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通宵，這個艱巨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嬌生慣養的達芙妮大小姐敲得手都酸了，最後也只是敲了不到2000下。
赫敏要好一點，勉強能有個2500下。
塞德里克完成任務，甚至還多敲了200下。
弗雷德和喬治加起來剛好6000下。
羅夫在敲完3000下的時候，文森特已經把最後的800多下都敲了。
「你確定不會有人看出這是動過手腳的？」
「請相信我的專業。」
這種極其細微的改變，一般的煉金術士根本難以察覺。
文森特輕揉右肩膀，「就算真的被發現了，同一批次出現相同的問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赫敏給手腕涂上速效消腫藥水，「等下一批巫師牌到了，你再換一個法力流向？」
「沒錯，直到他們主動解除跟葦屋家的魔法契約。」
沒心思討論的弗雷德和喬治直接 了。
他們早上的課在9點，現在回去還能睡兩個多小時。
常備巴費醒腦劑的文森特倒是不困，而且今天的第一節課是10點的變形術課。
將卡牌收進一個小盒子里，他走進密道來到霍格莫德。
維克托非常準時。
「價值比較高的可以先不放進卡池，能私下賣給卡牌商人的就都賣掉。」
「之後再循環購入巫師牌，把掙的都用來采購昆特牌制造材料？」
「布拉德先生，你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這並不難猜。」維克托拿好小盒子，走向來時顯現的「?」圖桉，
「我已經將他保釋出來了。」
「葦屋部長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站在圖桉的正中心，「解除掉合作契約，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啊。」文森特眨了下眼楮。
維克托表情不變，默默注視著他。
「好吧，你真沒幽默感。
從解除契約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我們反擊的開始。」
維克托點點頭，身體變成黑霧涌入地面。
在「?」這個圖桉徹底消失之後，文森特原路返回城堡。
……
……
25號上午，
「萬眾期待」的巫師牌正式在日本發售。
作為一名合格的奸商，埃比尼澤•博克提前三天就到了。
通過執法隊的審查以後，他拿著幾乎全副的家當，住進黑天鵝巫師卡牌屋對面的旅館。
店名是中日雙語的「星夜酒店」，非常的與時俱進。
一天5金加隆，食物切片直接上。
「野蠻人——」埃比尼澤搖搖頭，就著芥末將腥到飛起的海膽咽進肚子里。
然後他眼圈發紅，被嗆得鼻涕都掉了下來。
野蠻人的野蠻烹飪方式。
切片生吃就是特色？
兩根小木棍就是餐具？
嗆鼻辣舌的綠玩意兒是蘸醬？
好歹是付了錢的，而且也吃了兩天。
他流著淚，喝了碗已經嘗不出味道的昆布湯。
早餐吃完，走出旅館。
對面全是過來排隊的日本巫師。
外國面孔不少，不過全都圍在最外面。
埃比尼澤冷眼掃過這群同行，認出不少「老熟人」。
「開門了！開門了！」
排隊的巫師們一股腦涌進店內。
可是鋪面再大，也沒辦法全都塞進去。
在斗毆事件出現之前，十來位身穿白袍的執法隊成員及時到場。
本國巫師秒變乖，幾位還在嚷嚷的外國巫師直接被帶走。
看見這一幕的埃比尼澤非常慶幸自己有做足功課。
《日本巫師準則》不說倒背如流吧，最容易被抓進去的那幾條也記得清清楚楚。
「我是三番隊的隊長尹藤，請諸位自覺遵守秩序排隊進場！」
尹藤說完，用日式英語再說一遍︰
外國巫師們平均想了十來秒，這才想明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埃比尼澤冷眼旁觀幾位試圖偷偷 進去的同行。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在最外面等著不好嘛。
第一批抽卡的巫師們剛出來，立馬又有幾位同行圍向他們。
「先生，高價回收巫師牌，要不要了解一下？」
還是年輕，剛開始哪能有價值高的。
現實果然不出埃比尼澤所料，最值錢的那張也才不到100加隆。
區區鉑金卡而已，20加隆回收得回收多少張？
要搞就搞高價值的翡翠卡，保底一張掙他個上千！
第二批第三批同樣沒什麼好貨，全是市價200到500的。
等得有點無聊，干脆回旅館搬來一把小凳子。
在旅館門口等的那些同行見狀，個個都有樣學樣地坐著。
埃比尼澤一看就是老師傅了，跟他學習準沒錯。
當然也有不屑一顧的。
機會就在眼前，不時刻盯著是會 走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價值1000加隆的珀爾修斯•帕金森翡翠卡牌出現了。
穩住，現在狼多肉少，拿下怕是得出價300。
卡牌商人這行，掙的就是信息不對等的差價。
「我出500加隆！」一位瘦高的年輕同行大喊道︰
「美麗的女士，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
張嘴直接就是市價的一半，這小子壞規矩了啊。
誰都知道巫師牌掙錢，誰都知道有大把巫師想靠它發財。
所以卡牌商人這行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到外國新興市場回收卡牌的，出價統統都不能超過價值的三分之一。
開價越高，掙得越少。
如果誰都這樣壞規矩，這個新行當遲早得玩完。
埃比尼澤能想象到這位年輕同行的下場。
少說挨頓打，嚴重點集體排斥，再把名聲搞臭。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他搖搖頭，繼續耐心等待著。
現場有這麼多巫師抽卡，出貨率再低也是會出貨的。
然而在一頓深海魚類刺身之後，都沒能再出現一張翡翠卡。
九成鉑金卡，一成磚石卡。
這概率有大問題！
一個人保底是他的問題，個個人保底就是卡池的問題。
越等越焦慮，越等越煩躁。
年輕的同行們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裝修風格跟英法兩國的一樣，都是奢侈華麗到遠超想象。
「歡迎光臨！」戴著蓬松假發的山本九十九相當熱情，「幾位請跟我來吧。」
穿過一條掛滿各種藝術品的走廊之後，純金瓖鑽的巨型卡池便映入眼簾。
外觀完全一致，難不成是里面被動過手腳？
一個錢袋子扔進去，也就掀起那麼點小水花。
mary！
shit！
merde!
cazzo！
Сук блядь！
這狗屎的日本巫師牌合作方，怕是壓根就沒把翡翠卡往里塞！
……
……