩吩咐的事兒已經成了。

目送化作書生的涇河龍王離去之後,木吒便也自顧自的收拾攤子,將命幡放好,然後渡步離開,他還要去跟觀音菩薩匯合呢

不遠處。

就在袁守誠的算卦攤子斜對面,一家酒肆的二樓靠窗戶位置。

觀音菩薩透過窗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之前她的心中出現的莫名煩躁感,讓她一直擔心此次的事情,會出現什麼變故。

當看到這涇河龍王已經進入全套,與木吒進行賭斗之後,心中這才啊松了一口氣。

觀音菩薩微微搖頭,不在去想那絮亂的思緒。

「這大唐帝國不愧是人族氣運中心,之前那中煩躁感,定然是這龐大的氣運金龍的影響造成的。」

甚至。

此刻的她都能夠感覺到,這長安城上空,那條若影若現的龐大氣運金龍,正在注視著她。

天定人族的大勢之下,莫要說她一個小小的觀音菩薩,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人女媧,想要處置紂王,不也得依靠九尾妖狐去霍亂超綱。

能夠對付人族的,便也只能是人族,漫天神佛只能夠暗中插手???計,卻不能夠在明面上用武力鎮壓。

天地主角人族的氣運反噬,其因果之大誰也擔當不起。

「看來這一切,都是貧僧想多了。」觀音菩薩心中暗暗想著

就在木吒與觀音菩薩,兩人覺得事情已定的時候。

另外一邊。

數百米外的一個茶館中,一張桌子放著個包裹,而桌前則是做著一為,模樣俊俏的青年書生。

呵呵!

這觀音菩薩還真是謹慎,竟然讓木吒化作袁守誠,以為能夠瞞天過海,豈不知這一切都被留影水晶給記錄了下來。

沒錯。

茶館中的這青年,便是早已經埋伏自此的林東,並且已經用留影水晶,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嘖嘖,帶著這留影水晶便去玉帝面前參上一本,便看看這菩薩,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扛得住,順便涇河龍王也能夠救下。」

林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釋門中的虛偽,他一向都是看之不慣的,能夠找一找這釋門的麻煩,他自然是願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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